“会长就要过来了?”白孟听了很是惊讶,神情有些犹豫,“会长不是正处于进阶神级的关键时期吗,他这个时候过来,会不会……”
“管不了那么多了,再拖下去,要是被那几个神级的老家伙注意到这里、查到三十年前的那件事情,那就完蛋了。”白翼飞咬了咬下唇,眼中不由地露出了一丝恐惧。
一听到白翼飞提到三十前的事,白孟立刻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再也不敢说话了。
…………
沈枫这一觉是睡得真舒服啊,不用上班,一觉睡到自然醒,如果不是太饿了,他都不想起来。
但是不想起来是不行了,肚子一直在和他打擂台,而粥的香味一直透过门缝往他的鼻子里面钻,一闻就知道是姜望月做的。
得赶紧起来,不然都给小可爱可喝了。
一想到自己的口粮没了,沈枫就是爬,也得爬起来了。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沈枫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拍着拍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昨晚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他记得他在车上就睡着了呀?
沈枫:“……难不成是姜望月抱我进屋的?”
一想到自己被姜望月像公主抱一样的抱回房间,沈枫顿时脸红了,开心地忍不住在床上打起滚来。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啊,也太羞耻了。”
啊啊啊,想想都开心。
但是滚了一会儿,沈枫滚不动了。
他突然意识到,男生和男生之间,好像不会公主抱,一般就是架着,或者是扛着的。就好像大学有一次,宿舍里的老大韩子涛因为失恋喝多了,连站都站不稳了,最后还是他把他扛回宿舍的。
“……”
一想到自己也是像死狗一样被姜望月给抗进了房间,沈枫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
算了,还是去喝粥吧。
垂头丧气的刷了牙洗了脸,但是在喝完粥后,沈枫整个人又满血复活了。
咽下碗中的最后一口粥,沈枫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总算吃饱了,小离你呢?”
“我也吃好了。”姜离殇放下碗筷乖乖地说道,“只是……”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闪过担忧的神色。
“我们都在这里,老刘那边怎么办,虽然说父亲留下了印记,但是如果白翼飞打定主意让储明光死的话,父亲怕是来不及赶过去的。”
“该担心的不是储明光,而是白翼飞,如果白翼飞真的过去的话,那最终死的是谁,还不知道呢?”沈枫边收拾碗筷,边答道。
姜离殇闻言皱起了眉,小嘴不由地嘟了起来,神色有些气恼。
“昨天你就说这样奇怪的话,问你缘故你也不说,搞得我像傻子一样,你再不说,我就想生气了。”
昨天小枫哥和父亲打了一晚上的哑谜,就他不知道,他问了好几次,都被小枫哥转移话题,后来实在是太困了,他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今天说什么都要知道。
看着姜离殇一脸倔强的样子,沈枫把碗筷放进水槽,无奈道:“小离,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你小枫哥也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点猜测而已,一切还要等你爸那边的调查结果呢!
话说回来,姜望月,你那边查到什么了没,时间不等人啊!”他对着正在刷锅的姜望月喊道。
听到这么不客气的吆喝声,姜望月刷锅的手不由地顿了一下,然后又如无其事地继续之前的动作,心里却微微叹了口气。
这人就是会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
“还没有,但是从昨天夜里到现在还不到12个小时,胡灵的情报网就算再强,也不会这么快的。”
“这样啊!”沈枫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这事急不来,“那我们现在只能等了,只希望……”
但不等沈枫的话说完,只听得“嗡”地一声,客厅的水镜打开了,胡灵出现在水镜中,从里面传来胡灵那熟悉又轻佻的声音。
“嗨,小宝贝们,好久不见,有没有想……阿月,你在干嘛?”在看到围着围裙、戴着橡胶手套,正在洗碗的姜望月时,本来漫不经心的胡灵,立时睁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受到了十二分惊吓的样子。
他没看错吧,姜望月那家伙在洗碗?他什么时候这么贤良淑德了?还有那围裙,粉红色的,什么鬼?
胡灵不想笑的,但是他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破功了。
他指着姜望月,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妖媚的脸上满是潮红:“哈哈哈,你就是什么造型,粉红围裙?你还真敢穿!真想给你拍张照片,发到微博上,让整个蓝星能力界看看,他们的月神大人还有如此贤良的一面,让他们……”
姜望月深深地看了水镜中,已经笑得不能自已的胡灵的一眼,然后伸手带着橡胶手套的右手轻点水镜,水镜立马破碎,胡灵的身影也立马消散无踪。
姜望月转过身接着洗碗刷锅,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都是错觉。
“……”
沈枫和姜离殇对视了一眼,然后心有灵犀地迅速地掏出高中数学习题,开始复习功课。
他们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他们一直沉浸在知识的海洋!
等姜望月把厨房收拾干净出来后,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人在讲解功课,淡淡地说道:“你们在复习数学?”他说这话时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喜是怒。
“是。”姜离殇抬起头战战兢兢地回道,“这两天估计是去不了学校了,但是功课不能落下。”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生气,不会迁怒他吧!
姜离殇有些怕怕地想到。
“嗯。”姜望月只嗯了一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把目光转向了缩在一旁当透明人的沈枫。
“沈枫。”
“在!”听到那姜望月叫他,沈枫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就像是上课时,被老师点名的学生一样,乖巧地很。
“那个,您有什么事吗?”沈枫小心问道,连“您”字都说出来了,如果不是觉得太谄媚了,他还会把“老人家”三个字也带上。
姜望月慢慢地抬起右手,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它破了,晚上去买件新的。”
什么破了?
沈枫接过姜望月手中被揉成一团的东西一看,这不是他刚才穿的围裙吗?只是这上面那七八个拳头大小的洞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沈枫瞬间明悟了。
郑重地点点头:“嗯,这围裙用了好些年,早就该换了,等下我就去买条新的。”
“嗯。”姜望月点点头,顿了顿,然后补充道:“别的颜色不耐脏,记得买黑色的。”
沈枫:“……是。”
姜望月:“关于昨天的事,我让胡灵去查了,现在可能有点眉目了,我联系一下他。”
沈枫:“……”这是打算自欺欺人、当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姜望月端坐在案几之前,右手在空中点了一下,水镜再次被打开,胡灵的身影有出现在了水镜之中。
“阿月,你找我,是为了昨天你让我查的事吗?正巧,我也正准备告诉你结果呢!”
此时的胡灵端坐在办公桌前,神色庄重肃穆,很是正经,就好像刚才笑得几乎满地打滚的人不是他一样。
姜望月点点头、神色淡漠:“嗯,说说你查到的吧!”
沈枫:“……”
这两“畜生”一唱一和的,配合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如果不是他手上还拿着那条千疮百孔的围裙,他都差点以为他出现幻觉了。
胡灵点了点道:“你让我查储明光和白翼飞之间的关系,我已经查到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还要从一场凶杀案说起。”
说着他打开了身后的投影仪,一具只剩头颅的骨架一下子出现在了沈枫的面前,让他不禁皱起眉来。
这副尸体……看起来好奇怪。
头部完好,身体的肉却没有了,只剩下白骨。
而且他还注意到,这白骨还残留着肉丝,显然不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而白骨化的,倒像是她的肉被割光似的……而且,这女人怎么看起来有些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
胡灵继续说道“一个多月前,北都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事件,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半妖。她被人发现时,她全身的肉都被割了下来,浑身几乎只剩一副骨架,只有头颅还算完好,死状可以说是非常凄惨。而且调查员在招魂的时候,没有发现她的魂魄,说明她的魂魄也应该被湮灭了。而且……”说到这里,胡灵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而且局调查人员的分析,她身上的肉,应该是生前被一块块地割下来的!”
“好残忍的手法。”姜离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得有多大的仇怨才能干出这样的事?不仅魂魄被消灭了,生前更是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这是人干的事吗?等等,这不会是白翼飞那畜生干的吧!”
突然想起一个可能,姜离殇失声叫道,沈枫也眯起了眼睛。
在这个时候先放出一个无名女尸,八成和白翼飞脱不了干洗。
“不错,就是现任妖协会会长,白额的独子,白翼飞干的。”胡灵声音发冷、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