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想明白了这一点,吃肉干的手一僵,忙下了床走过去将肉干递到敖吒的唇边。
枕头嚼着牛肉干,这还是末世以前买的呢。买的肉干里分辣的和不辣的,现在不辣的都快被枕头吃的差不多了,这是最后几包。
“咱们多久能到?”枕头不太喜欢坐车,可他跟敖吒认识以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赶路。
“这边地势不是很好,找路比较麻烦,至少要走个三四天吧。”这还是按快的说。
枕头不耐烦道:“为什么那么远?”
“知足吧,咱们就算到了也要去找,找到以后还要看对方情况来决定咱们要怎么拿回来。”敖吒道,“两个头啊,还不知道分别是什么异能。万一真强悍到一定程度,咱们要是强制拿回来还要考虑会不会对其他人造成严重影响。”
枕头也习惯了敖吒这个瞎操心,敖吒眼里,所有事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不仅是要自己好,也不能对其他人造成任何影响。
这要是在枕头这样远古一点的思想里就叫有病,毕竟优胜劣汰,这是亘古不变的丛林法则。
不过敖吒坚持也有他坚持的道理,时间久了,枕头也多少看中了那些什么因果报应。虽说不至于什么行善积德,至少不会去作恶。
后面他们继续跟着,敖吒就没在意理会,只是隔一会儿会让枕头感应一下,确定他们还在跟着。
一直到夜里太阳西斜,敖吒选了个没人的村子落户,将村里头麻烦的变异动物清理干净,在院子里清理出来一条可供人过去的路。找的依旧是带车库的人家,将人家原本的车抽干净汽油拖出去,自己的房车鸠占鹊巢。
反正这世道报废的车满大街都是,而离开村子的人,大概率永远不会回来了。
敖吒这般起锅做饭,打算自己下点面条拌个凉菜再煎一些肉排,这时候枕头又提醒敖吒,那些人也在村子里留下了,在村边缘的一户人家里。
敖吒听完只是挑眉,也没让枕头再过去。
最近两天降温,前两天还在穿外套,今天这太阳一黑气温就接近零度了。
敖吒已经穿上了薄棉袄,也没心疼煤炭,也就住在房车里,在车里和车库里分别点了一个炉子来取暖。
等二人吃饱喝足,开始饱暖思yy的时候,枕头趴在敖吒的身上忽然提醒道:“那边有人走来了,其中一个是那个女人,还有一个步子很轻,应该是个瘦男人。”
已经走得很近了,所以具体特征枕头也能听出来。
敖吒刚被枕头这小妖精提起来一点兴致就听了这个,再好的脾气也没了。
起身整理下还没来得及脱的衣服,让枕头在床上等着,他去去就来。
男人这个时候被打断就没有不生气的,此时大门口那里已经有了敲门声,刚敲响没两下,敖吒就顶着一张不耐烦的脸过来了。
见不是枕头,来的那两人还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敖吒也打量了一下这二人。那女人长得挺漂亮,只是瘦的厉害,现在温度已经接近零度,敖吒出来都要穿薄棉袄,她却只穿了一件黑裙子。虽说是黑色的,但也看出来脏了,她身上也很脏,虽说看着应该收拾打扮过,却依旧难掩狼狈。不过她长得漂亮,瞧着这样落魄也多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再看那男的,敖吒就明白枕头说他着装奇怪的原因了,因为确实很奇怪,他同样很瘦,长着一张娃娃脸看着还比较稚嫩,上半身穿着一件粉色的衬衫,下面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裤。眉眼看着很是阴柔。
敖吒正打量他们的功夫,那个男的先开口了:“大哥,您吃了吗?”
开口声音也带着几分不阴不阳,有种故意捏着嗓子说话的感觉。
这一切就说得通了,男的长相阴柔,说话捏着嗓子,穿着也有些往女人的方向打扮。
这简直就是在打人妖的擦边球。
过去在北京的时候敖吒对这类人是有接触的,这一点无可厚非,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性别满意,想要换个性别换个人生这都无可厚非。
可这个人行为举止叫人一打眼就能看出他的扭捏,带着满满的违和感,看着就很不舒服。
“你们跟踪我们一天了吧,说吧,到底想干什么。”敖吒开口不耐烦道。
那二人对视一眼,显然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其实咱们真的是凑巧同路,不过我们确实是故意跟着你们走的,你们那么强大,跟你们走以后我们几乎不用为那些怪物为难。所以只要大致的方向上是一样的,我们就一直跟着你们。”
“撒谎。”敖吒可不吃这一套,“我们已经严重警告你们了,这样情况下还不怕死的跟着,不是另有所图就是嫌自己的寿命太长。”
那个男的听此言顿时眼圈就红了,说出来的话更软了:“哥我们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们只是缺乏战斗力,这世道太危险了。我们也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想正式跟您组队,等到了目的地就分开。绝对不会打扰您太多的,吃的我们都有,如果你缺什么我们也可以给您拿。”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男的比女的还娇滴滴,说话带着一种故意的扭捏,看的人有些反胃。
有那么一瞬间敖吒有些开窍了,知道对方是什么脑回路了。
他不是主观上的女性化,而是在扮演一个普通人眼中,男人会喜欢的男人。
这个很好理解。绝大部分人提起男同这两个字的第一概念就是一些偶像剧里捏着兰花指娘们唧唧的男人,也就理所应当的觉得男同好的都是这一口。
事实是除了有特殊爱好的男同外,一般男同喜欢的也都是普通男人,就算是阴柔的男人,也远没有眼前的这位这样夸张。
要是真的对方打扮是女的,说话声音像女的,行为举止模仿他理解中的女的,那直接喜欢一个女的多好?或者对方干脆做个变性手术,何必这样四不像?
“你们跟昨晚那女的是一伙的吧。”敖吒开口道。
见那二人的表情同是一僵,敖吒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可哪儿人反映了一下后,并没有承认,也没有私心。
男人直接抹着眼睛哭了:“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只是太害怕了,我们也就六个人,能打怪兽的也就三个,还不是特别强。我们又不许出去,这样的队伍太危险了,我们只是觉得需要哥你这样又厉害又有安全感的人。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敖吒已经分不出来他是在说话还是在撒娇了。
敖吒冷笑道:“不用演了,我昨晚CIA跟那个女人说喜欢男人,今天就把你送道我面前了。回去告诉你们头,我的品味还没这么垃圾。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有下次,小心你们脑袋。”
敖吒转头就走了,这种事虽说惹人厌,可也没到伤人性命的地步。不过他能忍下这个,枕头可不是好相与的,下次不用敖吒说,枕头自己就下手了。
敖吒刚走到那车库口,就听见后面有跪地的声音,那女人跪在地上握紧了冰凉的铁大门哭道:“大哥!我求求你行行好吧。就算不跟他们一起走,好歹把我留下吧!他们……他们真的不是人!是野兽!我是被他们抓来的他们……他们……如果我不能完成交给我的任务,他们会杀了我的!他们那么对我我都不想死,我都忍到现在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只看女人的穿着就不难看出她是受到虐待的,毕竟要真是一伙人,怎么可能大冷天的还叫她穿这么单薄的裙子出来勾引人。
可事情不是这么个事。
“如果你一来就跟我说他们逼你做什么,你不想的话,我还能帮你。可你是先帮他们来说服我,见我油盐不进所以才求我。晚了。既然你清楚他们是什么人,那更应该清楚我受骗以后会是什么下场,这样你都帮他们,就代表你心里我的命远没有你的值钱,你觉得我该救你吗?”
敖吒不是个狠心的人,甚至有的时候可以用圣母两个字来形容,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心太软,不论什么事只要求道他这里了,他就基本不会坐视不理。
可这个女人做出来的事不行。不论她是被那些人吓破了胆,还是她自己太小心谨慎。她帮对方是板上钉钉的。
她可以选择告知敖吒帮着敖吒防备那些人。既然他没有做到,就算是现在一头碰死在敖吒的面前,他都不会心软。
害人之心不可有,除非是被人拿木仓逼着脑袋必须作恶,否则这样有自己选择权的,仍旧选择作恶就不值得同情。
这是原则问题。敖吒又不是傻子。
见敖吒这样见死不救,那女人也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张嘴骂道:“你就这样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你还有没有良心……”
说他没良心?
这大概是敖吒今年听见的最可笑的笑话。
敖吒一转身从腰间掏出一把木仓抬手就是一木仓。
开木仓的声音其实并不大,可子弓单刚好打在了那铁大门上,一声震天的相声,让就出在大门旁边的那两个人耳朵震得都有些发疼。
“再多嘴,下一木仓就打你们脑袋了。”
敖吒权当看了一场热闹,毕竟他在完全可以不留痕迹的解决事情的情况下,对手的任何表演都像马戏团里面的小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