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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使用血族联通[娱乐圈] 完结+番外 (盐焗松果儿)


  江弋拎起一只满面泪痕、紧闭双眼,似乎是哭累了睡着的小东西,将果泥瓶的奶嘴塞进它的唇瓣,小东西立刻闭着眼睛吮吸起来。
  林予臻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极为嫌弃地将另一只小崽子拎起,同样将奶嘴塞进去。江弋很快又安排好第三只幼崽。
  育儿花休息一会儿,似乎又活了过来,一阵哐哐哐后与床彻底分离,粘液悉数缩了回去。吃饱喝足的鼹鼠幼崽安安静静地睡去,它便也没有再找两人的麻烦。
  待所有事情忙完,浑身泛起挥之不去的疲乏感,在种植园内的体力消耗实在巨大,林予臻瞥了眼角落里的床,身体最诚实的想法是立刻躺上去休憩一会儿,理智却告诉他不能。
  “去睡一会儿吧,”江弋适时对他道,“我盯着。”林予臻摇头。
  同样经历了这些,江弋怎么可能不累?他不想占这个便宜,同时也担心三只幼崽随时哭嚎醒来。
  江弋笑笑,径自走向那张床,在一侧侧身合衣躺了下来:“一人一半,轮流盯吧,有事我随时叫你。”他面朝的方向是三只幼崽所在的竹筐,意思再明显不过。
  林予臻顿了下,不再强撑,走向另一侧,向着反方向侧身躺下,中间保持了相当矜持的距离:“最多十分钟,到了喊我。”
  江弋道:“好。”
  尽管周身绷紧的弦并没有完全松懈,林予臻还是一沾床铺就睡了过去,意识极度昏沉间,居然还做了一个诡异又真实的梦。


第58章
  这是林予臻第一次这样清晰地梦到自己的母亲。
  幼时的梦境中,偶尔也会出现母亲这个角色,但他对她的音容笑貌实在不算熟悉,因此,梦中的脸也都是模糊一片。
  今天的梦境中,她却有一张极度清晰的脸——那是与乌莎母亲完全相同的面部,而事实上,那并不是林太太真实的长相。
  沉浸在昏沉的梦中,林予臻感觉自己好像分裂出了两个意识,一个意识中,他毫无缘由地默认那与乌莎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妈妈,另一个意识却清晰地感知到这种怪异,试图纠正,却改变不了分毫。
  梦境的地点是在自己家中。
  回到这熟悉的地点场景,林予臻后脊一凉,非常清楚自己接下来要梦到什么——这个场景,几乎是幼年时的阴影,自从林潇向他讲述过母亲去世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这个场景便不时出现在梦境之中。
  那一天,他躺在二楼卧室的婴儿床里,母亲和林潇在一楼,家中的阿姨请假回家了,林闵行在公司。
  林太太患有心脏类的疾病,就在那一天,家里只有两个孩子的情况下,突然发作了。
  没有剧烈的活动,没有猛烈的起身,没有情绪上的波动,在没有受到任何外界刺激的情况下,林太太的病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发作,整个人无力地倒下。
  林予臻那时太小,林潇却已是半大孩子,发现母亲发病的第一时间,便急急拉开手边的抽屉找药。
  他知道客厅沙发下的隐藏抽屉内放着救急药物,熟练地拉开,打开药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这不太符合常理,不管是母亲还是阿姨,都不会将无用的空盒留在抽屉里。
  林予臻看着幼年的林潇呆了半秒,拔腿冲上楼梯,由于跑得太急,还在楼梯上摔了一跤。
  顾不得喊疼,林潇爬起来继续向卧室方向赶,除了客厅,离他最近的存放药物的地方便是父母的卧室。
  林予臻并没有亲身经历梦境中正在发生的事情,梦中似乎也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见证者,但根据林潇事后几年后痛苦压抑的讲述,也能体会到当时的惶恐不安与绝望。
  拉开本该放着药盒的床头柜,林潇再次呆愣当场——又不见了。
  这一次连空瓶都没有,原本就放在那里的药盒居然消失了。
  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林潇发疯一般地转身往回跑,纵身跃下几阶楼梯,回到客厅,他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到这个地方,林予臻胸口也像被一团棉花堵着,心脏狠狠揪成一团。他再清楚不过接下来会是怎样的画面,想要别开眼睛,却无论如何都切换不了角度,也改变不了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
  ——林太太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手边是一只拧开的药瓶,白花花的药片洒落了一地。
  她浑身僵硬地仰躺在地,呼吸已经停止,到最后也没能吞下一颗近在咫尺的药。
  林潇的崩溃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不是因为亲眼见证了母亲冰冷的尸体,而是到最后才意识到,那只消失的药瓶其实就在母亲的衣袋里。
  他徒劳无功地找了那么久,白白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时机。如果当时不上那层楼,也许就不会导致母亲的死亡。
  林予臻站在一旁,呼吸急促,下意识攥紧了右手,掌心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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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弋维持侧躺的姿势早已超过十分钟,肩膀有些发僵,趁鼹鼠崽子们睡得香甜,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刚刚平躺过来,林予臻突然翻过身,一只手猝不及防地握上他的小臂,胸口急剧地起伏了两下,蹙眉低声道:“妈……”
  那一声又低又轻,既不是撒娇,也不是求助,只有说不清的压抑难过。
  江弋:“……”
  他低头望了眼那只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握不放的手,犹豫一下,轻轻用自己的手背碰了碰林予臻的,安抚道:“我在,没事。”
  ——不成想,林予臻得到回应的瞬间,立时惊恐地抽回了手。他猛然睁开眼睛,腿上的动作比神志更快一步——江弋完全没有防备,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林予臻的动作,身上的痛感瞬间炸开,整个人被林予臻毫无保留的力道踹下床去。
  江弋:“…………”
  林予臻急促地喘息了两声,额间渗出冷汗,缓了好一会儿,意识才渐渐回笼,发现自己原本向左侧身的躺位变成了平摊。
  不仅如此,身下的床铺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单人床,躺在右侧的江弋不见了踪影。
  林予臻意识到不妙,缓缓向右下方看去:“……”
  五根修长手指撑上床沿,江弋锐意逼人的脸缓缓出现,微微眯起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刚才那一下踢得着实甚重,林予臻的右腿还在隐隐发麻,这会儿与江弋四目相对,自知理亏,尴尬地向左侧移了移,道:“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江弋站直,面无表情道:“没有。”
  林予臻沉默须臾,翻身下了床,走到江弋身边:“你睡吧,我盯着。”
  江弋道:“没多久,你睡。”
  林予臻轻轻摇了摇头,方才梦中的影像在脑海中来回打转,也不可能睡得着了。
  母亲去世那天的还原场景不是第一次梦到,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排解,只是,梦中的母亲为什么会是1号副本中乌莎母亲的模样?
  虽然他身处意识催眠构造出的副本之中,但刚才的梦那样熟悉和还原,不太可能是受催眠操纵。
  江弋见他垂眸不语,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做噩梦了?”
  林予臻喉咙轻轻滚动一下,应了一声。
  江弋望着他发白的嘴唇和半垂的眼睫,抬手帮他理了下额前压乱的黑发,道:“别怕,我在。”
  林予臻有些讶异地抬头,刚好撞进江弋漆黑的眼瞳。那双眼睛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域,暗光浮动中,映出另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眸。
  林予臻略感不适应地别开目光,仓促道:“你赶紧去睡……说了我盯着就好。”
  江弋淡淡笑道:“我歇好了。”
  两人僵持间,门外传来熟悉的吼叫:“天明了!起来干活!”
  “……”这下无需再互相谦让。
  吼声响起的第一时刻,两人便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以最快的速度将三只鼹鼠幼崽拎起。江弋捏住了其中两只的耳朵,林予臻则堵住了剩下一只的嘴。
  没有哭声响起的育儿室,食人花照旧安分地垂着头。警报解除,两人不约而同地瞄上了那株比种植园细小不少的绿色藤蔓。
  前一日,售卖果泥的花裙子鼹鼠确实忘记了把玻璃瓶还给他们,但趁着下一名顾客递上根茎汁液、花裙子鼹鼠转过身向桶里倒的时候,他们已将瓶子拿回。现在,这只玻璃瓶摆到了“育儿花”旁边。
  两名专业育儿师牵起了两条布满细刺的侧根,用力相互刮擦一下,粗糙的表皮顷刻破裂,流淌出青绿的汁水。
  受到侵犯的食人花明显颤动了一下,紫色的花朵微微抬了一下头,又无力地垂下——很遗憾,它的粘液攻击似乎并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发动,细弱的根茎也无法像种植园里的巨大植株一样抵御威胁。绿色的汁液一滴滴掉落进下面的瓶中,接了很少一部分,两人停止了对它的剥削。
  江弋拎起瓶子:“可以了。”
  两人向种植园的方向进发。
  时候还早,到达种植园门口时,集市还没有开始,他们轻车熟路地来到花裙子鼹鼠的住处,叩响了枯木上那扇圆圆的门。
  “谁呀,这么早?”花裙子鼹鼠咕哝着拉开了木门,看清门外来人,面色一绿,紧接着就要拍上大门,“你们还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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