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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面色爆红
池迁完全崩溃,将他所知道的一切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故事有点老套,来杀人的杀手被目标给救了,相处下来后被对方的人格魅力征服,放弃了任务。然后任务失败的他被上头判了死刑,本来在等待一个凄惨的死法,却恰好遇上叛逆的精英,把他放了出来之后还给了他一点药,维持他的苟延残喘。
精英只是想反抗组织,杀手之后是死是活她并不关心。杀手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在最后偷得的这点时间里,他准备去看看那个目标,然后找个地方了结自己。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在路上他直接碰上了新来的杀手,便干脆了他,取代身份。
像是这种要潜伏很久的探子,只要暗语和凭证没有问题,总部那边也不会仔细查,因此用的加密方式还是他之前沿用的那一套,他能够无压力破解讯息。
毕竟任务失败了的结局就是死,即便池迁逃跑成功了,没有新的药物,他也迟早会是。谁会为了一个不是很重要的任务而大费周章更新暗语?这就让池迁钻了空子。
“池迁”不是他的行动代号,而是他的本名,在被救下的时候,他不小心透露了本名,然而这无心之失反而方便了池迁的顶替——他对总部那边解释说,发现以上一个任务者的身份行动的话会更加便利,于是沿用了“池迁”这个身份。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华星阑所说的那般,池迁作为“假探子”生活在城主府,时不时递一些无关痛痒的情报回去,或者干脆放点真假不明的消息去混淆视听。因为每次递交情报都勤勤恳恳连各种细枝末节都记录了,倒是没引起那边的怀疑。
因为一直掌握着城主府所有的动向,所以池迁对异变非常敏感。这让他比凤飞章还要提早发现那个诡异的群体。也就是华星阑口中的“信徒”。
最开始是发现上头要求的情报重点在变化,然后是发现城主府内的人屡屡有动静。在尝试着打探观察之后,池迁发现有一群平日没什么共同点,看上去也没有交集的人,竟然在暗地里集会!而且上头的信息传来,频频让他去接触那个群体。
池迁差点被拉下水。
作为从小被训练出来的暗探,他自然不是什么圣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阴暗情绪,更有不少见不得人的思绪。因此当耳边听到某个男人的诱导声后,他差点就要沉溺进去了。
将他拖出来的是凤飞章。
不过这件事凤飞章是不知情的。池迁估计,在凤飞章自己眼里,估计就是叫住了不知为何神情古怪,思绪混乱的老朋友。
但是两人靠近的那个瞬间,嗅到凤飞章身上的气息,池迁就清醒了,然后陷入了不断的后怕之中。
他陷入了两难。
要把事情交代给凤飞章吗?他们的目标似乎就是凤飞章。可是这无疑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即便凤飞章觉得无碍,他手下那批人定然会借机发难,排除自己。
可是不告诉他,不就是眼睁睁看着他陷入危险吗?
就在池迁还在犹豫的时候,没两天,碧落城陷落的消息就传了过来,三长老逃跑,池迁一时之间甚至联系不上那边,只是接到了命令。
要不惜一切杀掉凤飞章,并且不能让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这谈何容易!
池迁明白了。没有被蛊惑的自己,恐怕会被他们第一时间处理掉。而碧落城陷落,意味着他的长期药库断了。
他即将迎接迟来许久的死亡。
可是,在黑暗之中挣扎久了,开始习惯光明后,似乎就会变得软弱起来。
池迁不想痛苦而死,凤飞章有危险,而那些人又蠢蠢欲动……
于是,一个有些大胆的计划出炉了。
安水城内的信徒们还没来得及行动的时候,“池迁”这个人便消失了。
他是唯一一个能被凤飞章带入禁地的外人,因此他们也无法将手伸到那边。
而成功套路了凤飞章,借用禁地的阵法将其困在里边后,池迁在凤飞章震惊的眼神和质问之中,开始了他的第一次霸王硬上弓。
没办法,凤飞章就这点血脉特殊,极难模拟。不如直接从本人身上提取精血。而相对的,只要他身上还有这层气息,外人会下意识认为他就是本尊。
虽然说割手放血也是一个办法,但池迁并不想伤害凤飞章,便选择了这么一个方式。
就当是临死之前爽一爽吧。
本来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假扮成凤飞章的池迁通过自己之前记住的集会成员的名单,不是暗杀就是利用凤飞章的身份下令诛杀。幸好凤飞章的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被他这么抹黑着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且有“池迁背叛导致处于盛怒状态”这个传言,下属们也不敢触他逆鳞。
张高阳是最后一个。
在发生了沧澜商会灭门案,张高阳积极带队第一个冲过去探查的时候,池迁怀疑他根本是冲进去破坏证据的。
牵扯到沧澜商会,他这个假城主必然会暴露。因为会长的弟子,也就是沧澜商会的少主,不仅见过凤飞章也见过他,甚至一眼就看出他以前是干脏活的!并且还是手段不那么利索的那种!
如果不是他打哈哈应付了过去,他的过去恐怕会被那个男人一眼看穿并完全揭穿。
紧赶慢赶终于把张高阳杀完,确定自己名单内的人员都抹杀完毕后,池迁本来就打算装作不小心破坏了阵法,放凤飞章出来。
他只能渡到这一步了,之后的一切看这家伙自己的造化了。
却没想到计划□□扰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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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大概明白凤飞章为什么会被盯上了。”华星阑道,“因为凤家死得就剩你了。”
“凤阳之血属极阳,恐怕可以驱除邪祟,因为发现能让信徒摆脱控制,所以要将凤飞章这个不稳定因素杀了。”殷子荆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而你,完全不知情?”
“……别明里暗里讽刺我。”凤飞章翻了个白眼,“我还是有所察觉的,只是他们的行动太过隐蔽,我就算是想追查其他凤家人的下落,也无从下手。”
“可是你让这小子担心成这样,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鲁莽啊。”
“殷子荆,这里姑且还是安水城的地盘,你放尊重点。”
“我只是想说。”殷子荆身后的黑气终于要化作实体了,“你这姘头,把所有的线索都给杀没了!”
哪怕能有一两个俘虏呢!
华星阑见状,琢磨了一下,没有当面给殷家二哥下面子。
据他所知,成了信徒,哪怕是冯永安都不能从他们的嘴里问出什么。套路倒是能套路出一些不重要的讯息,但是那个老家伙非常狡猾,一旦发现信徒有背叛自己的迹象,就会直接断绝生机。
不过在场唯一能下殷子荆面子的人开口了,“二哥,没用的,那些人只要成了信徒,就没有背叛的可能。就算他没有把人杀了,我们估计也是一无所获。”
“真的?”殷子荆虽然下意识吐出问句,但是殷和玉这么一开口,他其实已经选择了无条件相信,“既然小玉子都这么说了,我就不追究那个小姘头的责任了。”
“还不感谢城主的仁慈?”冯永安极为配合地出声。
而池迁已经因为“姘头”一词黑了脸,“沧澜商会少主,能别说得那么难听吗?”
“难道不算吗?”殷子荆幽幽开口,“怎么听都是个小姘头……嗯?”
在场所有人都注意到,殷和玉的脸红了。
而且是爆红。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情,他从脸红到耳根,并且低着头,像是在躲避视线。
华星阑见状,知道是殷和玉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活丨春丨宫,触发点大概就是他二哥的那句形容。
怎么说呢,在这方面,殷和玉似乎非常纯情且青涩。
殷子荆的脸沉下来了,冯永安的气息也迅速变得危险,只是他们一个目标是华星阑,一个目标是对面的两人。
华星阑摊手,表示这和自己真的无关,冯永安才将信将疑地收回眼神。
“……”
“……”
对面谴责的眼神让这边的凤飞章及池迁二人无言以对。池迁还好,他基本认定自己必死无疑,靠着墙一副神游世间的模样。而凤飞章虽然不至于红脸,但面色也比先前僵硬了不少。
气氛一触即发。
华星阑轻咳一声,“要线索的话,我这里知道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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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曼曼被叫来安水城城主府的时候,她猜到华星阑会在,但她没想到殷和玉也在!
他怎么想的!城主大人虽然强大但是身体那么娇弱,根本不适合潜入探查这种事情好吗!
而殷和玉身旁的殷子荆让叶曼曼怔住了。
殷和玉的注意力成功从脑海中的旖旎转移开,专注盯着自家二哥和叶曼曼之间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