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先生反而后退了一步,两手插着口袋,欣赏着这场私刑。
“把它关掉!”塔齐托奋力挣扎起来。这是他能说的最后一句话,水淹没了他的嘴,开始向鼻子涌去。他就像一块被撒上盐的蚌肉,身体痛苦地扭曲起来。
这时,11先生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塔齐托乱动的腿间,又返回去,盯着他腿间的什么,露出了一瞬间的疑惑。没有一个体面人会这样赤`裸裸地盯着别人的胯下看,尤其是正在虐杀的对象——除非那里有什么值得一看。
塔齐托穿着一条完全贴合身体的四角内裤,所谓的新型面料,极薄且透气,绝不会遭遇内裤在礼服下勾出形状的尴尬。但这种面料浸水后几乎就成了半透明了。在塔齐托大大张开的双腿间,面料紧贴在他的私`处,把那两片微微透出肉红色的部分勾勒得清晰无比。
塔齐托奋力抬着头,从口中吐出一串泡。他被水呛到,两腿无用地乱蹬。11先生按下了排水按钮,同时做了个手势,感应器捕捉到他的动作,关掉了水。
水位下降,塔齐托突然得到了空气,侧过头去咳得昏天暗地,狼狈地吐掉了嘴里的水。
11先生微眯起眼看着他的胯间,一副这有点超过他认知范围的感觉。居然还凑近一些看。塔齐托喘过气来,回头看11先生,马上意识到了他在看什么。两腿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是想收腿遮挡的动作。
“我再多出一半。”他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但直到这时候,11先生冰冷的表情才有了一丝微妙的融化。那是他眼睛里的戏谑,和兴趣。他完全没有在意塔齐托的那句话。他脱掉了礼服,卷起衬衫袖子,走到了浴缸侧面。
“不……”塔齐托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你不会想这样做。”
后者的手探入还没完全流走的水中,扯掉了他的内裤。塔齐托失去了最后的掩护,将他严守一生的私密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敌人戏弄的目光下。
刚刚从死亡线回来的塔齐托仿佛又遭受了一击重击。他无声地骂了句脏话,目光恶狠狠地扫过房间,像是要捏碎什么泄愤似的。而事实上只是在回避对方的目光。
11先生歪着头,看着他的腿间。这是两条修长的腿,健壮得恰到好处,显得有力。腿间的雄性象征软软地耷拉着,那下面还有另一个入口,湿漉漉,像女人丰满的嘴唇。11先生把他的私密好好地看了个透,还时不时抬起眼,看他的脸,像是要把这男女同体的私`处与这张脸联系在一起。塔齐托一脸阴冷地看着别的什么地方。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悲惨得一塌糊涂。
下`身突然一阵刺痛,11先生把一根手指插进了他的阴`道里。塔齐托的身体绷了起来,脸上因为怒意和痛苦扭曲了一瞬。
“居然是真的。”11先生自言自语地说着,那根手指在里面粗鲁地搅来搅去,“有人操过你吗?”
听到这个问题,塔齐托被激怒地转过了脸,盯着11先生。他看了他一会儿,冷笑了一声,问他:“你猜呢?”
他挣扎在他人的掌控之下,脸上的愤怒仍然盛于恐惧。就像一把破烂的枪,树立在成堆的尸体之上,泛着血腥的冷光。
11先生看着这个杀气十足的男人,记得他刚闯进他们房里的时候搂着个小妞,是宴会的歌手。仔细看看,他长着一副能迷死女人的脸,这样一张脸笑起来是祸害,而愤怒的时候甚至让人分心于他的魅力。还有足够火辣的胸肌和腹肌。他把手指从他身体里抽了回来,说:“不像。紧得像处`女。”
这是个有足够羞辱性的形容,但塔齐托并没有因此作出什么反应。他冷冷看着对方。
11先生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擦干他的手,走了出去。塔齐托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他也许不用被淹死,但等待他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11先生再次走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金属环。那看起来是个什么精密仪器,却是甜腻的粉金色,可能是个女性用品。
他用修长的二指夹着那个环,像夹着一张小费一样送到塔齐托面前:“你有两个选择,死在这里,或者,这个。”
塔齐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可以想到不是什么好东西。
塔齐托嗤笑:“我根本没有选择不是吗。”
“是这样。”11先生厚颜无耻地用他悦耳的声音说。他等浴缸的水漏干净,按开那只金属环,“你看上去不需要麻药。”
塔齐托警觉地盯着他手里的金属环,亲眼看着他俯下`身,把那东西在他的胯间比了比。
操……塔齐托在心里骂了一声。
他意识到对方是个彻底的变态。是疯子!他根本不在乎钱,只想在他身上找点乐子。
过程很快,流了不少血,塔齐托连脸色也没变一下。11先生把那东西穿在他的私`处,欣赏了一眼,很满意宠物锁在他腿间的样子。他转身要走,踏出门前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劝你不要尝试把它弄下来。”
然后来了个手下,解开塔齐托手上的绑带就走了。塔齐托看着门自动合上,身体还紧绷着,心想,这算什么,结束了吗?
啪地一声轻响,梳妆台上的剃须膏倒了下来。把他吓得几乎跳起来。他呼吸很急促,额角都是汗。当他确认外面没人了时,他才微微松下一口气,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下`身的痛简直沿着脊髓,直击心脏。塔齐托把自己从束缚下解放出来,忍痛艰难地站起来。随便找了块毛巾把身上擦干。他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他的衣服整齐地放在一边——如果他们达成协议,他可以穿着他的衣服,好好地从这里走出去,伪装成什么也没发生过。如果不能,他会在这里消失得干干净净。但他绝没有想到所谓的“协议”可以和性扯上关系。
塔齐托心情糟糕透顶,有种想吐的感觉。但还是对着镜子把自己收拾干净,最后整了整他的领子。他又恢复了一个年轻企业家的形象,礼服挺括,面容帅气。只是眼睛深处燃烧着猎杀的欲`望,难以平复。他盯着镜子,仿佛在里面看到了刚才羞辱了他的那个人。
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他不会允许这样结束。
第4章 “我来看我的宠物”
塔齐托让医疗机器人对伤口做了超频促愈合。那可以让小型伤口迅速愈合,但也意味着之后就算取下了宠物锁,他的私`处也会留下两个长不回去的孔。
他没空管这些,反正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人看见他可笑的秘密了。伤口处理完毕后,他一头扎进浴室,拼命地洗了个澡,想把这种恶心的感觉洗掉。
然而清水冲刷不掉这种污染了灵魂的恶感。他最终带着想杀什么人的表情,穿着他的浴衣进入会议室,命令AI通知他的智囊。这是塔齐托的家里唯一装了AI的房间,加了层层防护,防止被黑。
塔齐托的智囊有两个人,一个叫伊凡诺的昆图族人,永远稳重而谨慎;另一个叫艾斯嘉达的年轻女人,兼任塔齐托的黑客。
另两个人的全真影像在十分钟内出现在了会议室里,很显然是睡下后被叫醒的。毕竟已经是深夜了。伊凡诺穿得一丝不苟,很难想象他能把睡衣穿出绅士效果。艾斯嘉达则完全不掩饰她的呵欠。
“谁和11先生还有老桑乔有密切关系吗,”艾斯嘉达横躺在她的单人沙发里,懒洋洋地重复了一遍,并且已经打开了她耳朵上的微型终端。几个屏幕被投映在空中。她点了支烟提神,手指在空中动得飞快。
塔齐托架着二郎腿,沉默地抽着烟。老桑乔就是房美尼的大老板,他需要知道他和11先生在谋划什么,在酒店房间里杀掉的人是谁。
从他的语气和表情里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伊凡诺问他:“怎么了?”
塔齐托说:“他盯上我了。”他没有解释,他们都很聪明,不会追问boss不想说的部分。
伊凡诺想了一会儿,问:“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塔齐托:“弄到他的把柄。”
如果遵从内心,塔齐托想说“干掉他”。但理性告诉他这是最烂的选择。黑帮不与政府对着干,这是塔齐托自己定的规矩。地下王国应该永存于地下。为了长久的生意,他们要尽可能不引起政府注意。
伊凡诺点头,像曾经无数次那样保证:“交给我们。”
两个人的全息影像从会议室中消失。塔齐托深深吸了口气,直到这时候,他还能感到在胸口难以压抑的燥郁。他的拳头松开又捏紧,像要捏碎些什么。腿间那玩意儿的异物感很强,尽管伤口愈合后已经不痛了,但就像个耻辱柱一样横在那里。
他又抽了口烟。就在这时候,一声异响引起了他的警觉。他抬眼看声音的方向,是会议室里的控制面板。代表门禁的灯由红变绿——有人打开了他的家门。而且是通过权限打开的,没有触动警报。
塔齐托立刻切换到监视屏幕,查看入侵者。但是家里的十几个摄像头全挂了,所有的监视屏幕都受到干扰,一片混乱。塔齐托意识到不妙,随手放下烟,从暗格里拿了枪,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
他将会议室的门调为手动模式,轻轻移开一条缝。屋外明亮如初,看不到入侵者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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