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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 (于欢)


  “下官不敢。”绯袍连后退几步朝其躬身。
  “汝听好了,本相食君俸禄,侍先帝二十余年得以拜相,今又辅佐少主,端的是为国之心,遇恩相指点提携进门下省方能成为门下相,先帝与恩相与我皆有知遇之恩,我章家辅佐几代君王皆受器重焉能恩将仇报。”
  “是下官一时糊涂。”
  “我看你不是糊涂,是愚蠢加贪婪,”揆门相扶着椅子凑上前,“宰辅与执政之位很诱人吧,给事中?”
  “下官不敢!”绯袍吓得将脑袋埋在合起的袖子里颤抖不停。
  “老夫知道你两头做人,可这朝堂上谁没有两个面目呢,沐猴而冠,学人穿衣也要学人做事做的像才好。”
  给事中合着袖子,“恩府教训的极是。”
  从门下省出来,绯袍虚了一口气,门口的内侍见人终于出来了便紧跟上前,掏出袖子的里的帕子道:“楼给事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吧,揆相是说了什么斥责您的话吗?”
  给事中擦着额头上满布的汗水,“尽是些冠冕荒唐的话,说到底他还不是心虚畏惧官家,”呼了一口气道:“夹缝中的人不好做啊,沐猴而冠...”绣着梅花的帕子被汗水染湿了一大半,“弄脏了中贵人的手帕,等楼某拿回家洗干净回头再拿给您。”
  “一条帕子而已,赶好是小人没用过的,就赠予楼给事吧,官家还在垂拱殿等您呢。”
  给事中停下步伐,楞道:“现在吗?”
  作者有话要说:立后妃,封亲王,拜宰相,枢密使,三公三少等称制授,用制词由翰林学士草拟,为除受等级里最高一级。(此既非堂除,又非部授,系皇帝之授命)
  白麻先前提到过的,宋沿唐制,凡由翰林学士、知制诰即内制所拟诰命不用经中书商议与同意,只授与中书宣读,且具有法律效力,皇权凌驾于法律之上,想蛮横还是可以蛮横的。
  敕授为第二等级仅此于制授,而不给告身的就是最低等级的奏授,一般命妇任命是第二等级,由中书省上奏皇帝需要宰相书押。
  所以小六先给吕维女儿诰命,算是降恩,然后拜方为相时吕维就没有理由拒绝。(当然,他也可以反对,只要他放得下面子,不过一般这种世家的士大夫的颜面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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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革前得肃清朝堂,至少要把中枢机构握在手里,不然下诏什么的太麻烦了。皇帝一道圣旨好多机构可以封驳以及可以不通过,王安石当政时就有官员驳回过旨意(皇帝以撤官威胁都没用,最后把他撤了。)
  另外说一些无关的话,王安石不纳妾,不坐轿子(用人力的)而且三观超正又是大文豪,而且对待事物客观公正,福康公主的很多后事都是从他日记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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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皇以间之
  给事中将在门下省与揆门相的对话筛筛选选最后挑了他表忠心的话转述给皇帝。
  皇帝摸着左手手指上的玉石戒指,“食君俸禄,为国尽忠,吕相与先帝对他有知遇之恩,不可不报?”
  “是,揆相就是这样回臣的,从资历上,揆相稍浅吕相一些,不过先帝时他曾与前参知政事一同担任知贡举主持过科举考试。”
  “朕对他不熟,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跟师父混到一起的,能力如何?”
  “章相年岁上比吕相还要大一些,能力与吕相相当,不过出身稍差了些,但也是勋爵子弟,而且他有一子是...私生子,在拜相后入了国子监为太学生,与东平伯之子是同窗,国子监那边有教授说他遗其父风范是众太学生中的佼佼者,今年没有参加上舍考试而是去了京府的秋闱,据说是因为同窗看不起他的出身,想等官家的龙飞榜不想以品官子弟入仕。”
  “不想以品官之子太学入仕...”
  “臣曾去过揆相家,章监生说过太学定额有限且只收宗室及高官勋爵子弟,资质参差不齐,与他们比较分辨不出一二,故想通过科举同天下举子相较,陛下。”给事中突然喊道。
  “卿有事就说吧,这殿里没有外人。”
  “揆相其心不可知,其子虽遗父风范但他们父子却是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或许,此子能够成为扳倒权相的契机。”
  皇帝拉下脸,“楼卿以为,朕是怕权相?”
  “臣不敢,陛下乃是天下共主是天子,宰相领百司辅佐,皆只是天子的臣。”
  “章家在国子监的那个少年叫什么?”
  “章厚,臣有他的文章。”给事中从袖子里取出一卷轴子。
  内侍接过后转呈,皇帝瞧着卷起的文章低头笑道:“预备得如此周全,看来楼卿早有预料呀。”
  “陛下,臣...”给事中屈膝道:“臣确存有私心在其中,但对其文章的喜爱也是真的,故常将其放于袖中。”
  “朕倒要看这个让卿如此痴迷的弱冠少年文采究竟如何好。”遂将内侍捧着的卷轴拿起展开。
  良久后,“片石韩陵,文章写得好,可不代表官就一定能做得好,不想以品官子弟入仕的可不止他一个。”
  “官家是指先帝朝中了探花的姜中丞吗,中丞因大理寺误判...”给事中想到当时任大理寺寺正的便是今上遂闭了嘴,“臣失言。”
  皇帝将卷轴放回,踩着踏床起身,负手走下殿阶,“这个人朕记下了,卿回门下省,”走到给事中身前一步远时顿步,别有深意的笑道:“可要多多注意,别在姊夫跟前栽了,弄得个人情尽失。”
  给事中听后愣的俯首趴下,“臣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点隐瞒更不敢存有包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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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元二年八月中旬秋闱放榜,八月下旬各州县发解的举人至京城赴礼部贡员报到提交状投。
  位凝和殿附近一座空暇的殿阁被腾出设为了内省的演武厅,祁六拿着一沓册子一本一本翻开逐一翻译出,“明年正旦大朝会西南的一些小邦除了正在战乱的其他皆有所回应,朝贡依旧。”
  战场上已不见的唐刀被人重新拾起,两刀相撞便能瞧见细微的火花擦出,薛进握着环首刀即便是陪练也丝毫不敢分神。
  祁六合上册子拾起另外一本打开念道:“东边日本国递信的使者随国朝商船于前几日抵达,使者奏道朝贡的船只会在十二月中旬前到达,近些年海匪横行,日本国使者希望天.朝上国能够派船只接应。”
  皇帝将横砍下去的长刀拿下,“扶桑国?吾好像很多年都没有见到来使了。”
  薛进呼了一口气将环首刀的锋芒收起躬身道:“先帝时扶桑处于地方战乱,他们的君主与将领无能,朝廷也已无力镇压叛乱,曾派遣过使者至我朝求援,此次突然来朝定也是有所求。”
  “让礼部与市舶司看着办。”
  祁六点头继续翻着册子,“国朝使臣至西夏兴庆,西夏王同往年一样亲自迎接并设宴招待,还询问了我朝使臣榷场一事,是想在石州增设先帝时没有同意的榷场互市。”
  “一直和宋,是因为西夏的内乱还没平。”
  “亲辽和宋一直是西夏奉行的惯例,先帝时没有余力收复河西,使他们得到喘息竟妄图向东扩张,又欲称帝与国朝天子平起平坐。”
  “平起平坐...派人去一趟成都府施压,告诉他们五年内造不出攻城以及破甲的火.器就不用再造了。”
  祁六拿着册子僵在原地,“此前那一批火.器与弩·箭的杀伤相比高出数倍,但光其研制便用了不少年,还有人力物力财力,小人虽不懂这些,但也知道打人与攻城有所不同,因此工匠要考虑的东西也要多上不少,河西多为数丈宽的土墙,床弩与七硝炮尚不能破,是否过于急切了?”
  “你没有见过李元灏便不会知道这个人,能够将隐忍与狠毒同时做到的绝非一般人,我不打他,来日等他养精蓄锐就会来打我,我没打算留着西夏,因为河西本来就是我中原的土地,让那边的细作盯紧他们的动作。”
  “是。”
  “官家,诸州贡举人已至大内殿庭等候召见。”
  “让他们候着,朕要先回一趟坤宁殿。”
  “是。”
  干元二年初冬,各地发解举人集合赴阙群见皇帝。
  换了履袍的皇帝斜靠在去前省的腰舆上,撑着扶手问道:“今年的举子多么?”
  “据礼部统计,是先帝朝最后一榜的数倍,多达数千人。”
  “停一下。”
  才至朱漆城墙还未进殿皇帝便喊了停,祁六扶着他下来,“官家这是?”
  皇帝从腰舆上走下,旋即登上旁侧宫廊的城楼,见殿庭前簇拥站着一堆白襕衫的举子,正乱哄哄的排着序列,时而还可以听见殿中侍御史及内侍不耐烦的吼叫,祁六端着手随在皇帝身后,“乡下人不知朝廷的礼数,故先帝时只见诸州解元。”
  “礼数是什么,不就是用来约束人的东西,他们入仕之前不用受这个管束,不学当然不知道,他们之中,会出朕这一朝的臣,与先帝与前朝皆无关,干净清明的赤子,”皇帝伸出手搭在城墙上,目光深邃道:“只属于朕这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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