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 完结+番外 (森麻皈)
虞幼堂神色冷淡的:“这件事也没什么可讲的。但是,接应花长老的人是谁?我想来想去,也觉得应该是白羽。他出现在外头,拦住了天师府的人,也会拦住何太哀。现在,我们天师府的人不见了,我们无法定位他们的位置,但师兄你可以定位何太哀的位置。而何太哀所在的位置,或许就是我们同门所在的位置。师兄你还不说吗?”
“……”温婪咬牙,“说得头头是道,其实你就是想去找那个鬼,是不是?那个鬼很会骗人,一副为别人好的样子,其实都是在盘算自己的事。你和他不过重新再见了一面,现在还真是深得他精髓啊,虞幼堂!”
虞幼堂抬头:“我从来都不晓得,原来我在师兄眼里,是这样一个不分事情轻重的形象。你一直是这样想我的么?是,我是想去找他,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同门的性命。师兄,你真的要跟我因为一时意气,在这里争吵不停,而耽误了救人时机?”
温婪一时说不出话来。
虞幼堂:“师兄?”
温婪:“我跟你一起去!”
虞幼堂:“不行,小怜在这里,师兄你应该保护好小怜。花长老和白羽之前将小怜抓走,恐怕小怜身上,有着很重要的,或许是有关‘死而复生’这件事的关键线索。就算跟‘死而复生’无关,也不能让小怜落到白羽手里。他们‘新|约|教|会’图谋的,肯定不是一般东西。”
温婪沉默了一会儿:“你怎么就能肯定,找到何太哀就一定能找到其他人?”
虞幼堂:“我不能百分百肯定,但你能感觉他离这里不远,是吗?这是最大的可能性了。或者,师兄你还有其他更好的推测?”
温婪:“……”
温婪深吸一口气:“你见到何太哀,你要怎么样?”
虞幼堂神色冷淡的,他看着的方向是印小苔和花长老同归于尽的地方,他说:“不怎样。”
温婪:“是,现在是救人要紧,但你救完人之后呢,你打算怎样?”
虞幼堂不说话。
温婪怒道:“那个鬼给你下蛊了吗?!你有病啊虞幼堂!他还是个男的!”
虞幼堂转头:“师兄,我欠他的。你不明白。”
***
何太哀看着面前众人,他想了想,往后退了一步,摊开手,表明了这一态度之后,他说:“你们别怕,我没有恶意。但你们怎么会……”
没等他怎么想好提问,那一众狼狈的天师府人员中,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了:“进入这个‘境界’之后,我们的灵力就无法使用了,不然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倒是你,为什么还能使用能力?”
是吗?原来是这样,居然是无法使用灵力。他何太哀根本不是人,用的并非灵力,而是鬼力,这个“境界”对天师来说,简直狼虎死局,但对他来说,却并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
不过,这个开口说话的人,给他一种微妙的熟悉感。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发现并不认识。
“你是掌门的朋友,来救我们的吗?”有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小弟子突然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掌门的朋友?
何太哀心想,不,应该是你们掌门想杀又杀不掉的麻烦存在。
不过话说回来,他注意到一件事,就是天师府所有人都坐在地上,没有一个是站起来的。他觉得有点奇怪,难道大家都受了很重的伤,没办法起身?
何太哀开口问:“你们还能不能站起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去找出去的路吧。有我在,也不怕那些迷雾里的肉怪进行攻击。”
虽然当初“超恐怖游戏”那会儿,他的照片被温婪批量印了一堆进行“通缉”,但那都是好几年前的时候了,基本不会有人还记得这么古早以前的事情。虽说之前叫做箫情的那名弟子记得,但也是因为他们少见地面对面交过手,实属例外。
退一万步来讲,哪怕在座真的有人认出他,眼下形势毕竟一面倒,是天师府的人更需要他的帮忙,出于种种顾忌,在他没有展现出攻击性的那面之前,对方必然不会撕破脸跟他交恶。
不过,何太哀这话问出来,一时间居然没有人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苦笑着开口说:“我们没有办法起身。”
何太哀不解:“这是为什么?”
然后他忽然注意到一点很微妙的细节,那就是几乎所有天师府的人,他们都保持双手摁地的动作。
何太哀皱眉:“你们这是?”
那人苦笑:“我们被钉住了。”
何太哀往前走近了一步,这才看到地上疯长出无数的彼岸花,它们花|茎高挑,有许多扎根在地,径自刺穿了在座众人的身体,尤其是双手的部分。
而在此言语提醒下,即便隔了一段距离,何太哀这个时候也看到了那些天师府众人双手凸起的青筋——或许那是植物的根茎,已经生长进入血肉。
笃、笃。
突兀响起的,黑玉保护壳外层被敲响的声音。
一道年轻的,怀着恶意的声音轻快地说着:“何太哀,你在里面,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居然又拖到12点之后了。
那么目标时间就是争取本周完结了感谢在2020-09-12 00:11:01~2020-09-14 00:52: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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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决战时刻11
说话的人自然是白羽。而隔着黑玉, 即便没有亲眼目睹,光听这个声音,何太哀都能想象到对方脸上的表情。肯定是那种嘴角上翘, 眼中神色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不怀好意企图的模样, 可是因为恶得大大方方,所以竟然会带出一点微妙的天真意味。
思索着如何回应才比较合适,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 对方就又说话了。只听那道年轻的少年声音不慌不忙地说着:“你这样做让我很不高兴, 你打扰到我用饭了。”
用饭……
那样傲慢的,不把众人放在眼中的, 视人类为食物的态度,那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态度, 何太哀一时间居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白羽的话。
沉默的回应让这场对话形成一种微妙的僵持氛围, 打破这僵持的, 是某个天师府弟子的一声惨叫。
何太哀循声看去, 就看到钉住那人的彼岸花疯长了一丛,艳红妖异的花朵吸饱了血,仿佛轻触一下就会破裂碎成血珠。
“白羽!”
何太哀一声爆喝引得少年鬼物发出一串恶劣的笑声:“这里是我的国度,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要杀人,你以为拦得住我吗?你的这个黑色‘乌龟壳’最好拿掉,不然我就让‘尸花’把他们一个个都吸成人干。”
扬手褪去黑玉,四周森冷的灰雾宛如云海似的涌来,但它们在聚拢的一瞬又退散开去了,仿佛在场存在令它们畏惧的天敌一般。原本似是经年不散的灰雾,居然畏之不前,以至于在众人面前留下了一大片空白无雾的空间, 也就显现出了造成眼前场面的那个“起因”。
肮脏、狰狞、怪异的巨大肉物,蛇一样蜿蜒交错缠绕,离众人最近的那个肉怪几乎嘴一张就能将何太哀整个吞下。黏液也似的口水混着利齿缝间的肉渣血迹,滴滴答答地从怪物的口中流落。而正是这样可怖的肉怪的脑门顶上,盘腿坐着少年面貌的白羽。
何太哀冷着脸:“你想怎么样?”
白羽笑了:“我倒想问你想怎样。为什么你处处和我作对?”
何太哀:“我从来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反倒是你一直看我很不顺眼。”
白羽哈哈笑起来:“我没看你不顺眼,我一直觉得你挺有趣的。”
何太哀:“那我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很有趣。”
“为什么?”一条肉须自地面盘升上来,它显得比其他的肉物都要细幼,仔细一看,其顶端如同植物结果一般地坠着一颗“人面心脏”,可不正是白羽的姐姐白语?
少年鬼物将“人面心脏”单手接住,他另一只手伸过来,虚虚地笼着心脏表面,而后抬头看向何太哀:“我是不明白,你是鬼,为什么处处和人在一起,和他们厮混在一起有什么好处?”他说,“人总是寻求同类,鬼也应当跟鬼在一起。如果你加入我,那我们可以一起做很多有趣的事情。”
何太哀也没空去看天师府那些的人表情:“有趣的事?你指什么。”
白羽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眼神瞟向那些天师府之人,目中恶意毫不掩饰,几乎凝成实质:“杀人,放火,随便什么,为非作歹。”
他话音刚落,一株曼珠沙华就开始疯长,直接将一名天师府弟子吸食得只剩骨架裹着皮。丛丛“尸花”湿艳已极,舍生忘死的荣盛,处处不详的妖异,白羽见状,笑得畅快。
何太哀抿了一下唇:“我不感兴趣!”
白羽偏头:“为什么?你不是鬼吗?”
何太哀:“鬼难道就要对这个感兴趣?”
白羽:“你能变成鬼,本身就代表着死时的怨恨之意,想要杀人是你的本能,难道不是?”
何太哀沉默了一会儿,半晌,说:“那不是我的本能,我也不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