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 完结+番外 (森麻皈)
何太哀叹了口气:“别吵了别吵了。”
花长老:“嗯?”
何太哀:“其实错的都是我,不如我以死谢罪?”
花长老笑出声:“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何太哀道:“谁说不是呢,所以我就准备把坏掉的这部分切下来。”
在场众人,谁都没有想到,何太哀说完这句话,居然就真的就把自己脑袋给掰了下来。伴随着他的如此举措,大量鬼气从他伤口处飘散开来。他本身看着鬼气微弱,也不知成鬼的时候生了什么变故,鬼气都裹在似人皮囊下的血液里。此时他自行断头,动脉被切断,血液霎时裹着鬼气飙溅。
原本一直气定神闲的花长老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得一变,而室内不言不语的其他长老们,竟也像是触碰到了什么肮脏东西,做出了闪避的动作,可是室内空间局促,纷纷扬扬的血,多少还是有一些沾染在了人的身上。
花长老镇定下来,哼了一声:“发什么疯。”
但,那些血液中暗藏玄机。
竟是血珠里又裹了黑玉!
何太哀并不是要攻击所有人,他只是想制造一场混乱制造一个机会,是要将含有鬼气的血珠切入某一位长老的体内,无论哪一位都可以。
然而就在他的血粒即将突破那一层肌肤屏障时,也不知那位长老如何动作,直接一指将他的血弹开了。其他几位也各自祭出手段,压根就没让何太哀的血珠近身。
何太哀心中一声叹息,白死了一次,还以为能出奇制胜的。
也就是这时,一道金光闪过,丝线无声布于空中,在沾染上何太哀血珠的同时,它直接划破了一位长老的肌肤,将带有鬼气的血珠打入其体内!
“哔、啵——”
细微的,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生长声,出现在了这个并不宽敞的空间内。一切都像是慢镜头,一点血色发芽,植株破体而出,妖妖娆娆的,娉娉婷婷的,开出了一朵血腥又伶仃的彼岸花来。
尸人!
在见面的第一时间里,何太哀就察觉到面前众人的不对劲,其他人或许感觉不明显,但他和“尸花”接触时间极长,那花身上有一股很微妙的气息,对鬼有一种古怪的、似是而非的、若有似无的吸引力,人类感觉不到,但鬼有。也正是因为这种感觉,所以他才会有此一试。
眼前的“尸人”,可比他之前碰到那种要“厉害”得多,面前的这些更像活人,或者说,如果不是鬼气入体,诱发了“尸花”的生长,他们看起来完全跟活人没有任何差别。
花长老一怔,随即娇声笑起来:“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一直很爱惜他们的皮囊,居然被你们弄破。”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你在家里发现一只蟑螂,那么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里,必然存在着你无法想象的一大堆。
虞幼堂脸色相当难看:“现在的长老们,果然都被、都被……”
“你想说都被我杀了是吗?”花长老坦然一点头,“不错,大部分都是死了。”她这样说着,伸手打了一个响指。伴随响指声而起的,是此起彼伏的发芽声。难以形容的质感,但只要是听到这些声音的人,必然可以想象出那种自□□里破体而出的血淋淋情形。
无数猩红的花朵绽放,一簇簇,纤弱的,沾着血滴自那些长老们的头上生长。他们一个个面目都被挡住了,只剩下长满花朵的脑袋,血腥而诡异。
“他们太不听话,我给过他们机会的,但是……”花长老目光一转,轻叹道,“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虞幼堂抬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花长老笑了一声,答非所问的:“师姐死了之后,我自问对你很好,但你一直很排斥我。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都说人要死的时候,说的都是真话了。所以我就趁这个时候跟你聊聊吧,你当初为什么那样?”
虞幼堂眸光闪动:“我不喜欢假的东西。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和师兄,可你非要做出对我们好的样子,我不喜欢。”
花长老:“只是这样?”
虞幼堂不答。
花长老轻笑道:“我以为你感觉到了。我以为小孩子会比较敏感的,你又从小能‘见鬼’,说不定感觉要比其他人都敏锐一点,原来你并没有察觉到?”
虞幼堂面无表情地抬起脸。
花长老无限温柔地一笑,像是四月暖风:“你父母,是因为我死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先解决掉花长老的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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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决战时刻05
虞幼堂看着花长老, 终于不再是那样冷漠又高高在上的态度:“为什么?”
花长老笑了:“你妈妈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天师府老一辈的人说起你妈妈,哪个不是咬牙切齿?连古早得要死的‘妖女’这种称呼都拿出来了, 你以为呢?哈, 你和你妈这么一个坏透了的人相处的时候,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也是, 你妈妈坏, 你爸爸瞎, 生下的一个你,说不定又坏又瞎, 也幸亏我师姐把你捡回来,不然搁外头也不知道长成什么德行。”
虞幼堂:“你闭嘴!”
花长老微微点头:“生气了?我要和你说清楚, 你妈妈是死有余辜, 谁叫她作恶多端呢?就像你今天必死一样。”
虞幼堂嘲讽地一笑:“遮掩的借口都想好了?”
花长老说:“虞幼堂你背着天师府, 和‘新|约|教|会’的‘新月’残党私下往来, 借着你妈妈以前在‘新月’的人脉力量,进行人体试炼,小怜就是活生生的铁证!今天被我和其他长老发现之后, 却仍不知悔改,重伤数人,但最终邪不胜正,死在我手下。”
虞幼堂冷笑:“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还可以重伤那么多长老。”
花长老微笑:“毕竟几位长老年纪大了,心软念旧,被你找准时机重伤,也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不是吗?”
虞幼堂:“我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师尊是你害死的,你做下这一切,难道只是因为嫉妒?”
花长老呵呵:“话还挺多,你的那位小朋友死了,你居然一点都不难过都不在意?还真是可疑。果然他身上有蹊跷,大概是不容易死的类型,对吗?他恐怕不是人,而是什么鬼物吧?所以你有恃无恐。不过,没关系,等我杀了你,再慢慢从他口里问出秘密。我们天师府最不缺的,就是虐待鬼物的手段。”
虞幼堂:“你和那些心术不正的歪魔邪道有什么分别?恐怕他们见了你,还要羞愧比不过你。”
花长老说:“虞幼堂,这就是你对待长辈态度?师姐教出来的你和温婪,没一个像她。”
虞幼堂:“当然。我们可不像你那样处心积虑地模仿我师尊。”“好,好,很好。”花长老冷笑数声,“我希望你死的时候,也能这么硬气。”
她不再故作那番和蔼可亲的模样,表情阴冷得可怕。只见花长老纤纤细长的食指往外一指,那群姿态诡异可怖的长老们一个个行动起来。比行尸走肉更恐怖的是,明明都已经死了,却被人当做提线木偶操控着,并且还保留着生前习惯,和战斗要诀。
他们还是他们吗?肯定不是了。他们不是他们吗?又不完全不是。熟悉且陌生的“傀儡”,像这样的事情,又是怎么能够做到的?
能成为天师府长老的,哪个会是等闲之辈,即便身做傀儡,发挥不出本尊九成的能力,也依然比寻常人都强出一大截。更何况他们呈合攻之势,在花长老的操作之下,配合默契,宛如一体。
所以,虞幼堂很快在这样的攻击下,受伤了。
“错金银”脆如蛛丝断裂,他缚住了眼前的敌人,但又有敌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背后。那位乍然出现在虞幼堂背后的,是生前以潜行从没失败而闻名的一名长老。身化尸人的长老,依旧保持住了生前鬼魅也似的行动方式,他动作飘如风,忽如夜,叫人难以捉摸,也叫人难以轻易察觉——只见他高高举起了手。
那一双手,指尖寒芒闪烁,不用试,一看就是极为锋利,甚至远超一般刀具。
没有声息的,就在这位长老将手落下的刹那,有人从旁一脚踢过来,直接将那个长老踢得倒飞出去。
温婪:“谁敢打我师弟!”
虞幼堂:“……”
虞幼堂以“错金银”甩开正面攻击他的长老,而后起身擦了擦因为先前吐血而沾染口角的血迹,淡淡一瞥道:“怎么才来。”
温婪同虞幼堂背对背相靠:“你管那么多干嘛,及时就行。”
虞幼堂冷笑:“及时得我快死掉了。”
温婪怒说:“你这不还没死吗!”
虞幼堂:“何太哀呢?”
温婪一愣:“什么东西,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他鬼呢?”
虞幼堂:“……”
虞幼堂:“其他人呢?”
温婪皱眉,一脸不耐烦:“在后面呢,慢得跟乌龟一样,我就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