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个青年人,后天期修为,按规矩应当喊比自己修为高的人为前辈。
那青年有些奇怪:“前辈,您是来做客的?怎么摔地上了,难道有人袭击?”
“啊对……啊不!”
那确实是有人袭击,也不知道他都看到了多少,林潇砚擦了把嘴,那轻柔的触感却始终挥之不去,仿佛印到嘴巴上了一样,让人久难忘怀。
林潇砚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
他扭过头来又扭回去,眼越瞪越大:“人呢?!”
不仅人消失不见了,就连马都只剩一匹了。
那青年奇道:“什么人?”
“你刚才没看到,有个穿红衣服的男人,他和我坐在一起吗?”林潇砚问道。
青年摇了摇头:“我拐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前辈坐在地上。”
林潇砚沉默不语,心里暗骂,这混蛋跑的也太快了!
不过既然消失了,那最好不要再回来。现在如今原著剧情已经打乱,也不知温玉泽那边怎样了。而殷惜墨莫名其妙便要去杀什么青龙后裔,果真残暴狠毒。
刚才那个吻……林潇砚情不自禁摸了下自己的嘴巴,旋即回过神来用力咬了一下。
这算什么,说走就走,果真是在戏弄自己吧。
可万万不能被他那张蛊惑人心的脸蛋迷惑了。
他明明除了温玉泽,谁都不在乎,至于林潇砚,不过是个大炮灰。
林潇砚拍拍自己衣服上沾的土,道:“在下林潇砚,不知小友姓名?”
青年道:“晚辈林明宇,前辈姓林,莫非也是家中人?”
陵洲林氏家族庞大,分支若干,林明宇也未能把所有林家人认全,再加上修士总爱出门历练云游,一走就是几十上百年的,不敢保证路遇的陌生人是否就是自己的亲戚。
但金丹期往上的修士数量稀少,都是有姓名的,林明宇确保自己从未听说过“林潇砚”这号人物。
林潇砚谦虚道:“我现在还不是,将来可能是,实不相瞒,我是来认亲的。”
林明宇与他一同沿着阶梯向上,走到山石雕成的牌楼前面,林明宇停下,好奇地问道:“认亲?认谁的亲?”
林潇砚:“烈阳真君。”
林明宇:“……”
林潇砚:“怎么了?”
林明宇:“一般大家都不会选择烈阳真君。”
林潇砚:“……我不是来碰瓷的。”
林明宇笑了一声,说:“前辈来的倒是巧了,烈阳真君平日里都在闭关,最近正好准备出关。”
“缘分天注定。”林潇砚偶尔也会迷信一下。
“您是听说真君最近出关,才过来的?”
林明宇试探着问道,林潇砚摇摇头,知道他不信任自己便道:“是非真假,见了便知。”
林明宇道:“烈阳真君不是那么好见的,不过您这事儿……咳咳,有些稀奇,而且最近真君准备收一个关门弟子,说不定能见到真君。”
不管怎么说,一个金丹修士上门做客,林明宇自己并没有资格让其离开,他犹豫道:“所以,请容晚辈先行通告家中长辈。”
“请便。”
林明宇掏出一个令牌,打开了山门,山门旁边守着值日的一些下人,他招招手叫来一人,嘱咐他服侍林潇砚去做客。
林明宇拱了拱手,自己跑去找长辈主持公道,林潇砚则在下人的带领下,一边欣赏林氏的山中美景,一边向做客的四海堂走去。
林氏依山而建,古朴高雅的建筑藏在山林中,飞鹤与蝴蝶随处可见,花草繁茂景色优美,颇有一种大气的自然之美。
来到广纳四方之客的四海堂,林潇砚才发现,这里竟然还等待着几个年轻客人,他看了一眼,发现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便坐到角落里安静地呆着。
那几个年轻客人,小的不过十二三岁,大的也就二十出头,瞧起来彼此互相认识,眼中隐隐带着敌意,气氛静默而紧绷。
林潇砚进来的时候,众人全都在隐蔽的观察他。
却无一人认识。
林潇砚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秉承友好的理念露出了一个微笑,顿时,堂内的气氛更紧绷了。
片刻之后,一道浩然正气笼罩整个四海堂,几个年轻人都站了起来,林潇砚慢了他们半拍,也跟着站起来。
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稳重,如踏云雾步伐轻松,他相貌刚毅目光炯炯,一眼下去让人不敢轻视。
“家主大人!”齐声问候响起,只剩下林潇砚闭着嘴。
被称为家主的男人,自然而然地看向林潇砚,他挑了下眉,没有说什么,而是先对之前的年轻人们开口。
“你们都是林家最杰出的后裔,这一次,真君挑选真传弟子,你们可要好好表现。”
“晚辈知道了!”
林家主道:“真君明日出关,今天,你们就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他对几人勉励几句,然后让一个随从带着他们下去,等到四海堂只剩下他与林潇砚了,他才问道:“你就是那个来寻亲的?”
“正是在下林潇砚。”林潇砚拱了下手。
面前的林家家主修为比自己高,具体多高看不出来,林潇砚也不敢确定他是否就是烈阳真君。
林家家主哈哈大笑两声,说:“向来都是老三那个风流浪子被别人找上门,没想到你小子胆子这么肥,竟敢说自己是真君的后人!”
话说到这里,他的笑忽然一收,眉目凛然带着些许凶狠:“你可知撒谎是什么下场?”
强力的威压像巨石一般压到林潇砚肩头上,压得他双腿发软差点摔倒,林潇砚运转灵力,闷哼一声立在原地,道:
“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林家主眯着眼睛,冷冷看他,一时之间,整个厅堂内鸦雀无声,只剩下林潇砚与他静默的对峙。
压力虽大,林潇砚却并未露怯,比起林家主,他面对过更让人惧怕的对手。
笼于全身的压力忽然一收,林潇砚全身一轻,直起身来。
林家主道:“胆子不小,你说你是烈阳真君的后人,可有什么证据?”
林潇砚想了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小巧的玉佩,这玉佩呈红色的金鱼状,弯着身子仿佛正在水中游弋,活灵活现似乎不是死物而是活物。
林潇砚把金鱼玉佩翻过身来,背面雕着一个“烈”字。
林家主定睛细看片刻,道:“此物真伪,还需真君亲自过目。”
他手一抬,那金鱼玉佩便嗖地从林潇砚手中飞出到了他手里,林潇砚皱了下眉,知道自己抢不过他,便没打算抢回来。
“自然,请便。”
林家主又问:“此物老夫从未见过,你如何知道它是真君之物?”
林潇砚沉吟片刻,开始瞎几把编:“我幼时襁褓中留有字条,写明我为烈阳真君后人,这玉佩便是证明。只是这字条起初没有发现,前不久在下收拾旧物偶然发现,便寻过来了。”
“字条呢?”林家主又问。
林潇砚面不改色:“丢了。”
林家主闷哼一声,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道:“这样,你也先去休息吧,是真是假,自有真君定夺。”
“好。”到嘴的鸭子跑不了,林潇砚来找爹,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抵挡殷惜墨,现在殷惜墨离开了,他更不着急了。
只是也不知道殷惜墨离开之前,说的“惊喜”是什么意思。
林潇砚被人带去了那几个年轻人待的院子,大院清幽,大家一人一个套间,房间与房间之间隔得也甚远,互不干扰。
由此可见,林家,那不是一般的有钱。
“前辈,你的钥匙。”带林潇砚过来的,正是之前的林明宇,现在林潇砚的身份真假还没有验明,他不便多说什么,便拱了拱手退去。
林潇砚耸肩,打开房门,见到套间内什么都有样样不缺,顿时感到无比满足。
林潇砚反手带门,脱掉外套,直直冲向自己柔软可爱的大床。
来到陵洲之后,为了早日赶到林家摆脱殷惜墨,行路匆匆,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林潇砚起身那么一扑,忽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在落到床上之前腰杆一拧提气轻身,硬是把自己落回了地上。
林潇砚皱紧眉头,凝重地伸出手抓住被子的一角猛地一掀——一个冰肌玉骨精致如同人偶般的美人,便出现在了自己的床上。
红衣鲜艳,如火如焚。美人虽美,让人心猿意马,可奈何,他长了一张殷惜墨的脸。
林潇砚站在床边,一脸生无可恋地捡起放在沉睡美人胸前的那封信。
“至最最亲爱的夫君:
看到在下的傀儡分..身有没有很惊喜?爱别离苦,怎忍心让夫君遭相思之苦?赠傀儡一具,与我无异,望夫君对其为所欲为,夫人我远在天边亦能感知到哟。
附激活傀儡之法:一个爱的亲亲,吻醒你的睡美人。
最最爱你的惜惜。”
傀儡分..身,吻醒睡美人?
林潇砚冷笑一声,一把抓起闭着眼睛沉睡的傀儡,拖着他便往衣柜那边去。
殷惜墨一定对这傀儡做了手脚,以他狡诈的性子来说,说不定这便有跟踪定位的功能,放进储物袋不安全,被他定位到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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