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你的地址。”楚络走迂回路线,让凌渊沉迷自己的味道不可自拔。
“一会发给你,不用多。”凌渊投桃报李,“香水没有,给你寄葡萄酒。”
“寄公司,家里没人签收。”楚络谈及电影后期制作的进度,“首映约吗?”
“没时间。”凌渊再未调查出只有楚络特殊,或是有类似的特殊人士之前,哪也不去。
“好吧。”楚络聊了几句家常,不舍的挂断,发信息过去,备注公司地址。
凌渊回了现住地,到地下酒窖内去拿酒。
拿了两瓶年份不错的葡萄酒装箱打包,叫来特助发国际快递。
楚络回到家,把剩余的酒拿出来,细细的品,打开电脑处理邮件,特别惹眼的压缩文档躺在第一位,想忽略都难。
迟疑的动了动鼠标,考虑再三,点开。
是个压缩文件,打开解压软件,鼠标搁一边,端起酒杯细品,等待解压结束。
十分钟后,点开解压后的文件,内容并不让人意外,多少猜到会来这一手赶鸭子上架,硬拖人下水。
东西是研究所发来的,记忆型义肢项目的初期预案,真正核心内容想都不要想,对方不会蠢到发给自己,鱼饵要一点一点丢出来才行,充分利用正常人该有的好奇心。
这一招玩的,虽说拙劣了些,到真勾起自己的兴趣,楚络大致浏览一遍。
项目总体非常吸引人,并且可以预见成品问市后的可观利润,这还仅仅是初级低配版本。
说不心动是假,楚络心思翻卷,指尖摩挲着酒杯壁,思量许久轻笑一声。
邮件原封不动从哪来发回哪去,附赠‘想得美’三个字。
上楼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扫一眼衣柜中的衣服微愣神,随便拿出一件闻了闻,没有什么香水味。
凌渊没必要说莫名其妙的谎话,自己的衣服上肯定是有味道的,才会让对方误以为用了香水。
楚络失笑,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关系在一点点拉近中。
寄哪一件呢?穿过的衣服不是扔了,就是送到干洗店,至于味道不会是干洗店洗衣液特有的香味?
不是没有可能,楚络关上衣柜门,拉开下面的抽屉,一排洗过的,部分穿过的内裤。
要不?算了,寄过去太明目张胆。
寻摸了半天,终于决定,凌渊要的是味道,其他衣服都不合适,于是脱下身上穿的这一套,嗅了嗅味道,嗯,不臭,是自己的。
叠好,找了个密封袋套了两层,重新找了一套居家服换上,睡觉。
时隔半个月,各自收到对方寄来的东西。
凌渊开箱,盒子里装的是一套居家服,用不着离近,熟悉的气味窜入鼻腔,有点醺醺然,太上头上!
退离到安全位置,凌渊拿手机发了个短信过去,表示东西已经收到。
楚络回信息,提到葡萄酒舍不得打开喝,又说起味道的事。
“洗衣店用的试剂?”凌渊相信自己的嗅觉,重新走回去闻了闻,“不对。”
试剂都是化学配比,主要成分基本上大同小异,凌渊也有衣服拿去干洗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混淆。
细致回想起种种导样,两次突然想咬人的时间段,恰好是自己穿着楚络的衣服,睡衣内裤跟外套不一样,一般家里洗衣机就可以代劳,拿到洗衣店去一准笑掉大牙。
眼前的家居服上,即有对方的味道,又有一股皂香,很淡。
晚上休息,凌渊拿着衣服比了比,裤子套身上,上衣叠好了就放在枕头边。
一夜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凌渊坐在床上,脸埋进楚络的上衣里,等了好一会,一切正常,奇了怪了!
人和衣服的区别?一个是活的热的,源源不断供应体味,一个是死物,残留的味道经过一晚上的挥散大打折扣?
或是存在其他未找到的诱因掺杂,误以为源头在楚络身上?
越琢磨越迷茫,枯坐到尾椎骨发麻,起来洗脸刷牙。
国内,某人的办公室。
“这样做真的好吗?”抓住摆弄鼠标即将按下去的手。
“不做一无所有,所有人耗不起。”嘴上说着大义凛然的话,心里面仍旧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背着领导拖人下水,这张老脸以后没地方搁。”如果能有个不错的背锅侠,郑易平到是万分乐意。
“不逼一逼,永远不知道底线在哪。”何况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君奇动了动手指,义无反顾的点击发送。
“看了机\\密文件,还想视而不见全身而退,世上不存在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君奇非得迫使姓楚的小子低头不可。
“事情即便成了,也没我们什么事。”郑易平打从心底觉得亏了,舍不得那点到嘴边的利益。
“他得交税!”捞钱的门道多了去,今天这不合格,明天那不合格,要想顺顺利利就得拿出点诚意。
哪怕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至少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欠下的债,君奇不会忘了正事,两者兼顾才不会吃亏,对领导也能有所交待。
“鱼死网破来一出,你不照样没辙。”郑易平一直在唱衰,冷水一盆一盆往外泼。
君奇烦死了:“邮件已经发送出去,婆婆妈妈一点不像你!”谁还不知道个谁,小心思一大堆,也是醉了!
“人老了,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摧残。”稳坐如今的位置到退休不容易,郑易平还想攒些余钱安度晚年。
“有消息记得打电话。”君奇不耐烦郑易平拆台,抬脚就走。
“真是越老越听不进去好话。”郑易平翻白眼,事是君奇做的,他只能算是帮凶,主要责任这事不在自己。
楚络一无所知,正常上下班。
凌渊每天的工作,打开电脑删除多余的邮件,闲时翻翻前人的笔记,偶尔换换脑子,写一两万字的小说。
这天,熟悉的发信人,迫不及待跳动着显示存在感,“楚络?”
这个邮箱楚络不应该知道才对,凌渊持怀疑心态点开邮件。
内容让凌渊啼笑皆非,拿起桌上的手机打电话。
“喂?”接到凌渊的电话,楚络很是高兴。
“刚收到你的邮件。”双脚往桌子上一搁,身体向后靠在椅子里,懒洋洋的打着电话。
邮件?什么邮件?最近不记得有发过邮件,况且凌渊的邮箱地址自己一无所知,不对劲,等等!除非……
“写的是什么?”楚络一语双关,即回答了这是一场误会,又针对邮件内容提出疑问。
“关于记忆型义肢的项目。”凌渊挺烦一而再再而三试探的某些人,“如果你有意做这个项目,合作也不是不行。”
“怎么说?”在商言商,楚络必须问清楚,才会考虑要不要跨界接手。
“初级低配版本薄利多销,高配版私人定制,核心程序不能给你,芯片的制造可以提供技术共享,说白了,即使你拿到核心系统程序,没个五六年研究不透,维护方面更难,就像电脑操作系统,更新换代非常快,不是补几个漏洞,换个级别就是新的系统,国内技术水平远远达不到,高精尖技术各国把控非常紧,轻易学不到,再就是硬件方面。”
楚络不明白:“当初为什么启动这样一个项目?”短期内压根见不到成效,投入的庞大资金,却如流水一样花出去。
至于长远利益,说实在话,换了楚络根本不会立项,宁愿肉烂在自己的锅里,何苦大老远跑其他国家扔钱,连个水花溅不起。
“有一个人曾经惋惜过,因残疾退下来的军人,过得日子并不如意,期望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干活,不被异样的目光怜悯、嫌弃。”久远的记忆浮现,一位老人面对电话中的凌渊老泪纵横,也是唯一一个令自己动容,值得敬佩的人。
楚络恍惚间记起,枯槁的手颤抖着,眼含希望的注视着自己的长辈,“他姓楚?”
“对。”凌渊不介意暴露更多。
“他是我曾祖父。”楚络感伤颇深。
渊源不浅,凌渊眼底笑意浮现。
“看你的意愿,我无所谓。”凌渊不差这点小钱钱,“下定决心,稍后给你个邮箱地址,一切技术上的不解或是瓶颈,通过邮件告诉我这边的技术部门,他们会全权负责到底,不存在后顾之忧。”
“运转资金方面,我注资也可以,你自己包揽也无所谓,在商言商一码归一码,搅和到之前的欠债里去,这件事趁早作罢,没那么多闲功夫来场尔虞我诈的角逐。”主导权在凌渊手中,牵着鼻子走的事,趁早歇了痴心妄想。
“义肢完成后,需要在人体截肢部位注射微芯片,用以匹配机械肢体的灵活度?”大致技术楚络得搞明白,别大笔资金投入进去,听不到一个响。
“不用,没你想象中复杂。”凌渊解释工作原理。
“接口处有数以万计的神经触点,只要接触到皮肤组织,就会启动监测程序,记录肌肉张驰度、血液流速、骨骼及韧带在动起来时偏离的方位、作用力的大小,系统自动收集这些数据,进行虚拟成像交加以换算,根据肢体协调义肢的承载力度,时刻缓解接触面不适,精确的按摩刺激肌肉组织,激活剩余组织协动性,更好的接纳外来的机械,达到运用自如,像原装的肢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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