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如柠感觉两条胳膊都要废了,因为长时间举枪以至于手臂开始酸痛,本来就肌肉酸痛的她这才更累了。
除了她,另外几人也会,所以安明晖干脆让他们举着枪,举了一个小时,休息十分钟后,再次开始训练。
那十分钟除了拿来喝水,她们连厕所都没有上过,因为所喝的水都变成汗水流了出来了。
郝笺的枪法虽然提升得非常快,但是她也没好到哪里去,趁着训练中止,上商城买了点舒筋活络的药油来搓。
练如柠坐到她的身边,她将药油递了过去,练如柠道:“我没力气了。”
“我帮你?”
练如柠点了点头,等郝笺将她的袖子挽上去时,她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耳朵悄悄地红了。
郝笺见状,瞥了她一眼,忽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她将药油倒在手掌上,然后覆在练如柠的手臂上一下一下地将药油揉搓开来。
她的脑海里却是在跟系统交流:“我们这样算不算在进行灵魂深处的交流?”
“在这之前我怎么不知道宿主你理解有问题?”
“那你就不懂了,这按摩、推拿可是传承了上千年的中医治疗方法之一,而它的精髓在于,推按者将自己的精神、灵魂灌注在其中,让被推拿着享受到到达灵魂深处的快感。这一推一拉可多讲究了,力道要适中,又得确保能起到作用,每一个穴位那都得拿捏准确,不仅劳心劳力,还劳到了我的灵魂深处。你能否认,这不是灵魂深处的交流?”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宿主。”
“怎么,在我之前你遇到很多宿主?还是说,其实在这个时空里,就是有很多系统和宿主?”
“原来我的话,是这个意思吗?”系统继续装傻充愣。
郝笺“呵”地一声冷笑,她总觉得这系统很市侩,一开始她没有开启系统的欲望时,它反而很着急似的;后来知道她认了,就开始跟她拌嘴了。
市侩也只是一种表面的说法,她更想说的是,只要是有利于让她更加积极使用系统的问题,它回答得都很快,态度也很端正。而凡是这种会涉及到它的来历的问题,它一概沉默。
“孩子翅膀硬了。”系统回复郝笺。
“你就不怕我翅膀都给你折了?”
系统忽然没头没脑地回了句:“宿主你可以的,加油!”然后就噤声了。
郝笺觉得它有些莫名其妙,回过神才发现练如柠正拿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面不改色地收回了手,不禁有些不解,为什么她一心二用的技能消失了呢?
在她跟系统对话的时候,帮练如柠搓着搓着,就往上臂去了。
系统跳出来反驳:“分明就是宿主你想趁机揩油。”
“闭嘴,我不是变态!”
郝笺看着练如柠:“小师妹的胳膊太滑了。”
“谢谢,我以为你会说,是药油太滑了。”
郝笺“眼前一亮”,道:“原来如此!”
“……”练如柠到底没将她往坏处想,而是道,“你心里有事?不然怎么心不在焉的?”
这可是很稀奇的!
郝笺故作深沉:“我在想,孩子翅膀硬了该怎么办?”
“……???”练如柠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了解郝笺,这人是越发琢磨不透了。
不过她还是思忖了片刻,认真地说:“拔光翅膀的羽毛,就算硬了也飞不起来。”
“好办法!”郝笺道,同时对系统说,“你看,你选的情缘,正想办法教我让你飞不起来呢!”
“……”
就在系统准备发问“宿主太皮怎么办”的时候,有人找到了正准备吃午饭的郝笺和练如柠。
郝笺看着一身护卫队队服的陈矜,诧异道:“我以为你交代在那里了!”
陈矜扯了扯嘴角:“怎么,嘴这么损,是在报我拿走你的枪的仇?”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练如柠看着陈矜,很快就想起她就是要求郝笺带她去洗手间的人,郝笺已经跟她说过了陈矜的事情,于是她伸出手:“陈小姐,久仰大名!”
陈矜对帮了护卫队大忙的练如柠很是尊敬,跟她握了握手。至于郝笺,她拿出一把手-枪扔了过去:“虽然你嘴欠,但是还你的。听说你们今天训练了,那么把它给了你,也不算浪费了。”
郝笺抬了抬眉峰,拆下弹匣一看,里面满满的十五颗子弹。
“这可是,厚礼。”
陈矜知道郝笺只是嘴上跟她客套而已,她没搭腔,而是道:“听说你们要去南方城?”
“怎么你们都知道了?”
“出了会议中心的事情后,我们各个避难处就加强了联系和交流,随时了解‘无咎’余党的动向。另外我本来想招募你……们加入的,不过易长官跟我说了,你们还有别的事。”
“你很在意我们要回南方城,不仅仅是想招募我们吧?”郝笺道。
“我想托你们帮我找一个人,不过不需要你特意花时间和心思,只是如果遇到了护卫队,就顺便打听一下就好了。”
“什么人?”
“他叫黄晟,在危机爆发前在南方城的突击队执勤。”
“你们不是有官方的联络方式吗?”
陈矜道:“那是说正事用的,不是用来给我们找人的。护卫队队员那么多,每个人都是离家千里,回不去的,如果官用通讯能用来寻亲,线路早就挤爆了。”
郝笺想了想,也对。
陈矜又拿出一枚戒指:“如果你能找到他,帮我把这枚戒指还给他。”
“为什么?”练如柠反倒是疑惑了。
“他是一个专情的人……”陈矜的神情有些不舍,但是很快就变得决然:“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你就不担心我们弄丢了?”
“如果弄丢了,那也是一种答案。”
陈矜走后,练如柠还是有些不解:“既然她知道对方是一个专情的人,而我看她也不像移情别恋了,那就不存在感情破裂的问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郝笺看了许久那枚戒指,才道:“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上了,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生死。与其一直忐忑对方的安危,倒不如趁早在心里做出决断。哪怕双方都还活着,可是只要他们一天未能卸下这身重任,他们就没有重逢的机会。她这么做或许是想逃避着什么,又或许是想让对方对她死心,好再找一个所爱的人。”
“我看她那样重情重义的人,不像是会逃避的人。”
“感情这种事,谁说的准呢!尤其是在这乱世,感情和肩负的重任冲突时,多少感情得遭受考验和磨难。”
“你能看得这么透彻,是有什么感情经历吗?”练如柠状似无意地问。
郝笺哂笑:“我的体会可不是从我身上来的。是我的父母。”
这是郝笺第一次提及她的父亲,练如柠不禁竖起了耳朵。
第42章
郝笺的父亲郝看跟母亲陈秀珠是高中同学, 郝看长得高, 又多才多艺, 还“人如其名”般英俊帅气,是那时候流行的“校花、校草文化”中的校草。
而陈秀珠虽然出身和长相都一般, 但是她的家庭教育非常好,也是有名的才女。
如同很俗套的故事开端,这俩人看对了眼。那个年纪的他们正值春-心萌动的时候,又缺乏正确的性-教育引导,所以在即将高考的时候, 他们玩出人命来了。
那时候没有堕胎一说, 而且两家觉得丢脸,就让他们匆匆结了婚。但是新的婚姻法出来后, 法定结婚的年龄就变更了, 俩人都没能领证, 只能摆酒席请亲戚朋友吃一顿酒。
婚后很快就高考了, 陈秀珠因为怀孕导致精神状况不大好, 加上身体原因, 考试发挥失常了。本来能上南方城大学的,最后却只能选择本市的学校, 而郝看则考去了海洋大学的地质学院。
在地质学院, 郝看加入了登山社,从此他就迷上了登山运动。每逢放假,他都会跟登山社的成员一起去登山,从坡度较平缓的山峰, 到陡峭、充满了危机与挑战的山峰。
他登顶过六千一百多米高的玉珠峰,他也成功登顶了珠穆朗玛峰,因此名声大噪。最后挑战到了北美洲的最高峰麦金利峰,以及南美洲的最高峰阿空加瓜峰……
郝笺记事起,周围的人说起她的父亲,那都是竖起了拇指称好,她甚至能从电视和报纸上看见他的身影,不是领队登上了某座有名的高峰,就是当了某某登山队的总指挥。
他每逢回家,都会带许多奖章,还给郝笺带了不少山峰模型,还将登山的经历当成故事说给她听,听得她紧张、兴奋不已。
不过因为他时常不在家,一年甚至也没能给多少家用,一家子的重担就压在了陈秀珠的身上。她倒是没有怨言,看着丈夫给女儿说自己经历时的神采飞扬,女儿听他的经历时露出的崇拜,她觉得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后来郝看的父母相继病逝,郝看责怪陈秀珠没有照顾好他的父母,两人爆发了结婚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争吵,郝看第二天就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家。
这时候的郝笺已经上了高中,很多小时候不懂的道理,她都已经懂了。而看着母亲为这个家操持,还得被爷爷奶奶看轻,她的心里非常难过,同时曾经在她心目中备受尊敬的父亲的形象,似乎也在渐渐地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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