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然走到大院门口,鸾翼见凌以然眼睛有些发红,连忙变成人问道:“怎么眼睛这么红?不会被你叔训了吧?”
凌以然现在没有心情说话
这时,一名仙官走过来说:“鬼大人,我们主子已经给您安排了院子,请您跟我来。”
凌以然跟着仙官离开,后面出来的东岳大帝看了他一眼,往另一边走去,没多久,他又折了回来,走向凌以然住的院子。
仙官把凌以然他们带到南筑小院说道:“鬼大人,南筑小院一共有三位仙官,分别叫月工、月节和月时,您有事就尽管吩咐他们。”
仙官把凌以然他们交给月工他们。
月工立刻领着凌以然进主卧室,其他两名仙官负责带鸾翼和隔赤到其他房间:“鬼大人,这里您的寝室,在最里面有一个温泉,鬼大人可以在那里沐浴更衣。”
凌以然往里面走去。
月工又问:“鬼大人,需要仙奴伺候您沐浴吗?”
“不需要,等我洗好后,你进来给我上药就好。”
“好的。”月工退出房间。
凌以然来到温泉旁边脱开破烂衣服,走进池里,温热的水烫得他伤口有些发疼,不过再怎么疼也没有心口疼。
他拿出戒指套在手指上,难受说道:“刑寒,我想你了。”
刚才东岳大帝的行为真的彻底伤到他了,让他真的很难过,现在只是见到他就讨厌他,以后再见面了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不见面吧?
凌以然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些天不分日夜的训练,实在太累了,累到有人走进来都没有醒来。
直到有人碰到他的身体才勐地惊醒,迅速抬起头盯着对方,见是月工,他松口气说:“你出去等我,我洗好就出来。”
月工深深看眼他身上的伤痕离开温泉,到房里里等他。
凌以然身上太多伤,也不好泡太久,也不能搓太大力,他随意搓搓就围个浴巾出来了。
月工看到他下身只围了一块布,倏地沉下脸:“怎么不穿衣服?”
凌以然谨记西岳大帝说的话,没有跟仙官解释太多,把南岳大帝给的药扔给月工,然后躺到软榻上。
月工很快明白他是要自己替他涂药意思,犹豫一下,坐到到软榻边,看着凌以然背部的伤口都见骨了,拧紧了眉头。
凌以然见他迟迟不动,转过头,疑惑他一眼。
月工赶紧打开药瓶,将里面的药水倒在伤口上,见有药水滑出伤口外,他立刻伸指将药水推回到伤口中,再轻轻抹匀。
南岳大帝给的药水非常有效,刚碰到皮肤,伤口迅速合闭,只留上淡淡的伤疤。
凌以然舒服呻吟一声。
月工闻言,看向凌以然,见他一副享受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眼底闪过一抹不爽。
他看向凌以然其他的伤口,然后伸指用力按了下去。
第112章 喝酒
“啊——”屋里响起两道惨叫声。
一道是凌以然的叫声,另一道声音是月工的。
隔壁的房间的隔赤他们听到叫声,急忙跑了过来:“主子,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跑进来看到凌以然背部伤口不停流血,另一名仙官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脸色十分苍白,似乎也很难受的样子。
凌以然坐起身,皱着眉头疑惑看着月工,刚刚明明是月工涂药太用力往他伤口上戳,怎么月工惨叫比他还大?难道刚才不是故意的?
月时和月节跑过去扶起月工:“月工,你怎么了?”
“我没事。”月工推开他们,转身往门口走去,随后想起他还没给凌以然涂完药,又忍着疼痛折了回来,给凌以然上完药,再拿一张毯子盖到凌以然身上才走出房间。
“……”凌以然怎么觉得这一名仙官有些怪怪的。
隔赤问道:“主子,你身体好些了吗?”
“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会。”
“是。”大家都退出了出去。
月时和月节追到月工的面前:“月工,你还好吗?”
月工摇摇头:“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那好,我们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月工走到无人的地方,身形忽然一变,变成东岳大帝。
东岳大帝皱眉捂着胸口:“该死的。”
他忘了他还是刑寒的时候,他曾给凌以然一枚戒指,可以保护凌以然不让自己伤害他,如果他伤害了凌以然,戒指就会反噬,对他的心脏进行攻击,而且他就算抹掉自己的记忆,只要滴在戒指里的心头血还在,他就不会忘掉凌以然。
最让他想不透的是他为什么要来看凌以然,还变成月工的模样帮凌以然抹药,看到凌以然对着在外人”发骚”,他就莫名的感到不爽,虽然是他变成的月工,但就是很生气。
“东岳?”刚从大院回来的南岳大帝,看到东岳大帝还在他仙府里,不由一愣:“你不是说有事要回去处理吗?你怎么还在我的仙府里?”
东岳大帝放下放在胸口上的手,淡声说:“我突然想起事情早已经忙完,就回来找你。”
南岳大帝不疑有他,邀请东岳大帝到他正殿喝茶。
凌以然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想到他和南岳大帝已经见过两次面,可是每次见面都没有聊上几句,关系还处在比较陌生的阶段,便主动找到正殿:“南叔,您有空吗?”
南岳大帝正在办公,见是凌以然来了,便放下手里公务,对凌以然问道:“有事?”
凌以然问:“没事,我就是想着还没有好好地坐下来和您聊聊,不知道您有没有空?”
“有空。”南岳大帝已经忙得差不多,和凌以然坐到落地窗前的软垫上:“等你休息几天,我再送你到二重天锻炼锻炼。”
凌以然汗颜:“南叔,一重天的仙禽我都打不过,您还送我去二重天?岂不是找死吗?”
南岳大帝想起凌以然的身体不如酆阴,便打消了念头:“你要好好努力超过你爸。”
“好。”凌以然转开话题问:“南叔,你喝酒吗?”
都说酒是男人之间拉近关系的最好桥梁,所以他想通过酒和南岳拉近关系。
“有时候会小喝几杯。”
凌以然一笑,拿出特供酒:“我们今天也小喝几杯。”
南岳大帝问道:“凡间的酒?”
“对,喝过吗?”
“喝过,但喝的不多。”
凌以然看眼酒盒上写着80度,笑意就更浓了:“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南岳大帝认真道:“我从来没有喝醉过。”
“那是因为您用法力控制自己清醒着,今天不用法力,看您醉不醉。”凌以然笑着打开盒子和瓶盖,醉人的酒香立刻飘起两人的鼻子里。
“好,不用法力控制。”南岳大帝嗅了一下酒味:“好香。”
“我们凡间最好的酒,地府的老鬼们的最爱,要是您喜欢喝,我送一箱给您喝。”凌以然记得土地神也喜欢特供酒,南岳大帝应该也会喜欢。
他先是叫仙官端几碟小菜过来,然后给倒出两杯酒递给南岳大帝:“南叔,这一杯我敬您,谢谢您让我住在您这里,我们干了。”
南岳大帝说:“你爸已经替你谢过了。”
凌以然哭笑不得:“南叔,我们喝酒的时候,您就不要这么认真了。”
不过是随便想的理由灌他酒而已。
南岳大帝不再说话,一口将酒喝到肚子里,却没有想到酒会这么烈,差点把他呛到,这还是他第一冷饮喝这么烈的酒:“好酒。”
凌以然赶紧放下杯子,又给南岳大帝倒了一杯:“南叔,豪爽,人也好酒量。”
他可没有拍马屁,因为他拿的杯是啤酒杯,特别大,装满一杯就去了大半瓶酒,南岳喝了大半瓶80度的酒,还没有醉意,说明酒量确实真的不错。
南岳大帝见凌以然杯子里的酒还是满的,拧了拧眉:“你还没有喝。”
凌以然正经八百说道:“我爸说我刚成年,不能喝这么多酒,不然会不长身体的,我啜一小口就行了。”
南岳大帝点点头:“那就听你爸的。”
凌以然忍笑,他觉得南岳大帝也有可爱的一面,就是挺好骗的,不过南岳大帝是因为把他当成自己人才会相信他的话吧,这让他有些内疚,还好南岳大帝挺喜欢喝酒的,内疚就减轻了许多。
他又拿起杯子敬地岳大帝:“南叔,我再一次敬您,谢谢您把我扔到仙禽墓林场,不然我一直都不长进,我们干杯。”
南岳大帝与他碰了碰杯,又一干而尽。
接下来,凌以然连续找了二十多个借口连灌南岳大帝,南岳大帝终于有了一些醉意,等喝完两大箱酒时,人开始变得不太清醒,但是南岳大帝很安静,不会像别人会说胡话,也不会瞎胡闹。
“我还要喝。”南岳大帝像是喝上瘾似的,又让凌以然拿出一箱酒出来,最后醉倒在桌上。
“南叔?南叔?”凌以然叫了好几声,还是没有把人叫酒,他无奈的把人放躺下来,再给南岳大帝盖上毯子,然后起身对守在外面仙官说:“南叔已经喝醉睡下了,要是醒来,你跟他说我回趟地府去看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