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完结+番外 (有狐千岁)
公仪临猛地冲到白行歌面前,却在触碰到他之前被谢璟深拦下。他也不在意,只瞪大眼睛询问:“人偶里的女鬼,真的是我阿姐?!”
“可是为什么……为何她至今都要护着慕容离?!”公仪临显然因为方才那一掌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不敢相信他姐姐至死依然护着疑似是杀死她的凶手的人。
躲在白行歌身后的苗乐乐没忍住探出头来回答:“你还不清楚吗?那是因为你姐姐根本就不是慕容哥哥害死的!”
“他们俩人如此相爱,慕容哥哥待她简直就是人家说的,什么捧手心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说着,苗乐乐还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慕容哥哥身上还有五毒教的担子压着,我总觉得他几年前就想随汐姐姐一同去了。”
白行歌瞧见鬼偶里的女灵在公仪临和苗乐乐陷入争执时,神魂开始有了剧烈的震动,暗暗想着应该是时候了,便捏了藏在手心里的那道符咒,开始配合前面的铺垫,准备给公仪汐的灵魂施法。
他想做点不是人干的事。
他不仅要让公仪汐恢复正常,还要从那位尊者手中,把掌控着公仪汐的主导权夺走。
作者有话要说:#日六的第十三天#
#这个副本应该下一章就能结束了?#
#慕容离和公仪汐是真爱#
第五十六章
操纵着公仪汐的人似乎在她身上留了个印记, 致使他能够随时随地控制着她的思绪与一举一动。白行歌亲眼看见方才明明露出了一丝挣扎情绪的公仪汐,在身上闪过了紫色闪电般的裂痕后,原本即将被压下的怨气又一次爆发了起来。
哪怕在她面前的人是公仪临与慕容离, 她也像是忽然变得陌生起来,抬手便要往他们两人身上下死咒, 妄图取走他们的性命。毕竟在知道了公仪汐的身份后,慕容离与公仪临是绝对不敢轻易对她还手,这就让她的行动变得更加简单。
那位尊者恐怕就是摸透了这一点,才会强制对她发出这样的指令。可白行歌在静心感受之下, 仍能察觉到公仪汐灵魂深处,还未放弃做挣扎的意念。
白行歌心中顿时大喜。
只要公仪汐尚有自我意识留存,并且逐渐寻回神智想抗拒, 他施法的情况便能容易许多。
趁着公仪汐的意识开始有了些许松动,白行歌立即启动了埋下的法阵, 试图与暗中操纵公仪汐的尊者,再次进行斗法。
谢璟深看着他又一次消耗着巨大的灵力处理鬼神之事,心情有些复杂。他记得白行歌说过,灵力消耗下来需要花一段时间恢复, 按他近期的疯狂消耗来看,再这么继续下去, 不知会不会导致精力透支?
另一头的公仪临却仍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直到看见慕容离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他才回过神来。这些年建立起来的认知仿佛在这一刻崩塌,追查的方向,倾覆所有做下的一切,似乎都成了白忙活一场:“不可能……不可能,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慕容离, 是他杀了我阿姐!若我阿姐的死与五毒教无关,他当初为何要欺瞒我,说她只是失踪?”
苗乐乐小跑到慕容离身边,警惕地瞪着公仪临:“是你姐姐亲口要求让我们别告诉你的。”
公仪临咬了咬牙:“话都让你们说尽了,可有任何证据?”他的情绪变得混乱异常,再看向在场所有人时,眼中都充斥着仇恨的光芒:“不,我不信。除非阿姐能够站在我面前告诉我,否则,你们别想三言两语就将我打发走!”
这样的错乱让他连白行歌都看得有些不顺心,见他正在专心致志施法,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想要将他打断。他大概觉得白行歌是为了从他手中逃脱,不被抓回皇宫所以才选择帮助慕容离他们,因此也记恨上了他。
只不过公仪临连接近白行歌都没来得及,就被谢璟深拦下了。后者盯着他的眼睛里还有些许讶异:“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伤着他?”
在公仪临和谢璟深打起来时,房外以红绣为首的飞月楼护卫们,也正和公仪临带来的五邪教教徒们打得不可开交。五邪教的人招数都十分阴险,只在意结果,不管什么样的手段都能够使出来,所以红绣他们倒是对付得有些艰难。
公仪临擅长用蛊用毒,但当对手是几乎不畏惧于这些计俩的谢璟深,他只有被揍得满地找头的份。公仪汐当真是在意惨了他的姐姐,哪怕明知他并不是谢璟深的对手,可他似乎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发泄内心的愤恨与绝望,在受了伤后仍不怕死地往前冲。
谢璟深后来也看出了他的意图,下手时便稍微留了点力道,不至于真的不小心把人给打死。
直到一直专心施法的白行歌有了动作。
他终于不再仅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陷入旁若无人的状态之中,再抬头看向他们时脸上显然多了不少倦意。他第一眼就找到了被谢璟深打得吐了好几口血却还不知道放弃的公仪临,没什么好气道:“我听说你想亲耳听你姐姐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也并非不可。”
此话一出,公仪临与慕容离皆是一愣。公仪临还未来得及开口,从方才起就一直失神地盯着鬼偶的慕容离就先一步问:“白公子,你,你当真有办法能让我们看见汐儿?”
“你也想看?”白行歌挑了挑眉头,倒也不意外,“稍微让你们开个眼并不麻烦,只不过这样的事较为违逆这世间法则,我平日里并不爱动用此术。只不过此事比较难办,所以我能够破例一次,为你们二人开个眼,见一见公仪汐。”
和那戴着面具的家伙的斗法不算真正结束,他最后还是没能彻底将公仪汐的掌控权夺到手中。他只能稍微给公仪汐的灵魂做了个净化,抹去她身上一部分的怨气,让她不再控制不住自己胡乱攻击人。
将她困于鬼偶之中的人心肠很是歹毒,他似乎从控制着她的那一刻起就担心着这一日的到来,在最开始将她的灵魂放入鬼偶之时,就已经往她身上下了一道死印。死印是白行歌族人才知晓的秘术,只不过要施行这种术法,除了灵力之外,还需要用许多条鲜活的生命还做配合,非常阴毒,行正法之人若非必要都不会动用次术法。
这是先人们为了封印上古妖魔才研制出的方法,白行歌第一次见到有人直接将它用在亡魂身上。这个封印若白行歌强行破解,作为目标的公仪汐将会魂飞魄散,他便不敢轻易动手,只能选择先将她身上的怨气净化些许。
白行歌还是第一次遇见处事作风如此可恶的人,天知晓他方才在发现此事时心情有多憋屈,没忍住自己的手,趁着对方与公仪汐做连接时,远程把他给伤着了。那人也是料到他暂时无法对公仪汐做出什么事,便赶紧将那道联系给切断了。
他回头看了公仪汐一眼,她身上狂躁的情绪暂时平复了下来,只用着那双依然泛着红光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他。毫不意外地,他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并非只字片语就能形容出来的哀伤,显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受困情况。
“白公子,能否先听我说几句?”在白行歌动手给公仪临和慕容离开眼之前,公仪汐忽然用着那每一处都在透着凉气的声音问道。
白行歌停下了抬手的动作,无声注视着她。
公仪汐这才缓缓道:“我并不清楚白公子究竟是什么的身份,只不过那杀害我并囚|禁了我灵魂的男人,与白公子所使用的术法非常相似。他已利用我的亡魂为他作恶多年,我双手早已沾染数不清的血债,这一身因果,早无以偿还。”
她脸上仍挂着两道血淋淋的泪痕,落在她脖子处,像是开出了一朵血色的鲜花,将那道标志性的月牙印记遮起,仿佛想要默默将一身伤痕遮掩。
白行歌觉得她的语气沧桑得有些怪异,不过还是沉默着听她接着说:“尊者利用我的魂力,替他夺走了许多人的气运乃至灵魂。像我一样被他掌控着,为他办事的邪灵并不少。而他手中有不少像是莲花瓣一样的铜片,铜片的力量非常强大,对拥有执念的亡灵而言也是极大的诱惑。”
“铜片能激发起我们内心深处最强大的欲望与执念,一旦被嵌入这个碎片,意识将会陷入混沌,沦陷于永无止境的狂躁与痛苦之中。我尝试想要脱离,却是越挣扎越难受。若非这一次正好小临和阿离一同出现在我面前,勾起我仅存的良知与理智,我亦不知还得再伤害多少无辜的人。”
白行歌沉默着将她所说的话记在心里,问道:“他定是带着目的做的这些事,你可知晓他为何要操纵你们,收集这么多亡魂?”
“他想复活一个可怕的东西。”公仪汐回道,“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只是我陪伴在他身边多时,对他的作为才稍微有些了解。他似乎是想举行一场巨大的仪式,可是那个仪式,需要非常多的亡魂献祭,才能解开那道封印。”
白行歌顿了顿,心想这与自己的猜想相似。毕竟这座土地历史悠久,神秘部落与所谓的巫术真实存在。在过去那些年里,曾有更加强大妖魔出世,也牺牲了许多高能才得以解决。只不过随着灵气逐渐变得稀薄,那样逆天的家伙,如今是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