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完结+番外 (有狐千岁)
白行歌眨了眨眼睛:“五邪教?”
谢璟深:“具体可以参照五毒教,都是擅长使用蛊术的教派。只不过从名字便能够看出,五邪教并没有五毒来得规矩。”
五邪教在江湖上能算是属于魔教那一方的人,他们里面的人行事诡谲,办事不讲究规矩,较为随心所欲,也更加心狠手辣。不似五毒,他们的蛊术鲜少用于正事,江湖上有不少人都遭到了这个教派之人的残害,是非常危险的份子。
他们没想到,只是经商的王家竟还会与五邪教的人扯上关系?
此事在后来王杰清醒后,大概得到了个解答。
那个假王杰,其实是方婉在外边的情人。
方婉和王杰从小虽然有过口头定亲,但其实与相隔甚远的王杰并没有过于频繁的来往,所以俩人的关系并不是很熟悉。是后来方家见王杰生意做得很大,积累了不少人脉与财富,才又硬逼着他认下这门亲事,并且以毫无背景的林芝若作为要挟,逼着他娶了方婉。
但王杰与林芝若真心相爱,哪怕方婉嫁了进来,他也没有碰过她,只当家里住进了一位客人。甚至是后来方家拿来了证据,说林芝若当初与匪徒联手欺骗了他,他实际上也并没有相信。他还在背地里又寻求江湖上的一些人脉,帮忙做了调查,发现这一切都是方家捏造出来的假证据,匪徒实则被他们反收买,用来诬陷林芝若。
王杰当时便找上了方婉质问她此事,也警告了她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否则会将她赶出王家。岂料事情被揭发后,方婉就联合她早些年在外面认识的一名来自五邪教的男人,控制住了他。他们利用一些特制的药物让他长时间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并将他囚于暗处,而方婉的情人甚至还能够变换身形,与利用面具来易容,在外伪装成了他的样子,做出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方婉嫁进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他王家的家财,想着等顺利找到他藏于家中的宝库后,就直接把他给杀了,还能顺理成章继承整个王家。只是幸好王杰藏得非常隐秘,他们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都没找着,才吊着他最后一口气没让他死绝,以防万一。
王家府里的下人们实际上都非常敬仰林芝若,因为她在家里待他们从来不会有什么大夫人架子,甚至能够与他们打成一片,所以府内上上下下的人都非常亲近她。方婉与她的情夫不愿事情轻易败露,便利用了小蛊控制住府里所有人,调转了他们的思绪,便有了一开始张管家他们对于林芝若的负面看法。
如今蛊术已解,府里所有人也逐渐恢复正常,回过神来时对死去的方婉可说是厌恶得紧。但即使他们再后悔再难过,林芝若却是再也回不来了。连同她的女儿王悦溪,魂魄都成了邪灵的盘中餐。
白行歌让红绣将林芝若的遗体从寺庙里接回王家,并告知王杰:“你把她的遗体火化了吧,然后埋在她院内的那棵桂花树底下。”
王杰顿了顿,应道:“好。”没有询问他原因。
处理好王家的事,白行歌和飞月楼的人打算再在客栈休息一晚,隔日就往摘星阁出发。他心满意足地揣着从神像里取得的碎片,对自己的目标总算有了进展感到心情大好,和大家吃晚饭的时候,嘴边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他心情是好了,就不知为何谢璟深盯着他的好心情,反而变得有些不悦,一整晚愣是没与他说过半句话。谢璟深高兴和不高兴的时候好像都是端着一样淡然的表情,飞月楼的人似乎见惯了他们家楼主的这副模样,没有察觉到不对。
唯独对于人情绪的变化感知较为敏感的白行歌,才心细地发现了这一点。
白行歌心想,这楼主的心情简直比女人还要难揣测,说不好就不好,就跟阴晴不定的天似的。想想,季君延好像也是这般性子,他们这种位居高处的男人,都是如此的吗?
借着观察谢璟深的功夫,他又瞧了眼他脸上的死气,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心里稍微放心了些许。
等到了摘星阁,他再往他身上清一清好了。
晚饭后白行歌就回了房,整理好东西后准备歇息,可房里的烛火却莫名其妙地在他动手前自己熄灭了。
白行歌站在桌子边,安静地感受着房间周围的动静。
房里似乎还有另一个人。
但他包袱里的铃铛并没有发出任何响声,显然侵入他房间的,并不是鬼灵。
难道就是,那位戴着人|皮|面|具的男子?
这家伙找上门来,白行歌是一点也不意外。
他想着自己正好也打算会一会他,却没想到才一转身,就发现一个比自己要高上些许的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不及一尺。
借着房外透进来的微弱光芒,他隐约能见到对方颇为清秀削瘦的五官,看着似乎是年纪在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尤其是他左眼睛下方的脸颊上,竟还有一道黑色的,看起来像是蝎子一样的印记。
对方的眼睛是有些罕见的蓝,就是眸光看起来有几分阴郁。他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药味,似乎是常年与药物相伴之人。
他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人没有开口,倒是对方先一步朝他伸了伸手,却在触碰到他的脸时被他躲开。对方也不生气,反而还用着一双有些痴迷的眼睛,对他说:“白哥哥,你真好看。”
白行歌心想这件事他自己也清楚,然后又听见那人说:“完全符合我心中,想要的傀儡的要求。”
“……?”白行歌觉得,这就有点不太妙了。
好吧,鬼神之外的人他当真处理不了。
他正思索着要以什么方式求救的好,长廊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似乎还是直冲冲朝他房间过来的。
白行歌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对方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那人真的好烦,总是想坏我好事。”
“白哥哥,我们会再见面的。”
伴随着一阵刺骨的寒意自他体内飞速淌过,白行歌在失去意识之前,只听见那名少年最后留下的这句话。
然后他还颇有心情地想着,这面肯定是要再见的,如果对方不想死的话。
·
待白行歌再恢复意识,已是隔日的事了。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阿竹正哭丧着脸候在他床边,见他苏醒过来,才终于有了点精神:“公子,你醒了!怎么样?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需要我给你找大夫看看吗?”
“我没事。”白行歌被他着急的问话给逗笑了,然后看了眼盖在自己身上的好几层棉被,无奈一笑,“就是被子压得我有些热。”
阿竹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行歌就见到了另一位坐在床边的人。那人依旧穿着昨晚那身黑色的衣服,脸色依然冷冷淡淡,看起来像是彻夜未眠的模样。
他愣了愣,下意识问:“谢璟深?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可不觉得,谢璟深会是那种跟阿竹一样在他身边守候一宿的人。
谢璟深听见他这个问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瞥了阿竹一眼:“你给他解释解释?”
这语气听得,白行歌觉得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他刚看向阿竹,后者的表情就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说:“就,公子,是你昨晚一直拉着谢公子不让他走的……”
“不可能。”白行歌立马否决了这个说法,阿竹这话比他看见鬼还要吓人,“我就算拉着……拉着一只猪都不会拉着他!”
然后换来了谢璟深一声冷笑。
虽然阿竹也不想承认这件事,但他还是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白行歌。
谢璟深他们几人来到白行歌房间时,他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甚至在触碰到他身体时,发现他身上凉得可怕。谢璟深便先把人给抱到了床上,刚把人放下准备离开去交代事情,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任凭阿竹在边上怎么哄着都掰不开,只一直听着他低声呢喃着冷。
即使给他加了几床被子都不够,似乎只有拉着谢璟深才能稍微缓解一些,所以他打死都不愿意松手。无奈之下,谢璟深只能和阿竹一起陪在他床边,直到天亮后他身上的凉意退去,才被无情甩开。
简直把他当成了个工具,用完就丢。
谢璟深想着,要不是看在白行歌长了一张让人无法轻易对他下手的脸,他可能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白行歌听完阿竹的话后沉默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他再开口时,就已经是另一个话题:“我房里昨天闯进了一个奇怪的人,左脸处有个蝎子一样的印记。”
谢璟深和阿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见他淡定地说了句:“那人应该是小卫吧。”
“啊,应该也是假的小卫。”
这话倒是把谢璟深给听愣了。
他心想,原来白行歌知道?那他之前的态度又是……?
床上的白行歌似乎察觉到了谢璟深的疑惑,苍白的面容上又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眼里的笑意带着几分戏谑:“要想成大事,可不能像谢大公子一样,老早就对人露出防备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