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完结+番外 (有狐千岁)
说完,她又道:“我听见你们提起飞月楼,那你们是来帮悦溪小姐的吗?”
悦溪?
白行歌想了想:“你说的是王家大夫人的女儿,王悦溪?”
小姑娘用力点了点头:“我在她生前见到她写了信,有其中好几封都是寄给飞月楼的,希望他们帮忙把大夫人的遗体送回家,还有提到希望你们能够帮助她和大夫人的事……”
关于后者,白行歌就不太清楚了。穆昭阳给他描述的委托当中,只提到了要护送尸体,倒是没提过还有寻求帮助的事?
白行歌定了定神后问:“你叫什么名字?一直都待在王家?生前,是王家的人吗?”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不记得生前的事了,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待在王家。那会儿见到院内的桂花盛开得很漂亮,就给自己取名叫桂花。我在王家有好些年头了,悦溪小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呢!”
白行歌轻叹:“方才我们去了一趟王家,说他们大小姐因为所做的事情被发现,在无法接受的情况下服毒自尽了。我招请不到她的灵魂,无法从她嘴里得知她的要求,你可有什么线索能够告诉我,好让我可以早日将她娘亲的尸体处理好。”
提起此事,桂花的表情瞬间变得气愤:“才不是!悦溪小姐并非自己服毒自尽的,是王家那个叫做方婉的女人,她在小姐被锁进房里后带人进去,在她茶水里下了药,逼迫她把毒茶给喝下,才会害得她中毒而死。”
“王家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但没有任何人帮悦溪小姐说话,像是中了方婉的毒似的,全心全意爱戴着她。”桂花越说越觉得委屈,眼里都泛起了一层雾气。
白行歌在听见她说出的真相时,心里也惊了惊。
他只知道方婉看起来有些不简单,却没想到竟能下如此重手。更怪异的是,整个王府中难道就没有心疼王悦溪的人存在吗?而像方婉如此大摇大摆做出这等事,想彻底隐瞒王杰应该不可能。
可若王杰已经知晓此事,他为何还能如此纵容方婉?王悦溪到底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总不可能女儿被人害死,尚能无动于衷。他要是真的至今都还不知道王悦溪死亡的真相,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白行歌和桂花的谈话在进行没多久后就被打断了。
起因是红绣敲响了他的房门,而她身旁还跟着从李家村救出来的小卫。他看起来像是刚从睡梦中惊醒,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红绣无奈解释:“白公子,这孩子夜里做了恶梦被吓醒,哭闹着说只有你才能帮他击退梦里的恶鬼,想和你一起睡。”
白行歌还没来得及应答,谢璟深带着些许严肃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来:“和我一起。”
红绣终于再维持不住淡定的表情,惊疑地看向他们家楼主。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总觉得楼主不太对劲啊,他不是会做出陪受了惊吓的小孩睡觉之事的人。
白行歌也感到有些奇异。
他觉得谢璟深明明就端着一副能够把所有小孩吓跑的表情,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有这等爱心与耐心的家伙。
岂料谢璟深又接着补了句:“你就别把你梦里的恶鬼带过去祸害多一人了,省得我隔日起来还得操两份心。”
“?”白行歌脸上的惊奇转为疑惑。
谢璟深这是在瞧不起谁?
白行歌又一次被他气笑了:“谢璟深,大半夜的你想吵架?”
谢璟深看着他,却道:“我方才听见你房里响起了铃声。”
白行歌淡声回答:“与你无关。”
结果被谢璟深这么一闹,小卫连哭都不哭了,惊惊慌慌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就怕他们会吵起来。
但因为谢璟深的沉默,这场架最后是没吵成。倒是飞月楼的人都逐渐确定下来,原来他们楼主和大国师的关系是真的非常不好。
而小卫最后还是被谢璟深强行给拎回房,在他的监视下又一次进入了梦乡,并安分地睡到了隔天早上,没再起来闹过。
隔日一早,当所有人都陆陆续续起床并到楼下吃早饭时,谢璟深在房里收到了一封从飞月楼传来的信。
给他送信的,是一只他驯养多年的鹰,飞月楼的人一直对他养的这只老鹰能够像信鸽那样给他送信感到特别惊奇。而且这只鹰还很通人性,特别认主,送信这种事只给谢璟深一人办,别人那是三请四求都不愿搭理。
谢璟深坐在桌边,动作不紧不缓地将从老鹰脚上绑着的纸卷取下。
信件的内容是关于小卫身份的调查。
他先前在李家村,让宋彦给飞月楼传递消息的时候也顺道要求楼里的人帮忙调查了一下掌柜的身份与他儿子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阿竹: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公子!想让公子不受半点委屈!
谢璟深:还,想把人弄哭。
白行歌:?
#白白日常黑人问号脸#
第二十八章
信里说, 李家村客栈的李掌柜确实有个五六岁大的儿子,名叫李卫。
飞月楼调查的事情绝不会有错, 谢璟深想,所以关于小卫的事情,只是他多想了?
作为习武之人, 谢璟深对周围人一些动作的变化特别敏感,尤其他还带着这么个身份, 总是需要防止身边人的突袭, 因此他很难去完全信任一个人。
而那日在李家村,他与白行歌并肩站着时,是突然察觉到身后似是有人想作攻击的模样,才会有那等举动。虽然回头后发现不过是小卫想叫他们, 但毕竟是唯一一个从李家村的事件当中幸存下来的人,哪怕只是个孩子,他亦无法对他卸下防备之心。
三日未至,王杰甚至还未归来, 白行歌他们就被王家的人找上门了。
张管家说,他们府上昨日又出了命案,家中一位曾经对林芝若态度不敬的小厮今日一早,被发现暴毙在茅厕里。他的心脏被人掏出来了,甚至不见踪迹,脸上惊恐的表情显然是在生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以至于在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被人给杀死了。
“家里先前找了道士前来做法后,已经消停一段时日了。只是昨日大夫人的遗体又被送回来……”张管家说到这里便不在继续, 但话里意思十分明显,就认为是林芝若做的。
而得知此事的方婉还受到惊吓,动了胎气,早上才让大夫来帮忙看过,幸好并无大碍。
白行歌想起了桂花昨晚和他说的事,便拉上阿竹还有保命用的谢璟深,随张管家一起回到了王家。
岂料他们才刚进门,府内一位侍女就匆匆跑来:“张管家,您回来得正好。方才您出门后二夫人让人去查探大夫人的情况,这一瞧才发现,大夫人的尸体不见了!”
这话一出,似是又更加笃定了林芝若的作为。
阿竹闻言惊道:“公子,该不会那位夫人又……?”
白行歌知道他未尽之言是什么,摇了摇头说:“除非有人无视我的警告将她身上符咒摘下,否则她应该不会再起来杀人。”
再说,他记得那具尸体还有个习惯。就是不管她做了什么,但结束后她肯定会再一次躺回棺材,绝不会就这样消失。就像是一种挑衅,大家都知道事情是她做的,却拿她没有办法。
林芝若的遗体尚未找着,倒是摆着空棺的偏殿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吵杂声,还有人高喊着张管家。他头疼地朝那处看了一眼,也顾不上白行歌他们还在场,匆忙跑去:“又怎么了?!”
进入偏殿,只见一名家丁扮相的男子正躺在地上抽搐,他双眼翻白,边上围了四五个大男人将他紧紧压着,才勉强能够制住他。而其余的侍女早就被吓得花容失色,几人缩在一旁相互紧抱在一起,其中还有人甚至急得哭了,像是害怕这样的恐怖下一刻就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白行歌悄悄打开了自己的眼通朝男人看去,诧异地发现他身上竟附着一个婴孩状的邪灵。与普通的婴孩不同的是,它长得一点也不可爱,面容削瘦又老皱,而且青面獠牙的,头上还长着一个小角。
附在男人身上的婴孩正试图啃噬男人的灵魂,灵魂本身因为正在做挣扎与反抗,所以才会导致他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白行歌在自己的右手掌心画了个咒字后,请其中一人给他让开道,然后在众目睽睽下直接用带有咒字的手掌,朝男人的眉心处重重拍去。
那声音响亮得把周围的人都给听愣了,看着那忽然挺直抽搐,两眼一翻昏了过去的男人发红的额头,莫名觉得有些疼。
附在男人体内的邪灵没想到在场中竟有人能将他看出来,尖叫着被拍出男人的身体后,恨恨地朝白行歌看了一眼,嗖的一下离开了,速度快得白行歌都没来得及看清它逃跑的方向是何处。
不过,他心里有了些许猜测。
张管家没料到白行歌竟还有这么一手,傻愣在边上老半天没说话。聚集在偏殿周围的人不知是惊呆还是吓傻了,也停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讷讷地看向白行歌。
白行歌这才发现他们王家的人精神状态似乎都不怎么好,眼神黯淡无光,显得有些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