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完结+番外 (有狐千岁)
容晟那里暂时还没传出什么消息来,谢璟深如今的身份依然是‘皇子殿下’,身上也有容晟还未收回的,能够允许他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所以他们一行人离开得非常顺利。
离开靖国皇宫,白行歌又开始恢复了赶路的日子。谢璟深这几日虽然一直都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不过脸色却是一日比一日阴沉,似是恨不得马上能回到朔国。
这件事白行歌也清楚,只要圣莲一日没回到他们手上,谢璟深一日不能安心。
更何况在狸妖的事情之后,谢璟深也知道了圣莲使用的那个间歇期。原本他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在意得要紧,后来知道了,他气得一整日都没怎么和他说话,任他怎么软磨硬泡都没用。
虽然不和他说话,但该照顾到的倒是一点也没少做,白行歌心里只觉得好笑和有些心疼,倒是没法与他置气。
“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这不是……没机会和你说吗?”马车晃晃荡荡的,晃得白行歌困意逐渐升起。他懒洋洋地靠在谢璟深身上,见他视线淡淡地落在窗外,便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硬是逼迫他低头与自己对视。
谢璟深的眼瞳很黑,没什么情绪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显得更加暗沉,就像一个看不见尽头的深渊,会把不小心与他对视的人吞噬。
白行歌从他眼睛里读到了‘不开心’三个字,没忍住笑出了声。
以前怎么没发现谢璟深闹情绪的时候原来也可以那么可爱?
谢璟深这几日的话虽然不怎么多,可也没排斥和他的接触,反而是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他挂在自己身上。之前途径一座小镇在客栈住下时,白行歌认为他既然气得不想和自己说话,应该也不想和他同住一间房,便特意分开了睡。
结果大半夜直接被谢璟深踹了房门,黑着脸硬是把他给扛回自己的房间,差点没用腰带直接把他的手和床绑在一起。
……好吧,绑是绑了,不过那就是情趣的事情了。
白行歌也不管谢璟深没有回答,又扶着他脸颊说:“狸妖可是大妖,听力甚至比你还要好,我若是在同你解释的时候不小心让她发现,那我们的计划就不能成功了。失败的话,后果可比这会儿更要严重,你知道的吧?”
毕竟狸妖想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妖力,这件事从来没有人做过。万一圣莲抵不过她的贪念,或者她对三皇子的元神执念过重,想让他元神直接和自己融合……
这很可能会直接让整个圣莲消失,到时候别说三个月了,就算等三百年都等不来。
谢璟深低头凝视着他,任他抬头在自己唇边亲了一下,最后才长叹一声,无奈地理了理他的头发。
“可圣莲现在被尊者拿走了,若他已经用了它……”谢璟深皱了皱眉头,没有把话说完,但白行歌明白他的意思。
他又靠在他怀里蹭了蹭,听着耳边来自他胸膛处,那有力的心跳声,弯着眼睛道:“那就再等等,也就三个月。”
谢璟深却不同意:“你哥说你的身体撑不过三个月。”
“那是他说的。”白行歌不甚在意。
“你哥是下了死咒的人。”
“但身体是我的。”白行歌抬了抬眸,语气难得有些认真严肃,“我说我不会死就不会,因为我现在还不想死。”
见谢璟深没再开口,他又道:“再说,若冥界真敢要了我的命,我下去之后定要将他们闹得鸡犬不宁,烦得他们不得不将我先送回人间。”
谢璟深看白行歌在说这话的时候嘴边还挂着浅淡的,略显得意的笑容,没忍住皱眉伸手捏了一下他鼻子:“你还乐得出来。”
“这不,天塌下来都还有你在吗?”
“……”白行歌调整好了个舒服的姿势,满意地眯起眼睛:“倒是你们靖国……”
他们离开皇宫,甚至是离开靖国都很顺利。他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安,怕这是容晟又埋了陷阱准备坑害他们。直到后来在一些小城小镇驻留时,他们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容晟病了,而且还病得很严重,卧病不起。
更让那些人惊愕的是靖国皇后失踪了,宫里好多曾经被皇后控制的人都因为她的消失逐渐清醒,发现他们前些日子都过得十分浑噩。有的被控制得太久,早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在狸妖死后因为躯壳失去妖力控制,直接死去。
靖国皇宫现在简直乱了套。他们原本还抱着希望想说,幸好容晟前阵子把谢璟深找了回去,至少还能找到人帮忙主持大局。
结果本该在宫里的谢璟深也不见了踪影!
白行歌想到这里,没忍住笑了一声:“真是乱了套,你直接把所有事情丢下,就不担心直接被有心人篡位?”
“不会。”谢璟深回道,“当初进入皇宫,自然就已经先做好离开时候会发生这些事情的准备。我在宫里的那些日子,看似听命于容晟任他摆布,实则没少从他那里套到消息,一直都有让天·行教在宫里的眼线往容明晏那里外传。”
“我让他按兵不动,直到宫里开始大乱,便是他行动的时机。”
谢璟深说着,脸上的神情逐渐复杂:“只是我没料到,狸妖死前还对容晟动了点手脚。”
他们自然不会认为狸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在死前还能帮白行歌他们做点什么好事。狸妖应该是认为自己胜券在握,马上就能借着圣莲获得妖力,然后取代容晟的位置彻底掌控靖国,所以才提前动了手。
没想到最后,却为人做嫁衣。
靖国落入容明晏手里,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谢璟深倒也算是稍微放下了心里挂念的一件事,先前和容明晏的那些误会他也还没去找时间解释,只把事情暂时交给温随风代理。
他们花了好几日的时间才终于回到朔国,直奔最近的飞月楼营地而去。谢璟深离开时曾经交代过飞月楼的人关注季君延与季君泽的朝政情况,他们若想在最快的时间里得到消息,当然得回自家地盘。
“……很奇怪。”和他们在据点见面的,是谢璟深底下其中一位堂主,叫天狼。
白行歌对他稍微有点印象,因为他第一次到埠城飞月楼拜访时,这家伙对他敌意颇深,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够感受到。只不过这会儿他和谢璟深的关系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们的事情在飞月楼一些权限比较高的人认知中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如今天狼再与他见面,反倒是多了些许心虚,都不怎么敢直视他。
从前会那般对他,也是误会了他和季君延的关系。现在所有误会都已经解决,白行歌甚至还为了他们飞月楼和谢璟深,几番与季君延作对,大家也都已经清楚他的立场。
天狼正在和谢璟深汇报朔国近日的情况。实际上,在他们刚离开朔国的那会儿,季君延那里一直都挺糟糕。季君泽在各方江湖势力,以及边境招纳来的叛军的帮助下对季君延可说是步步紧逼,局势气势都正好。
然而就在所有人觉得季君泽肯定能够把主城和皇宫拿下来时,情势突然急转直下。
季君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支很强大的军队,数量大概只有几千。可是面对季君泽那里几万大军,他们丝毫不畏惧,甚至披荆斩棘,强大得一路把季君泽那方的人给逼退了。
“他们甚至好似不知疲倦,人家打仗都得有休息补充体力的时候。但据说那支穿着一身黑衣黑色铠甲的军队却好像不需要这样的补充,接连好几天都一直在战斗,无需歇息,体力也一样跟得上。而且,我还听说那支军队的兵士似乎拥有不死之身。明明已经往他们身上砍了好几刀,可那些人倒下之后却还能起来再战……”
这就超乎常理了,也显然是季君延到现在还能够抱住自己位置的原因。
白云玺听见天狼的这些话,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飞月楼的人不知其中内情,所以没有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变化。
白行歌心里倒是明白着,季君延现在坐拥的这支军队显然不是普通人所组成。再联想公仪临提过的,尊者很可能去找季君延合作了这件事,不难猜到,他们应该是已经动用了圣莲的力量。
飞月楼的人不知情,但谢璟深知道。
他只看了白行歌一眼,便又开始和天狼交代新一轮的事务,然后才又和白行歌说:“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就走。”
天狼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着急,惊了惊,但还是没问出口原因。
无可避免的,白行歌今晚又得花一段时间把郁闷得再次不想说话的人哄开心。
“我只是在气我自己。”谢璟深看着坐在自己身上一下又一下,软绵绵地亲吻着他的白行歌把自己亲得软在他怀里,伸手在他后脑勺揉了揉,“若我能再强大一些,东西就不会落入那家伙手中。”
“这又不能怪你。”白行歌皱了皱眉头,“你已经很强了,可是你就算再强,也打不过一只鬼。只能说尊者太狡猾,还用公仪临来威胁我们。毕竟他盘算圣莲已久,会被他拿到手,倒也不意外。”
“就算他真的已经用了圣莲,我们也得把它拿回来。”只有再次把它放回璃国,封印起来,所有事情才能真正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