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完结+番外 (有狐千岁)
其实一点也不行,事情比谢璟深他们想的还要严重, 可是她却没有提及的勇气。
她听说过那位白衣俏公子的身份, 据闻是皇宫里非常厉害的大国师, 实力不仅得到先帝的认可, 甚至还是现任皇帝最宠爱的对象。
但毕竟没有真的和他接触过,所以她也不知道对方是否真如传言那般厉害, 又或是当今天子为了抬高他的地位, 才放出的言论……
“你叫什么名字?”确认了事情的白行歌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在其他人或是好奇, 或是排斥, 或是怀疑的目光下,朝哭得双眼红肿,模样可怜的女子询问道。
长得挺可爱的一个姑娘, 白行歌想道。
猝不及防被点名,对方怔了怔才怂怂地回答:“公子可以叫我阿梨。”
只要有谢璟深在场,饶是平日里在与其他人打斗时可谓杀人不眨眼的飒爽女子,都会变成怂巴巴的小奶猫,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白行歌点了点头,嘴边笑容意味深长:“好,阿梨,接下来问你的事情得老实告诉我。”
阿梨迎上他的视线,却觉得那双带着清浅笑意的眼睛好似透过她洞察了什么:“除了你今晚的事情,除了你自己之外,可还有其他人遇上什么麻烦?”
阿梨感觉到心脏好像被人抓住了似的狠狠一颤,下意识无措地看向谢璟深。后者察觉到她的注视,薄唇轻启,声音冰冷得好似金属一般:“看我作甚?既然问你话,就好好回答。”
她会看谢璟深主要是自己接下来要说的那些事情向来是飞月楼的禁忌,不过谢璟深反应好像不怎么激烈,她一时半会儿也拿捏不准他的态度。
可救人之事比较重要,所以她很快就做好心理准备,眼含泪光回道:“有,有的,请白公子帮忙救救他们!”
一旦找到了个诉苦的口子,阿梨就直接豁出去,把近些天来遇见的烦恼都给说了出来。
既然说的是碗碟仙,参与这个活动的定然不仅阿梨一人。除她之外还有另外三名男女,他们在这之前其实也深受谢璟深影响,是楼内特别不信邪的那批人。
尤其当时听闻谢璟深为了救下白行歌匆匆忙忙又离开,几乎一直为了他的事在外奔波忙碌,好些日子没回来飞月楼。虽然大事情都没落下,但楼里的人原本就不喜欢皇宫,所以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在听说这个游戏之后,他们就在某个晚上到楼里人烟稀少的角落,按照人家交给他们的方式玩了起来。
当时碟子确实动了,只不过到所有诡事发生之前,他们都认定是其中一人挪动了碟子,制造出的假象。其中一个男人很快就厌烦了,也没按照规定把碟仙请走,直接就放开了手指骂骂咧咧:“都是什么唬人的玩意儿,不玩了!”
怪事就是在那之后开始发生的。
阿梨哭着说有其中一个人为此丢了小命:“大家都以为他是在办委托任务时不小心,自己摔下山崖而亡。”
可是她清楚事情并不简单,当时那个任务她也参与了,和对方在一起。出事的那个男人也是其中一位参与了游戏的人,虽然没像她这样恶梦连连,但精神一日比一日来得差,那会儿他两眼的乌黑深得吓人。
他曾几次和她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跟着他,弄得他精神紧张,夜里难寐。有几次他好不容易快要睡着了,却忽然又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惊醒。醒时他发现身体动弹不得,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用力压着,让他非常害怕。
“他说他觉得那个看不见的东西离他越来越近,他感到越发不安,认为那东西是冲着他的命来。”阿梨哭道,“结果那日出任务,也只是帮忙护送点商队的重要物品。当时是夜里,离要休息的镇子很近,所以我们就没有在路上休息而是继续赶路。”
“镇外的那段路是山路,边上就是高崖。周围很黑暗,可是走的路道离高崖边缘有一段距离。除非发生很严重的斗乱,否则再怎么不小心平地一摔滚个几圈,也绝不会摔落。”
已有些许倦意的阿梨回过神来才发现总惊惊慌慌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失踪了,一整队人力都没有他的踪影,她赶忙喊停,和领队的说他不见的事。
很快就有人发现他不知何时独自走到高崖边,动作有些僵硬地在边缘处停了下来,直直地盯着前方。不管众人如何喊他名字他都没有反应,阿梨正要冲过去把人拉回了,走没几步却见到远处那背对着他们的黑影忽然在原地挣扎起来,好像周围有什么看不见的可怕东西在骚扰着他。
阿梨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就像没意识到前方就是断崖那般,往前一奔,双脚踩空,直接坠落。
飞月楼的人后来到悬崖底下确认过他的生死,死得很惨,摔得粉身碎骨,四肢有些部位都不见了,可能是被哪个野兽叼走啃食。
因为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作为,且身为几乎杜绝着和鬼神有关的一切的飞月楼人,调查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往这件事想,最后一致认为男人是夜间赶路太困了没注意路脱队,而黑暗中也看不清前路,才不小心发生意外摔落。
然而这件事对阿梨他们来说只是个开头,除了她的梦魇之外,另外两个也参与这个游戏的人身上同样遇到了不寻常的事。另一位姑娘每日起身,身上总会多了奇奇怪怪的淤青伤痕,甚至还有被利牙咬过的痕迹,就像有人趁她熟睡时虐待了她。但他们习武人,若真有人半夜恶作剧,她肯定能够马上察觉。
而且她身上的那些淤青伤痕碰了之后都不会疼,很是诡异。
另一个当时最先撒手不玩的男人就更要眼中一些,日常生活中时不时就要遭遇一些血光之灾,平路也能摔得全身伤。阿梨细问起他的情况,发现他也逐渐开始有了幻觉,觉得暗中有人在用很可怕的眼神盯着他。
这些事在今日她忍无可忍被吓得失了形象之前,都一直隐瞒着周围的人。所以今日听见她亲口道出这些事,众人也忘了害怕,全都露出不可思议与吃惊的表情看着她,一时无话。
飞月楼里异类般的存在的穆昭阳瞬间跳了出来,急哄哄又带着气地指着她:“我,你,你们!”
他深吸了口气,脸上是少见的严肃:“我不是提醒过你们了吗?我们飞月楼可以不信这些事,可以不提,但绝对不能不敬!你们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偏要招惹麻烦?”
阿梨被穆昭阳骂得不知所措,只能掩面哭泣。
“没事,不着急。”白行歌出声宽慰,“方才你的叫喊可能把它给吓走了,我暂时没感觉到周围有恶鬼的存在,不过碟子和你身上确实有残留的煞气。”
说着,他还笑了一下,春风般的笑容看得周围的人没忍住一怔:“不过你们也真不简单,招来的家伙是个大的,而且有点凶。”
“我现在找不到它,得等一等。我等会儿回去先给你们三个人画几道符,能在它下次来找你们时稍微挡一挡。”符令被触动的话他会有所察觉,到时候抓鬼就好办点。
阿梨也顾不上飞月楼那条不得信鬼邪不得提起任何相关事情的规则,感激地朝着白行歌弯腰道谢:“多谢白公子!”
其实比起白行歌,其他人更在意的是谢璟深的反应。穆昭阳和红绣,以及他们手底下领着的小队成员是过来人,和他在外面还有什么事情没见过,对此表现得非常淡定,在白行歌给了定论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
大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谢璟深发脾气,他和白行歌的关系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不合,两个人安抚完人就并肩离开了,没有再搭理周围人。
宋彦也算是见过白行歌本事的人,吹一声口哨后就走了。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和谢璟深出去见过世面的护卫们的形象突然就变得高大上起来,惹得楼里不知情的人纷纷围到他们身边,缠着他们各种询问。
“别着急,且听我说……”
那些人又开始编造出什么样的故事,不在白行歌和谢璟深关心范围中。白行歌觉得此事听起来也有点着急,毕竟危及性命,拖延不得,所以回去就马上从包袱里掏出符纸和笔,认真地在书桌上给他们画了几道承诺过的护身符。
谢璟深在边上看着他认真的侧脸,有些不高兴地低哼了一声,冷冷道:“尽给我惹事。”
白行歌笑了笑:“这不挺好吗?证明他们很有活力。”
“我看是工作太少。”忙得连和白行歌好好相处的时间都没有的谢璟深说道。
他今晚原本打算见一见白行歌后,小憩片刻就回去书房办事。只是刚才两个人一个不注意都有些擦枪走火,他都已经做好当一天的‘昏君’的心理准备,结果却被人给打断。如今火气早已消下,但随之而来的是心里那份不悦。
白行歌哪能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也只是笑了笑没有拆穿,把符令画好后递给他:“等会儿离开的时候,顺道让人把符给他们。”
谢璟深没有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等下还得回去办事,沉默着接过。
白行歌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又出声提醒:“记得去查一查,那个教会他们玩碟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