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完结+番外 (有狐千岁)
谢璟深整个人几乎快要贴到白行歌身上,惹得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柳清叶忽然有非礼勿视的感觉。他寻思着容若耶和谢璟深也已经结束谈话,便悄悄往外飘了飘,溜走了。
……看来他徒儿也并非孺子不可教也。
白行歌盯着谢璟深那双带着危险的眼睛,忽然有点紧张。他撇开头往后仰了仰,像是在挣扎,可白皙的脖子却无意拉出了个诱人的弧度,让人心里忍不住冒出想在上面咬一口的念头。
谢璟深就是那个人,他没有说话,喉结暗暗滚了滚,身体往下又压了几分后,跟耍流氓似地偏头在白行歌耳边低声说:“不需要。”
白行歌动作微微一顿,听见谢璟深又补充了句:“我说那个意外盖下的印章,不需要抹去。”
“这……”白行歌皱了皱眉头,因为被人牵制住导致他说话也变得有几分艰难,“但那样对你并不公平。”擅自把人的婚姻关系给定下了算什么?
谢璟深眨了一下眼睛,遮住眼中的暗涌:“不会。”
“我还挺乐意。”谢璟深说道,听得白行歌又是一愣,大脑有短暂的空白,昨夜令他迷茫万分的接触猝不及防地又跃入他脑海,惹得他面色一片绯红,只能气恨地瞪了瞪按着自己双手的人。
谢璟深被他那一眼瞪得,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自己心里搅了一下,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想直接在阿竹面前对白行歌做点更过分的事情。
可是他还没答应,所以他必须得忍住。
他闭了闭眼把自己有些焦躁的情绪压了压,沉声问着白行歌:“我说我想对你负责,并非意外,并非受人逼迫,只是出于私心……你听懂了吗?”
谢璟深冷冷淡淡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耐心与柔和,并没有给白行歌带来任何压力,反倒是让他在想通了谢璟深话里的意思后,还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脸色应该已经红得没法见人了,完全没料到谢璟深竟会在这个时候如此坦然地向他表明心意。
这,算是表明心意的一种吧?
谢璟深没有想要强迫白行歌的意思,见他长长的睫毛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吓得正轻轻颤抖,神情有几分慌乱,反倒还有些许疼惜与懊恼。
他懊恼的是,自己以前对白行歌的作为似乎有些过分了。早知这会儿会对这人动心,他当初就该收敛点。
谢璟深眯着眼睛想道。
末了,他又和白行歌说:“若是不想答应我也不会逼迫你,只不过,以后就不要再允许我轻易靠近你了,最好学会该怎么拒绝我。”他边用着散漫且高冷的语气说着,边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在他脸上怜爱地抚了抚,眸光凛冽又不可一世,“否则,我不知道自己哪天会不会没控制好自己,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白行歌怔了怔,心里想着是什么不好的事?
回过神后,他才又挣扎了几下,瞪着他回答:“你说我有拒绝的能力吗?”
谢璟深又弯了弯嘴角,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觉得高兴:“怎么没有?皇帝你都能拒绝了,我只是普通一个江湖势力的小楼主,拒绝起来就更简单了。”
“你怎么拒绝季君延,就怎么拒绝我,做不到吗?”
白行歌不晓得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还是想太多,总觉得谢璟深这话里,隐隐约约好像还带着一种对季君延的不满。
见他没有回话,谢璟深最终还是没忍心把人给吓得太狠,松了松手把他给放开,然后还细心地替他整理了一下身上那被他弄得有点凌乱的衣服。
谢璟深理完便要起身离开,袖子却忽然被一只手指被勾住。虽然动作很轻,可还是被敏锐的他给察觉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瞬似乎也被那只手指给勾住了那般,猛地跳了跳。他紧绷着脸色低头看着身前的白衣男子,努力不让他发现自己冷静之下,宛如火山爆发般的激动。
像是做好了很大的心理建设,给足了自己勇气,白行歌才轻声开口:“……你给我一些时间。”
他低头说着,谢璟深只能看见他红得滴血的耳朵,有点可爱,让他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然而他只是动了动手指,没敢将想法付诸行动,害怕把人吓着。
短暂的安静后,白行歌才又低低补了句:“不需要拿你自己和季君延比较。”
“你和他不一样。”
这话听得谢璟深的心微微一颤,有点拿不准白行歌口中的不一样,是哪种不同。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白行歌的头好像压得更低了,但出口的话却叫他听得清清楚楚:“至少,我做不到答应让他亲一下。”
……
阿竹不知道谢璟深和白行歌两个人在那里‘耳鬓厮磨’的半天谈的什么,只知道谢璟深从白行歌身边离开后,他看见自家公子从耳朵到脸到脖子都红了一片,眼里还有一层淡淡的,像是因为嗔怒而泛起的水雾。
他在被解开穴道的第一时间就揪着谢璟深的衣服,和他扭打了起来。当然,那只单纯因为谢璟深看在白行歌的面子上没有还手,才能让他挥出几个空拳。
白行歌愣了半天才发现车里另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谢璟深扯着阿竹的衣领单方面压制着他,他俩的动作惹得马车不安分地摇晃了起来,吓得他赶紧起身阻止:“好了,你们这是在闹什么呢?”
阿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公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白行歌哭笑不得地把阿竹从谢璟深手里‘救出’,正要替他整理衣服,却不小心瞥见他因为衣服松乱而露出的后脖子,那里隐隐约约好像有什么疤痕。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没有马上替他把衣服整理好,而是往下扯了扯。
阿竹不明所以,战战兢兢地顶着谢璟深那不善的眼神让白行歌看了半天,正欲询问,却听见身后的人先一步开口:“阿竹,你背后的伤,是什么时候弄的?”
阿竹没想到白行歌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讪讪地说:“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小时候就有了吧,可能是我被带进宫里之前就已经弄伤的。”
白行歌替他穿好了衣服,没再多问。
车厢内之后的气氛,在阿竹看来就觉得像是变得怪异了些许。其实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谢公子依然接过了他的活儿对白行歌各种嘘寒问暖与照顾,可不知为何,阿竹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相处的气氛,又像是与之前不同了些许。
但是具体要说出哪里不一样了,他却说不上来。
·
他们一行人在容若耶的指引下,抵达了落月教在朔国的某个据点。地点还挺偏僻,在半山腰,上山之前他们还特意易容了一番,伪装成容若耶身边的护卫与侍女。
阿竹身形较为娇弱,非常适合侍女这个角色,可白行歌不能接受谢璟深要他男扮女装的要求:“为什么连我也要?!”
谢璟深回答得非常理直气壮:“因为你好看。”
白行歌:“……”给什么时间,他不想给时间了,直接拒绝这个欠揍的家伙得了。
谢璟深说主要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没有武力底子,说是容若耶从宫里带出来的侍女最为合适,也容易让魔门的人松懈。无奈之下,白行歌只好答应了这个荒谬的要求,在谢璟深亲自帮助下,装扮成容若耶的侍女。
一开始容若耶还不是很满意,说白行歌装扮起来也过于漂亮了一些,比她这个长公主还惹眼,指不定还要遭人怀疑。谢璟深只好又动了动手,把白行歌往丑了点化。
可再怎么化,看起来仍是一个非常清秀的姑娘。
好在容若耶并不矮,白行歌跟在她身边看起来倒是没那么突兀。
只是刚来到落月教,他们就得知了另一个更加让他们惊讶与无语的消息。
守门的人一见到容若耶就热情地与她打招呼,并万分可惜地表示:“本来抓来了飞月楼的副楼主要让公主玩一玩,可没想到竟然被那小子给溜走了!”
“……”
作者有话要说:容若耶:?
柳清叶:?
谢璟深:?
白行歌:……?
穆昭阳:诶嘿,我可真牛批,自己逃走了o( ̄▽ ̄)d
#来了个寂寞#
#被迫女扮男装混进来的白行歌默默拿出了自己的四十米大刀#
第八十三章
心大的落月教教徒并没有发现他那句话出口后, 容若耶一行人之间气氛的异常,像是忽然有片刻的僵硬。
谢璟深的脸色依然紧绷得很,但白行歌觉得他应该在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至少他自己是的。毕竟穆昭阳还能逃走, 那就表示他身上的伤并不重。而且留在魔门的话, 在他们动手把人救出来之前, 指不准还得遭遇多少痛苦。
随着落月教的人请示他们进门,白行歌有点不习惯地理了理身上的一群, 才微低头跟在容若耶的身边一起进去。落月教对于容若耶身边的人并没有完全放心, 无可避免的,白行歌等人在进入后受到了护法们的一番检测。
他们检查的方式也很简单,比如容若耶身边的他和阿竹,会用他们的方式去探测他们身上的内力,发现他们当真是普通人后,才稍微放下心, 尽管那些人对他们的长相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