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完结+番外 (有狐千岁)
“反正就试一试,也不会掉块肉。你都这个年纪了,还跟未经人事的少年似的。我当年在你这个岁数,早已后宫三千……”
白行歌面无表情地把方元请了出去:“你在这里影响我施法。”
方元以为他还是很排斥,离开前不忘皱眉提醒:“那行,谢公子的生命虽然要紧,但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把方元送走后,白行歌神情复杂地盯着谢璟深看了半天,最后抿着嘴,语气不太和善地说:“你把眼睛闭上,我先把周围那些不老实的给处理了。”
谢璟深照做了,然后白行歌才又转身面向将房里挤得几乎没有地儿再站人的鬼灵们,心念微微一动,便有一层阵法将他们笼罩起来。尤其是那四个对谢璟深虎视眈眈的大鬼,直接成了白行歌的针对对象。
没人知道白行歌究竟在什么时候,抽空往房里布了个大阵。待谢璟深将自己的意识彻底寻回再睁开眼时,困扰着他的那些鬼灵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顶着视死如归的表情盯着他的白行歌站在他面前。
谢璟深:“……?”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白行歌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比刚才又白了些许。
谢璟深正欲开口关心,白行歌却先他一步扯过他的衣领。两人之间的距离猛地被缩短,近得谢璟深连白行歌那微微颤动着的睫毛都能根根细数看清。他怔愣得一瞬间忘了呼吸,所有的感官像是在这一刻被放大,他连白行歌轻轻扑洒在自己身上的气息,每一道都感受得如此清晰。
白行歌眼底下是满满的倦色,他抬眸与谢璟深对视,语气漠然道:“要亲就快一点,我累了。”
谢璟深:“……??”亲什么?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正当他大脑仍因白行歌的这么句话处于空白时,唇瓣蓦地被贴上了另一个带着温度的柔软,就像是堵住了他所有的声音那般,连带着他的思绪也一并止住了。
谢璟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自我怀疑,他甚至在回想,自己刚才在混沌之际,是不是对白行歌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还是提了什么奇怪的要求?
可,即使如此,白行歌为何却又……如此配合?
第一次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救人的白行歌,一触即分,旋即马上抬头观测谢璟深脸上的死气。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依然重得连他那张俊逸无比的脸蛋都快要看不清了。
方元不会故意骗他的吧?
盯着谢璟深那有些愣神的表情,白行歌有些不甘心道:“看什么呢?赶紧的,你身上死气再不处理,我怕你一走出去就要遭雷劈。”
谢璟深沉默地垂了垂眸。
原来还是为了他身上的死气。
谢璟深也不晓得自己是否有为此感到失望,沉默了片刻,低声询问:“那我该怎么做?”
这问题倒是让白行歌不知该怎么回答。
难道直接跟他说‘亲我’吗?这,听起来有些怪异。可是不这么说,那他要如何解释?
白行歌正为了该如何回答谢璟深而发愁,就见到面前比自己要高上些许的男人低下了头,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在他嘴边浅浅碰了一下。末了,还用着那低沉勾人的嗓音询问:“是这样吗?”
白行歌觉得谢璟深那贴近着自己的询问声不仅惹得他耳朵发痒,这一阵痒还顺势蔓延到了他的心里。
他眼睑轻轻颤了颤没有回话,只是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像突然变得有些怪异。不等他摸清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变化,谢璟深又低头在他唇边印了一下,然后问:“我是不是得再努力点,才能治一治身上的问题?”
白行歌有点迷惑,不明白他所谓的努力是怎么个努力法,但这么解释的话,似乎也没错。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璟深又道了一句,白行歌才刚抬起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嘴边的气息又再次被掠夺。
和他含蓄又无措,甚至还有些茫然的浅触不同,谢璟深在他唇边轻轻磨蹭了几下后,趁着他对此毫无经验也不懂得该怎么去做而发愣时,轻易撬开了他的嘴,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彻底入侵。
白行歌在最开始的时候是僵硬的,甚至下意识想要抵抗,可是那样的动作反而更像是在迎合着对方,他就干脆不动了。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灵气似乎真的透过这样的方式渡到了谢璟深身上,他立即抬眸观测着谢璟深面上的死气,惊喜地发现真的有所缓和。
目光不小心与谢璟深那双暗沉又深邃的眼睛对上,他惊愕地发现眼睛底下似乎还藏着其他的情绪,很是复杂,他无法分清。只不过,他曾于季君延的眼睛里见过与之相似的情绪。
白行歌的心微微一动,一个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想法忽然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谢璟深……难道也对他有别样的心思?
倘若明明很排斥与其他人有过多肢体上的接触,更妄论这般亲密举止的一个人,在与另一人有这样的接触时不仅没有厌恶心理,甚至还能够得到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时便能叫作喜欢。
那谢璟深觉得自己,应该是真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位叫做白行歌的小仙人。
可真是造化弄人。
几个月前的初相见时,谢璟深绝不会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对白行歌动了心。这是他第一次对其他人有过这般心思,很是复杂,还能将原本不该存在的,被他收藏在心底的各种奇怪情绪勾起,让他逐渐变得不再像过往的,众人所知的那个自己。
谢璟深觉得自己应该要排斥这样的变化,然一想到那样影响了自己的人是白行歌,见到让自己起心动念的人是他,他却又舍不得放开。
他又想起了那日在鬼船上见到的画面,他原以为那是幻觉,可后来在离开璇玑阁之前,他又特意在所有人还在准备离开的事宜之前,乘船到大江中央,又见到了尚未离去的叶浅月。
叶浅月告诉了他,那并非幻境,而是让他所预见到的未来。
所以谢璟深知道了白行歌将来有一日,会穿着大红喜服坐在属于另一人的床上,对着对方露出那样的笑容来。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开始在想,那个笑容能否只属于他。
打乱了他思绪的,是白行歌因为难耐而发出的低|吟声。谢璟深这才回过了神,发现自己似乎因为情绪的散发而有些过了头。白行歌伸手将他推开,微微|喘息,再抬眸看向他时,眼里多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牵起了他眼角的绯红。
谢璟深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下意识想起那□□迫着白行歌为他自己所闹之事负责的时候。
周围的温度好像突然变得燥热起来。
白行歌被谢璟深亲得头脑有些空白,半天后才找回自己的思绪,见谢璟深脸上的死气已经被压下不少,他轻喘着说:“够了,已经可以了。”
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谢璟深给占了便宜。
他也说不上自己的心情是不是不爽,就是一看见谢璟深嘴边的湿润,他耳朵就有些发烫,短时间内暂时不想再面对他。
等事情过去了,他们二人一个表情赛一个淡定地从房内出来,让外边的人差点真的以为他们在里面经历的不过是非常好解决的小事,仿佛刚才的大阵仗并不存在。
白行歌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竟然会听取方元的建议,更可怕的是这个方法竟然奏效了,而且还特别有效。
他粗略算了一下,这一亲,能抵得上谢璟深帮他好几次的忙了。况且还能让他不需要花费灵力就暂时将死气给压下,他顿时心情复杂得很。
总不能每一次都用这个方式来处理吧?
陈祺轩趁乱跑走了,但九王府守卫森严,他并没能直接逃出府。季君泽最后是在王府内的一处柴房里找到的陈祺轩,他被发现时正蜷缩在角落,人则因为吞食了毒药而陷入昏迷。
季君泽对他想要谋害陈彩鸢与他儿女们的作为感到非常愤怒,尤其已经可以几乎确定就是陈祺轩设局让季婉慧被卖到遥香楼,差点毁了清誉,所以他并不想要那么轻易放过他。
季君泽找来了新月城最好的几个大夫,下了令不管如何都得把陈祺轩救活,他要让陈祺轩活着却比死了解脱更要痛苦,那样才对得起他先前那些不人道的‘作为’。
白行歌在和他们一起找到陈祺轩时,还请季君泽帮忙往他身上搜查了一番,意外地没有找到那个碎片。不过他们在他脖子上发现了一条黑色的绳链,链子上还挂着一个小钩子,上面本该连接着某种吊坠。
白行歌猜测那很可能就是他想找的莲花瓣,只是现在却不翼而飞。
难道那位尊者还藏在王府里,趁他们找到陈祺轩之前,把碎片给拿回去了?
白忙了一场,白行歌心情自然不怎么愉悦。又动手替九王府把死咒的最后一层给破解后,他才一言不发地拖着疲惫的身躯,往自己的房间方向回去。
阿竹已经提前让人给他备好了沐浴用的浴桶,等他回去马上就可以清洗一番,然后准备歇息。
谢璟深默默跟在白行歌身后护送他回房,只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长廊走没多久,他就见到走在前方的白衣人忽然停了脚步,抬手扶住边上的大红柱子,撑着身体低头轻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