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一趟苗寨。”玄辰道长对云夕居士道,“能把苗莲的尸体都挖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做的手脚。”
“稍等,我帮你卜一卦。”
云夕居士最擅长的就是卜卦,当年测算目灵枢的方位就是他的功劳。
玄辰道长静心等着,听着那边铜钱在龟壳里哗啦啦的碰撞声,落到桌面上与木质桌面的落地声。
云夕居士表情严肃的玄辰道长一下子就知道了卜卦的结果。
“大凶,有血光之灾,性命之危。”
玄辰道长并不意外。
目灵枢当年就是带着凌雪躲到了苗寨那边的深山老林,操控了毒虫飞鸟当他们的第一道屏障。
如果目灵枢真的活着,别说血光之灾性命之危,能留个完整的全尸就不错了。
云夕居士悲伤而无奈:“一定要去吗?”他有心相助,却力不从心。占卜泄露天机,他虽五十出头,却已满头白发,腿脚也不利索,都是孩子们在照顾,去了也只是拖后腿。
“早死晚死还不是都要死。”玄辰道长洒脱道,“早点给孩子们解决后患,我才能死的安心,才有脸见孩子他妈。”
如果他一人的牺牲能解决一切后患,他虽死无憾。
为免夜长梦多,玄辰道长说走就走,中午吃完火锅,单独把柳微尘叫到自己房间。
“我回苗寨一趟,给你妈迁坟。”
柳微尘道:“我一起回去。”
“你又不懂风水,凑什么热闹。”
“我都听到了。”柳微尘表情坚决,“大凶之兆。”
四个字一说出来,玄辰道长就明白,自己被凌云给卖了。
凌云观就是凌云的地盘,里面的什么都瞒不过凌云。玄辰道长跟云夕居士的对话明显被凌云听到,还转告给柳微尘了。玄辰道长深深地无力了,这群孩子,怎么净不让人省心呢。
柳微尘加重语气:“我自幼丧母,你不是想让我父母双亡吧?”
“去你的,你妈去世时你都十八了。”玄辰道长气笑了,一巴掌拍在柳微尘头上,看向凌云。
“行吧,不过我有个要求,要走就带上你的团队一起走。”
凌云要去叫人,被柳微尘拦下了:“等等,别告诉原峥鸣。”
苗寨的深山老林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事,明知是送死的事,柳微尘不想把原峥鸣这个普通人牵连进去。
凌云看向玄辰道长,玄辰道长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点了点头。凌云会意地把其他人都叫了过来,同时也告知了苗寨的危险性。
玄辰道长首先是排除法:“陶冶的本体在这里,留在道观更安全。”
“不。”
一向好说话的陶冶语气强硬的拒绝了。
“有危险我一个人留下怎么行?”陶冶努力想证明自己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脆弱。“别担心,我本体只要好好的,就算真的遭遇不幸了,最多就是回到本体里,休养几年还能化为人形的。”
“而且湘西多山多树,有我在可以跟树木沟通,你们办事找人都方便许多。”
不得不说,这几个理由十分强大,说服了玄辰道长。
他点点头,同意了。
白寅淡淡道:“我可以沟通动物。”
“嘎嘎。”乌鸦提醒着自己的存在感。
又可以沟通禽类,又可以诅咒,又可以当空中侦察记,多功能鸦了解一下喽~
蓝箬风情万种一笑:“我的皮已经装好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保证什么场合当卧底都适合。”
唐松龄不用说,实力强,对毒虫免疫,肯定会带上的。他淡定挺胸,用实力秒杀一切。
玄辰道长最后拍拍凌云的肩,这个一直想出去玩的道观精,却因为自身的责任感,漫长的一生里大部分时间都被困在凌云观这方寸之地。
“我会好好守门的!”凌云拍着胸脯保证。
“保护好你自己,必要的时候用上祖师爷留下的法宝。”
“嗯,我等你们回来!”越是沉重的气氛,凌云越是成熟的像个大人,“等你们回来,以后你们守门,我要出去环球旅行!”
“好。”玄辰道长最后看向柳微尘,“你要留下原峥鸣,怎么留?我们离开那么大动静,他不瞎也不傻。”
柳微尘:“酒啊。”
蓝箬泼凉水:“我听说他还有酒庄,白酒洋酒都喝过无数,你确定喝的过他?”
“障眼法嘛。”柳微尘就欺负原峥鸣只是个半路入门的新人。
蓝箬呵呵一笑:“还不如美男计呢。”
玄辰道长不管年轻人的插科打诨,只吩咐正事:“原峥鸣的事交给你了,其他人收拾行李,立刻订机票,晚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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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柳微尘吃过晚饭,偷偷把原峥鸣堵在角落里来了个壁咚:“想不想玩个刺激的游戏?”
原峥鸣比柳微尘高半个头,稍稍一低头就能亲吻到柳微尘的薄唇。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回味着柳微尘那热情主动的吻,喉头难耐的起伏,嗓音都嘶哑了:“什么游戏?”
他想起,自己曾经买过兔儿哥服装的,今晚是不是可以用上了?
原峥鸣看着面前的柳微尘,在他的眼里,此时的柳微尘仿佛已经被他视线剥光,变成了穿着性感兔儿哥服装的魅惑小受。
柳微尘突然感觉小腹一烫,一低头,某人升旗了。
“哼,你在想什么,这么兴奋。”都是男人,柳微尘能不懂原峥鸣这是什么状态。
原峥鸣索性大大方方:“想你。”
柳微尘眼神一闪,色字头上一把刀,今晚就让你知道这把刀的厉害!
他冲原峥鸣勾勾小指:“来我房间。”
原峥鸣像被勾了魂一样,目光痴痴地追随着柳微尘,就那么毫不费力的被柳微尘带到房间。
“砰!”原峥鸣一进门,柳微尘立刻把房门关上,还反锁了。
原峥鸣觉得室内明明没开暖气却热的浑身难耐,他扯了扯领口:“这个,还早,外面还有人,不太合适吧......”
柳微尘弯腰打开柜子,拖出一件啤酒和几瓶红酒,还有一摞酒杯。
他弯腰的时候,原峥鸣坐在床上,在他身后盯着柳微尘的屁股不断打量。
挺圆,挺翘,看起来很有肉,手感应该........
原峥鸣吞口水的声音大的柳微尘都听到了。
柳微尘把折叠桌拉过来摆在原峥鸣面前,酒瓶和酒杯放上去:“来。”
原峥鸣起初看着红酒是激动的:“原来你喜欢玩情调......”
柳微尘拍拍桌子,打断他的幻想:“原峥鸣,下棋吗?”
“啊?”原峥鸣愣了,“下什么棋?”
“酒棋。”柳微尘把玻璃酒杯密密麻麻的摆开,然后又提了一瓶啤酒放在桌上,都开了盖。
“我用红酒,你用啤酒,倒在酒杯里当棋子下五子棋,谁输了就要喝光所有酒。”
原峥鸣:.......
对不起,他只会象棋和国际象棋。
“怎么,不愿意?”柳微尘一傲娇,原峥鸣就认输了。
“愿意愿意,你给我讲一下游戏规则就行。”
都已经到柳微尘的房间里,坐在柳微尘的床上了,原峥鸣怎么会轻易放弃。
他直接脱了外套,一副全力以赴的模样,认真地临时研究起了五子棋。
柳微尘暗笑,就知道原峥鸣不会五子棋,让他偏偏是五子棋高手,才选的这个主意。
“好了吗?开始了。”
不出意外,第一句,柳微尘秒赢。
“喝!喝!喝!”
柳微尘兴奋地拍桌子。
原峥鸣深深看了他一眼,真的端起九杯酒一起喝完。啤酒红酒夹杂在一起,后劲无比大。
幸好柳微尘知道不要做得太过分,酒杯只倒了个底。
第二轮,又是柳微尘赢。
“喝!”
原峥鸣看都不看,直接喝。
第三轮,柳微尘意思意思的让着原峥鸣赢了一局,夸奖道:“你进步了,不错不错。”
正要喝酒,原峥鸣按住他的手:“这局我知道是你让我的,我来喝。不过我有个要求,知道脱衣扑克吗?”
柳微尘警惕道:“脱衣扑克也是输的人脱。”
“我知道,所以是输的人又要喝酒又要脱衣。”原峥鸣似乎酒意上头,目光变得火辣辣毫不遮掩,“这一局,我替你喝酒,不过你需要脱一件。”
“行。”柳微尘知道今晚还要出行,巴不得不喝酒。
大冬天裹得那么厚,以他的五子棋水准,脱不光。
柳微尘干净利落地脱了,围巾。
“围巾也是衣服哈,你不能因为它布料少就歧视它。”
原峥鸣笑的纵容:“行,都听你的。”一副妻管严的模样。
原峥鸣说话算话,替柳微尘喝了所有的酒。
再往下,原峥鸣的棋艺上来,两人僵持不下,拖延的时间越来越长,酒杯也越来越多。
柳微尘有些紧张地看看窗外,天色暗了,现在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吧......
这一分心,原峥鸣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我赢了。”
柳微尘:!!!
这一看,还真是!
“喝吧。”原峥鸣此时输的上半身脱光,笑意吟吟地看着柳微尘,那模样,活像一只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