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高了?
“怎么?”何尘有点儿紧张地看着他。
“没…”
准确来说,能感觉到是头顶那块儿迅速烧了起来,另外就是腰后…靠近尾椎骨那段。
胡维都没来及惊慌,刚从何尘眼里看见了一丝震惊,卫衣背后的帽头就给何尘一手扣上了。
“何——”胡维被一把拉过,径直往包间门外带。
他挺害怕,能感觉到身体的一部分正与帽头相接触。
“怎么了怎么了?何尘出啥事儿了?”其他人顿时就紧张。
“都别管。”何尘大声说了句,所有人都给喝愣住了。
没人敢跟上,何尘紧攥着胡维的手,穿过人少的通道回到了停车场。
“何尘,我…”
何尘车装的镀膜玻璃,胡维刚被带上车后座,何尘就伸手把他帽头放下来了。
“你别看,”胡维两手捂住了头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你让我看看。”何尘依然是眉心紧锁的样子,强行将他手拽开。
虽然刚才就看到了一点点儿,但这会儿直接落入眼底的景象还是让他很震惊。
胡维头上,长出了属于犬类的耳朵。
挺尴尬的,他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鬼样子,另外,似乎尾巴还兜在裤子里……
幸亏今天裤子穿得宽松。
“为什么会这样?”胡维问的还是同一个问题,“委员会那边也说过了,我已经彻底变成人类了。”
何尘盯着他看了会儿,好半天没说话,直到伸手摸了摸胡维毛绒绒的耳朵。
胡维下意识地,痒得在何尘手里动了动。
“挺可爱的。”何尘说。
“可爱你个头啊!”胡维瞬间就急了,指着自己的耳朵,“我要变不回去了怎么办?一辈子都顶着耳朵尾巴晃来晃去?”
“你别急,”何尘拉过他手,“问问委员会那边,说不定是哪里……”
何尘话说到一半,胡维感觉到头顶和背后再度传来了刚才那样的滚烫感。
就像突然出现,耳朵和尾巴都一齐消失了。
胡维特惊恐地摸了摸恢复原状的耳朵,嚎了一声扑进了何尘怀里。
“吓死爹了啊啊啊啊!!!!”
-
胡维好不容易淡定下来,回家以后联系了归临,将长出尾巴耳朵的奇葩经历跟归临说了一遍。
归临在电话里爆笑到胡维想直接挂他电话。
“你觉得什么原因呢狗狗?”归临还在笑,“你当初用我的药作弊,我也不是没警告过你可能会有副作用……”
胡维打电话的时候,何尘就坐在旁边,面上特别不爽。
“这副作用也太坑了吧?”胡维嚎,“这回是正好有何尘在,以后要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你别嚷嚷,”归临赶紧打断他,“你会长出耳朵尾巴,肯定得有某种契机,比如你有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儿……”
胡维瞬间就往奇怪的方面想了。
“吃过巧克力?”何尘说了句。
“嘿八成就是这个,”归临说,“哎真影帝长得是狗耳朵吧,这都能听见我说话。”
“你讲话那分贝跟放炮似的,我能听不见吗。”何尘黑着脸。
胡维挺无语的,这俩人竟然能以这种状态对上话。
“拿着,”胡维将手机甩给何尘,“你直接跟他聊。”
“不要,”何尘坚决不接,“我跟小屁孩儿没什么好聊的。”
胡维被逼无奈,只能继续维持着手持手机的姿势,让他俩隔空讲电话。
“我还不想跟退了休的老干部似的人聊呢。”归临用只有胡维能听见的音量说。
胡维一头黑线。
“但他以前也吃过巧克力,这是头一回出现这种状况。”何尘继续说。
“呵,”归临闻言,发出声特敷衍的轻笑,“看来真影帝对自家男朋友还真一点儿不上心呢。”
“说人话,别阴阳怪气的。”胡维挺嫌弃。
“非逼我明说吗,”归临假意咳了俩声,“特殊时期,当然就状况特殊了。”
胡维心瞬间跳飞快,一脸尴尬地看了何尘一眼。
合着就因为他作弊,该死的发情期并没有离开他!
什么发低烧,又晕又闷热,全是他身体对某事的渴望。
真的很羞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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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好长一段时间,胡维都沉默着坐那儿,没敢再看何尘。
倒是何尘将手伸过来,轻轻摸了摸他脑袋:“今天累了吧,早点儿洗澡休息。”
“何尘。”胡维这才转过身去,抱住了何尘,将头埋进他肩窝里,“我好喜欢你啊。”
他真的,对何尘的这种温柔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
何尘低头亲了亲他,笑,“你别引诱我做过分的事啊。”
胡维脸有点儿红,不知道是烧还没退,还是纯粹地为自己感到羞耻。
这次的发情期跟上回受香水影响的状态不同,他的头脑非常清醒,何尘的呼吸和心跳他都能听得清楚。
“要不一起洗吧。”胡维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没抬头,慢慢吻在何尘的锁骨上。
他都不知道怎么了,喜欢这个人的心情在这一刻像是满溢出来,整个胸腔都是温暖的。
何尘被吻得有点儿愣神,他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至少不在胡维烧没退的时候欺负人…
但这种亲法,哪儿是一般人扛得住的。
“那就一起洗,”何尘抱着他起来,不放心地补了句,“但到了床上,要老实睡觉。”
这话实际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胡维老实点个头。
何尘再摸摸他,先去找更换的睡衣,胡维到浴室去,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脱完了他站镜子前看了眼,挺尴尬的,某哥们儿已经仰得高高的。
何尘这会儿推门进来,胡维刚一手扶上去,俩人对视。
“我来吧。”何尘走过来,拉过他的手,让他身子靠在洗手台上。
“不用…”胡维刚反应过来,何尘人已经在他面前蹲下。
胡维真的一点儿防备都没有,酥麻的感觉似乎还带着隐隐约约的痛感,他一手扶着洗手台的边缘,一手紧紧抓着何尘的肩膀,直接喊出了声。
太他妈丢人了,才没几分钟他就全交出去了。
“真的好快啊。”何尘舔了舔嘴角,笑。
“我那是给你吓出来了!”胡维直接一膝盖蹬了他一脚,他妈的什么人。
“没关系。”何尘站起来,身上衣服自然不能再穿了,扬手便脱了下来,将浴缸的水开开。
水量很小,完全就是一点点的水花往缸内放。
“正好做完了,水应该也放满了。”何尘笑笑,给胡维换了个方向。
“等放满了水早就凉了。”胡维喊了声,他最不喜欢这种面对着镜子的做法,能看见他自己的脸。
红得他都不好意思看,尤其是给何尘弄得要死不活的时候。
“那就再放一次。”何尘说。
-
胡维就知道,何尘说的到床上老实睡觉是绝对不可能的。
浴室里两个多小时,他洗得浑身发红,最后腿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还是让何尘从浴缸里抱出来,裹着浴巾搁上床的。
“过来,我帮你把身体擦干净。”何尘拉过他,看见对方连大腿根都红得像煮熟的虾。
胡维都没力气挣,老实让他拿毛巾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水。
动作很轻柔,胡维慢慢闭上眼睛,何尘离开一会儿去放浴巾,他的身体绵软地侧躺在床上,感觉随时就能睡着…
他是真睡着了,刚触摸到梦境的边缘,就给何尘吻醒了。
这个吻是有味道的,甜甜的,胡维睁开眼,发觉有巧克力正在他们口中慢慢融化。
清醒过来的时候,尾巴和耳朵已经长出来了。
“你个变态。”胡维骂他的时候语气都硬不起来,何尘正搂着他,伸手把玩他耳朵上柔软细密的绒毛。
“没办法,”何尘笑笑,“因为真的太可爱了。”
等特殊时期结束了,可能得半年以后才能再看见了,现在没得看没得摸多可惜啊。
“狗痴。”胡维被拉到何尘大腿上坐着,拿尾巴抽他膝盖。
啊,真可爱。
何尘没说话,让胡维正面环抱住他的肩颈,没忍住又一次挺了进去。
胡维耳朵尖都颤抖,尾巴挺得直直的,骂不出来,只能张嘴狠狠啃在了何尘肩膀上。
半点儿没留情,直接就是俩道带着血渍的牙印子,何尘连哼都没哼,反倒是胡维嗓子都喊哑了。
这个角度,实在太刺激了。
因为刺激,这次也不像前几次持续的时间长,没过多久,胡维就浑身战栗着第无数次丢人了。
这回他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可能是摄入的巧克力量多,耳朵和尾巴还没消失,胡维躺倒在床上,清理工作都是何尘在做。
“胡维,”何尘将一切弄干净了,从背后抱住他,一起躺在床上,“疼吗?”
胡维说不出话,不疼,就是舒服得有点儿狠了。
何尘亲了亲他的狗耳朵,说:“以后你这个样子,就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那是当然,别人看见了怎么行…”胡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