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人设今天又崩了[无限] 完结+番外 (鱼木樨)
一看见宁子善和柯栩,脑袋立马变得激动起来,它挥舞着两条软的像面条一样的手臂,一只去抓柯栩,另一只朝宁子善袭去。
宁子善和柯栩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在手臂即将面前时同时弓腰一滚,从手臂下躲了过去。
手臂扑了个空,脑袋发出一声怪叫,又控制着手臂朝后抓去。
不过柯栩和宁子善比它更快,两人滚了一圈后用手撑地,借力迅速从地上站起来,一刻不停地分别顺着三棱柱的两面墙朝楼梯口跑去。
两人在餐厅门口汇合,人形树接踵而至,落地窗在人形树的攻击下应声而碎,立马有人形树从窗外踏了进来,把满地碎玻璃踩得嘎吱作响。
“走走走,上楼!”柯栩催促道,神经突然一紧,对危险本能的警告在脑中炸开,他下意识一把推开宁子善,反手抄起楼梯口的一个雕塑朝斜后方挥去。
“啪”地一声,雕塑重重砸在什么东西上,碎裂开来。
“嗷呜——”一坨黄色的东西惨叫着被柯栩砸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宁子善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只赖子狗,它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竟然还欲挣扎着站起来。
“快走!别看了!”柯栩再次催促道,推着宁子善后背往楼上跑。
楼下的客厅和花园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各种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响成一片。
两人刚跑到三楼,宁子善脚下突然一滑,吓得他赶忙扶住墙,可触手传来的并不是墙面冰凉的触感,而是一种黏答答的,好似融化了的奶油一样的滑腻感,还带着种接近人体的温度。
这种感觉一下就让他想到了那滩何唯,恶心又恐惧的感觉袭上心头,宁子善忍不住惊呼出声,撤开手,脚下又是一滑,差点摔个狗吃屎,还好柯栩眼疾手快地揪住了他的后领。
接着宁子善就发现整个别墅,楼梯、墙面、屋顶、所有东西都像被暴晒在阳光下的冰,开始融化了起来。
柯栩松开他后领让他站稳,又朝他伸出一只手:“就快到了,加油!”
“嗯!”宁子善点点头,握住他的手,两人互相搀扶着,踩着滑腻的楼梯继续往上爬。
两人费力地来到四楼的时候,整个地面已经软到了每踩一脚都会留下一个黏糊糊鞋印的程度。
奇怪的是陈列室的门依旧坚|挺地锁着,这次柯栩没有撬门了,而且抬脚两下把门踹开,拉着宁子善冲了进去。
还好,创作室好像并没有像外面那样融化,地面依旧坚硬。
宁子善摸索着墙壁打开灯,“啪”地一声轻响,灯光亮起,像是一个奇怪的口令,陈列室仅剩的几幅画里的人像突然齐齐开口,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那叫声就像一根尖锐的锥子,刺透鼓膜,直直扎进宁子善大脑,让他头疼欲裂。
宁子善下意识弓起背捂住耳朵。
柯栩的状态也比宁子善好不了多少,他捂着耳朵挣扎着走到壁灯下,扳下了开关,升降机从地板下显露出来。
两人忍着强烈的头痛从上面爬进升降机,柯栩把控制杆扳到“1”的位置后,两人同时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般靠在升降机的铁栅栏上。
“这别墅……该不会整个都是画出来的吧……居然还会融化!”宁子善揉着还嗡嗡作响的耳朵,忍不住嘟哝。
柯栩刚要开口,只听“嗵”地一声,升降机两旁的金属墙上突然出现一个凸痕,就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
宁子善吓了一跳,下意识站起来往柯栩身边躲。
紧接着“嗵嗵嗵嗵”,接二连三的撞击在墙上响起,每一下都带来一个深深地凸起,就好像有个狂躁的病人正在对着墙面拳打脚踢,很有不把墙拆了不罢休的气势。
如果是一般的墙面也就算了,可这这升降机周围可全是厚钢板啊!能在这上面留下拳印的绝对不可能是人!
就在凸起如狂风骤雨般出现在墙上的同时,升降机也开始剧烈摇晃起来,金属栅栏不时撞击在钢墙上,擦出一片耀眼的火花和刺耳的摩擦声。
宁子善站在升降机里感觉简直就像现在一艘遇见暴风雨的小船上,颠簸晃荡地他整个人都快吐了,直到被柯栩抓着手腕拉进怀里才总算舒服了点。
就在这时,一声仿佛琴弦被拉到极限的轻响响起,宁子善惊恐抬头,看向柯栩,喃喃出声:“不会吧……”
话音未落,嘣嘣嘣,升降机轿厢一沉,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开始飞速下坠。
“卧槽——”
“槽”字还没说完,宁子善就已经飞快落下数米,徒留尾音还在头顶飘荡。
“别怕。”柯栩低头在宁子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收紧双臂,竭力把他护在怀里。
两秒,也许用的时间更短,升降机重重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溅起一片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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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善:我被变态大叔和怪萝莉绑架了,嘤嘤嘤好可怕。
柯栩:敢当着我的面掳人,就要准备好承担后果。
柯栩使出必杀技——“撒狗粮”
美丽和仇景山被狗粮喂到撑,不战自败
第35章 怀孕
“咳咳咳……”宁子善被飞灰呛得咳嗽起来, 他的肩膀还被柯栩圈着, 对方用两只手紧紧护着他的头部, 两人一起倒在摔得变形了的升降机里。
“你没事吧?”柯栩的声音在他下方响起。
“没,咳咳……没事。”宁子善道。
“没事就好。”柯栩的声音听上去放松了些, 抱着他的手也松开了。
宁子善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柯栩身上,刚才摔倒的时候柯栩就把自己给他做了人肉垫子。
“我我我……”宁子善手忙脚乱地从柯栩身爬起来, 低着头庆幸,还好自己长得比较瘦, 不然对方本来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副本,结果被自己压伤了这种事, 说起来得多尴尬。
柯栩也侧着头站起来, 背对他把升降机被摔变形的铁栅栏又掰开了点, 露出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走吧,出口就在拷问室里。”
“哦……”宁子善跟着他从缝隙里钻出去。
楼上发生了那种异变, 宁子善满以为拷问室也会变得和楼上一样危险,可没想到的是拷问室里却很安静, 跟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好像楼上发生的那一切和这里都无关。
虽然柳如歌的那些画像对人的精神污染丝毫没有减弱, 但宁子善还是大大松了口气。
他不敢抬头,亦步亦趋地跟着柯栩。
没走几步, 柯栩的身体突然踉跄了一下, 宁子善吓了一跳, 连忙伸手扶住他, 这才发现柯栩受伤了,从额头上流出的鲜血几乎染红了他半张脸,顺着雕刻般的下颌线条滴滴答答落在前襟上,把衣料濡湿了一大片,因失血过多的脸白的就像纸一样。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在升降机坠落的时候,他为了保护自己受的伤,又被对方保护了,宁子善一面觉得愧疚,另一面又觉得胸口暖暖的,好像心脏被泡在一汪温泉里一样。
“柯栩你流了好多血,需要包扎!”宁子善探过头想看他的伤口,却被柯栩拦住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没关系,等出了副本伤口就会恢复的。”
“哦。”听他这样说宁子善才稍微安心了些,他搀住柯栩道:“那我们快走吧,出口在哪?”
柯栩抬手指着挂在墙上最大的那幅画说:“在那幅画后面。”
宁子善应了一声,搀着他走到画边,把画从墙上取下来,果然看见一个黑洞洞的长方形出口。
“找到了!柯栩我们走……”走字才说了一半,宁子善半转过的身体突然被狠狠搡了一下,斜着朝黑洞洞的出口倒去,脸上传来一阵刺痛,温热的液体从痛处涌了出来。
宁子善恍惚想起第一次他从副本离开的时候,柯栩也是这样重重推了他一把。
明亮的月光和明亮的灯光相重叠,拉斐尔的身影也和柯栩相重叠,只不过这次他凝视着自己的目光是柔和的,胸口却插着一把森白锋利的骨刀,鲜血从伤口溢出,在他胸前绽放出一朵艳丽的花,无数惨白的手臂从墙上的画里伸出来,柔韧的蛛丝般攀上柯栩,把他按在原地。
“柯栩!”宁子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是徒劳,身体很快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看见柯栩的嘴唇动了动。
他说:“别担心。”
宁子善从床上猛地弹坐起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朝外跑。
蓝白相间的窗帘被他带起的一阵风掀起一个角,又轻飘飘地落了回去。
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拉开大门的时候,宁子善又停住了——他根本不知道柯栩住在哪个楼层的哪个房间。
说什么别担心,都被捅了个透心凉了,怎么可能让人不担心!
如果柯栩死了……
不会的,柯栩那么强悍,上次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恶魔都活下来了,这次不过是区区几只手,收拾起来还不简单?
可是柯栩这次受伤了,流了那么多血,在密室的时候连走路都走不稳当……
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推开啊!如果把自己留下没准还能帮他一把……柯栩那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