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人设今天又崩了[无限] 完结+番外 (鱼木樨)
宁子善接着道:“而且从我的观察来看他们的性格也都变了,从第一天分房的时候来看,伍多多其实是个比较热情的人,可从昨天开始他就变得冷漠了,还有何唯,昨天明明还是尖酸刻薄的泼妇,今天却突然温柔起来。”
柯栩听完他俩的分析,最后补充道:“还有他们的惯用手,第一天晚上大家一起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我观察过,我们之中没有左撇子,昨天伍多多变成左撇子我就觉得奇怪,没想到今天何唯的惯用手也变成了左手。”
三人沉默了片刻,顾思月问:“你们说何唯的变化会不会和昨晚她听见走廊有人叫她有关?”
柯栩却反问顾思月:“你昨晚真的看见何唯出门了?”
顾思月笃定地点头,柯栩立马站起身道:“走,上楼去看看走廊的画。”
于是三人一起上到二楼,二楼走廊有四幅画,分别挂在靠近每扇门的位置。
“别盯着一幅画看太久。”柯栩在楼梯口再三叮嘱。
宁子善和顾思月严肃地应下。
三人先去看了宁子善他们门边,画里是个表情惊恐的男人,深陷在一片漆黑夹杂着红色不规则圆点的背景里。
画里男人的脸对柯栩和顾思月来说是陌生的,可宁子善却不陌生,他昨晚才在窗户上看见过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一瞬间他好像忽然明白了柯栩为什么会花一晚上的时间涂掉墙上那些人形圈,早上又为什么对自己说谎,宁子善看着柯栩轮廓分明的侧脸,有点生气,又有点感动。
不过柯栩没注意到宁子善的目光,他扫了眼他们门前的画,又去看对面王作陵他们的,那副画以红橙黄等暖色为主调,画里同样是个陌生男人,同样是惊恐的表情,却又和其他画中的惊恐有着微妙的不同。
这幅也只稍微看了一眼就走向了第三幅,那副画挂在顾思月她们门外,基调是蓝色,画里是个女人。
柯栩停在画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后道:“你们来看。”
宁子善和顾思月闻言凑过去,待看清画里的人后顾思月突然捂着嘴踉跄着后退数步,直到后背抵到走廊的墙壁上才不得不停下。
“这不是……”宁子善也被惊到了,画里的女人双手撑在画布上,双眼大睁,嘴巴也大张着,像是想从画里出来,又像是在呼救,而那张混杂着惊恐与绝望的脸分明就和何唯的脸一模一样!
看到这里,宁子善大概也猜到最后一幅画里是什么了,他走过去,果然在画里看见了握紧拳头在砸在画布上的伍多多。
“何唯和伍多多都被关进了画里?”宁子善不可思议道。
柯栩伸手在画布上摸了一下:“摸起来好像真的就只是一幅画,不能确定是不是就是他们。”
这时顾思月终于冷静下来:“如果他们都在画里,那现在的何唯和伍多多是谁?”
柯栩道:“如果他们进去了,那原本在画里的东西可能就出来了,你觉得会是什么?”
顾思月听完登时打了个寒颤,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现在要进伍多多房间检查。”柯栩对身旁两人说:“你们帮我望风。”
然后柯栩问顾思月要了个发卡,两下撬开门,灵活地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顾思月看着他熟练的手法,不由得低声问宁子善:“大佬在现实中该不会是专业开锁的的吧?”要是有这么帅的开锁师傅,她宁愿天天不带钥匙出门。
宁子善看着她的花痴脸:“你别想多了,也许他在现实里是个专业的贼呢?”
顾思月顿时陷入了迷之沉默,半晌后她再次开口道:“我觉得就凭大佬那张脸,就算真是贼肯定也会有很多女人排队开着门,把值钱的东西堆在床上让他偷。”
宁子善问:“如果是你,你会眼睁睁看着他偷自己的东西?”
顾思月不假思索道:“会啊!”
宁子善彻底无语,真搞不懂这个小姑娘脑子里在想什么,最后只好道:“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肤浅的。”
“颜即是正义。”顾思月一脸你不懂的表情:“你觉得柯栩哥不帅吗?”
柯栩很帅,他是宁子善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这点毋庸置疑,于是他诚实道:“帅。”
“其实宁哥你也挺帅的。”顾思月又道:“如果柯栩哥是冰山,那宁哥你就是温泉,又善良又温和,和你相处总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我觉得你和柯栩哥特别配,人活一辈子最重要的是自己开心,不用在意世俗的看法,我会永远支持你们的,加油!”
宁子善:“……”这话怎么听起来gaygay的?难道是刚才在餐桌上柯栩给他喂饭被顾思月误会了?
就在他想告诉顾思月他和柯栩只是普通朋友的时候,伍多多的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叮铃桄榔的声音,在走廊上听起来特别明显,估计楼上楼下能听到的声音也不小。
宁子善朝顾思月使了个眼色,顾思月点点头跑到楼梯口上下看了看,冲宁子善比了个安全的手势,宁子善无奈地推开门:“你能不能低调点?”
结果定睛一看,发现伍多多的房间简直就像龙卷风过境,衣服、被子、枕头全被扔在地上,抽屉被打开,零零碎碎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简直惨不忍睹,而柯栩手里正抱着一个石膏雕塑,衣柜门大敞着,看样子石膏雕塑是从衣柜里找到的。
“这是伍多多做的那个?”他们房间里是没有雕塑的,柳如歌叮嘱过不要乱动别墅里的画和雕塑,那这个很有可能就是伍多多做的那个人头雕塑。
柯栩点头道:“是,不过这重量不对,这个雕像明显要比一般雕像沉许多,而且你看这张脸,是不是和失踪的耿辉煌很像?”
听柯栩这样说,宁子善才发现这个雕塑真的很像耿辉煌。
接着柯栩二话不说就把雕塑用力砸在墙上,雕塑应声而碎,发出一声脆响,从里面掉出一个圆圆的,有着一头灰黑色短发的头,那颗头落在地板上滚了一圈,最后面对宁子善停住,虽然闭着眼,但那赫然是耿辉煌的脸。
他闭着眼,短发、睫毛和皮肤上都黏着白色的石膏粉,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脖子上的断口参差不齐,边缘已经发黑,看起来应该是被锯子之类锯断的。
伍多多竟然把耿辉煌的头直接用来当石膏模具!
顾思月也被声音惊动,从走廊上跑来探着头往里看,当她看见那颗人头时差点叫出来,还好及时捂住了嘴。
柯栩抬头看她,笑得一脸恶意:“幸亏你昨晚没多管闲事,不然你现在你的头恐怕也在何唯的石膏像里了。”
顾思月差点没被他的话吓哭出来,她觉得柯栩的话简直要比这颗断头恐怖十倍:“那怎么办啊,今晚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敢和何唯一起睡了,你们要是不收留我,那我就只能在你们房门口坐一宿了。”
宁子善看看瑟瑟发抖的顾思月,又看看柯栩,还没开口,就听柯栩叹了口气,勉强同意道:“好吧,你今晚可以和我们一起住,但是你得睡地板。”
“可以可以!”顾思月忙不迭道:“别说地板了,就是睡衣柜都可以,我保证一晚上安安静静假装自己只是个摆件,绝对不会打扰你们!”
“你们……在做什么?”走廊第一间房门打开,王作陵从里面探出头:“伍多多的房间里有什么?”
走廊的三人把目光移向他,宁子善问道:“你们一直在房间?”
王作陵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柯栩的脸色沉了下来,王作陵他们如果一直在房间,那就说明刚才他们在走廊说的话和做的事都被他们听见了,可他们直到现在才打开门出来,难免有偷听的嫌疑,这让柯栩心里很不高兴。
不止柯栩,宁子善和顾思月也显然想到了这点,看王作陵的眼神都带上了点嫌弃。
王作陵充满歉意地笑笑:“我们也不是故意想偷听的,不过刚才动静太大,我们不确定是不是有危险,才没出来。”说完他再次问道:“你们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柯栩懒得听他们解释,板着脸招招手,示意他们自己来看。
王作陵和向弘文这才从房间出来,当他们看见地毯上耿辉煌的头颅时,向弘文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骂了句卧槽,而更胆小的王作陵更是吓得双腿发软,踉跄几步靠在背后的墙壁上才免于直接被吓瘫的下场。
“伍多多杀了耿辉煌?”向弘文瞪着地上那颗头颅,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到地上了。
“很有可能。”柯栩在生气,不爱搭理他们,于是宁子善只好道:“耿辉煌的头就在昨天伍多多做的那个雕塑里。”
之后他把墙上画像的猜测也告诉了他俩:“何唯恐怕也和伍多多一样被替换了,你们之后遇见她最好也小心些。”
王作陵和向弘文仔细把墙上那两幅有问题的画看了一遍,又惊又悚,脊背涌起一股毛扎扎的寒意。
“怪不得他们都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两天两夜都没经历过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我还以为这个副本会比较友善,原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向弘文低低啐了一口,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分头去把伍多多和何唯找出来,既然他们已经不是人,又杀了耿辉煌,那说明他们俩有一定的危险,还是抓住关起来或者解决掉比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