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人设今天又崩了[无限] 完结+番外 (鱼木樨)
接着另一个男人也道:“他也找过我,我也没同意。”
“你运气不错嘛,如果你没和他换房间,今天尸体被围观的可能就是你了。”
听见声音,宁子善这才发现房间里除了孟十外还有一个瘦高的男人,此刻正半趴在地上,用手从床下勾出了一个长方形的东西,也正是因为他半趴着,宁子善之前才没注意到他。
宁子善记得这个男人的名字叫田少。
宁子善走进房间,看见他刚从床下弄出来的那个长方形物体居然是个钟,而且还是一个老式的发条钟,似乎已经停摆很久了,时针、分针和秒针全都停在十二点的位置。
所以昨晚听见的钟声就是这个钟发出来的?可是已经停摆的时钟,还能响吗?
宁子善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把视线移到了床上。
宇文国安的尸体正直愣愣地躺在床上,他的手脚被摆成了一个“大”字,身下的被褥已经被血浸透了。
他的死状十分凄惨,嘴巴大张着,嘴里的舌头被生生扯断,一双眼珠子也被挖了出来,和舌头一起并排摆放在枕头上,脑袋上套着一顶金色的假发,像是为了不让假发掉落,那顶假发被人用针线直接缝在了他头皮上,猛一看去就好像刚被做了一场开颅手术。
最让宁子善感到可怕的,时在他被挖掉眼珠的眼眶里,还被塞入了两颗蓝色的假眼。
金发、蓝眼,这让宁子善顿时就联想到大厅里那副诡异的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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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游戏
的确像田少所言, 如果不是因为昨天和宇文国安换了房, 今天惨死在这张床上的人大概率就是自己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这间房?
究竟是巧合?还是……
宁子善下意识看了身旁的孟十一眼,少年看着尸体的目光百无聊赖, 好像除了宁子善,死的是谁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你们昨晚有听见什么声音吗?”宁子善收回目光问:“钟声,尖叫声之类的?”
孟十点点头, 激动道:“我昨晚听见了钟声,好像还有尖叫, 不过我睡得迷迷糊糊,并没有分辨出来到底是哪里发出的声音, 早上听见其他人说我隔壁的人死了的时候, 卧槽!吓死我了!”
田少道:“我也是听见了钟声和尖叫声。”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女仆粗犷响亮的声音:“早安, 各位贵客昨晚休息的可好?餐厅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早餐,请各位贵客下楼用餐。”
“用餐?”宁子善听见走廊传来鲍浩隆气愤、激动却又中气不足的声音:“用什么餐?昨晚这里死人了!谁还有心情用餐?!”
女仆没有搭话, 但是接着宁子善就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很快围在门外的玩家便朝后退开, 门口出现了女仆高大的身影,在她身后约一步的距离, 还跟着两个同样装扮的女仆。
三个女仆脸上的表情空洞,虽然脸不一样, 到宁子善觉得, 她们无论是眨眼的频率, 还是嘴角的弧度, 都好像从同一个生产车间出来的模板一样相似。
这着实令人很不舒服。
看见居然有三位客人在死者的房间检查尸体,女仆似乎不太高兴,她用冷冰冰的声音对宁子善三人道:“接下来女仆们会打扫房间,请诸位贵客随我下楼用餐。”
说完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女仆就走进房间,十分强硬地挡在床边,宁子善他们只好跟着女仆从房间退了出去。
鲍浩隆看见宁子善走出来立马迎了上去,小声道:“宁小哥你没事吧?”
“有事的话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宁子善说着奇怪地看了鲍浩隆一眼,刚才听见他质问女仆的时候宁子善就觉得他的声音很奇怪,完全没有昨天那种中气十足的气势,而且脸色也不太好看,蜡黄蜡黄的,眼睛里也有很多血丝,看上去就像一个重病患者,身上仿佛还有股什么东西腐烂了的臭味。
鲍浩隆因为昨天受伤,衣服上沾了血,还破了,所以今天换了一件衣柜里的丝绸衬衣,那是一件十分有欧洲古典特色的衬衣,夸张的花边和褶皱穿在他走形的肥胖身躯上显得有些可笑。
听见宁子善的话,鲍浩隆挠了挠自己的手臂,尴尬地笑了笑:“对对,没事就好。”
宁子善发现他挠的正是昨天受伤的那只手臂,于是忍不住问道:“你的胳膊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有点痒。”鲍浩隆说着又挠了两下:“可能正在长肉。”
阳光从古堡石壁上的小窗照进来,给这座石砌的巨物增添了一丝温度,连那条盘旋的楼梯看起来都顺眼了不少。
宁子善再次深深看了眼他的脸,觉得对方的脸色实在不像挺好的样子,但他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点点头加快了步伐,准备下楼。
看对方似乎没有想要继续和自己交流的意思,鲍浩隆突然伸手拉了他一下。
宁子善疑惑地回头:“还有什么事?”
鲍浩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尽量用诚恳的语气道:“接下来能让我跟你一起行动吗?”
虽然昨晚鲍浩隆在这里醒来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是遭遇了什么恶作剧,如果昨晚在浓雾中看见的景象让他对这群人口中的梦的世界将信将疑的话,那今早发生的一切就让他不得不信了。
毕竟正常的地方怎么会有人看见死状那么可怖的尸体之后还这么淡定,也没有人提出报警什么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麻木,就好像死人是件很稀疏平常的事。
鲍浩隆开始有些心慌了,他当然不想死,可在这里他没有半点经验,想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抱大腿,只是这里的其他人好像都因为昨天的事对他产生了很深的芥蒂——除了面前这位样貌温和的青年,只有他在说话时对自己和颜悦色,还会关心自己的伤势,简直就像一根横在自己面前闪闪发光的救命稻草,鲍浩隆觉得如果是这位青年的话,应该会愿意带着自己。
没想到青年听完后却摇了摇头,认真道:“对不起,其实我也是个新手,你跟着我也许会死得更快。”
鲍浩隆愣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一股怒意突然从胸口一路急窜至头顶,几乎要把他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都气掉了。
放屁!鲍浩隆心想,哪有新手会那么大胆去检查一具死状可怖的尸体,这个道貌盎然,假装和善的骗子,居然想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拒绝自己!
想到这里,鲍浩隆便忍不住加大了抓住宁子善的手劲,同时大声道:“我知道了,昨晚你一定是故意和宇文国安换房的对不对?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宇文国安去找其他人的时候都没人和他换,一找你你就答应了,你一定知道自己房间晚上会有危险,所以你才答应和宇文国安换房间,让他替你去死对不对?!”
原本开始往楼下众人听见鲍浩隆的声音突然全都停下脚步回头,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向两人。
宁子善蹙眉,不知道鲍浩隆突然发什么疯,正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孟十突然从后面冲上来,一把捏住鲍浩隆抓着宁子善胳膊的手,鲍浩隆啊地惨叫一声,接着孟十似乎没怎么用力,就把鲍浩隆甩到了一边。
接着孟十气呼呼地挡住宁子善,就像一只发怒的小狮子,满头的短发似乎都要炸起来了,他冲鲍浩隆道:“你别看宁哥心好就想欺负他,在这个世界,是死是活都要靠自己,你以为他昨晚不和宁哥换房就不会死了?我警告你,再敢动宁哥一根手指头我让你见不到明天日出你信不信!”
说完孟十牵住宁子善,边往楼梯上走边道:“宁哥我们下楼去吃饭,别理这种智障。”
也许是觉得孟十那句“是死是活都要靠自己”太有道理,那些回头想看热闹的顿时都对鲍浩隆的话失去了兴趣,转身继续朝楼下走去。
鲍浩隆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上面有一圈发青的指痕,刚才那个少年的力气大得可怕,在他抓住自己的时候,鲍浩隆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腕是不是会被他就这样直接捏断,片刻后他抬头看着两人越来越矮的背影,磨了磨牙。
“宁哥你就是太心善了,你管那种垃圾干嘛。”都快走到一楼了,孟十还在喋喋不休地教育宁子善:“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你对他好他就会感恩的,像那种垃圾,你越对他好他就越觉得理所应当,当你突然拒绝他的时候,他就会觉得是你欠他的。”
“其实我并没有想要关心他。”宁子善默默听着,直到孟十闭嘴,他才解释道:“我会询问他的伤势,只是因为我昨天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好像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孟十问。
宁子善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昨天下午他回来的时候你看见他的伤口了吗?”
孟十摇摇头:“我没太注意,好像没多严重吧,都没流多少血。”
“的确没流什么血。”宁子善道:“不过我看见他手臂上有一圈被什么东西刺穿的痕迹,伤口很深,而且他还告诉我那些伤不疼。之后女仆替他包扎的时候,我又看见他手臂受伤的那片皮肤有些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