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快点说你的事。”孟泊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故作凶狠的跟贺嘉说话。
“好吧。”贺嘉觉得无语,这货这长成这样,凶起来也是奶凶奶凶的,“这个吧,这个姜玉阳从小就和我不太对付,从小到大什么都要和我比,比不过我呢,就用暴力……用暴力……”
“揍你?”
“不是,他们搬山道人一脉功夫特别好,于是就很容易将我制住,然后,然后……”
“恩?”
“要亲我……”
“噗……亲你?为什么要亲你?”
“我小时候可爱啊,我家里的姐姐们都喜欢亲亲我,这家伙肯定也是看我可爱,对我垂涎三尺,我不让亲,他就来强的!”
“你……好吧,既然你一直这么觉得,那你今天又怎么回事?”
“不是,这不是,昨晚……昨晚亲的地方不对嘛……”
“亲你嘴了?”
“你怎么知道?!!”
“不然你能这么炸毛?”
“果然经验丰富……”
“滚!那你被亲了有啥想法?”
“老纸好心关心他伤势,被打吐血了都,结果这货竟然压老纸,还强吻,这怎么能行!这种事要干也是我主动,我怎么能是被压的那个!”
“……让你爹妈再生一个男孩儿吧,我听说你之前家族里都是姐姐。”
“咦?我没告诉你吗?我有一个亲弟弟呀,都十岁了,寻龙决和分金定穴学得可牛了,要不是我早他出生,这家主肯定是他的。”
“你几岁认识姜玉阳的?”
“六七岁的时候吧,咋了?”
“兄弟,你爹妈都看出来了,你现在才反映过来,你这脑神经可比学校礼堂的柱子还要粗了。”
“哈?啥情况?哥,你说人话行吗?”
“我是说,自你被姜玉阳压住亲亲没反抗之后,你爹妈就知道你是嫁出去的命,于是赶紧再生个儿子留后,你没发现吗,你们摸金校尉擅长的是风水,而你擅长的竟然是搬山道人一脉的机关破解,你家里人都没说你,也没让你将学习方向偏向风水学,知道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
“因为你注定是搬山道人一脉的媳妇,多会点人家家里拿手的手艺,对你以后也是有好处的。”
“我去,不对呀,我是直男啊!”
“贺小嘉,如果你是直男,姜玉阳亲你,你会觉得,这男的好恶心,是变态,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会觉得难受,想吐,离得远远的。而你?竟然只是想反压,嘉嘉小朋友,你一直是弯的,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我……”贺嘉彻底傻眼了,感觉自已世界观都崩塌了,整个人傻坐在沙发上成了一个石雕。
孟泊瞥了他一眼,决定不理他,这种事情要自已想清楚才行,反正这货待在沙发这了,他就回卧室躺着吧,床肯定比沙发舒服多了。孟泊拿起那杯水正要回房间,这时就听到门外传来响动,孟泊听了听,应该是刘琮大哥值班回来,于是他就打开房门想打个招呼。
“刘琮大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呀,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哈哈哈……我是还没睡呢!刘琮哥,又有大案子要办?我看看,分尸案?”
“……你怎么知道。”刘琮郁闷了,这从小看到大的对门家孩子难道成了半仙,能掐会算?
“看出来的呀,受害者又跟着你回来了。”孟泊耸耸肩,看到跟着刘琮身后的女鬼发现孟泊能看到她,然后变成死时的凄惨样子想吓他,于是也让孟泊看出来她的死法。
“厉害,那你能问她谁杀的她吗?”刘琮完全不放在心上,一边脱鞋一边随口说着。
“美女?谁杀的你呀?”孟泊靠在门框上,问那个女鬼,“什么?你确定?”
“刘琮哥,这事已经不是你们正常处理的范围了,我明天会联系特殊部门接手的。”孟泊没想到这宗案件竟和昨晚的几名西方人有关,没想到这些人还没有得到教训,竟然还在华夏地区乱来。
“……那我要做什么?”刘琮这么一听都懵了,忽然有种干了这么多年JC忽然不知道要做啥的感觉。
“刘琮哥,你把这牌子带着,别整天带着鬼回家,对你们一家身体都不好,特别刘爸刘妈年纪大了,小心一些。”孟泊拿出贺嘉用炽阴木雕成的小木牌出来,不知道他们家什么祖传图形,竟然用地府的木头做出能防鬼的木牌,可是孟泊天天要和鬼打交道,怎么可能佩戴这个,刚好给了刘琮防身。
“恩,那小孟你跟那些东西打交道也小心些。”刘琮接过牌子,看到上面有着红绳,就直接套进脖子戴起来,刚戴好,孟泊就看到那女鬼迅速后退,然后一下子消失了。
“恩,好咧,刘琮哥,你快去休息。”孟泊见女鬼离得够远,觉得贺嘉这牌子还不错,下次再拿块木头让他给刘家一人刻一块。
和刘琮道别后,孟泊回到客厅,见贺嘉还是呈雕塑状,又看了一下时间,才早上六点,也不知道特殊部门的人醒了没,大过年的,西方人仗着自已不过春节,就来捣乱,真讨厌。
孟泊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将女鬼的事编辑消息发给黎邰后,就打算睡个觉,没想到没一分钟,黎邰就打电话过来,孟泊无奈接电话与他讲清了事情经过。
昨晚是大年初一晚,四个小姑娘一起约去城郊有名的钟鸣山上的鸣钟寺里烧香,明明都是年三十晚赶去烧头香,也不知道她们哪听来的,大年初一晚去烧香,结果在走山路时,遇到了五个男人一个女人,有一个男人好像受了重伤,他们六人将四个小姑娘捉住,然后用英文争论半天,最后其中两个女生被其中一名男子和那名女子活生生的吸干了血,跟着刘琮回来的女生则被两名长得像野兽的男人撕成几块分食了,最后一名女生被放入一个发光的圆形阵法中,这个女鬼在临死前一眼看到那名受伤的男子好似恢复了,不过后来她就失去意识了。
黎邰听完也是恨得牙痒痒,说马上联系上级的人围堵这些人,向孟泊道谢后就挂了电话。孟泊看着屏幕变黑的手机叹了一口气,生命啊,就是这么脆弱,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不好好去爱呢。孟泊发现,才与薛定分别,又开始想念了。
大年初二,514宿舍的四个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傻在客厅的贺嘉最后也没经住困,缩在沙发里睡着了,中午大家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些着凉的症状了。贺嘉昨天听了孟泊的话后,今天认真看了张宇和利丰的相处,两人从客卧出来的时候,张宇明显一脸傻笑的开心样,而利丰则低着头,一脸郁闷的样子,认真看,利丰的嘴好像有些微肿,像极了他昨晚刚回来时候的样子,贺嘉瞬时沉默了,或许,他真的是弯的?
四人洗漱后,孟泊让贺嘉叫上姜玉阳一起出去吃午饭,并让他不要再住酒店了,直接住进来,反正他晚上可以在地府待着,两个房间四个人正好,贺嘉默默看了孟泊很久,最后竟也同意了。孟泊无语,这货想通的真快,想当年他也是犹豫了一段时间才接受自已喜欢的是男人,看来从小亲到大的竹马与竹马的关系,还是有着很重要的作用的。
饭后,五人在孟泊家打了一下午的牌,姜玉阳和几人混熟了,知道他们都不是他的情敌后,也不再阴阳怪气的说话了,没想到在晚饭前,他们接到了特殊部门的电话,根据他们的探查,那几名西方人还在钟鸣山上,春节期间实在人手不足,希望他们能前来支援。
事出紧急,孟泊决定带着大家一起走通阴路过去。
第43章 曼珠与沙华(7)
大家都收拾整理好后,孟泊就在家里的通阴镜上开了去地府的通道,才到忘川河畔,就看到刘透扛着一捆小树苗,而白无常抱着手跟着,两人要去的方向是黄泉,看样子像去植树。
“二牛,小白,你们干嘛去?”孟泊本来想无视,想想要去打架还是带上点人手,他们要是不是干啥正经事,就带着,省得他再受伤了薛定心疼。
“哟,孟孟啊,带朋友来地府郊游啊。”刘透回头对着孟泊打了声招呼,没想到他另一只手上还真拿着一柄铁锹。
“郊游个PP,谁拿命来郊游啊,你又出什么损招啊?”孟泊走上前看了看那一捆小树苗,倒都是地府特有的树木。
“啧,这货脑子里的坑估计进沙了,他说啥最近看新闻,要将沙漠绿化,这不,说也要在黄泉里种点树,以后咱还能去野餐,谁跟一头傻牛去野餐啊,吃什么?草么?”白无常没有骨头的挂在孟泊身上,一脸嫌弃的说着,孟泊无语,你老要真嫌弃干嘛跟着啊,还不是想看热闹。
“二牛啊,先不说这黄泉里能不能种树,也不说浇水的问题,我就问,你这树的养分哪来,地府里的树都是被鬼气滋养长大的,这黄泉里可没有鬼气,这树万一成活了……难道靠吸来投胎的鬼魂当养料?你是想减轻我们的工作量,还是想为地球母亲减少人口数量?”孟泊捏了捏眉间,这傻牛当年的魂真的修补好了,不用再去阿新那里待待?
“谁要种树了,我,我只是来这看看风景,吹吹带着沙粒的阴风而已。”刘透赶紧将那捆树苗收起,然后将铁锹一扔,两手背在身后,一脸我是来旅游的样子,又看了看孟泊带来的人,转移话题:“孟孟你带这么多人来地府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