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猴子!”利丰对着基诺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着社团里的人问:“你们谁对阵法有研究?”见大家都摇头,利丰无奈的一摊手,对着一直在发呆的孟泊说:“孟哥?之前见你画过阵法,你能看出这是什么阵吗?”
孟泊自到了这个地方之后,就总觉得这附近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底召唤着他,不是很强烈,只是隐隐的传来,一不注意好像是错觉一般,经利丰的打断,这个感觉立即消失了,孟泊揉了揉额角,应该是错觉吧,平时这个地方虽然少来,但也不是没经过,怎么可能今天忽然有了莫名其妙的感应,怕不是阵法里的陷阱吧。
“我的阵法是直接记忆传承的,不是系统学习的,不过你让我先看看。”孟泊说完,闭上眼感应了一下,觉得没什么特别,又睁开了眼,用竖瞳四周打量了一下,只见周围地面和空气中密密麻麻布满了咒文,咒文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随着淡淡的鬼气慢慢地旋转着,只一眼,孟泊就双眼刺痛脑中一片眩晕,赶紧闭上眼,身子晃了一下差点软倒在地,幸而被站在一旁的贺嘉扶住。
“孟孟,怎么了?”贺嘉扶着孟泊眼带担心,情况好像不太妙啊。
“喔嚯嚯嚯嚯……关键时刻还是着急关心的嘛!”风鸾双眼放光,一脸磕到了的表情,刚睁眼的孟泊有些无语,这恐怖的女人竟然不关心生死,就一心只想着她的CP,啧,可怕!
“大家千万不要走出小丰画的圈,周围至少有数十个大阵,而一个阵法套着一个阵法,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我们能解决的,通知前辈大能来吧。”孟泊向贺嘉点头道谢,站直了身体,用力揉了一下太阳穴,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清明。
“我从刚刚就一直在联系了,手机没有信号。”余莲觅皱着好看的眉,拿着手机面带无奈。
“道法也被禁了。”岳麓手里又一张符纸烧完,他脚下已经有一小堆符纸灰了,他对着余莲觅也是一摇头:“联系不上。”
李钥双手掐法决,努力了几次,面色有点发白地摇头:“社长,我也感应不到任何兽魂。”
“试试我的小宝贝?”风鸾不知从哪拿出一只仅有手指粗碧绿碧绿的小蛇,正缠在她的手腕上吐着信子。
“先不说这蛇能不能出阵法,出去了它要怎么给人传消息?”贺嘉有些无语,还要去找个会蛇语的吗?
“蛇蛊损伤了与你身体有碍,别乱来。”可能是同出自湘西,穆郓对风鸾还是很照顾的,此时正阴着一张脸对风鸾说,风鸾吐了吐舌头向他点头,然后那只小蛇“跐溜”一下又不见了踪影,让刚刚号称对风鸾的血很有兴趣的艾略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发个信号弹试试?如果被当成燃放烟花爆竹,社长大人你要帮我搞定啊。”贺嘉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粉笔长的类似鞭炮的东西,然后摸了摸口袋,一脸无奈的看向众人:“哪位兄弟抽烟借个火?”
众人均摇头,就见艾略特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扔给贺嘉,“哟,还是名牌呀。”贺嘉吹了个口哨,点燃了引线,只听“咻”的一声那个炮仗一样的信号弹就直冲天际,还没等贺嘉嘚瑟,只见那橘色的光到了三层左右的高度时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直接反弹到了地面,然后像只被追赶的老鼠一般在地上乱窜。
众人见信号弹下落时就向刘之昀靠拢,连艾略特和基诺都一脸茫然的照做了,刘之昀赶紧撑起精神防护将众人罩住防止被信号弹炸伤,只有采尼下意识的张开翅膀向上飞起躲避。“呯”的一声信号弹炸开的声音和采尼的惨叫声同时响起,采尼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左边翅膀的末端一团绿色的火焰燃烧着。
众人赶紧围上前去,采尼刚刚飞在半空时,这翅膀尖不小心超过了利丰画的圈才引火烧身的,只见采尼的翅膀毫无损伤,那绿色的火焰像是电脑加上的特技一般慢悠悠的燃在采尼的翅膀之上,可采尼却发出越来越痛苦的惨叫声。
“我来。”孟泊阻止了采尼的水球术,这是鬼火,直接燃烧灵魂的,凡水无法浇熄,孟泊将手伸到采尼的翅膀边上,那团鬼火像是受到牵引一般飘到了孟泊的手上,采尼已经疼的满头大汗,当鬼火离开的时候,他才终于停止惨叫。
“小孟,我记得你入社时说过,你的特长是捉鬼和召唤,不知你能召唤出什么?能否解决当前之事。”刘之昀刚刚为那么多人撑起精神防护也有点累,脸色有点发白。
“我或许试试?”孟泊看着手心中飘飘乎乎的鬼火,这阵里似乎不限制鬼气,甚至阵法运行间隐隐还依靠着鬼气,或许他真的能行。用力一握将手里的鬼火掐灭,孟泊思考了起来,召谁来呢?二牛太不靠谱,大马这斯太坏,叫他做点啥事还不知道要坑他什么呢。老耿来了恐怕沟通不良,还是小白吧。
想到就做,孟泊向后退了两步,将面前一片空出,掐起手决念起了咒,众人只觉忽然刮起了阵阵阴风,没一会,孟泊面前的空地冒起了一阵白烟,阴风一吹白烟散去,一个白色的人影显现了出来。
白无常仅松松披着一件白色的长袍,雪白的香肩和修长的腿光着露在外面,只见他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白袍领口,一脸迷茫的环顾四周,如绸缎一样的黑发铺散开来,阴风撩起他一侧的黑发,露出白皙的脖子上一枚鲜红的草莓,忽然出现的白无常像是荒野里勾人魂魄的艳鬼一般震撼着人心,三个外国友人都看直了眼,连采尼都忘记了疼痛,眼睛一眨不眨。
“你果然在养鬼!”第一个回神的竟然是岳麓,他怒吼一声拿出一柄用铜钱串成的剑向白无常砍去,白无常抬起手臂一挡,白嫩的手上就留下了漆黑的伤痕,看得众人皱起眉头一阵心疼,而被白无常的一挡之力,岳麓就退了五步远,差一点就出了利丰画的圈。
“你竟敢伤他!”孟泊怒了,这个岳麓平时阴阳怪气的也就算了,竟然敢伤他的朋友,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孟泊身上暴发出浓烈的妖气和鬼气,头发暴长,双眸赤红色呈竖瞳,右眼角下竟生出一块黑色的鳞片,双手十指伸出长长的黑色尖爪,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变了,明明还是一样的五官,竟显得比白无常更让人惊心动魄。
孟泊身形一闪就到了岳麓面前,一把抓住岳麓举起抵挡的铜钱剑,用力一扯,这把剑就散成了一片片的铜钱,而且被妖力和鬼力同时侵染,已经失去了原有驱鬼避邪的功效了。被孟泊吓到的岳麓向他散了一把黄符后赶紧跑到众人中间寻求保护,孟泊并没有动,那黄符打在他身上就像扔在普通人身上一般完全没有激起里面的道法就落到了地上,孟泊踩着地上的黄符一步步走到岳麓面前,竖瞳缩成了一条线,喝了一声“找死!”然后举起尖爪就要刺下。
这时,就见白无常像八爪鱼一样缠到孟泊的身后,整个人巴在孟泊的背上,将下巴靠在孟泊的肩膀上,一脸笑嘻嘻的说:“真好,护短的孟孟又回来了。”然后将脸埋到孟泊颈窝处蹭了蹭,轻声说:“欢迎回来,我很想你。”
孟泊的手慢慢的放下了,瞪了一眼岳麓后收回尖爪,伸手在白无常的头顶拍了拍,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孟泊感觉得到他的伤心和怀念,他们……在等着什么人吗?
“哇K,不行,两个都是受怎么能在一起……不过,画面好美,好好看,嘶……”风鸾永远都是气氛的破坏者,她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流着口水,脸上的笑容特别的荡漾,结果收到孟泊和白无常无语的一瞟,“我去!这眼神,这风情,都是极品受啊,不要哇,不要在一起,浪费啊。”风鸾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两眼冒着粉色的心心,众人同时默默离这可怕的女人两步远。
孟泊将白无常拉到身前,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伤口漆黑,像是火烧伤的痕迹,肉往外翻着,没有血,只是有淡淡的鬼气泄出。孟泊紧皱眉头,盯着伤口,表情严肃,站了半晌,白无常有些无语的开口了:“孟孟啊,你不会想哭了用眼泪给我治伤吧?别介啊,这点小伤浪费你眼泪,再说了,我就不信你能哭出来,你能要为我哭出来,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听了白无常的话,孟泊直接翻了个白眼,甩开他的手,更加无语的说:“你平日但凡正经一点,我也不至于哭不出来,你要真成我的人了,我才要哭,为了老耿着想,你就痛着吧。”孟泊上下看了看,有点看不过眼的将白无常的袍子穿好,又绑好腰带,虽然还露着白生生的小腿和脚丫,但至少比刚刚好多了,“下次不要啥时候我召你都来,来不了让老耿来也行,穿成这样,老耿脸要更黑了。”
“好!”白无常今天仿佛心情很好,也不和孟泊互怼,说什么应什么。要不是担心这个傻瓜的安危,谁会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跑过来,他真以为地府的人都是乖乖的随叫随到啊,还是这么单纯。
“那你看看,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孟泊又认真打量了一下,然后才让开挡在白无常面前的身子,虽然去游泳池那些穿得比他更少的人有的是,但白无常这货这种打扮实在是太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