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之役 (城北说书客)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城北说书客
- 入库:04.10
“本来想钓鱼的,不过上钩的是只猫罢了。”维希佩尔轻笑着看着皇轩烬说。
“不打扰殿下钓鱼了。”皇轩烬贱兮兮地笑着说然后转身就走,结果刚走出两步就被缠在身上的红线直接绊倒在地。
皇轩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结果直接被维希佩尔扯着红色的毛线扯了过去。
“最近好像没怎么看到你。”维希佩尔把皇轩烬半压在书桌上问。
皇轩烬仍旧笑的贱兮兮地,“本来见得……也不多。”
“但总不至于这一个月我到伊莎贝尔那里都没有见到你吧。”
“可能是咱俩有缘,”皇轩烬真诚地眨巴着眼睛说,“正好我的排班日期和你全错开了!”
“这种有缘我好想不太喜欢。”维希佩尔像是无聊一样把红色的毛线缠在皇轩烬手腕上。“我要不然向团长要一下你们的值班表。”
结果皇轩烬笑的更贱了,“他不会给你的……”
“为什么?”
“你猜……”皇轩烬当然不可能告诉维希佩尔团长心里的那点心思。
“冬天了,怎么穿的这么少。科林斯的冬天虽说没有阿斯加德温度低,但也湿冷的厉害,也还是要多穿点。”维希佩尔轻轻搂着皇轩烬的腰说,然后把皇轩烬衬衫的扣子慢慢咬开。
“知道我穿的少,你他妈还脱我衬衫。”皇轩烬心想:“你是真想冻死我就直说。”
维希佩尔可能是真想冻死皇轩烬,不仅没停还直接把皇轩烬的衬衫扯开大半,然后把他的后背完全压在书桌上,皇轩烬在他身下剧烈挣扎着,“你他妈放开。”
结果直接被维希佩尔用红线缠紧了手腕,双手都背在身后。
维希佩尔的手指从皇轩烬的眼角一直滑到唇角,带着冰冷的温度。维希佩尔轻轻撕咬着皇轩烬的下唇。
红线为序,绕指千匝。
圣经上说,我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凌乱的书页,扫落在地的古籍,明灭的银质壁灯,红色的线绕过胫骨。
昏暗的书房里,透过书脊之间的缝隙可以看见在书架间行走的黑猫,火光的阴影如同墨蝶惊扰。维希佩尔把肩膀送到皇轩烬面前让皇轩烬咬着,少年弓起的腰身如同伸着懒腰的黑猫。维希佩尔的指尖划过皇轩烬缠着红线的手腕。
维希佩尔轻轻吻着皇轩烬,帮他把衬衫上的扣子挨个系上。
“你他妈的禽兽。”皇轩烬扯着被咬伤的嘴角骂了一句。
维希佩尔抱着皇轩烬坐在自己腿上,“我一个月没见你了。”他抬着头从下而上地看着皇轩烬,表情居然有些委屈。
妈的,这表情简直就是犯规啊。
皇轩烬想骂他,可看着维希佩尔这个表情实在什么也说不出,于是只好撇了撇嘴角,“一个月没见又死不了,好不好?”
“你说呢?”维希佩尔轻轻抓着皇轩烬的手指,把他的指尖逐个亲吻着,耐心而细致,“我知道,你再久不见我也无所谓,可你想过我吗。”
皇轩烬有些不太自然地把手扯了出来,“我要下去了。”他刚从维希佩尔身上站起来,就被维希佩尔扯着线拽了回去。
“你他妈有完没完!”
“有礼物送你。”
“恩?”皇轩烬听见有礼物倒是安稳了一点。
“很早之前就已经给你了,”维希佩尔搂着皇轩烬的腰身说:“回去在自己的床上好好找找。”
“你什么时候……”
“那场宴会结束以后。”维希佩尔说。
“一直想告诉你来着,不过这一个月都没见到你。”维希佩尔轻轻扯着皇轩烬手腕上的红线,红色的线衬的少年的手腕纤细而白,“以后不用再换什么班了,我不会做什么的。”
“嗯。”皇轩烬点了点头,好歹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可以要回礼吗?”维希佩尔抬着头看着皇轩烬问。
“嗯?”
“回礼。”维希佩尔蓝色的眼中映着少年。
皇轩烬叹了口气,这是都和哈布斯堡夫人合着伙来我这坑东西的吧,人与人之间难道就不能有一些更为朴素的关系吗?非要靠着礼物来维持着淡薄的世俗关系吗?
皇轩烬想了想,看上去有点不舍地从怀里抠出来一块奶糖,“在那家店买的,还剩下最后一块了。”
维希佩尔接过了奶糖,突然看着皇轩烬轻轻笑了一下。
皇轩烬刚准备转身走,就突然被维希佩尔再次拉住,奶糖的味道在唇角蔓延,如同几个月前突然饮下的酒。
——我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06
维希佩尔今晚要在庄园里过夜,于是只有皇轩烬一个人乘着马车回科林斯。
马车的木轮碾过夜晚月色下的薄雪。
皇轩烬把头靠着车上,从车窗中透过的光斑落在马车的柚木地板上,灰尘在月光中浮游。
晚间有夜鸫在林间鸣叫。
皇轩烬回了黑塔,沿着积灰的楼梯缓缓上了楼。
他在床上翻了一会,最终在枕头下找到一枚镂刻着世界树的秘银胸针。
他坐在床上拿着那枚冰冷的秘银胸针,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这枚胸针可以进入英灵殿以及金宫的大部分地方。
他曾经有过一枚的,不过被他弄丢了。
这枚胸针像是一把钥匙,而他知道这把钥匙可以打开一扇门,也知道这扇门后通向的是什么。
蒸汽轿车的汽笛声从远方传来,黑塔外是圣天鹅桥,即使在夜间也常有行人和车辆通行。
皇轩烬坐在藉乱的床上,窗外蒸汽轿车的灯光从他身上晃过。
他今天从伊莎贝尔寝宫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摆放在骑士像前的一个木匣。
很普通的柳木,木匣上的铜锁甚至上了锈。
可当他经过木匣的时候却听见了……铮鸣声。
仿佛万千雷霆虎啸其中。
他曾听过那个声音,很久之前。
他想要打开那个木匣,但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而当他披着衣服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听见女王在他身后说:
“如今你连拿起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伊莎贝尔的声音仍旧带着少女的稚嫩,可她的语气却像是质问一样。
他当时只是看着窗外流动的灰雾,他问伊莎贝尔:“你能告诉我,所谓的勇气是什么吗?”
“是拿着自己的头一遍遍撞向南墙吗?我曾经撞过很多回,头破血流,倒了就起来继续撞。”他说:“可我也会疼。”
“我曾经拿起过剑,可如今我所要守护的,所让我拿起剑的东西已经全部归葬于黄土。如今的我已经没有什么拿起剑的理由的。”
皇轩烬站在黑塔的斜窗前,手上拿着透明的玻璃杯,杯里没有酒,只是冰水而已。
一杯水,加上三块冰。
其实很多时候他不喝酒。
远处的车辆像是夜晚的萤虫,行在一条早已有的线上。
他晃着手上的玻璃杯,透明的老冰碰在杯壁上。
“那你所憎恨的呢?你所要守护的东西已经没了,可你所憎恨的那些人,那些事仍旧活着。”女王在宫殿巨大的阴影中说。
“不去将他们斩杀在你的剑下吗?”
第67章 银城之役
Chapter24银城之役
他们的剑插入土里, 他们的头颅朝向天空。
01
子尘看着自从告完白回来就趴在床上哭个不停的戴文。
得,这连结果都不用问了, 百分百的失败了,否则这家伙能一路打着鸣回来。
“喂, 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算失败了也不用哭成这样啊。”子尘爬到戴文床上把那个窝在被子里的不明物体挖了出来然后说。
“再说了你告白失败这是可以预想的结果,你哭个什么啊,你要是告白成功我才是真的受到了惊吓呢。”
“你滚!”戴文躲在被子里继续哭唧唧地抽噎着, “男儿有泪不轻弹,连女朋友都没了我他妈还算男的吗?”
“你是告白失败,又不是被阉了。”子尘一脸嫌弃地看着戴文,“就算没了, 兄弟我也不会抛弃你的啊!不要哭了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下边在你还是有明天的!”
戴文仍旧趴在床上哭个不停, 吓得子尘撩开了他的被子, “你不会被维尔撞见了,然后真的被他阉了吧。”
“滚!”戴文把自己整个人蒙进被子里,“我下面好好的呢!赛维娅老师是我心目中唯一的青山!”
“那你不能一座青山不要你, 你从此就杜绝灶火不烧柴不做饭了啊!”
劝了半天子尘觉得再耗下去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就自己滑下了床。
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饭,他就自己架了个锅然后煮了点面。
吃到一半的时候,戴文突然红着两只核桃眼从床上弹出个脑袋, “你吃啥那?”
“面。”子尘没看戴文继续刺溜刺溜吃泡面。
“你等着,给我留两口!”戴文顶着两个核桃眼从床上刺溜滑落。穿着短裤坐到了桌子旁边。
他从桌子底下弄了两瓶酒扔到了桌上,“我这有酒, 来点不?”
“你准备的很齐全啊!”子尘惊道。
“嗯。本来是打算庆祝自己告白成功的。”戴文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