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做着准备。
芝妮阻止要蹲下给她系鞋带的陈栗,“我自己可以穿鞋,姐。”
陈栗点头转手把特制的金属往自家宠物身上招呼,还对芝妮说:“枪放身上,省的措手不及还得往外拿。”
刘婵看着摆弄小冲/锋/枪的芝妮,“她才多大啊?”
“想活着,这都算大的。你们现在经历这事儿,在我们小芝麻面前都不算事儿。虽然我们之前没有战斗能力,但经历的多了,总会自保。”陈栗摸了摸芝妮的小脸蛋儿,后者仰着头笑了笑。他们家的教育方式就是把所有惨痛的事儿平常说,直到真的变成平常经历。
“我们只是怕麻烦,不是怕战斗。”陈栗补了一句,“对不对!”
芝妮点点头:“对,我在这里保护弟弟们!”
“OK!就靠你啦!”陈栗说话间把海贼的护心镜和头盔装备好,顺手摸了摸海贼翅膀下柔软的绒毛,“去吧,贝塔。”
“……舒克是谁?”陈杰咬着一根棒棒糖,将小蜜蜂传回来的景象做建模,迅速分析出当下建筑物的损毁和周遭环境状态。
不等陈栗回话,陈杰就拿起对讲机指挥着陈阳找到目前建筑物最薄弱的位置,“对,二叔你开洞,剑齿虎需要进去。”
裴明闻言:“虎子,咱们下去帮忙。他是爆破,正好定点设防。”后半句显然是说给陈栗她们听。
俞升听闻,“给你们的雷够吗?”
好家伙这是谁那里都有武器,裴明抽了抽嘴角,“够了。”
“哎哎哎,别穿这点儿出去。”陈栗拉住杨虎递给他陈阳他们替换下来的羽绒服,“我的人设什么时候变成老妈子了。”
杨虎一个谢字未落和裴明跳下车找陈阳汇合。
俞升按照陈杰的安排将剑齿虎行驶进建筑物中,“裴明,帮个忙,隐藏一下。”
“放心,除了我们几个人的稳定岛曝露在外,你们的在一起上路那天就按次序遮蔽了。”裴明。
俞升愣了一下,环视一圈他还是能看到陈氏小队其他人的稳定岛,“呃…”
裴明解释道:“有孩子却没有其他人的稳定岛这不现实,而且也不能同一时刻全体遮蔽,只能放一个换一个,并逐渐减少像是意外死亡。我自作主张了。”
俞升看不到楼上幸存者的稳定岛,反问:“楼上的人你也屏蔽了?”
“是的。如果没有孩子作为光靶子我能遮蔽掉咱们所有人。”
俞升颔首,裴明在这件事儿上没必要撒谎,他暂时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能力。因此为什么他依旧可以看到陈氏小队被遮蔽过的稳定岛,只能待后期有时间的时候再了解。
俞升:“在外的人除了陈阳和裴明之外都遮蔽,数量不够用车里的换。他们见过你和裴明,若有交谈可能你们两个需要出现。”所谓追光而来的人,只能先按照他们分不清每个人的稳定岛来做最初判断。
“行,”商广应允,用他的方式完成俞升的安排。
陈陌这时候睁开眼穿好外套,伸手摸着俞升的脖子对兆青和陈栗的方向说,“你和栗子留在车里,不必死守。”
陈栗:“明白。”
陈陌勾了勾俞升的下巴,“上面。”
俞升:“我会注意的。”
“栗子姐,用用你的睡袋,”刘婵扶着腰侧伸手一触睡袋消失,走上台阶显然是要去车顶。
陈栗回手拍了拍刘婵的后心,把一个两个东西扔进刘婵的兜里,“小心点你的腰子,别再漏了就不好缝了。”
刘婵虚虚的敬了个礼:“好嘞。”
作者有话要说:我总想着都修完了一起放
然后就沉浸到另一个故事里。
但现在的我,觉得完成比完美重要。
做自己最重要的事儿,给自己意义。
天佑中华,大家加油。
第215章 第23章[倒V]
陈栗整理着点点和泡泡的婴儿床, 俞升摸了摸喜糖的脑袋, 后者尾巴一卷又把两个孩子给压进腹部的绒毛里。
兆青看到高虎往他们这侧挪着,“你别起来了。”
“没事儿,不就少半截腿吗?手还能动呢,帮你们看孩子。”高虎抱着枪杆靠在了距离婴儿车一臂的位置。
“你们可真是,挺奇怪的。”陈栗周身未带任何武器,她最近常做的训练就是隐藏战斗外观, 迷惑可见的对方。
“你们不奇怪吗?一直都以为你们这样的都是亡命徒,没想到拖家带口的。”高烈憨厚一笑。
“你脑内戏太多了, 我们这里…一直拖家带口的。”陈栗说完自己笑起来, 拿着对讲机专属高烈的话, 对讲机里传来陈阳的笑声。
“啊,栗子我好困啊, 今早我要吃丰盛的早点!”陈杰哀嚎着坐在副驾驶上打开简易操作台, 将车身防御全部开启。他看了一眼刘婵趴下的地方, 将车体四周的太阳能板微微竖起。
陈栗伸手敲了一下陈杰的脑瓜顶,“干完活再说吧。”
刘婵小心的趴在黑色睡袋里融于黑夜和剑齿虎顶, 开着拉锁做好随时都要跳起来的准备。他摆弄着支好狙枪架,从兜里拿出来一个暖手宝和对讲机,后心很热挥手一摸原来是被贴了两个暖宝宝。
刘婵笑出来小虎牙, “真够周全嘞。”
有没有什么人,遇见擦身而过全然抛在脑后;有没有什么事儿,明明已经做了细致的准备却一定发生失控的结果。[2018年11月21日 06:45]
陈杰想吃个丰盛早餐的愿望落了空,陪伴他们好几个月的剑齿虎二代从他们的生活中退了场。
一片雪原之上行驶着一个速度不慢的车队, 陈陌和瓦连京开着两台雪橇车开路,后面跟着两辆景区常用的观光游览车。
刘婵被包在厚重的被子里,“真对不住了,”他说话间还在吸溜鼻子,周遭的气温森凉。
游览车四周被裹着厚重的防风布,中间的座位被拆除摆放着帐篷。陈阳和杨虎穿着厚重的极地服戴着防风镜跟随前方雪橇车尾后的强光灯所散发出的光点前进。
“说这个有啥意义,你能给我药还是能替我疼。”陈栗和奶糖一起躺在睡袋里,汲取着奶糖身上毛茸茸的温暖。
喜糖和海盗在后一个车里,表面上是为婴儿和其他人供暖。
说到这里,陈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这个情况了,你们还有心护卫他们。为什么呢?你们怎么想的?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忠诚还有关吗?”
“……这,”高烈顿了顿说,“是…是报恩吧,他们毕竟收留过我们,给过我们救助。”
“那你们也为他们提供了无偿的保护啊,如果没有这些平民,你们也不至于只剩下这么几个人。”陈栗嗤之以鼻。
“也许如果没有我们,他们也不会上路。”刘婵的情绪低落。
“在王宝那边又能有什么好日子,有吃有喝没有自由给不喜欢的人卖命?脑子有屁。”陈栗。
刘婵:“至少现在看起来,都还活着。”
“阿斗,那条路不是我们能选择的,我们没强迫任何人和我们走,我们问心无愧。”高烈。
“我不动摇,也不羡慕别人。我只是认为我们也没什么资格要求他们,他们认为跟着我们有希望才来的,是我们无能。”
陈栗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支着下巴一脸难解,“你们真挺矫情的,什么叫你们无能?为什么不直接说他们看上了剑齿虎,被我们灭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若真什么事儿和你们有关,那倒霉的是我们吧!你们可问心无愧了,这世道短时间内哪儿还能再弄个剑齿虎去。”陈栗虽然知道兆青肯定趁乱将残破的剑齿虎二代收入了小世界仓库里,但她还是心疼。
环顾四周,现在他们在四面漏风的游览车里艰难前进着,对于陈栗来说简直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对不起。”刘婵声音闷闷的。
“行了行了,”陈栗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姑娘,再说他们也不得理,“这事儿也怪不得你们,一茬归一茬。冷不冷?”
“还行,”刘婵说着。他和高烈、时昏时醒的周雨、至今深度昏迷的商厦睡在一处,盖了厚重的被子,被窝里都是发热袋,温度还算保持的住。
刘婵接着说,“我只希望队长和阿广能在楚雄顺利和我们汇合。”
“这可不好说,我爹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他们要到普洱再转道。”陈栗撇撇嘴。
“你别想那些,赶紧休息。”高烈伸手摸了摸刘婵的脑袋,“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楚雄遇不上,就在昆明等着,什么时候等到了什么时候再做下一步打算。你养精蓄锐,队长没回来之前咱们就你和虎子俩全活人。”
刘婵:“嗯,我知道”。他发着烧,脸色晕着病态的红,陈栗半个小时前给他吃了退烧药,现在晕乎乎的。
“栗栗,真谢谢你们。”刘婵说着没等陈栗回复就把脑袋扎到被子里,迷迷瞪瞪的睡过去。
陈栗看着这些年轻败残的军人,耻笑他们做事愚忠的同时心里也蛮不是滋味儿,跟着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每一场仗都能打得赢,也不是每一次的付出都毫无怨尤。他们压抑了保全自己的天性,被保护着的人从背后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