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每个人所代表的取向也是全然不同的,俞升所提供的是脑力是逻辑推理能力、给予的是逻辑内比对所得出短期相对有优势结果;瓦连京针对所有人目前的身体状况、给予现实性的考量与逻辑补充;陈陌则是站在目前‘玄学’的角度上、从他的预知或第六感中得出某个结论。
他们三个人的思维模式完全不同, 基本可以形成制约与互补。
关于决策中的利弊由他们三个人进行研讨与对撞,解放其他人的时间, 让其他人的时间利用率更高。
正如此时三个人继续开小会, 其他人已经去做自己的事儿了。
“你不歇会儿?”陈阳跟着兆青走到了厨房区, 他们刚结束早晨的训练吃好饭又开会叨逼叨,“有啥需要你做的, 让栗子自己弄。”
厨房区很简陋, 不过是在通风扇下面搭了几个砖石结构的简易的膛, 引了这里的天然气管道做了个灶。
“你还真把她当小厨娘了?”兆青屈起膝盖轻踢了陈阳小腿。
“她能当什么厨娘?都是你之前弄好的饭热一热好吧,就这点事儿…前几天还能糊嘞, 也是服。”
兆青弄出来一些姜洗好了切片放在小锅里、加了几颗红枣放了红糖这才开始烧,“你别白吃饽饽嫌面黑,等到栗子腰全好了、我也忙, 我看你们怎么吃饭。”
“噢!我没想到这事儿、不敢想,你别说了!”陈阳像条大狗一样蹭着兆青,最近这一个星期他那日子过得相当滋润。每天啥也不想就是体能训练、收拾东西,晚上还能进小世界抱香软的兆青摩擦摩擦床板。这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一般, 这才是正常的婚姻生活啊,有婚姻有生活。
兆青也任由陈阳蹭来蹭去,偶尔还回头亲亲陈阳的脸颊。锅里面的味道窜出来,陈阳凑过去闻了闻,姜用来做调料他还能接受,这明显姜是主菜,“这啥玩意啊?”
“给栗栗喝的,她不是两个月没来月经了吗?天气冷又跌进北冰洋里,是个女孩儿也受不了,宫得多寒。要不别让她洗衣服了,都是凉水。我早就和你说了她一个姑娘,洗咱们的衣服也不合适。”兆青最近又恢复了慢吞吞的说话,一字一句又软又糯,说的内容还特贴心。
“枣儿哥哥…你会不会知道的太多了,”陈栗看到兆青占据了厨房区就跟着蹭过来听到这话,一时间说不上要吐槽还是要感动。
“这有什么,我以前办公室里面很多女老师,每个月都要说几次、要你、你也能记住。那时候我就是靠这个征服了外国辣妹子…”兆青没觉得知道这些有什么不好意思,“回头给你烧点姜水洗头泡脚,用一两个礼拜应该就会有效果的。”
“呃,这个话题我就不参与了,衣服让她放那儿晚上咱们一起弄。”陈阳抱住兆青的后腰使劲亲了一下兆青的脸颊,闪走了。
“喂!这话题怎么了?”兆青回手扔过去一根胡萝卜,“基佬里面也有直男癌吗?”
“他们可能是攻癌,枣儿哥哥…谢谢你啊,”陈栗抱住兆青的一只胳膊,把脑袋也搭在了兆青的肩上。
这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身上都天然的带有模糊性别的亲切感。再加上兆青本身就温吞体贴、对待周遭情绪接收也相当敏感,这让每个人对他的好感度都蹭蹭的上涨,人们有什么事儿都会想要和他聊聊。
“女儿不就是用来宠的么,你还是注意点儿这种事儿。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差,就算咱们有阿京、给你看女孩儿病也不方便。你现在年轻,以后事儿恐怕更多呢。”
“我应该生不了小孩儿…生理的不能生。”陈栗这话没什么语气,“来月经都没什么用,你别弄了。”
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生命中难以描述的前尘往事,兆青大概听陈阳说了一些,他不纠缠那些不好的信息,声音软软的带着天然的安抚味道:“咱们不为了以后生小孩,你能生想生咱才生,你不能生想养、咱也可以看看能不能捡个小孩儿养。这事儿啊、单纯是为了你的健康,让自己少受罪不好吗?你想成为网络漫画里面的那种痛经蘑菇吗。”
陈栗鼻子有点儿酸但也不至于落泪,故作轻松,“痛经蘑菇?那是什么?”
“就是O本出的一种玩偶,太子不是把网络上面的东西都弄脱机了吗?让他帮你找找,我同事都说很形象。”兆青故意捂着肚子装作疼一样,说这话把陈栗给逗笑了。
“那你把这个喝了,喝完了之后枣都捞出来吃了,姜别吃。你现在伤还在收口、喝应该没事儿,晚上我会记得给你烧姜水洗脚,衣服别洗了。”兆青问着枣姜的味儿都窜了出来。
“我都用洗衣机,不手洗。”陈栗拿漏勺弄出来一个小枣,就往嘴里塞。
“小心烫…”兆青看着都烫嘴。
“很甜哎!”
“是吗?”
“你尝尝?”陈栗又捞出来一个吹了吹才送到兆青嘴边儿。
“还真的挺甜。可能是红糖的关系,正好补补血。”
“软绵绵的…我简直太会起名字了,你这个代号太适合你了,”陈栗感叹着,哪儿有这种性格的男孩儿,甜的软的还贼补血,“怪不得二爸想和你一起过日子呢,好治愈啊!要不然你和我过日子吧!”
“我比你大,你不要总拿我开玩笑。”兆青被陈栗抱着反手摸了摸陈栗的脑袋,他起初不太习惯和除陈阳以外的人有太多身体接触。
奈何从陈栗到陈杰都有些亲密动作饥渴症一样,他们很渴望怀抱、也很喜欢和其他人有肢体接触。就像是小时候缺少母亲怀抱成长起来的少男少女,成年之后会很排斥陌生人的碰触。一旦确认是自己人,反而会像是个树袋熊自己站不直一样的总靠在别人身上。
陈陌和陈阳其实也有这种肌肤饥渴症,不过还好都是对着自己的爱人有,恨不能挂在自己爱人身上,或把爱人拴在自己身上。
陈栗嘻嘻笑着,兆青一个大写的童颜,白白净净的有时候真挺模糊年龄感的。
“你给我走开,谢谢。”陈阳不知道从哪儿有钻了出来,把自己的‘枣儿’从别人怀里拽出来。
“喂!枣儿是安…你能不能别独占啊!”陈栗某几个字儿说的含糊,这毕竟是个外号不好当着兆青面儿说。她和陈杰私下都管兆青叫做安抚剂,他总能安抚每个人焦躁的情绪。
“不·能,你去盘点你的武备可以吗?我要带枣儿去练散打…赶紧把那冲鼻子的东西都喝了。”陈阳拽着兆青就走了,留下陈栗直跺脚,还好可爱的海盗滚了过来。
“什么安??”兆青没听清问着陈阳。
“没什么…你不要太宠她!”陈阳知道这三字儿,私下叫的时候被他听到了,一顿爆栗下来依旧没有改变这种叫法,只能随着了。
“哪儿是我太宠了,你们也太楞了…栗栗和太子被你们养起来也真是…够辛苦的,现在人格这么健全你们就谢天谢地吧。”俩半大小子养俩小孩儿,就算上心又能有多仔细。兆青脱了外套让陈阳在他的手上缓冲绷带,俞升已经被陈陌拎了过来,锻炼散打的基础都是和沙包较劲。
陈杰不需要做这部分的基础训练,正在一边儿做轻度耐力训练,他的胯还很精贵。
“咋了,没我们还不一定死在哪儿呢…我和我哥还没有这么俩人看顾。”
“你以为你们性格有多正常吗?”兆青低着头调整自己的手腕,鼓着脸随口说。
“我和我哥的性格不好吗?”
“哪里好?一个偏执阴郁一个狂躁冲动…”兆青顺嘴就吐露出来了,听到俞升陈杰瓦连京不可抑制笑声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啥了。
兆青没回头就瞬间抓住陈阳的手臂躲到了陈阳身后,这才把小脑袋露了出来正好看到陈陌正抬着眼皮盯着自己。
兆青摇了摇陈阳的手臂,后者没动虽然做他的围墙,但明显不准备帮他说话,也怪他现在说话不走脑子一句话骂了哥俩。
陈阳忍着笑意看探头探脑的兆青实在可爱。也就不准备帮忙,倒想看看兆青怼了老东西之后能说啥做啥。
兆青脸蛋都有点儿红了、又开始小声诺诺的说话,软绵绵的叫着,“哥…中午烤只羊腿吃,咋样。”
陈陌没吱声,其他人也压下笑声看看兆青还能说啥。
“我再烙两张饼,做个羊肉汤?哥!”兆青声音又大了点儿,哥这声儿叫的脆甜。
陈陌倒是没生气,他还记得兆青第一次见他时又局促又害怕的样子,这才不过一个多月,就敢拿他开玩笑了。
“我多放孜然!哥!”兆青又补了一句,这几声哥都快把陈阳叫酥了。
“成吧。”陈陌冷漠脸没什么精神的看向别处回了这俩字儿。这一个个的都能骑他脑袋上了,还能咋整,除了忍着宠着也没别的办法。
“英雄不为五斗米折腰!”陈杰笑眼眯眯的顺杆爬。
“吼,说的容易。五斗生米谁折腰啊,你试试枣儿的满汉全席…惹谁也别惹厨子。”瓦连京。
“阿京,你最近汉语水平真的越来越好了,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最近中文里怎么带着一股子东北苞米味儿,”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