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雌虫过敏的雄虫殿下[虫族] 完结+番外 (糖丢丢)
伊尔斯朝餐桌的方向做了一个轻的手势,“一见面我就说了那么多,肯定都饿了吧,先来用餐,剩下的话我们边吃边聊。”
他的盛情邀请,却换来阑夜秋跟维科的双重漠视。两只虫比肩而立站在原地,谁都没打算朝餐桌那里走一步。
维科皱着眉头,“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小沙在哪?带我去见他。”
“维科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你不吃这顿饭,那阿沙也就不用吃了。”
“你!”
维科对着伊尔斯那副虚伪的嘴脸握紧了拳头,真想一拳一拳狠狠的揍下去,把那张永远都带着虚假笑容的脸打变形,把那张只会说出阴毒话语的嘴里的牙齿全部打掉。
阑夜秋牵住维科的手轻轻摇了摇,维科勉强压住满腔怒火,两虫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朝餐桌走去,一场鸿门宴就要拉开帷幕。
在入座的瞬间维科就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怎么坐在他跟阑夜秋身边的净是些高挑漂亮的雌虫和几只精心打扮过的亚雌。
按照贵族圈内的餐桌礼仪,应该雌君跟随雄主坐,其他的雌侍按照等级分坐两旁,最后是虫崽们。至于雌奴是完全没有上桌权利的,只能在雄主跟其他虫用完餐后再上桌吃些剩下的食物。
看来他预想中的糟糕情况还真的发生了,伊尔斯这老东西是打算把他养在府里的莺莺燕燕送给阑夜秋当小老婆。
虽然很知道阑夜秋不会跟其他雄虫那样做什么乌七八糟的事,可维科还是忍不住酸溜溜的偷瞄了自己的雄主一眼。却见对方拄着头一脸难耐,好像……要吐了似的。
第44章
“你这是, 怎么了?”
维科扶着阑夜秋, 紧张的看了眼摆在面前的几盘食物。蔬菜汤, 胡萝卜烩肉,腩肉蛋羹, 卖相不错,看起来不像有毒的样子。何况这是伊尔斯的寿宴,公然在餐桌上下毒, 就算他再不要脸那些同来的贵族也不会放过他。
阑夜秋捂着口鼻,拍了拍维科搭在肩膀上的手, 小声道:“没事,就是有点恶心, 快让我吸你一口。”
“吸什么……”
维科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阑夜秋叼住了脖子,毛茸茸的头顶扎得他痒痒的。一股清冽的信息素飘散出来,像是在蜂房里投了个炸·弹,餐桌上排列密集的雌虫跟亚雌都被勾引的蠢蠢欲动。
好香啊……
在美味的诱惑下,肯定会有虫上钩。
一只穿着海蓝色军装的雌虫率先站起来,端起酒杯走到阑夜秋面前,声音充满磁性:“阑先生您好。”
阑夜秋被这些熏人的信息素搞得晕晕的,听到有人叫他, 慢慢将下巴抬起来, 结果刚抬到一半, 就被维科一巴掌按在了颈窝里。
听雌君低沉的声音闷闷的。
“雄主他不舒服, 你有事?”
维科一手用蛮力按着阑夜秋的后脑, 一手拿着叉子在餐盘上敲了敲,发出蒋蒋的脆响。
他斜眼打量着对面的雌虫,看起来比他要小个几岁,军服的肩章上带着三只海鸥,看来还个等级不低的军官。长得也不错,遗传了不少老东西的优点,但跟自己比还矮了些。
想到这维科得意的冷哼一声,雄主可是喜欢腿长的。
遭到维科的冷眼,对方脸上的笑容却分毫未减,反而站的更端庄了。弯腰,将手里的酒杯跟维科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维科哥哥,我是阿易。你走的时候我才七岁,在西北庭院住。这么多年你不认识我了?”
“阿易?”原来是那个阴毒的家伙。
维科按住阑夜秋的头,将手指插入了对方柔软的发丝中,一下一下的捋着,像是以此宣示自己的主权。
摸了半晌,他嗤笑一声摇摇头,“别叫哥哥,这个称呼我可不敢当,当年那老东西让我收拾行李滚出去,你倒是很聪明,直接半夜放火把我的卧室烧了,那些行李都省的我拿了。相信这几年你在军部,有不少战友的寝室都经常火光四起吧。”
那只自称阿易的军雌被维科的一番话说的愣在当场。原本从容不迫的脸色霎时难看起来,捏着高脚杯的三根手指泛起了惨白色。
当年他事先把装有白磷的罐子藏在了维科的窗台上,再趁着夜色漆黑的傍晚,用机械枪从自己卧室的窗口瞄准击倒了那瓶白磷,才制造了那场“意外”的火灾。
本以为维科会被那场大火烧死,没成想对方居然能侥幸逃出大火,时隔多年还当场指证了他。
他一心只想着快点完成雄父交代的任务,把那只雄虫勾引到手,结果却发生了这种始料未及的状况。现在他尴尬的站在维科面前不知如何收场,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坐在主席上的雄父。
伊尔斯慢条斯理的将一块蘸着草莓酱的烤肉叉起来放在嘴里,又斟了半杯红酒给身旁的议政大臣。对于面前发生的事情熟视无睹,好像在这么多虫面前,自己的两只虫崽儿上演的这场手足相残的大戏,完全与他无关似的。
与他无关,阑夜秋可不这么觉得。
“故意纵火,我记得按照《伽蓝国刑法》应该最少判四十年吧。”
在维科信息素的包裹下,阑夜秋的精神恢复得很快。只是胃里还是一滚一滚的,想要呕吐。他从维科的肩膀上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用叉子插了一块拇指大小的生姜块送进嘴里。匆匆嚼过几下后,便吞咽下肚。
生姜块辛辣的汁液迅速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沿着鼻腔上反到呼吸道,喘的每一口气都带着灼热的温度,那种感觉就像是塞了一团火进身体,烫的阑夜秋有些不适,不过总算不想吐了。
“生姜管用吗?”
维科赶忙去端了一杯柠檬水过来递给阑夜秋,对方一饮而尽,拈起餐巾擦了下嘴角。
“还好吧,不过比你可差远了。”
“嗯?”
维科接过阑夜秋用完的杯子,疑惑的挑了挑眉毛,虽然阑夜秋以前说话就云里雾里的,经常让虫听不懂,不过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语言基本上能同步了。
现在怎么又开始说些不着头脑的话?
阑夜秋从座位上直接转身看向阿易,脸庞依旧那么精致绝伦,令虫过目难忘。只是被过敏反应折磨的眼球还处于充血状态,漆黑的虫瞳上布满了粗细不一的赤红色血丝,看起来颇具压迫感。
把后者盯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现在伊尔斯这态度摆明了不想管他,今天当着这么多达官显贵的面,要是默认了纵火罪,就算他不进监狱现在的官衔也保不住了。
伽蓝国的法律对雌虫一向严苛,没有军部会录用一只有过犯罪记录的雌虫。如果他被军部辞退,雄父也一定不会再养着他。对他来讲,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就是废物,无论这个“东西”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幼崽儿。
“你,你说我纵火有什么证据?”为了能继续活下去,他必须拼死一搏,一口咬定那只是偶然,死不承认。
阑夜秋看着对方高脚杯里颜色艳丽的红酒都在随着主人摇摇晃晃,冷笑着勾了勾手指。只听对面哗啦一声,红酒直接从杯子里晃出来,泼到阿易脸上。
在场不少虫都对这一幕开始惊呼,他们不是惊讶阿易会泼自己一脸红酒,而是就在刚刚的一瞬间,这间屋子里有了非常强烈的精神力波动。
带着强烈的攻击性意味,让在座的所有虫都躁动不安的缩起了触角。
在伽蓝一旦有雄虫使用了精神力攻击对方,那就是宣战的意思。
而对一只雌虫宣战,也真是闻所未闻,毕竟在伽蓝是没有雌性敢公然挑衅雄性的,如果那种情况一旦发生,政府会赶在雄虫动手之前给予这种不听话的雌性惩罚。
“证据?”
阑夜秋上前一步,紧盯着已经面如残阳的阿易,温和的声音却像是几万斤重的铁杵,一下下捣在他身上。把他好不容易建设起的心理防线砸得千疮百孔破烂不堪。
“像白磷这种监控型药品,制造商肯定会有明确的走向记录,即使在黑市上购买的也一样。当年那个装白磷的盒子此刻就在我雌君那里,上面的生产厂家,日期,以及产品编号一目了然,去市场上一问便知。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当面对质。”
阑夜秋说的信誓旦旦,眼睛都不眨一下,其实那个盒子在不在维科那他真不清楚,就算留着估计标签也被大火烧得连渣都不剩了,怎么可能找到生产厂家。假如是在黑市上买的,那就更加不可能追溯到源头了。
毕竟在黑市上买东西,就是图一个隐蔽,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阑夜秋推断,虽然这个叫阿易的雌虫一肚子坏水,肯定没少做坏事,可当年的他还是个七岁的小孩,应该不会想到去黑市这种地方买东西,何况黑市的商人一般是不跟未成年进行交易的。
所以很大可能是他在家里的药品库拿的,那库房的监控器就会有记录。这样调查过程就更简单了。
阿易拼命咬住牙关,让自己上下两排牙齿不再打颤。以前都是他站在诉讼方诬告别人,所以他会的都是怎么添油加醋抹黑对方。如今换成他站在被告方,接受质问,他只觉得声带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怎么都发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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