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褪去,白修岐热烫的手心便毫无挂碍地紧贴在了背身皮肤之上。沈墨闫只觉得自己被烫得软了手脚,微抬眼却见面前之人衣袍仍旧齐整,他心上不爽,当下便掐了个诀,将这人身上的衣袍亦去了个干净。
如此坦诚相见,方才是公平之道……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竟然写个坦诚相见写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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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杯与玻璃鞋》by 苏打泡芙
郑君北万万没想到,回国后重逢的第一位故人,就是曾经那个绿了他的前男友
午夜,酒吧一条街,前男友在那站街
郑君北原本想羞辱一番,没成想羞辱到了床上
睡一次,报了当年被绿之仇
睡两次,羞辱加倍
睡三次,把人包了,美其名曰持续性羞辱
睡n次……这特么好像是旧情复燃了???
*
深夜,暗巷,酒气缭绕。
纪辞伸手攀上郑君北的脖子,低笑着呵气:“对啊,我就是在勾引你。”
你所有的鬼迷心窍,都是我的处心积虑。
第85章
白修岐扫了一眼方才还穿在身上, 如今却四散在身周池水中的破碎袍服, 握在沈墨闫腰侧的手指微微施力, 将人往自己身前又紧了紧, 唇角微挑道:“这袍服如何惹了墨儿不快, 竟落了个这般下场?”
白修岐这般动作, 便让二人之间相触之处越发多了些, 沈墨闫觉得各相贴合之处尽皆一片烫热, 且那烫热感似有联袂之势, 正摇旗呐喊着要掀起一场燎原大火。他微抿了唇,强行忽略身上的异样触感,抬眼定定看向白修岐,突然道:“你可是恢复了?”
白修岐在他腰腹游走的指尖微顿,面上却是笑了开来:“看出来了?”
这人承认得过于快了, 竟是半点掩饰之意也无,沈墨闫无言得很,便只颔首回了一个:“恩。”
白修岐却并不在意, 反倒继续问他:“如何看出来的?”他也不过方才想起事来, 这竟然还不曾说上两句,便被看出已经恢复, 他家墨儿的眼,未免也太利了些。
沈墨闫:“我探过你心脉, 并无异样,体内灵力亦是纯净流畅未见滞意,便想你许是被何物所惑, 恰好你闭关之初,我曾见深渊冰莲往你身旁掷了一物,虽不知那是何物,然,你之前异样应是那物所致,想来——白修岐!”
言及一半,沈墨闫突地停了下来,他一手扣着某人握在自己腰间的手,目光微冷地瞪向面前之人,冷声道:“你可曾在听我说!”
“唔,”白修岐状似深沉地沉吟半晌,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回了一个,“不曾。”
沈墨闫:“……滚!”
他下意识便要去推面前之人,却觉腰上一紧,竟是被带着径直出了灵池。沈墨闫不知白修岐作何打算,便也未曾挣动,离了灵池不过一瞬,他便觉后背一软,却是被带至了之前搁置在岸边的软榻之上。
沈墨闫曲肘撑在软垫之上,抬了上身,另一手抵在白修岐肩头阻了这人俯身而下的动作,抬眼便瞪了人:“你要做什么?”
白修岐低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扣了他手腕,却是趁沈墨闫不备,猛地用另一手扣着沈墨闫肩头将人推倒在了软榻之上,之前扣在手中的腕子亦被他顺势扣压在了沈墨闫发顶之处。
沈墨闫未曾料到他会如此,稍是一怔便失了先机,而后便只能看着这人眸光沉沉地,一点点俯下了身来……
他原本以为会有吻落在唇上,却不想那吻却是轻而又轻地落在了眼睫之上,沈墨闫轻盍双目,只觉得这吻中蕴着极度的珍视及小心,像捧着心爱之物的孩童,生怕多用了一份气力便将手中的宝贝碰坏了一般。
他只这般想了想,便听到白修岐嗓音微哑着道:“墨儿,闭眼。”
沈墨闫心想自己不是已经闭着了,便觉眼睫上的吻轻轻移了位,转而落在了唇角。白修岐的唇在他唇角之上压了压,再次哑声道:“好墨儿,你这般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想要将你弄坏……”
言及最后一个字词之时,白修岐的声音沉了下来,按几个字便重重地荡进了沈墨闫心头,沈墨闫心头重重一跳,下意识便要睁眼去看他,却觉眼前一暗,白修岐的手覆在了他双眼之上。唇被人含着轻咬了一下,身上之人贴着他的唇,出口的嗓音含糊暗哑:“不是说了别看么?”
沈墨闫被蒙着眼,不知为何突地便烦了,他微微张口,一下便咬住了白修岐的唇,开口时带了燥:“那你便来试试!”试试能不能将他弄坏了去!
话音方落,便觉身上之人似是僵了僵,而后蒙在他眼前的手移了开去。沈墨闫微抬了眼,对上白修岐的眸子,那瞳仁中暗色沉沉,只在最最中心之处印了一个他。他听见白修岐的嗓子又沉又哑,一字一顿着道:“墨儿可莫要后悔。”
沈墨闫方要回上一句“自不会后悔”,只他方动了下唇,还未发出声来,白修岐的吻便落了下来。这吻来得又重又急,隐含戾气,只一瞬,沈墨闫便觉着从之前便隐在体内的那些燥热动了起来,他趁隙轻喘了口气,却是微扬了下颌,迎了上去。
白修岐扣在他腕上的手蓦然加了力,他眸光黑沉,往后稍退了一些放开沈墨闫的唇,又突然勾了一抹笑,这笑又痞又邪,全然没有半分仙道仙首该由的样貌,却好看勾人得紧。
沈墨闫看得怔了,他看着白修岐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再次俯身而下之时,他听到这人开了口:“怎么,墨儿这是看得呆了?”沈墨闫被美色惑了心神,不经多想便回了一声:“恩。”
这一声“恩”实在轻得很,落在白修岐耳中却似锣鼓喧天,心头的兽受了激,却是再也克制不住,索性他也不想克制。他伸手握住沈墨闫微凉的膝窝,扣押着往一侧施力,在身下之人微僵之时勾了笑,低声字字清晰着道:
“之后,墨儿便是哭着求饶,我可也是不会停。”
沈墨闫的心思原本已是落在了那只手上,闻言却是想也不想便驳了去:“那你倒是试试。”
白修岐喉间压了声笑,颔首附和:“自是要试的……”
之后,这灵池旁的软榻如何塌了去,灵池中的灵池水又是如何四散飞溅,沈墨闫尽皆顾不上了。他被拽着压进汹涌而来的焚身烈焰中灼得神志不清,又被通天灵剑劈开身子落进混沌之海灵肉分离一般沉浮迷蒙……及至最后,他咬着牙,守着最后一丝清明,狠憋着不让眼角的泪滑下……
有人俯在他耳边,喷薄而来的气息既重且急,又烫又热,他听见那人沉声道:
“你是我的!”
沈墨闫轻眨了下眼,那滴久悬未落的泪便在对方的冲撞之中悄然滑落下去。他微盍了眼,低却坚定地应了一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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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交融,灵肉相合,双修带来的好处难以言喻。双修还未全然结束之时,沈墨闫便隐约觉得白修岐似是突破了,待得二人整理好衣袍安静坐下,他再去细探,便知白修岐果然是已经顺利晋入渡劫,且他体内灵力翻涌,想必再调息巩固一番,修为还能再晋一个小境界。
对于自身情况,白修岐自是再清楚不过,然他却并不着急,反倒是拉了沈墨闫的手,探了一丝灵力查看他体内情况。
沈墨闫任他探查,待他看过之后方才道:“双修不只是于你有好处,于我亦然。”且不说其他,如今他神魂之上的损伤已是全好,经脉之中更是灵力充沛,不曾有半点损伤。便是境界,竟然亦有些许松动。
沈墨闫原已是渡劫后期巅峰,他这境界若是松动,便是直往着飞升而去的。白修岐如今已恢复渡劫修为,自也是察觉到了。他顾不上调息,抬手便在沈墨闫身周布了一个阵法,待得阵法成型,沈墨闫看了一眼,却是颇为好笑:“阻灵阵?”
这阻灵阵的作用十分简单,便是与聚灵阵全然相反,乃是阻止灵气进入的阵法。一般而言多为门派之中惩罚犯错弟子之时使用,耗完灵力往阻灵阵中一丢,再挨一顿板子受点皮肉之苦便算是罚过了,也免了用上法宝一不小心伤了弟子根本,那便得不偿失了。
白修岐颔首道:“如今时局不稳,并非飞升之机。”
步夏山也好,步夏山背后隐着的仙子也好,极有可能与步夏山合谋的诡牙子也罢,这些人如今尽皆逍遥,如此他自是要阻了沈墨闫飞升。
沈墨闫心中自是再清楚不过,却也不曾多言,只颔首应了:“我明白的,你且先调息,稳定境界。”
白修岐如何不明白沈墨闫心中自是清楚的,他会多说上一句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如今既得了沈墨闫的保证,白修岐便也不再多言,当即便盍目静心开始调息。
沈墨闫垂目看了一眼身前的阻灵阵,心下不由好笑。这灵池之中的灵气便是再充沛,他自身不主动去吸收亦是无用,这些渗入孔窍之中的灵力若真要算起来,较之双修一场可差得远了。是的,一场双修,他非但不曾如之前所想一般耗费灵力,反倒是不知觉中吸收了更多,这人若是怕他吸收太多灵气便飞升了去,首要之事可不是布这阻灵阵,而是在解决步夏山那一帮子人之前,不再拉着自己双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