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闫简直要被这人气笑了,自己怎地便在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身上丢了心?他手腕一转挣开了白修岐的手,身形微动便离了桌前,站在三步之外看着白修岐,淡淡道:“那你便继续驽钝着罢。”
白修岐手上落了空,索性转而掐了诀,在沈墨闫话音方落之际便重又揽了人,而后足下微动,便带着人落在了内室的喜床之上。
白修岐撑了一边手臂,目光由上而下落在沈墨闫面上,正色道:“与你分别之后,我与师尊回到修真界,第一时间便闭了关,原本师尊算我五十年能晋入元婴之境,然我只用了三十五年便出了关,出关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至凡间界去寻你。”
“我那时想了许多,想你定然已继承了皇位,后宫之中有佳丽三千,儿女也不知已有了多少;想你也不知是否还能记得我,记得你我二人的五十年之约;又想你已是天命之年,也不知已经变作何种模样,我去见你之时又该化作何种样貌……我想着,既然当初我不曾及时明了自己的心意,错过了,那便只最后见你这么一次,了了心中遗憾,之后便返回修真界好生修炼便是。”
白修岐说到此,便停了下来,他目光沉沉看着沈墨闫,却是突然俯下身,在沈墨闫眸子上落了个轻吻,叹息道:“好在如今,你是我的!”
沈墨闫亦不由勾唇低笑着道:“恩,好在我当年不曾真的娶亲,如若不然,你今日这洞房花烛之夜皆要过不下去了罢?”
白修岐又在他鼻尖上轻轻一吻,闻言笑着道:“如何便过不下去了?你若是真的碰过其他人亦或是被其他人碰了,我便在这洞房花烛之夜上双倍讨回便是!总归无论如何,从今往后的生生世世,你皆是我的,每一分每一毫皆是,天道为证,契印为鉴,你莫想逃了去!”
话落,他的唇便正正落在了沈墨闫双唇之上,强势侵入,占了这属于自己的每一寸唇舌……这一吻落得重极了,沈墨闫只觉唇上微微发了痛,然他却任由身上之人施为,且还嫌不够一般,抬手便勾上了白修岐后颈,勾着人越发往下压了压。
白修岐的气息瞬间便重了,他心念微动,沈墨闫束腰结扣便自发松脱开去,白修岐食指指尖勾了束腰边沿,轻轻一挑,便将整条束腰扯将开去。
沈墨闫今日所穿的乃是白修岐特地备下的喜服,与白修岐身上的那一件乃是一套。两件喜服皆是用了大红之色,其上以金线绣出雪凛梅的纹样,并非如鲛纱垂帘之上那般只有花,而是同床榻之上的喜被一般绣的成株的雪凛梅。两件喜服之上各绣着一株雪凛梅,若是细看,便能看出这两株雪凛梅有着些许不同,却各自枝条交错纠缠,原是两件喜服之上的绣样乃是相连的,正是取得白修岐与沈墨闫少时在凡间界的雪山之上留下的那两株雪凛梅。
沈墨闫是从不用这般艳丽明媚的颜色的,却不代表他不适合,这般的大红,只会衬得他容姿愈发出色。如今他卧在床榻之上,衣襟散乱,双目半盍,一惯稍浅淡的唇因着之前的亲吻泛着勾人的微红……白修岐极轻地盍了一下双目,再睁开之时眸色既黑且沉,他抬手,指尖灵巧地勾开沈墨闫衣袍的系带,开口时嗓音又哑又沉:“墨儿可曾想过?”
这一句问得莫名,沈墨闫微抬了半盍的眸看他:“甚么?”
白修岐手上动作未停:“我曾闻及有道侣在双修大典之后便房门紧闭,一直到一月之后方才出门,故而问一句墨儿。”
沈墨闫不答反问:“你想过?”
白修岐颔首:“自是想过的。”言语间,他轻托了沈墨闫的背,手腕翻转便褪去了沈墨闫的喜服外袍。
如此,沈墨闫身上便只剩了一件同样大红的鲛绡内衫,这内衫可不曾炼入阵法,轻易便能被人扯将开去,然沈墨闫却像是不曾发现一般,只低声问白修岐:“恩?多久?”
这鲛绡内衫织得较之沈墨闫原本的那一件要轻薄上许多,虽用了大红之色,却因着过于薄透不由透出其下的皮肉来。白修岐目光微转,指尖便落在了沈墨闫的肩头之上,他此时倒是不急着去解这件鲛绡内衫了,只指尖轻移着,沿着顺滑的鲛绡划扫过去,在感觉到沈墨闫身子微微一僵之时勾了唇,低笑着俯下身去,在几要贴上沈墨闫心口之处时,方才开了口:“我想了想,你我作为修真界的表率,自不能落于人后,故而——”
他实在是贴得过于近,言语之间烫热的吐息一下一下落在心口,实在是——令人难耐得很了!沈墨闫暗暗咬了牙,抬手便要将人推开一些,然他方一动,白修岐便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而后用力地扣压在了床榻之上。
白修岐依旧俯身垂首,却是低笑着继续道:“故而,便随缘罢……”
沈墨闫还不曾反应过来是要随得什么缘,湿暖的触感便已经落在了心口之上,他轻吸了一口气,却是所有感官思绪皆汇在了那处,再想不了其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久等~~~
新文预收《你喜不喜欢我[无限]》
文案:
孟野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冗长拖沓千奇百怪莫名其妙。
他梦见自己在光怪陆离的赛车场开着提拉米苏形状的赛车;
梦见自己在鬼屋主题的真人密室逃脱里穿着小丑服装吸血鬼;
梦见自己在无尽的旷野上穿着一身凤冠霞帔坐在喜轿里嘤嘤哭;
……
……
梦的最后
他看见穿着赛车服的自己/穿着小丑服的自己/穿着凤冠霞帔的自己……将程宣堵在角落,扣着肩膀,恶狠狠地问:
“你,喜不喜欢我?”
程宣是谁?
哦,坐在他后边儿的学霸。
程宣攻
孟野受
我以为这是一篇校园文(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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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无论是喜服还是床榻之上的被褥皆是用的这世间最极致的料子, 自是再柔软顺滑不过。大红袍服原本被接下后随手堆置在床榻一角,却因着床榻上的些许动静而渐渐滑脱下去,及至最后层层叠叠在榻边铺了一片……还不曾全然落定, 便又有人在其上堆叠上了一件同样规制的大红袍服,两件袍服交叠纠缠, 不过一瞬便似融合在了一处一般, 再分不出界限来……
沈墨闫只觉得身上烫的很, 轻薄至极的一件鲛绡内衫覆在皮肤之上,分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重量,然他却觉得每一寸皮肤之上皆覆了重担,既沉且重,那重担之上还裹着火, 灼得他全身每一处皆又烫又热!
他有些耐不住这磨人的烫热,抬手便想将这鲛绡内衫扯落开去,然右手手腕却被人扣压着陷在柔软的被褥之中,他偏头看了一眼, 瞥见自己的手腕被有力的掌指圈扣着, 许是对方过于用了力, 边侧的皮肤似是发了红。沈墨闫轻闭了下眼, 再睁眼便觉得那红乃是一圈静燃着的火, 他这身上所有的烫热皆来自于这火!
要将这火去了才行!
他脑中掠过极其含糊的念头, 随后便极轻地挣了一下手腕,然扣压着他的掌指却不曾松开半分。他想着许是自己动得轻了, 便挣着力气又挣了挣,这一回扣压的掌指终于有了动作,修长的五指松了开去,却是转而捏着他的掌心, 将他的手腕往上轻拉而起。
“泛红了?是我失了分寸。”熟悉的嗓音响起,却不同于平常,落进耳中时沉而哑,勾得耳朵一阵痒。
沈墨闫还不曾开口,腕上便落下了细密的轻吻,随之而来的,是极其柔软的湿暖之意……沈墨闫指尖轻颤了颤,而后便觉得自己整个手臂灼烫得仿若烧将起来一般!他被灼得手臂发软,一时之间却是连挣开的力气皆无了……
“呵……”似是觉察到了他的变化,俯在他身上之人终于放开了他的手,转而凑近了他耳旁,低声问他,“墨儿可是何处不适?”
他这般问时,那双肆意撩拨的手总算是停了停,沈墨闫轻眨了下眼,终于在一片烧灼的糊思之中揪住了一丝清明,然待要开口之时他却又滞了住,竟是一时之间不知自己是想要说些甚么了。
茫然间他微侧首,目光却是恰恰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之上,这只手不曾被人扣着压着,然,腕上却缠缚着大红的绑带,绑带的另一端绑系在床柱之上。沈墨闫愣了一瞬,再细看,便将这带子认了出来——正是他的喜服束腰。
沈墨闫觉得自己定然是被那些暗火烧坏了脑子,竟不知这手是在何时被绑缚上的。
某位始作俑者自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落处,却是低笑着道:“我绑之时,墨儿可不曾说不让。”他说着,一手指尖勾着那束腰轻挑了挑,确认那一处的皮肤不曾受了伤,便指尖一转,改而勾了鲛绡内衫的袖口,勾拽着将之扯至了手肘之上。
那指尖在动作之时,划扫过手臂内侧最是敏感的一层皮肤,沈墨闫轻闭了闭眼,觉得这一只手臂也已是废了去……然,那只手却不曾停,沿着手臂极其自然地落在了肩头,再一动,便勾在了鲛绡内衫的前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