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整张脸的秦弦简直让他惊艳到目眩神迷,虽然眼睛闭着,可那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浅淡的唇色,清俊雅致,淡漠如仙,却因为他的动作脸上泛起了薄薄的潮红,嗓子似乎也有点问题,只能发出轻轻的呜咽声。
这是个男人看见了,不是禽兽也得变禽兽啊!
盯得久了,陆剑离自己的喉咙也越来越紧,呼吸悄悄重了起来,仗着秦弦看不见,说好了不欺负他的陆剑离仍然十分放肆地将这个人看了个过瘾,手中微微用力,顿时秦弦闷哼了一声,发泄了出来。
陆剑离手一抖,自己体内也瞬间升起了一股邪火,却又被他自己死死地压制下去。
他走到一旁找了个水盆洗了洗手,又拧了一条干净的帕子,回到床边,看着秦弦歪在床上,身体团成一团,轻轻颤着,握着帕子手不由得紧了紧,眼中划过一抹暗色。
好想把这人锁起来……就锁在自己身边,偷偷养起来……
他替秦弦擦了擦脸,哑声道:“先喝点水吧,我一会儿再去给你请个大夫。”说完便再也没有放肆的行为了。
秦弦抿了抿唇,缓缓坐起身来,微凉的茶杯抵在了他的唇边,他顿了一下,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咽下了那温热的茶水,这才觉得喉咙中稍稍舒服了一点,不再火辣辣的疼。
陆剑离盯着他的脸,看着他安静地喝完水,长长地睫毛就像是蝶翼一般轻轻颤着,又重新将他的眼睛蒙上,眼中的暗色又深了几分。
“你体内情况似乎不太好,我去请个人帮你看看,你别乱跑,先安心住下来,好不好?”
秦弦抿着唇,不知道这流氓怎么突然就换了一副模样,但他现在这样子出去确实有点危险,于是不得不点了点头。
陆剑离见他点了头,突然心情好了不少,勾了勾唇,又暗搓搓地将人看个够,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出房门。
他走了两步,本想要直接离开,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想了想,又一挥手设下了一道禁制,将房门死死地锁住,这才脚步轻快地向外走去。
锁死了,才不怕人跑了。
果然,在听到他脚步声消失后不久,秦弦悄悄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凭借着听见刚刚陆剑离关门的声音踉踉跄跄地摸索到了门口,他听了听,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推了推门。
没推开。
秦弦一怔,气的一咬牙,心里暗骂:就知道那流氓没那么好心!
不过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陆剑离拽着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那人被他一路拖着,几次差点摔倒,忍不住笑道。
“陆大少爷这慌慌张张地找我来,是为了哪家的姑娘啊?”
陆剑离脚步一顿,回头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是个姑娘?”
那人笑了,露出了嘴边一点小小的酒窝:“要是个男的,你也不在意啊。”
“我的沈乡沈大公子,你可别取笑我了,赶紧快点吧,不然万一那人跑了,你就把你自己赔给我吧!”
沈乡一窒,被堵得哑口无言,别人说这话他自然不会当真,可这天一剑宗的大宝贝向来胡闹,若真的脑子一抽,说不定真会干出那种混帐事,当下也不敢再磨蹭,跟着陆剑离回到了金风玉露阁。
陆剑离推开房门,往床上一看,没有看见人,心里一跳,以为那人跑了,刚想要冲出去再给抓回来,却不想眼角瞥见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窗户那里一点点地摸索着,顿时差点笑出声来。
秦弦听见声音,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人从身后搂着腰背着抱住,直接给放回到了床上。
“就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你啊,自己体内什么情况心里没数么!大夫来了,你好好听话。”
陆剑离看着秦弦气闷地坐在床上不吭声,脸上冷冷淡淡的,没有一点被抓包的尴尬,忍不住狗爪子一伸,在他脑门上就轻轻弹了一下。
秦弦一震,深深地吸了口气,拳头握的死紧,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
陆剑离不知道,就这他一个动作,秦弦记仇记了几十年,很多年之后,无数次在床上,秦弦绑着陆剑离在他身下也是这么轻轻一弹,差点让他哭出骡子叫,无论怎么求饶都没用。
所以说,不作就不会死,今日陆剑离丝毫没意识到,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你看看吧,我觉得他体内不对劲,但是我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终于陆贱人将人欺负够了,转过头看着沈乡,眸子中多了一丝正色。
沈乡同情地看了看床上的秦弦,默默地想收回之前的话,对于陆剑离那种禽兽来讲,看来男人也很危险,尤其是这种相貌的绝色。
他伸手探上了秦弦苍白细瘦的手腕,片刻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身体确实不太好,他中了血蚀。”
听到这话秦弦全身一震,嘴唇动了动,垂下了头,苍白清瘦的手背上骤然爆出了青色的筋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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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陆剑离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什么是血蚀?”
沈乡还带有一点稚气的脸上也多了些凝重,他叹了一口气,在秦弦身上点了几下,将一瓶药递给了陆剑离。
“这是一种术,也是一种蛊毒,能够不断侵蚀人体,十九天之后受术人会虚弱而死,你这个……朋友,被人下了毒,我解不开,只能让暂时缓解一下他中的血蚀。”
“中毒?”陆剑离诧异地回过头看着垂头不语的秦弦愣了一下,眸子中闪过一丝深色,却什么都没有多问。
“他说不了话,也是因为这个?”陆剑离倒出了瓶子中的药,喂到了秦弦的嘴边,秦弦犹豫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顿时觉得周身经脉火辣辣的感觉消散了许多,就连喉咙也舒服了一些。
沈乡摇了摇头,“他说不了话是因为之前被人同时下了血蚀和……那种药,药性相冲,服了我的药,他能说一点话,但是说不了太多,若是情绪激动,还是发不出声音,只能等到血蚀解开后才能彻底恢复。”
陆剑离听言一下子笑了,手指还停在秦弦的唇边,不由自主地在那片柔嫩的下唇上蹭了蹭,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顿时秦弦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甚是难看。
“眼睛看不见,又哑了嗓子,这可真是煮熟的鸭子扑腾到我手里了。”
秦弦只感到唇上一阵麻痒,歪了歪头,躲开了陆剑离的手,低声喝道:“滚开。”
只不过,虽然他神色冷厉,可那声音却是轻轻柔柔的没有一点底气,顿时又逗得陆剑离一笑,合身一扑,直接将人压在身下死死抱住。
“就不滚,我都说了,我必须要负责,你还是老老实实留下来吧。”
这人真好看,越看越好看,都落在自己手心里了,就绝不能再让他跑了。
秦弦气急,想要推开他,手却被他压在头顶无法动弹,陆剑离盯着他的脸,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在他脸上啪唧就亲了一下,这下秦弦的脸色彻底化为一片铁青。
“流氓!……唔,唔!”他刚刚低骂了一声,气急之下,结果发现自己又说不出话了,只能抿着唇不吭声。
沈乡嫌弃地看着陆剑离毫无形象地欺负逗弄着床上的人,不由得对这男子有些同情,虽然陆剑离平日里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可这副臭不要脸的禽兽模样倒是真的少见。
陆剑离自己也忘了自己刚刚说过不欺负秦弦的话,反而一直将人真的逗急了,这才悻悻罢手,罢手之前还意犹未尽地在秦弦脸上摸了一把。
就这样,秦弦不得不暂时被陆剑离扣在了金风玉露阁之中,陆剑离虽然偶尔吃点豆腐耍耍流氓,却也不曾真的对他做过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反而照顾地很仔细,几乎是将秦弦捧在了手心里养着。
“你叫什么呀?”陆剑离将一碗温热的八宝粥放在了秦弦手中,虽然他真的很想亲自喂他,但是却被秦弦冷着脸拒绝了。
听到他的话,秦弦并不理他,握着勺子慢慢悠悠地想要往自己嘴里送一口粥,手腕却被人握住了,他顿了一下,也不挣扎,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
“烫,你也不知道吹吹。”陆剑离皱着眉将他勺子中的粥吹了吹,这才松开他的手腕。
秦弦抿了抿唇,缓缓咽下一口粥,随着温热的食物落入胃中,他这才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丝力气,低声说道:“秦弦。”
陆剑离见他吃东西的模样俊雅从容,颇有规矩礼仪,格外好看,不由得看得有些呆。
“是朱老四那帮混混给你下的药?”
秦弦点了点头慢慢吃着粥,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心里也窝火,但凡他还留存一分实力,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种境地。
“我去查查那几个人,一定帮你把这蛊毒解开。”陆剑离见他吃完了,拿起一旁的帕子替他擦了擦嘴,动作小心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