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可能天生就是比较容易胖的身材?”宋知浔有点绝望。
“那要不要来检测一下呢?”黎旭新站起身来,“在通辽回来之前闲着也是闲着。”
“好。”比起通辽那种喜欢调侃的性格,宋知浔倒是比较喜欢和黎旭新说话,他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没有过分的情绪表达也就代表着,基本感受不到恶意和敌意。
黎旭新将宋知浔按在了手术台上,宋知浔放松了身心,手术台自动开始检测宋知浔身上的所有信息,在一旁的虚拟屏幕上已经有无数的数据被检测出来,宋知浔睁开眼睛,看向了虚拟屏幕上迅速飞跃的信息,不明白黎旭新是如何在其中摘取想要的信息的。
“你的脂肪细胞含量是比他人要丰富很多。”黎旭新敲击了一下桌面,“是比平常人要更加容易发胖。”
“然后呢?”宋知浔从手术台上做起来,单脚屈起。
“什么然后?”黎旭新淡淡的问道。
“别想忽悠过去,你肯定是想得到什么资料吧?”宋知浔撇撇嘴,“所以你得到了什么结论?”
黎旭新死鱼眼中有了一丝情感波动,回过头:“你的感知信息细胞非常丰富。”
“是吗?”
“骗你的,根本没有什么感知细胞。”黎旭新面无表情开玩笑的样子实在是让宋知浔笑不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尴尬,还是黎旭新打破了冷凝的空气,“你的脑细胞已经平静下来了,你在昏迷之后被送来检查,你的大脑细胞在全方面的运转,对此我无能为力。”
宋知浔捂住了脑袋,那样强烈的晕眩感到现在还能记起来:“会对我的大脑有影响吗?”
“现在看来并没有。”黎旭新关掉了虚拟屏,“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脑数据,如果放出去肯定是一份值得研究的大脑资料。”
“后悔吗?”宋知浔眯起眼睛,“既然进了这里就没有回头路了哦?”
“不。”黎旭新摇了摇头,“我的兴趣就只有研究,数据我能得到就足够,是否公布出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这样吗?这个家伙,是完全忠于自己性格的类型吗?
“我挺喜欢你的。”宋知浔如实说道。
“那么,你这份喜欢能给我一个提要求的机会吗?”
看着黎旭新那张冷面的脸,宋知浔好奇的撑住脸颊:“哦吼,这就是所谓的蹬鼻子脸?是什么?说来听听?”
“在你昏迷的那天晚上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知道吗?”黎旭新双手放入口袋之中,半靠在仪器上。
“为什么想要知道?”哪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宋知浔只觉得自己一直昏昏沉沉基本上没什么记忆。
果然是发生了什么吧,否则为什么不先否认而是询问理由呢,黎旭新眯起眼睛,是什么东西能够在毫无媒介的情况下轻而易举的控制所有生物的思维情感?至今为止没有出现过如此大范围的控制能力。
“拿到了。”通辽在话题中途推门进来,手中是复刻出来的芯片卡,“在这里无法连接网络,我试过了无法授权第三人,如果要正确使用必须要出去拉斯特锐宮。”
“用这个。”将自己的通讯器递过去。
通辽很意外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获得和外界的联系,到底宋知浔是对他毫无防备还是别有打算,通辽垂眸看着通讯器,心里盘算着是否应该做点小动作。
“你为什么受伤了?”宋知浔问道。
“是我伤的。”黎旭新接话,“在那天晚上,我们所有人包括野兽都被调动了杀意朝向通辽,后来虽然我给全体做过了身体测试,却并没有找到症结,所以我才会问你。”
宋知浔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在自己当时被锐知道了事情的发展后,锐的怒意值突然爆表,无法控制,在那段时间虽然一切都表现的极为平静,实际上杀意早已涌现,一股脑儿的全部冲向了通辽吗?
锐生气起来表面毫无反应,宋知浔也不好判断到底是他无意识的影响还是故意想要杀死通辽。
“成功了吗?”宋知浔问道。
“基本上已经成功了。”黎旭新伸出手,似乎是在感受当时手术刀扎入通辽后心时的感觉,“我也很疑惑为什么通辽没死。”
通辽脸色骤然一黑:“所以当时你是真的下了死手?”
“我道歉了。”黎旭新一脸坦然,没有任何歉疚的意思,“那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无法控制自己,哪怕不是我下手,作为军人的伊塞尔等人下手就不仅仅是一个刀口了。”
“你真是……”通辽也不是脑子不清醒的,当时他都无法控制,生的意志完全被湮灭,完全无法抵抗源源不断的涌入体内的杀意。
说到底是自己的错吧,宋知浔看着两人吵架第一次乖乖的不说话,因为他过分的冲动导致事情突然间变化,现在的情况还有太多地方要处理。
“好了吗?”但是宋知浔绝对不会道歉的,“我现在急需。”
——
花束,宋知浔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花束,并不是每天清晨都会摆放在他床头的娇艳欲滴的鲜花,而是又无数的鲜切花汇集而成的簇拥的美丽。
看着这样的花束,宋知浔会想到躺在满是植物的棺材中的拉斯特。
虽然他让女仆去准备一束鲜花,却没想到居然准备的如此好看,宋知浔甚至都想再送一捧花去给圆黑。
站在拉斯特锐宮的边缘,宋知浔看着手中的花束开始犯愁,萤火虫在接触到钢铁之国的空气之后,就立刻化为了灰烬。
“宫。”
红发短裙的少女站在了宋知浔的面前,宋知浔看到对方的瘦弱的身材抽了抽嘴角:“你上瘾了吗?”
“不好看吗?”少女瘦弱的肩膀上好看的面容,亮晶晶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将女儿家特有的娇态展现的淋漓尽致,但是内心上,那个肌肉线条诱人的少年模样早已经深入他心,反差感太大让他有点受不了。
“我不喜欢。”
宫叹了口气,长发被微风吹拂,扰过宋知浔的双眼,总是带着几分不善面色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
“我要把这束花送出去,你得确保他是自然凋谢而不是瞬间消失。”
宫垂眸看了一眼花束,这样东西他很眼熟,在曾经的情人之间很流行这样的东西,瞬间宫的脸色就黑了一个度,艳丽的鲜花十分招摇,被点缀的繁华色彩硬生生的刺痛了宫的眼睛。
尖利的指甲不自觉的冒出,宫的手朝着那刺目的花束伸了出去。
“你敢。”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宫淡金色的瞳孔中流淌着杀意迸发之时总是会冒出的流光,宋知浔光是看宫的面色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显然是想直接毁灭掉他手中的花束!
“神后,你明白神后的意思吗?”宫喑哑着音调,那碍眼的在平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花束就仿佛在讽刺他们作为神都没有办法引起神后的青睐,而外界的某个人类却可以。
“醋?”宋知浔低头看了一眼花束,他虽然并没有作为神后的思想,但是也懒得辩解,低头看了一眼花束,“我有用,你不要给我添乱。”
宫的无法忍耐心中盘旋的怒意,他当然知道在十五天之前从生命之神身边爆发的怒意,难道说,是因为得知了宋知浔在神木林之外有心愿之人吗?
“不可能的。”宫眯起眼睛,虽然花束被宋知浔收到了身后,宫却对着它伸出了手,“吾予你死亡之咒……”
宋知浔面色一黑,突然就扯住了宫的头发往下一拉,一只脚直接揣在了宫的膝窝,宫并没有抵抗,跪在了地面上。
“最近这几天,是不是给你脸了?胆儿肥了?”宋知浔蹲在了宫的面前,突如其来接近的距离,伴随着浓郁的香气直接窜入他的神体之内,他燃烧着怒意的眼睛比平日更加明亮,吸引着他落吻其上,圆润了脸颊上可爱的揉揉,似乎在等待着他亮出獠牙咬住他的软肉,含在口中把玩。
每一次宋知浔对自己的嘲讽和暴虐,越是强烈这样的吸引力也就越发的迷人,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和本能,直接被沉迷入神后朝着他所散发的吸引之气。
宋知浔显然没有自己是在诱惑对方的自觉,伸手就捏住了破坏之神的脖颈,手下用力,只为了让他感觉到疼痛。
“我或许应该夸你?你明明如此厌恶破坏之力,用起来倒是很得心应手啊?压抑在骨子里的破坏欲求,是不是被压抑的很痛苦?伪君子?!”宋知浔根本不介意自己在破坏之神的伤口上践踏。
宫的眼神抬起,看向他的神后,他无法对这个人发火,哪怕是生气,他也无法将怒火发泄在这个人身上,他的神格中,似乎被刻上了对这个人的奴性。
宋知浔看到宫的表情就知道,暴力是没有用的,这家伙根本就不长记性。
对待宫,当然有对待宫的方法,之所以让他跪下来,也只是让他冷静一点的手段罢了,宋知浔从花束上抽出来一朵开放的最鲜艳的花朵,娇艳欲滴的花朵上还有被女仆撒上的未干的水珠,宋知浔将那红艳的花朵,贴在了唇边,淡淡的植物的清香混合着神后的气息,似乎要更加艳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