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浔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有害之物:“是吗?那我要验证一下。”
宋知浔找到了自己藏在房间内的□□,抬起手打开了最大电流直接顺着骑士最脆弱的脖颈之处迅速的袭击了下去。
电流通过了神殿骑士的身体,在冰冷的铠甲上泛起一丝冷光,特质的警棍打击力道极大,却没有让跪在他面前的骑士有任何的移动。
他的攻击对这家伙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换而言之就是……只要他愿意,自己就算反抗也没什么能力。
“神后……是吗?神后是什么?”而后宋知浔坐了下来,打算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
“神后是您称号,您是神唯一且只能唯一的伴侣。”
宋知浔听后冷笑:“你是哪个痴心妄想的家伙专门制作出来忽悠我的吗?”
骑士知道,光是用说的,怕是说不通了。
“请您原谅。”圣光笼罩的白色骑士突然上前来,巨大的白袍瞬间包裹了宋知浔,他这才发现比起高大的骑士,他原本不矮的身材居然如此娇小。
尚未回过神,入目的只有骑士的头盔下露出的线条优美的下颚,接着传来的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悬空,他唯一能倚靠的只有骑士的盔甲和手臂。
失重的恐惧感让宋知浔抓住了白色的斗篷,手中的斗篷传来丝丝沁凉,再次睁开双眼之时,他所在之处已经变作一片一望无际的,幽静的森林。
圣光的骑士脱下白袍铺在地面,让宋知浔□□的双脚踩在了雪白的衣袍上,倒退三步,单膝跪地,卑微服从。
“神后之位空缺已久,三神异心,创造之神弃责而去,生命之神消极怠工,破坏之神肆意杀掠,神域和平不再。
神木圣启事有云:三神不合,以神后为纽带,维持万物平衡。
恳请神后以仁爱之心,解救三神,解救万物之灵,解救神域苍生!“
圣骑士说,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世界级保护野生林,如今这里,已经陷入虚无。
“你有病吗?这里哪里虚无了?”
宋知浔抓住了距离最近的树枝,然而触碰之时一层一层的腐败化作了灰烬,在他的目光之中,尘埃落入了地面。
宋知浔:“……”
“你是谁?”略显稚嫩的少年清脆音调,伴随着刀锋在地面拖行的刺耳摩擦音,宋知浔转头,奇装异服的少年站定三步之远,“哪里来的野兔子?”
少年火红的发丝无风自动,仿佛徐徐燃烧的火焰,铠甲包裹着遍布着细密肌肉的双臂,却裸露着腹部略显纤细的线条,他的双腿被均匀的铠甲包裹,比起铠甲,宋知浔更愿意将其称之为鳞甲。
少年的双眼比他的发色更加暗红,其中涌动着晦暗的色彩,比他人还要高的大刀在地面上拖行,宋知浔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因为少年的出现,他人类的本能在抗拒。
少年饶有兴致,他虽然唇角勾起,却感受不到笑意,缓慢游走在他身侧,那巨刀在地上划出了深深的沟壑。
“神后殿下,您面前的是破坏之神—宫殿下。”骑士清冷的声音从圆环中直接传递给他,“宫殿下精神并不稳定,请您保持无害。”
破坏之神?宋知浔看着少年玩味的表情和危险的大刀,巨型熊孩子?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少年眯起的双眼,眼睫下露出了丝丝缕缕的金色光芒。
真的是眼冒金光……宋知浔内心忍不住调侃。
“我没有任何恶意。”宋知浔的眼神,忍不住追随着少年,他是无神论者,在某天突然有一个所谓的真正的神站在面前,就像一个国宝送到眼前任其观赏,“我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武器”
“我怎么知道有还是没有?”
“不然……”宋知浔缓慢的抬起手指,宽大的睡衣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臂,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撩人,轻慢的解开睡衣的第一个纽扣,“我与你坦诚相见,以表诚实?”
第3章
宋知浔是美貌的,他对自己的美貌,也非常的有自知之明。
同样宋知浔也绝对不是固执的,有些时候必须利用的条件,他也从来不会吝啬。
“神后殿下,属下并不赞成您这么做。”在宋知浔的手搭在睡衣的第二颗纽扣上之时,骑士的声音阻止了他。
“宫殿下是完整发育的成年男性,现下精神状态不稳定才以幼态示人,您如果过分刺激宫殿下,神后的诱惑会使宫殿下提前回归成年体,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宋知浔也是明显一愣,他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大部分人类本性都会对对自己有兴趣的人抱有更宽容的心态。
“我没这个打算……”宋知浔哑然失笑,却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应该辩解。
“不,神后殿下,我需要您知道此事的严重性。”骑士的声音威严肃穆让人无法打趣笑闹,本能的认真听从,“神后对神的吸引力,是足以摧毁神的理智的。”
宋知浔从骑士强硬的语调中听出了几分恐慌,瞬间了解到事情比想象中的可能要更加复杂,下意识的伸手拢了一下前胸的纽扣,腿部却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道,那力道直接将宋知浔掀翻在了骑士的白色衣袍上。
直接坐在地上的宋知浔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这要是再稍微错位一点自己尾巴骨估计得遭殃,然而片刻之后,小腿处却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感。
掀开裤腿,宋知浔白皙的小腿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出了淤痕,虽然宫用的是刀背,粗糙的刀背却依旧在宋知浔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流血的划痕。
疼……
流血了,人类的血液是熟悉的鲜红色,宫站在宋知浔的面前,眼前是入目的红,鼻端却是一阵无与伦比的甜美香气。
宫看了看手中的刀,明明是刀背却划破了眼前人的皮肤,他的皮肤,到底是什么触觉的?
宋知浔在虚幻的树林之中,树木虚假的光阴散碎的落在宋知浔的身上,露出的雪白色的脚踝,娇嫩之处甚至比得过细致华丽的白袍布料。
解开了一颗纽扣的宽大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宫的角度上,似乎隐约能看到隐没在衣领之内的令他无法呼吸的绝景。
宫半蹲了下来,摘掉了黑色的鳞甲手套,握住了宋知浔的脚踝。
伸手拉高,宋知浔的脚被高高的举起,以一种奇特又滑稽的姿势半躺在了白袍上。
“恩?”宫眯起眼睛玩味的笑,“真的伤到了,人类的脆弱,比我记忆中更甚了吗?”
划痕之处并不刺眼,相反宫喜欢这样细小的流血的伤痕出现在手感如此美妙的细沙之上,他的柔软似乎能够变成流水从他的指尖缓缓流逝。
“你的表情看起来倒是挺享受。”宋知浔企图抽回自己的脚却发现自己的力道和对方几乎是天壤之别,“在这个破地方也没有消毒用品,你的刀看起来就很脏,我感染而死你是不是挺开心的?”
“这么漂亮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让人不快的话。”宫眯起眼睛,略显不悦,他的本能居然在让他排斥眼前的人说出‘死’这个字。
“那你的刀一点也不脏,我绝对不会感染致死,对不对?”
宋知浔心里,颇有点怂,骑士说,面前这位伪装少年是破坏之神,破坏神让人联想的不就是‘死亡’‘瘟疫’‘战争’类似的负面词汇吗?
如果他真的不高兴了,也许自己就真的直接因为一个小伤口致死也说不定。
他误会自己的不快是说刀了?
“你怕死?怕死你会闯入我的领域?”宫的刀扎在了宋知浔的旁边,堪堪贴过他撑在地面的手掌,宋知浔偏过头,能看到在刀面上自己颇为狼狈的影子。
“骑士,想想办法。”宋知浔活了这么多年,面向还是会看一点,眼前的少年尚未成熟的面容已经隐隐透出未来的霸气,他的眼神中傲气十足,必然是一个极其自我主义并且随性而行的人。
“神后殿下,请您制造一个破绽。”骑士的声音穿过脑海,“属下即可带您离开宫殿下的领域。”
“对不起。”宋知浔突然老实了起来,漂亮的大眼睛闪烁着看向宫,他放下了双腿蜷缩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略微贴近的距离,让宫闻到了不同于血腥之气的另一种香甜味道,“我迷路了,请原谅我。”
宫的大脑明显有一瞬间的恍惚,那阵阵奇异的香气居然能直接控制他的意识,眼前之人比他目视之时还要更为妖冶。
“人类总是喜欢犯下各种各样的错误。”宫贴近了宋知浔,如火一般的红色发丝倾斜在他的肩头,调皮的钻入他的领口,“只有让你知道了犯错要付出代价,才能记住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我……”宋知浔双目如水,眼角微红,宫不自觉的靠近眼前之人,享受他记忆中任何美好事物都无法比拟的芬芳,“任凭您惩罚。”
在宋知浔的目光之中,宫的身形似乎在逐渐的有所抽长,他抓住自己下巴的那只手在逐渐的变大,从仅握住他下巴到食指中指的指尖就能挑起,在宋知浔的眼前,出现了真正的神明的、令人敬畏的模样。
狭长的双眸中闪烁着淡金的色彩,乌色的唇瓣勾起令人心魄的笑容,那个男人身形之下的宋知浔,从未如此强烈的感受过自己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