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习惯。”
“可我们在一起待了也有好长时间了,还睡一起。”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一样的。”白枫挺开心,“你就还把我当成你的鸟就好。”
“……”这句话就不必了。
白枫看着薛子羡的伤口,面露心疼:“其实我也可以给你治的。”
“不用。”
“我治一下子就好了,还不会留疤。”白枫继续争取,“还不会让你疼。”
薛子羡拒绝:“让它自己恢复就好,不用管。”
保镖们回来后带回来一个人,那人腿似乎扭伤了,走路不太灵活,被王六拎着,跟只瘸了腿的鹌鹑似的:“其他人跑了,就抓到一个。”王六说。
“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个带路的。”那人忙撇开关系,“其他的事我都不知道。”他脸上还有几道抓伤,是被鸟挠的,说话的时候牵扯到伤口,疼得呲牙。
“那你就好好讲讲怎么带路,带的什么路的事吧。”
王六又将人拎了起来,准备到一边去好好‘聊聊’。白枫蠢蠢欲动想要跟上,被薛子羡一把拉住,免得对方看到一些比较违法的画面,影响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和形象。
没一会儿那边就传来那人的惨叫声,白枫垫着脚尖,看不到真捉急。
这鸟八卦起来,跟人也不相上下。
一般人没有那么强大的信念去支持挨打的酷刑,王六拳头还没砸下来几下,那人就一股脑的说了。他就是个拿钱带路的,那些人是盗猎了,他带的路也是按需要收费。这次那帮人来盗猎偷抓穿山甲,他摸了好一段时间,摸清这一带野生穿山甲的活动范围。
对方人找到他,也是因为他在盗猎带路这个行业里小有名气。
“盗猎的为什么要冲你开枪?”白枫不放心,不过也不担心,“他们跑不了,有鸟跟着的。晚上我就过去把他们都抓回来。”
那些可是偷猎者,白枫身份特殊,那群不法分子都是为了钱什么都干的,万一知道白枫的特殊,不择手段将他给绑走……
他捂着心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皱眉。
“怎么了?不舒服?”白枫忙问。
薛子羡摇头:“没事。”他自嘲的笑了笑,“好像就不能想你的事,一想就不太舒服。”
白枫摸了摸他的心口,估摸着可能是自己的血在起作用。可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呢?我是说上辈子。”白枫问,“不过就算上辈子认识你也记不得了。”
听到这个,薛子羡有种拨云见日的明朗感,甚至以前做的梦有好像清晰了起来。不管白枫是妖精还是什么,反正肯定比自己活得时间长,在他的前世,他们是不是就认识,所以他才会有回到自己身边。
薛子羡对‘回到’这个词非常满意,就像对方并没有离开过。
白枫从其他鸟的口中得知那几个盗猎的人被困在了别人设下了陷阱里,夸了夸那些鸟儿,白枫高速薛子羡晚上先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再过去抓那些人。
节目组现在只有薛子羡带的人有战斗力,所以他说啥就是啥。
帐篷此时被拉上,薛子羡让白枫变成鸟让他看看,白枫在他面前化成原型,好久不见的小橘鸟已经长大了很多,让薛子羡一手都端不住了,后面的鸟尾巴也长了很多。
“家里的鸟笼你都进不去了,”薛子羡比划了一下,“你能长多大?”
“不知道。”
白枫窝在薛子羡身上,薛子羡感觉到了沉沉的分量。这都是平时他投喂的结果,想一想,还蛮有成就感。
薛子羡受了伤又精神紧绷了一天,加上知道自己养了大半年的鸟,和养了大半年的人,其实是一个,神经放松下,很快也睡着了。
白枫窝在他怀里,将他胳膊上的纱布解开。枪伤有点吓人,白枫挪了挪窝,看了眼薛子羡,确认对方是睡熟了,才犹犹豫豫对着他的伤口准备下嘴。
似乎有些为难,白枫又变了人,趴在那儿对着薛子羡的枪伤伸出舌头。还没舔到,自己就先脸红了。
索性又变成了鸟,这回不犹豫了,冲着他拿出伤口,就吐了口自己的吐沫:“就这样吧,还是不要舔了,不然总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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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怎么治的?
薛子羡睡了一会儿就醒了,看到身边的小橘鸟滚在自己怀里,他往后挪了挪,生怕压到对方。好久不见的小家伙,之前没有认真看,现在趁着对方没醒,他用手量了一下对方现在身形的大小。
还是小一点比较可爱,但现在长大了,倒是漂亮了很多。想必白枫也更喜欢大一些的体型?毕竟这种颜色这种样貌的鸟,放在自然界都是难得一见。
想到对方能化成人形,放眼这天下应该也是绝无仅有了吧。
白枫动了动翅膀,露出自己柔软的鸟肚子,薛子羡伸出手指戳了戳,惹得白枫翅膀挥了好几下。最后被闹的没辙,翻了个身子化成人形,双眼迷离的抱怨:“干什么啊,我还没睡醒呢。”
“小懒鬼。”
“小懒鬼昨天还帮你清理伤口了呢,你快看有没有长好。”
薛子羡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手臂被子弹划伤的事,但现在手臂上只有伤口愈合后的疤痕,拿出枪伤已经愈合。
“别担心,这里我再帮你弄弄就没有疤了。”
薛子羡问:“你怎么弄的?”
“……”白枫面色红了起来,不言语了。
薛子羡本来担心对方会不会用自己的特殊,比如喂血?割肉?之类的可怕做法,可现在看来,似乎是什么其他办法?
白枫一脸害臊,倒是让薛子羡想歪了。既然如此,不调|戏一下,怎么说得过去。
“害羞什么?跟我好好说说。”薛子羡将人压在身下,白枫被他罩了个满怀,脸处了更红以外,还挺喜欢……
“不说。”白枫将脸埋在他胸口,“说了你下次就不让我治了。”
“你不说我才不让你治。”
白枫抬眼看了看他,又跟受惊吓的小兔子一样:“算了吧,用口水什么的,你肯定会特别嫌弃吧。”
口水……
薛子羡不由也面上一热,脑子里瞬间就被高速车占领了。
早上的男人都比较容易起兴,尤其现在知道大白小白其实都是白枫,之前的那点纠结都抛在脑后,此刻越看青年就越喜欢。
“小白,”薛子羡说道,“胳膊还是有点疼,要不你再给我……弄弄?”他本来想说舔|舔,但还是算了,光是有这个想法就挺不要脸的。
白枫果然紧张起来,将他推开按在睡袋上,拉着他的胳膊看。
艾玛,要用口水也没啥问题,但现在薛子羡是醒着的,总不好在吐吐沫吧……
别别扭扭的,白枫俯下身子低下头,用嘴唇挨在了他的胳膊上,然后伸出舌尖。
柔软又温暖的触感让薛子羡头皮发麻,又气恼自己昨夜居然对这事半点不知。要是昨晚知道对方这么做,指不定还能再干点其他的。
“白……”
“薛总。”帐篷外王六突然出声,“医生说想看看您昨天的伤口。”
薛子羡将人拉起来正耍刷个流|氓,就被人打断,心里不爽的回道:“不看。”
“薛总,荒郊野外的,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
“没事,”薛子羡说,你等我出去。”然后又迁怒的说了句,“离我这远点。”
王六心道,我哪儿敢啊,昨天就听你的,结果出了意外,我这恨不得半夜都坐你帐篷外面。
还好薛子羡听不见他的心声,不然肯定会嫌弃对方是巨型灯泡。
薛子羡从帐篷里出来,看到几个保镖面上还带着几分自责,也明白他们还在为昨天的事懊悔。
“这事不怪你们,你们也不要过分自责,”薛子羡说,“要怪就怪那些亡命之徒。”
老板体谅是一回事,但是当保镖的,让雇主受了伤,确实换了谁心里都不会好受。不过想到那些盗猎者,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抓到后先打一顿解解气再说。
王六往帐篷里看了眼,发现大白似乎还没动静,但他明明刚才听见里面貌似好像有什么争执。王六对大白那个青年还是挺有好感,而自己老板对青年也很上心。如果青年和老板能在一起,那就更好了。反正比外面时不时出现的别有用心的人强。
拉红线第一步,就是当事人有矛盾的时候一定要有人从中调和。王六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人了。
“薛总,白先生还年轻,一看就涉世未深,跟外面那些浪里来浪里去的人不一样。白先生昨天也不是有意跑远的,您说两句就可以了,可千万别动手。”
薛子羡本来以为王六跟自己说悄悄话是想再为保镖们说点好话,结果没想到是为白枫说好话。王六感觉到自己老板杀人似的眼神,但还是一颗红心不忘本:“薛总,打人不对,你以前可最鄙视男人打家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