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不管管他!那块地我早就谈妥了,现在对方居然临时反悔不卖给我,我后面的事怎么办!我之前投资的钱全打水漂了!”
薛俊闻言看向薛子羡:“怎么回事?”
“他找人悬赏三百万抓小白。”薛子羡这会儿来抬眼给了薛承业一个眼神,“我弟弟都聋了十几年,全家上下跟着受罪,小白庇佑,来了我家彦君的耳朵就好了,小白可是我家的祖宗。在你眼里,小白值三百万,在我眼里,小白无价之宝,不信你问问我爸妈是不是?”
薛承业听着他胡扯的话,笑出声:“叔,这屎盆子就扣我头上了是吧。”
“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我爸的?他是我爸还是你爸?”
薛子羡这话一出,薛俊不干,周梦琪更不乐意了:“承业,如果是你和子羡的事,你们年轻人就自己解决,别总叫你叔帮你。子羡是他儿子,他是子羡的父亲,你找他帮你,不是为难他吗?”
“就是,你又不是自己没爸爸,总来我家找我爸干嘛。”薛彦君也不乐意,“害得我每次都被我爸骂。”
周梦琪想起以前事越发生气,薛俊确实以前总胳膊肘往外拐,以前孩子们一起玩,要是薛承业哭了,他就跑到薛俊那告状,薛俊问都不问到底怎么回事,一准是骂自己家孩子。后来薛子羡知道他是个告状精,也知道自己爸爸护不了自己,那就只能动手了呗。把薛承业打服了,就不闹腾了。
“还有,你找人抓小白是想什么意思?”周梦琪说道,“你们家就见不得我们好?”
“婶儿,我没有。”薛承业指着薛子羡,“他找人坏我事,我损失了好多钱!”
“你要是想找我爸告状,就让你爸出面,让两个家长谈。如果你是想找我,就直接跟我说,别向小孩子一样,有事告状。再说了,你既然找我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在商言商,你那个项目,谁投谁亏,我做好事罢了。”
“薛子羡!”
薛承业没想到薛子羡会这么快查到他,更没想到对方下手会这么快。他赔了不少钱,回去被他爸骂被家族里的人耻笑都是小事,他手里的权被收回去才是大事。没权就没钱,什么都干不了。脑子一热,他看到窝在薛子羡手里的那只橘色小鸟,顿时抄起桌上的水晶花瓶,就往薛子羡的怀里砸去。
他动作太快,一家人都没反应过来。眼看花瓶就要砸过去了,薛子羡怀里的白枫瞬间动了起来,朝着花瓶飞了过去,伸出小鸟爪子,一踹,花瓶反弹了回去,重重砸在薛承业的头上。
哗啦。花瓶在他脑袋上开了花,薛承业摸了摸肿起来的额头,血缓缓流了下来,满脑袋都是问号。
作者有话要说: 白枫:贱人就得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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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家彦君还是个孩子
花瓶撞在薛承业头上后就碎成了一粒一粒的散落在地上。额头上流下的血刺激到他的的神经,正好发怒,伤口的血肉眼可见的又不流了。
薛承业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骂也骂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只能盯着薛子羡,恨不得把人盯出个窟窿来。但目光触及到薛子羡怀里的那只鸟,他顿时就怂了。小鸟脚踢花瓶的那一幕瞬间涌入他的大脑,随之而来的恐惧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薛子羡见他这幅样子,决定送他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别是把脑子给砸坏了。
做了个磁共振,显示没事,薛子羡让薛二伯派人来接他儿子。趁着人还没走,他对薛承业说:“回去后,知道怎么做事了吗?”
薛承业傻愣愣点头。
薛子羡又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吗?”
薛承业又点头。
薛子羡懒得理他那副样子,从兜里掏出小白撸毛。白枫跟着他出来后就一直待在薛子羡的兜里,但他现在身体比之前大了很多,所以就算钻兜里,不是露尾巴爪子就是露脑袋。
薛承业做完检查,又被薛子羡带了回去,白枫一直盯着他看,他又不敢再看小鸟,一直低着头,直到他父亲来接他,他才哭哭唧唧委屈起来:“爸……”
薛家二伯见到自己儿子这幅鬼样子,面子里子都没了,气得准备揍他。周梦琪端着骨瓷杯开口说道:“要教训回家教训,在我家教训自己儿子,这是给谁看?”
“嫂子。”薛家二伯说道,“犬子不争气,给诸位添堵了。”
“现在都2028年了,别文绉绉了。”周梦琪说,“既然知道他给我们添堵,就赶紧带走行吗。”
薛俊想说什么,被周梦琪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薛家二伯进来后就看见了自己儿子额头的惨状,还有地上的狼藉一片。他之前就知道薛承业要来闹,但因为薛承业从来没在薛子羡家吃过亏,知道就算薛承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这个大哥也一定只会说自己儿子,绝不会说薛承业。但没想到薛承业今天却翻了车。
看见自己儿子受伤,薛家二伯心里有火,但瞧着薛俊的态度,他又拿不准薛承业到底干了什么。
“大哥,承业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就算他做了什么不妥的事,也没必要动手吧。更别说用花瓶砸了,对一个孩子,至于下这么重手吗?他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刚不见一会儿就这样了,你要是没个解释,我回家也没办法跟他妈妈交代。”
薛家二伯虽然脸上带笑,但语气却带着质问。
薛彦君已经憋了十几年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说话,哪有错过的道理。再说他在薛承业身上可没少受气。以前他装聋作哑,他这个二伯和那个伯母,就欺负他是聋子听不见,在他身边畅所欲言。也得亏他装聋,不然哪里能听见那么多精彩对话。
“二伯,你儿子跑我家来打我哥,他现在受伤也是他自己活该。你说的花瓶,是他用来打我哥的,但技不如人,没打到我哥,倒是他自己被花瓶砸了头,你要这么说,那我也要问问你了,凭什么你儿子上门打我哥,我家要给你交代?就因为我哥没受伤,你儿子受伤了?”薛彦君看他二伯脸色难看,他心里十分愉悦,继续道,“那还是你儿子活该,要是他再厉害点,那受伤的,也不一定是我哥。是吧,哥?”
薛子羡看着对着自己笑的弟弟,说道:“没发现你这么能说。”
“憋得呗。”
薛家二伯看着薛彦君,眼里像带着刀子:“一早就听说彦君好了,今天一来,还真是。”
“谢谢二伯,我跟我哥老天护着呢。”薛彦君乖巧的靠在薛子羡肩上,倒是周梦琪在一边不咸不淡说了句:“我家彦君不懂事,还是个孩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薛彦君听完后还挺胸,觉得自己不懂事还挺骄傲,结果挨了薛子羡一个毛栗子。
薛家二伯对薛俊说:“大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教孩子的,对长辈怎么能这般无理。”
薛俊这才慢悠悠开口:“那应该怎么?刚才你儿子举起花瓶朝我儿子砸过去的时候,我心脏都停了。还好我儿子没事,要是有事,薛氏集团的股票明天就得跌停。你们是嫌手里钱烫手?”
薛家二伯听到这,顿时没了刚才的冷脸,立刻变成一张笑脸说道:“哪儿能啊。”他看看一边跟呆头鸭似的儿子,说道,“那我先带他回去了。不过,在你家出的事,大哥还是应该给我个交代。”
“二伯,你人老了,但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薛子羡抬起眼皮,“一样的蛮不讲理。”
“薛子羡!”薛家二伯本就憋着火,现在薛子羡出声嘲讽他,他就忍不住了。
“二伯,你们之前说成年人做事各凭本事,所以时不时在生意上和我竞争。这个我不说什么,毕竟生意上的事,就用生意说话。你们赔了亏了,就是输了。生意上输了,就跑来打架?现在打架也输了,又说要给个交代。薛承业蛮不讲理是遗传你吧。”
薛家二伯气到脸大红,自己那个儿子不知道是被打傻了还是怎么,就盯着薛子羡那个方向看,又不是在他薛子羡。定睛一瞧,似乎是在看薛子羡怀里的那只鸟。而以前总向着他们说话的大哥,此时也闷不做声。
“你们一家人一人一张嘴,我就一个人,说不过你们,但我儿子受伤是事实。大哥,我先走了。这事你好好想想。”
薛家二伯带着薛承业走了,周梦琪气的将茶杯砸在桌上:“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那个好弟弟,欺负我儿子欺负上瘾了是吧。”
“……”薛俊心里也不舒服,以前虽然也觉得这个二弟做事有些不地道,但终归是一家人,对方每次态度都很好,但今天说的话,让他确实感到很不痛快。
“要不是小白动作快,现在受伤的就是我儿子啦,你是不是还想帮他们说话!”周梦琪质问。
薛俊否认:“我没有,我也生气。”他说,“以前都是小孩子闹闹,现在他居然动手,我也纳闷。子羡,他那块地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