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红艳艳的花纹,覆盖的面积比他们坐下遮蔽的地方,多出巴掌宽的一圈之后,三人的正中方位,忽然从地下伸出一个小小的石台。
石台之上,是一个透明的棱柱体,里面流淌着浅淡的蓝色液体,不停的流动着。
随着三人的念咒声,柱体上一闪一闪的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似乎下一秒,就要有什么冲破柱体的桎梏,将真身展露在众人眼前。
这似乎是这三人无比期待的事情,他们抬起了头直视这柱体,神情渐渐十分狂热,甚至颇有几分癫狂的意味。
三人同时大声道:“开。”
手中指决变化,直指柱体。
同时,他们身后各自站着的人,听到命令,便将身边高于一人的大桶上的龙头打开。
小小的龙头口之中,冒出一股股血腥又黏腻、会令人作呕亦会令人痴狂的气味。
三个人一脸享受着这“特殊炮制”过后,充满冤戾的血腥味。
有了今日这些怨气充足的血食的喂养,他们就又向成功迈出了一大步。
可以往见过数次的,血液从龙头里流出,顺着早就阴刻好的阵法沟槽蜿蜒到阵法中心,也就是柱体之下的画面,今日却迟迟没有出现。
那原本装满的,沉重的三只一人合抱粗细的大桶,此刻竟像是空空如也一般。
除了残留的一些气味,竟是一滴血液,都没有流出。
三个人先是一脸惊诧,继而有几分慌乱后,再涌上心头的,便是无边的愤怒!
“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三人齐声大喝,那一瞬间,原本神情肃穆开关水龙头的三人,感受到了无边的杀意。
*
容墨发现那光点的时候,便是一喜。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该怎样用现代玄学一道的知识来描述自己的所见,毕竟他还只是一只脚踏进门槛嘛。
但他也很清楚的是,他看的这些光点,应该就是这个黎梦川和栾音两人都第一次见到的阵法的阵基。
就算他不相信自己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得相信言大佬。
要不是这样能够破阵,言大佬让他“看”来做什么?
——阵眼到底在哪儿,容墨一时还真没看见,那些光点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样强弱。
有可能是掌控在操控阵法的人手里,不过,他相信,将这些阵基都破坏掉,对方一个掌控阵眼的“光杆司令”,黎梦川和栾音能够对付了吧?
至少没有躲避的机会,按黎梦川的意思,正面刚的话,他应该是能赢的。
——当然,前提是,人数不要比他们多出太多。
以一敌二、三,还能坚持坚持,但是以一敌十什么的,还是先溜为上。
容墨相信这里是没有那么多人的,不然言大佬不可能不通知他快跑。
抱着这样对言大佬无可救药的信任,容墨猛的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光点冲了过去。
离他还真的不远,而他保持着那种玄妙的“看”的感觉,虽然还是身在黑暗里,可却再也不影响“视物”。
至少虽然不到言大佬那种犹如白昼的清清楚楚状态,但也能够看出个大体的物形。
是一处货堆,那光点最盛的地方,就在这货堆的中心偏下的位置。
看样子这些货堆,就是对方布置阵基的有意掩盖。
他轰的一声推倒货堆。
这整齐的码放的方方正正的货堆,要推倒起来也不算太难,容墨移动了一角的一个位置,最后猛力一推,便躲闪到一边去。
眨眼间,这处货堆就七零八落的滚落在地。
只有中间那个安置了阵基的,稳稳不动。
容墨便准备将之打开,能破坏就破坏,不能破坏也要给它换个位置。
不想,刚要去接触,就有一人冲到眼前。
锐利的一道寒芒从容墨的眼前闪过,但却被桃木牌的防护给挡了下来,容墨的心漏跳一拍,但很快又落了下来。
果然,对方回来。
果然,就算是突袭,也会被桃木牌挡下。
容墨忙往一旁躲闪,桃木牌的能量还是留下应急为好。
言凤起对容墨这看似“为筹帷幄、老谋深算”的想法,表达不屑道:“你这是有多大的把握,就敢拿自己的小命来赌?”
毕竟刚刚那一刀,是向着他的咽喉而去的。
容墨一边躲闪,一边轻声道:“嘿,桃木牌不行,大佬你肯定也早就发现这人的存在了。”
毕竟,之前都提示有人偷袭黎梦川,容墨对言大佬的本事是放一百二十个心。
言凤起一时都不知该气他将自己也算计在内,还是他拿自己的小命赌的“毫不在意”的样子。
又或者,高兴他这么信任自己?
不,这家伙就是仗着还对自己有用,所以将他算计在内。
哼,倒是耍的一副好心机。
全然忘了,之前还在说容墨蠢的无可救药。
既然带了容墨一起来,黎梦川不可能除了桃木牌之外,不再给容墨任何防身的“武器”,不过鉴于他刚入门还不到两天,大部分“武器”不会使,也可能使不好。
所以这些“武器”还是以被动防御和反弹攻击为主。
一枚红绳系着的五帝钱,由门内大能开光加持过,此刻系在容墨的手腕之上。
他一抬手,五帝钱上的法力不但挡住了那人刺过来的利刃,还反弹出一道金芒,直射对方双眼。
那人猝不及防,原以为容墨躲的这么慌张,明显是个刚入行的小萌新,他是来虐菜鸡的。
可哪知道黎梦川舍得给他好法器。
就这么一瞬间闭眼偏头,抬臂抵挡金芒的功夫,容墨一跃而起,看似瘦削的身子却撞出了斗牛般“野蛮冲撞”的架势。
将那人装的摔在杂乱的货堆之间,头还那般“凑巧”的磕在一处箱角上,眼前更是疼的一黑。
容墨去势不停,一脚踢在对方心口,下脚的力度都出乎他自己预料的重。
刚要爬起来的,又被他给踹趴下,更别说能不能用出什么法术了。
容墨一把摁住对方,将他的双手剪到一处。
只是摸索几遍也没找到绳索,想要用个裤腰带,可他没有,这人竟然也是穿的卫裤。
容墨心一横,就将对方的卫裤给扒了,两条长裤腿就是很好的绳索,一头系手腕,一头系脚脖子。
——也幸好这人是个大长腿。
容墨本想这时候赶紧将装有阵基的箱子打开,试着毁掉,难得唾弃完他心机boy的言大佬好心开口:“直接推离原位,省时省力。”
而且,这里头的东西,也不多好看,为了不把这小子吓的尖叫吵裂他的耳膜,还是不要打开为好。
既然言大佬这么说,容墨也就是不管是不是这里头的东西难以毁掉,他当下着手将箱子推开。
很快,他又如法炮制的其余七个方位。
当他费力去推最后一个货箱的时候,只听到几道人声混合的爆呵:“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吓的他不自主的一个哆嗦。
不过,也就此将阵基全部移位。
原本就渐渐脱离控制阵法,彻底失去了效用。
而距离仓库内部最近的容墨,与六只阴鸷的眼睛对上,对方那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让他一时惊愕,没了下一步动作。
☆、反派的心情难以言喻
做阵基的货箱上,一定是被对方设置了什么阵法,往往容墨要费上比推一个货箱多五倍有余的力气,才能让它偏移一些位置。
——不是重,而是像有什么在底下将货箱拉扯着。
可容墨仔细看过,不论是货箱的底部还是地上,都十分的干净光滑。
不过既然已经身处在这个阵中,容墨暂时也就不去多想这里面的诸多缘由,先将阵法破开才是主要。
但阵中之人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出生天?
黎梦川和栾音两人虽说拖住两个,容墨也出其不意的处理掉了一个,可不想这阵中竟然还有一直隐而未出的第四人。
手中的利刃,从后偷袭,猛然挥向容墨的后脖颈。
搅起一阵腥风。
这把刀的模样竟与之前的“凶刀”一模一样,只是这血腥之气,不知浓郁了多少倍,也不知用此刀,伤了多少人。
容墨有大佬的提点,看似全神贯注地在推箱子,但其实早有防备,这时一偏身一错手,双手将对方的手腕剪住。
对方显然没想到容墨的身手这般机敏,而且力气极大,一瞬间他的手腕像是卡进了两块机械之间。
随着容墨发力一拧,他的五官迅速扭曲起来,甚至似乎是清晰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容墨显然也是微惊,按照言大佬的指示,他确实是出了死力气,毕竟这时候他这个要技术没技术,要底气没底气的小新人,能依赖的就是出其不意,一招制敌。
所以他不得不抓紧这个机会。
一下就将人手腕给掰断了,看对方还咬牙隐忍,容墨深知机不可失,脚下一步,又狠狠踢在对方膝盖上。
趁着对方倒下,膝盖又狠顶对方咽喉处,将人撂倒,如法炮制的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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