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一定要磨炼磨炼再磨炼。
否则……
虽说他现在还什么也没看到,但只要想想今日出门时,言凤起特意给新来的大兄弟解了禁制,他就觉得汗毛倒竖。
一定没好事儿。
——但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一定就是有好戏看。
坐在包包里的冼辰宣,一言不发,努力让自己当一个“令行禁止”的傀偶。
只要言大佬不发话,他除了吃饭,一定尽量少动弹。
容墨一路按照言凤起的指示,七拐八弯的行走,也不知道具体要去哪里。
天上的乌云压的更低了,像是压向人心的大石,容墨莫名觉得自己心口发闷。
想问言大佬,到底要来看什么,但话还没出口,就听一声轰隆隆的雷响。
那声音好像近的就在他脚边,吓的他一个哆嗦。
正好,按言凤起的话,他拐进一处小巷子里。
这是两栋居民楼之间,侧方的夹道,不宽敞,尽头更摆着好几个垃圾桶。
他刚出口的几个字音,正被这一道巨大的雷声劈的七零八落。
紧接着,又是一道雷,竟是直直落到容墨眼前不远处的,那几个垃圾桶之间的地上。
刺啦一阵火花。
呼吸间,一股焦臭的气息钻入鼻间。
容墨猛然后退好几步。
心好像这时候,才恢复了跳动一般,脑子里还嗡嗡的像是塞进去了千万只蜜蜂。
“刚,刚刚……”他搂紧了包,想要言大佬给个话。
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大佬不是说来看戏的吗?
难道这戏就是看他兜兜转转跑来这里,挨雷劈?
想看他出丑,哪里不行?反正他这么倒霉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没必要这么费心思的,特意让他赶来挨雷劈吧?
可这样质问的话,他一时又无法说出口。
似乎是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在反驳他,可到底说些什么,容墨自己又不清不楚。
翕动的唇齿间,一时没了其他声音。
言凤起从包包之中露出头来,看着眼前场景,无声的笑了一下,满眼都是“如本尊所料”的满意和自傲。
这地因为“臭不可闻”,哪怕实在避无可避要路过的人都是行色匆匆。
但到底不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发生了雷劈这样的事,几分钟的时间,也足以让周围的人,闻声围过来,看个究竟。
这时,容墨就听言凤起的平静而淡然的声音响起:“你若再不过来,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下一道雷便来了。”
“你还有力气躲吗?或者说,挨的下去吗?”
容墨还想言凤起口中说的是谁,就见那垃圾桶后走出一道黑白间色的人影。
神色虽是不情不愿甚至带着一丝愤懑,可却不得不妥协。
——可谓口中很不屑,身体很诚实。
霍斐本就不舒服,听言凤起的意思,更像是特意来看他的“笑话”,这时就更不爽了。
一张原本就青紫色的脸,这时更有黑如锅底的架势。
但言凤起的话,说的又实在太“理所当然”。
甚至他都觉得,这雷劈是不是就是言凤起搞出来的把戏。
毕竟,他可不是言凤起和冼辰宣这两个,可以说是从“古代”穿越来的老古董,他对穿越、异能、修真、武侠之类的,不是一无所知。
所以从言凤起的话和他制服自己时的轻而易举来看,很容易就联想到很多东西。
所以,不管心底多么不忿,暗忖咒骂言凤起多少遍,这时候还是不能跟言凤起硬刚。
大男人嘛,能屈能伸。
他就是死,也要拉言凤起垫背。
现在既然没有机会,那他就忍辱负重等一等。
总有那么一天的。
容墨低垂着头,见并没有太多人再注意自己,连忙匆匆退出人潮,往自己家走去。
——好像那道落雷之后,原本风雨欲来的天色却放晴了。
好像之前的乌云盖顶,都不过是人们的一场错觉罢了。
真是六月的天,孩童的脸,说变就变。
容墨匆匆赶回家,连忙叫霍斐从自己的身上下来。
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颜狗,但说真的,霍斐现在的样子还是太有视觉冲击力的。
真的就差挂着腐烂的皮肉,托着眼珠子到处跑了。
他还是有些遭不住。
将大佬们在桌子上的座位安排好,容墨还是忍不住问言凤起,今天所谓的“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他当然不会再认为,言大佬是特意让他去挨雷劈的。
真正挨雷劈的,显然是霍斐。
而他这时候之所以敢开口问,可能是因为觉得开口说要教导自己的言大佬,有几分亲近?
至少,他觉得这般“为他着想”的言大佬,不再那么有距离感。
冼辰宣照旧坐在一旁,默不出声,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容墨直接将座位摆好,他怕拉开距离显得太怪异,他是想离得越远越好的。
哪怕也想知道今天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但他耳朵好啊,可以离的远一点听。
言凤起优雅端坐,饮完一小杯茶。
似乎今日运筹帷幄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听容墨问起,他也就没有再卖关子。
“用他,验证了一个小推测。”
“当初我与你说,感觉你我气机相连,不能离开你太远。但,我也想知晓,离的你远了,是个什么结果。”
而且,他们也总不能无时无刻都不分开吧?
或者说,就算主观上不分开,可万一出了意外呢?
这种事情谁也不能保证,绝对没有万一的。
就算言凤起再如何自傲,他也不是一个自负的人。
所以,能离开容墨身边多远,又有多长时限,这些都是他要搞明白的问题。
不过,他总不能拿自己做试验吧?
“正好,新来的这位仁兄,可以出这一份大力。”
“有劳仁兄了。”
“想必仁兄知道这些后,便能安生待在容墨身旁了吧?”
“毕竟,没了容墨的霉运庇护,我等必遭世界法则排斥。当然,第一次是落雷一道,再往后怎么对我等进行抹杀,本尊还没有绝对的结论。或许,仁兄可以再试一次。”
容墨:……所以我的霉运,竟然还有这么野的操作吗?
☆、柿子要挑软的捏
十几年来,容墨第一次知道,让自己经历悲惨的霉运竟然还有另外一种用途。
只是,他还没多觉得欣慰一会儿。
言凤起就实话实说了。
“具体为什么靠近容墨的霉运就可以免于世界法则的排斥,我还没有准确的答案。”
“或许是因为太过倒霉,而被世界法则遗忘。”
“也可能是因为被世界法则遗忘,而造成了这么霉运缠身的结果。”
但哪个推论,对容墨来说,都不太友好
好好地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却要被世界法则遗忘,这算怎么回事儿?
面对大佬如此的推论,容墨恨不得捂住自己心口,向大佬生动形象的表达一下,自己被扎心的痛楚。
但言凤起紧接着就说,可以开始教他关于修行的事了。
“只是,此界灵气稀薄,本尊施法也颇为受限。你踏入修行后,能到什么修为,就只能靠你自己的领悟了。”
面对着因自己“修为受限”,而表现的颇有几分惋惜和苦恼的言凤起,霍斐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在容墨看来,那是恨不得将自己眼珠子翻脱出来。
冼辰宣就只敢心中腹诽:大佬你“受限”还都这样,那不“受限”,您是要毁天灭地吗?
虽说他也觉得自己的内力有所限制,但心中该腹诽的,还是一句都不能拉下。
容墨端坐着,认认真真聚精会神,准备听言老师讲课。
但端杯饮茶的“言老师”,好一会儿都没接下句。
因为言老师忽然想起来,自己那么漫长的修行岁月里,并没有带过徒弟。
连和初入修行的小弟子们接触都不多。
且因为时间日久,也有些想不起当初师长教导自己时,最先开讲的是什么来着?
更何况,他后来入主了魔宫。
关于修仙者的过往,自当是“前尘尽忘”,省的给自己添不自在。
但现在,难道他要教容墨入魔?
一提这点,言凤起眉头便微皱了一下,随即撇开脑中回想到的事情。
虽说他想要容墨入魔简单,但对容墨来说,怕就不是这样了。
容墨一等二等,言凤起却都还没下一句,让他忍不住想要开口问。
言凤起的声音却是先传来:“我领你纳入一遍灵气,你记住运气的经脉路线。”
他考虑一番,竟是觉得直接引领容墨纳灵,至于那些修真的常识、知识,说不定还未必适用与当下这个世界。
还不如让他去跟黎梦川问询。
他只要保证容墨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便是了。
想到这些,言凤起便一身轻松,只要不是傻到无可救药的人,凭他的本事,难道还不能将他调、教出来?
容墨闭眼,心神随着言凤起点在额间的指尖涌出的灵光,一路奔赴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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