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恬,我错了。”这回轮到岳轻衣瘪下嘴去,一副委屈模样。
“不,你没错,错的是我,这么笨这么傻。”当这句话从自己嘴中说出来时,江心恬也意识这和上一次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
她上回原谅了岳轻衣,这回真的不能再忍了。
为此,她暗暗在心中发了誓,倘若这次再这么轻易原谅轻衣,自己就是一只猪。
而为了不当这只猪,她一定要坚持住,不被轻衣的花言巧语所击败。
“不知道……这个可以让你原谅我吗?”岳轻衣不知从外套兜中拿了什么出来,藏于掌心之内。
她伸直手臂,掌心紧握,试图引起江心恬的兴趣。
江心恬其实似乎好奇的,她以为又是轻衣什么时候买回来的小饰品。
但她拼了命在心中告诉自己万事都要以“忍”字为先,于是她便只是在瞥了岳轻衣握成拳的手一眼后便立刻移开视线。
“真的不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吗?”
“真的不看?”
“是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东西,真的不要?”
“那我就不给你了哦。”
“不过,就算不给你,我还是要让你看看。”
岳轻衣的声音不断在江心恬耳边响起。
她起初还能做到淡定如初,但岳轻衣每多说一句她便多动摇一分。
最终,在岳轻衣摊开手时,她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过去。
在看清岳轻衣手中的那两样东西时,江心恬不免愣了愣。
在岳轻衣的手中,赫然放着量两颗大白兔奶糖。
“轻衣你……”江心恬诧异道,“这是哪来的?”
“在那个签到大厅那里拿的。”岳轻衣仍旧摊开着手掌,笑意温柔,“要吗心恬?”
“要……”一个“要”字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在及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她当即改口,“我才不要呢!”
“真的不要吗?”听过江心恬的话后,岳轻衣却并未收回手,依旧掌心向上稳稳摆于她面前,“不要这两颗我就都自己吃了哦。”
“不要!”江心恬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被甜甜的奶糖所诱惑。
“真的不要?”这是岳轻衣不知第多少次这样问了。
这一次,江心恬的态度依旧坚决,“真的不要!说不要就不要,我要了就是猪!”
“好。”既然如此,岳轻衣也就不再强求,收回手后将两颗奶糖都放在了自己身前,拿起其中一颗缓缓拨开糖纸。
长条的乳白色奶糖就这样展露于江心恬面前,她看着岳轻衣将这颗奶糖放入口中。
“好甜。”香浓的甜味在口腔内弥漫开来,岳轻衣在江心恬面前露出一副享受模样。
“好吧,就再原谅你这最后一次。”在岳轻衣即将把第二颗奶糖也拆开放入自己口中时,江心恬突然开口道,并且伸出手去,小声嗫嚅一句,“我是猪。”
最后这三个字她说得极轻,仿若耳语,即便是此刻就坐在她面前的岳轻衣,其实也听不太清。
但光从江心恬的口型来看,她也能知晓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不是猪。”岳轻衣轻摇了摇头,将已经替江心恬拆好的奶糖递了过去,正色道,“我才是猪。”
“好,你是猪,我是猪老婆。”江心恬顺口接了她的话,佯装板着脸仍是一副郁闷模样。
“猪老婆你好。”
“猪你好。”
“猪老婆,来,张嘴吃糖。”
江心恬乖乖张口,任由那只“猪”给自己投喂了食物。
奶糖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甜滋滋的十分可口。
一时间,江心恬口腔内唇齿留香,原本还稍稍板着的一张脸逐渐洋溢起了笑容。
“轻衣,看在你请我吃糖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江心恬想想觉得不妥,于是又立刻说道,“不过,刚才我也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如果还有其他马甲,最好现在如实报来。”
岳轻衣噙于唇角的笑意更深,合拢手指举于耳边,“没有了,这绝对是最后一个马甲了。”
等到两颗奶糖在她们口中全然融化之后,她们再去吃饭时,嘴中便充斥着一阵奶甜味。
江心恬面无表情地盯了岳轻衣好一会儿,终于还是绷不住情绪笑开了,好看的眼睛笑成了弯弯月儿。
小提琴与钢琴的合奏在这时响了起来,这是她们贵宾一桌的专属特权。
听着这阵美妙旋律,江心恬和岳轻衣在摇曳的暖黄色烛光□□进晚餐,享受这美好的夜晚。
当天晚上,风月有意和江山有心的关键词上了热搜。
这是岳轻衣早已料到的结果,但她还是毅然决然选择以这种方式将自己这最后一层身份告诉江心恬。
而非在某一天拿出手机点开网站自己的作者后台,将手机递到江心恬面前,告诉她自己就是风月有意。
这样是很直白,她却并不想以如此平淡的方式来将真相告知江心恬。
对于很多事情,她的确足够低调。
但偏偏这件事情,她选择高调,选择在那么多人面前将 自己这层马甲卸下,大声将那句话说给江心恬听——
心恬,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想和风月有意比肩吗?
现在,你做到了。
-番外五完-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到此全部完结。
最后一次谢谢卷卷的地雷。
感谢大家,我们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