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居高临下的视线让江卓文有种被掌控的错觉,羞耻又兴奋地蜷缩了手指,只觉得仿佛心脏狂跳,快要冲出胸膛。兰斯冰蓝色的眼睛紧抓着他,那种带着欲.望的神情让江卓文移不开视线。他修长的食指擦了一下因为碾压亲吻而泛着漂亮殷红的唇,微勾了唇角。
——那是一个侵略性的笑容,有些危险却性感异常。
江卓文不自觉的吞咽,喉结滑动,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紧盯着兰斯的动作。
兰斯拉开江卓文停下动作的手,沉下身体,慢慢耸动了一下胯。精神奕奕的两个小家伙摩擦在一起,带起一阵让人战栗的快感,顿时激得江卓文一抖。
“嗯唔!”
头向后仰去,露出毫无防备的脖颈。兰斯俯身咬上去,毫不犹豫。咬住脆弱的脖子,就像是咬住猎物一样,带着强烈的升腾起来占有欲。
“嗯轻……嗯!”江卓文感觉到兰斯的手又摸了下去,随着他的动作冲击上来的电流电得江卓文头皮发麻。被咬着脖子手软脚软难以挣扎,黑暗的空间里只听得一阵紊乱的喘息。
之后的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兰斯就着这个姿势不断对江卓文上下其手,在不断来袭的快感的刺激下,江卓文没一会儿就交代出来。
“兰斯……”只有这种时候,江卓文才肯好好叫兰斯的名字。
江卓文粗重地喘息着,专注地看着兰斯,眼中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情。
兰斯放开咬着他的牙。那洁白的脖颈上留下了齿痕,兰斯温柔地舔舐那个齿痕,舔吮有些小巧的喉结,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然后江卓文听见低哑性感的声音吐露出来,叫着他的名字,低低的一遍又一遍。
江卓文,江卓文,江卓文,不厌其烦。随着亲吻遍布江卓文全身。
“江卓文……我喜欢你。”兰斯亲吻着江卓文的耳廓,轻轻道。
还带着些醉意的声音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击中了江卓文的心脏。
小江卓文一听表白瞬间原地弹跳,满血复活,精神奕奕地表示——扶朕起来,朕还能再来一发!
于是兰斯也没跟江卓文客气。
还带着江卓文自己的东西的手湿滑湿滑的,被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探入进身体里的时候,江卓文没有挣扎。紧张忐忑血液乱撞地闭紧了眼睛,暗自祈祷不要太疼。
啊啊啊!操!疼也忍了!
江卓文一咬牙一闭眼,就任由了兰斯不太熟练地摆弄他。
事实证明兰斯还是靠谱的,除了刚开始感觉有些疼痛和不适,之后江卓文是真的爽到了。兰斯汗湿了额角的样子,也当真是帅软了江卓文的老腰!
兰斯抿着唇角在江卓文身体里交代了一回,你以为这就完了?怎么可能,发情期的年轻兽人哪有那么好打发?
舔舔吻吻磨叽了一会儿,小兰斯就又有精神起来,江卓文食髓知味不怕死地撩拨兰斯。于是如他所愿地又被兰斯按住了。
从床这头爽到了床那头,爽了几圈。床单被弄得一团乱,枕头也不知道踢到了哪里去。
长夜漫漫,江卓文自食恶果手软脚软地求饶求到嗓子发哑。天蒙蒙亮才终于被放了过去。脸藏在兰斯颈窝里,被兰斯温柔地抱在怀里。在江卓文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就那么睡了下去。
安心地待在兰斯怀里,微弱地呼吸着,江卓文平生第一次睡着了。
第77章 任务而已成功
已经是中午了, 太阳升得老高, 江卓文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 身上穿着不知道谁给他穿的睡袍。
江卓文细长白皙的胳膊腿儿乱甩搭在床沿边儿,这么大一张床不睡在中间硬生生往床角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睡的。薄被子在腿上缠了个圈,剩下的纠结成了一坨甩在身后, 睡得一脸惬意。
屋内昏暗, 遮光的窗帘尽职尽责地挡住了落地窗外刺眼的阳光。窗帘侧旁一块地方很是奇怪的不齐整,在窗帘里面似乎放着什么东西,鼓出一个一人高的形状, 撑得窗帘遮不住窗户边缘。
阳光顺着窗帘被撑起来的缝隙见缝插针地挤进了昏暗的房间。一条光带好巧不巧正落在江卓文耷拉在床边缘的脸上。
刺眼的阳光惹得江卓文一阵厌烦地用手去抹,像是要抹掉灰尘一样。手劲儿软软地在脸上扒拉了两下,自然是没有效果。没听说过阳光还能扒拉掉的。
“好烦……”带着不清醒的鼻音, 江卓文手糊在脸上不满地嘟囔一声。
听见了江卓文发出的声音,窗帘里鼓起来的部分动了动。
接着, 一个人撩开窗帘边缘走了出来。那人手不自觉地抓着窗帘往床上看,五官艳丽的脸上表情复杂。江卓文又动了一下,将脸埋进了床垫子躲避恼人的阳光。
窗帘旁边的人很快收敛起了那复杂纠结还带着点同情的表情, 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向江卓文。
他在床边缓缓弯下身体, 将自己的额头靠近江卓文的额头。
在他身后, 桃粉色一晃而过。
有不熟悉的气息靠过来, 江卓文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不太适应睡觉这件事,有些发呆,以致于并没有躲避凑到面前来的人。而且他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恶意。
“调酒师?你怎么在……”江卓文看清了凑在面前的人的脸,不过话没问完,却忽然觉得脑中一片眩晕,江卓文立刻感觉到不对,却因为识海动荡而无法做出敏捷的反应。
江卓文暗惊,是精神攻击?!什么情况?!
为什么调酒师出现在这里?!
金龙鱼呢?!
我的鱼呢?调酒师你把我的鱼弄哪去了!你是不是想弄死我然后继承我的金龙鱼?!
江卓文立刻就要炸毛,梅里神情一肃,动作灵活地翻身上床直接压在了江卓文身上。紧接着用尽全力制住了江卓文的手脚。动作期间,他的额头始终保持在贴近江卓文额头的位置。
“为什么攻击我?!我、的、鱼、呢?”江卓文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眼神里尽是凶意。
梅里努力输出异能,表情有些辛苦,并不回答江卓文的问话。
“放开我。”江卓文出声,眼睛危险地眯起来,瞳色迅速泛红。碍于是管兰斯叫老板的人,江卓文才没有立刻出手弄死他,但他要是继续用精神力攻击他,他可就不保证了!
对上江卓文血红发光的瞳,梅里只觉得一股子阴冷气息顺着自己的脊柱就爬了上来,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退下来,只能硬着头皮道:“抱歉,你以后会知道的。”
然后,继续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入侵进去。
不断包裹而来的精神力向江卓文的识海深处渗入,有外来者入侵识海中的血煞立刻奋起反抗。
僵尸的血煞跟活着的生物的精神力是不一样的,活着的生物的精神力在对抗别人的精神力时是受本人控制的,但血煞对精神力的对抗是不听江卓文控制的。一旦有别人的精神去接触僵尸的识海,血煞简直就是蚊子见了血、苍蝇见了肉渣一样疯狂,呜呜泱泱一拥而上,根本不听江卓文的指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从进来的精神力上撕下一块肉来。
为了能迅速吃掉外来的精神力,血煞自然是全身心投入到跟外来精神力撕扯的战场之中。这就直接导致了江卓文意识精神动荡,并且不能好好掌控身体。调酒师这种纤细身板的小弱鸡,他竟然一时挣脱不开。
不等再问上两句,接连不断的精神攻击已经使江卓文意识一阵阵混乱起来。让江卓文无法再正常思考。无数记忆的碎片在眸中闪过,纠缠他。
江卓文有些混乱,明明是被梅里压制着手脚,却总觉得自己躺在实验台上,头顶就是白亮亮的照射灯。
食齿狰狞地长出,江卓文的表情变得凶恶。因为他看见好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围着他,手上拿着的针管和手术切片刀正在靠近他。贴在他的皮肤上。切割的声音“嘎吱嘎吱”的,而他动不了,被绑着,手脚用力挣扎。
然而挣不开。
但是到底是什么让他挣不开?
不断模糊的视线和混乱的记忆,让江卓文分不清自己胳膊上压着的是人手还是金属锁扣。他觉得贴在皮肤上的好像是热的,又好像是冰冷刺骨的。
被控制住四肢的感觉和很多情景重叠起来,整只僵尸被迫陷入了晦暗的记忆。
……
“怎、怎么办!它又在挣动了……这真的是尸体吗?”
“你刚调来这个项目吧?别怕,这东西的肌肉力量有限制,也就折腾一会儿,过会儿就停了。”
“取样一下脊髓细胞,看看是不是脊髓细胞未死造成的死亡后肢体反射。”
……
“咣当!”
“那东西在下面挣动呢,这铁罐子够结实吗?”
“没问题,做了受力测试,还处理了实验样本的关节,跑不了。”
……
“这怎么绑的跟个粽子似的?”
“还不是这玩意儿力气太大闹的!不绑解刨的时候跑了怎么办?”
“这倒是跑不了,可怎么下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