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 完结+番外 (萝卜蛋)
华笙不肯搭理他,抬腿往前走。贺九卿拽着他的衣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像条小尾巴似的,怎么甩都甩不开。
初时,华笙还挺有耐心的,把贺九卿手打掉,边整理衣袖边往前走。结果贺九卿锲而不舍,还继续上手拽。他拽一次,华笙打他手一次,拽两次打两次,一直把贺九卿手背都打红了,本以为他怕了,不敢再继续拽。
结果谁想,胆大包天的贺某人哆嗦着手又继续拽,华笙终究是舍不得再打。只蹙着眉沉声道:“怎么?晚上还想挨处置?不疼了,是么?”
贺九卿颤巍巍地摇头,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密林,一阵风吹过,浓雾渐散,高高的树杈上悬满了尸体,大红色的衣衫在夜色下显得尤其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对个暗号,以后小九说:任凭师尊处置。
师尊如果回:就地处置。
那接下来就是卧槽卧槽卧槽情节,因为不能写这种东西的,全靠骚话罢。
☆、酆都鬼城(12)
华笙微微一愣, 随即心底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滋味。他素日在小徒弟面前,处处摆当师尊的架子,现如今两人已经是道侣关系,一时半会儿还是改不过来。
觉得小九太吵, 冷着脸就训斥。觉得小九太缠人, 抬手就打, 根本也没问问小九到底怎么了。
贺九卿张了张唇,无声地作了个口型:“师尊, 我怕。”
“……别怕。”
华笙深深喘了口气,解了贺九卿的嘴, 随手就要将青玄剑召唤出来。结果没曾想, 贺九卿脸色骤然一变,煞白着脸将落华剑递了上前。
“师,师尊, 用落华罢, 别用青玄。”
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一看到华笙手里攥着剑, 贺九卿打心底里就怕得要死。就跟被人打怕了的流浪狗似的,连一眼都不敢多看,手脚俱是冰凉。甚至隐隐作痛。他不知道自己这种畏惧感从何而来, 姑且只认为是原主的情感。
可原主压根还没经历过被青玄剑齐根斩断双臂,以及刺/穿身体的那十二剑,哪里来的畏惧感。又不能未卜先知。
直到瞧见华笙接过落华剑, 贺九卿才稍微能喘上口气,背着双手,往边上溜达溜达。
只见场上浓雾渐渐消散,一望无际的密林中, 高低错落挂满了尸体,贺九卿定睛细看,才知原来这些尸体穿的不是红衣,而是因为被鲜血染透的原因,所以才鲜红一片。
每具尸体都像是被风干似的,斜斜的荡在树梢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异常干枯,像是老树皮一般横着道道黝青色的沟壑。
忽然,就听“咔嚓”一声脆响,一具尸体从树上落了下来,其余的也纷纷落了下来。他们身形不一,高矮不一,甚至有男有女,年纪不等。可唯有一样,皆是披头散发,龇牙咧嘴地扑了过来。眼眶里没有眼珠子,两个乌黑的大洞,看着分外吓人。
一个个像是才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似乎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华笙面色淡得很,手里随意挽出两道剑花,周身淡青色的剑气萦绕,一身素白的衣衫在夜下显得尤其清冷。发丝翩飞间,手中已经挥出一剑,刹那间将最先涌上的行尸双手齐齐削飞。
贺九卿最最最怕华笙动不动就砍人手,赶紧将手缩在衣袖中藏好。他心知华笙的强悍实力,这些行尸并不在话下,于是寻了棵树,脚尖点地,轻轻一跃便跃至树梢,想要作壁上观。
“师尊,小九的手被师尊打肿了,我就不上去帮忙啦!”
华笙反手一剑将扑过来撕咬的行尸头颅砍掉,闻言,冷声应道:“啰嗦!”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否则师尊又要不高兴了!”
贺九卿极其乖顺的把嘴巴闭紧,可眼睛却不闲着,一直盯着华笙看,要把他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次回眸甚至是每一处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一点都不舍得错过。
见行尸越来越多,有几个不怕死的,居然还想搞背后偷袭,贺九卿当即不高兴了,从怀中掏出爆破符,随手炸出去两张。
这种爆破符威力甚大,而且画起来很简单,因此连贺九卿这种懒散的人都会画,寻常时候在修真界做些开矿劈山之用。
贺九卿觉得这玩意儿好,通常都是拿来炸行尸的,反正一炸一堆白骨死肉。用着也很方便。
谁曾想一不小心就甩偏了,险些贴在华笙的背上,幸好华笙反应极快,用剑尖一挑爆破符,直接甩在了尸群里。登时轰鸣声不绝于耳。
贺九卿还未来得及捂住耳朵,就听见华笙的低斥声火速传来:“放肆!为师不过打了你几下,你居然敢弑师!”
这句话险些没把贺九卿吓得从树梢上摔下来。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弑师?他就是把自己杀了,都不敢去杀华笙。
“师尊,手……手滑,真的,我就是手滑!”
华笙冷哼一声,将落华剑抛至半空,随后右手竖起二指横在眉心,口中不知念了什么咒语,落华剑整个一震,发出“嗡嗡嗡”的声音,随后在贺九卿满脸惊愕的表情中,迅速将在场的尸群进行绞杀!
不出片刻工夫,满地都是白骨死肉。
贺九卿巴巴笑道:“师尊好生厉害啊,要是换了我,怎么说也得打上片刻。”
华笙并没有理他,而是伸手一招,从尸堆中抽回一物,竟然又是一支阴令。
“这些行尸生前恐怕就是被阴令控制,才在此上吊的。”
毕竟十二阴令可是鬼域至阴至邪之物,反正不会干好事就对了。
这样一来,已经有两支阴令落在华笙手中了。
贺九卿挪动挪动脚,觉得有点腿麻。可这树又有点高,腿麻着跳下去,不知道该是如何酸爽滋味。反正肯定不如华笙按他腰舒服就对了。
“师尊,你接我一下成不成?腿麻了!”
华笙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贺九卿又一个无聊的小把戏,毕竟这死孩子从前没少出幺蛾子。于是收了阴令,将落华剑往身后一背,这才抬步往前走。淡淡威胁道:“十步,不许距离为师超过十步,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贺九卿估摸着超过十步的后果,绝对不会是把他按在床上粗鲁而强悍地强草,搞不好是按地上打屁股也未可知。于是咬着牙从树上往下蹦。
谁曾想,华笙就跟背后长眼睛似的,明明脚下才动了一步,可是整个人已经抵达树下,伸开双臂将贺九卿接了个满怀。
受到惊吓的小九,特别柔弱地往华笙怀里一缩,故意扯开他的衣领,把头往里面塞,哼哼唧唧道:“哎呀,卧槽,腿好麻呀,需要师尊给揉一揉……”
“是么?还有哪里麻?”华笙淡淡问他,将手松开。
贺九卿立马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往华笙身上一挂,下巴撑在他的肩头,手指了指腰,“这里也麻呢,想要师尊揉一揉。”
“不见得罢。”
华笙神色淡然,伸手往贺九卿臀上一拍,面上一本正经,儒雅沉静,可口里却问:“饿了?”
贺九卿浑身如同电流窜过,喉头一阵发紧。只要华笙一碰他,浑身都酥麻起来,吞咽着口水,倒抽着凉气,笑道:“师尊……你居然还挺了解我的。”
“晚点罢,这里不太方便。”
华笙终于肯给个明确答复,抬起凤眸,似笑非笑地瞥了贺九卿一眼,“当然,如果你胆敢再放肆一点,就地处置,不挑地方。”
闻言,贺九卿一阵心潮澎湃,他以前看春/宫/图,里面的姿势不要太多,玩得花样那可叫一个五花八门。只可惜华笙在床上过于凶悍,一直不给贺九卿卖弄风骚的机会。
不知道野合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尤其是在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定然很刺激。当然,他也是有贼心没贼胆,自从被华笙开了荤之后,每时每刻都惦念着,可就是不敢说。
万一师尊兽性大发,将他绑起来再玩,简直要人老命。腰还要不要啦,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腰可是“日行一善”的本钱呐!
于是,贺九卿搓着手,笑得很腼腆:“不好吧,这样不太好吧,师尊?”
“知道不好还敢放肆,惯得你简直无法无天!”
华笙语气陡然变差,将落华剑抛至贺九卿怀里,略一思忖,又狐疑道:“你怎么对这种事情这么痴迷?难不成你……”
“师尊!”贺九卿大惊失色,“那天是我第一次!真的!你不可以怀疑我!感情这种东西禁不住任何猜忌和怀疑!我跟二哥之间清清白白,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知道我二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没结为道侣之前,他怎么可能跟我在一起胡作非为!”
他声音陡然变低,红着脸道:“再说了,紧不紧,师尊也感觉不到么?”
华笙蹙眉:“你想到哪里去了?为师何时不信你了?”
他顿了顿,才接着问:“你是不是又胡乱炼制丹药了?为师跟你说过的罢,若是再敢炼,打断手!”
贺九卿这才了然,敢情华笙是觉得他又吃了那种药。真的是,华笙对自己的魅力简直一无所知。即使不用任何药,只需要华笙往边上一站,自己已经开始腿打哆嗦了。
再说的直接露/骨一点,华笙就是随便对他勾勾手指,贺九卿立马就像是被无常勾了魂似的,跑着狂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