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 完结+番外 (萝卜蛋)
华笙冷漠道:“没有。”
贺九卿叹气,只得掏出黄符,往两人的脑门上一贴,道:“那就没办法了,先一人贴张黄符罢,只要你们别乱碰,安全到家应该是没问题的。”
结果被华笙随手将符咒撕了下来,叠成三角形状,像个护身符似的,然后又还了回去,淡淡道:“又不是行尸走肉,不必贴额头上,你们尽管回去便是。”
两人赶紧道了声谢,因为都觉得晦气,双双把喜袍脱了下来丢在一旁。贺九卿一只手臂挂着一套,凑近华笙面前笑问:“师尊,新娘新郎都走了。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等。”华笙说话总是言简意赅。
贺九卿想了想,出主意道:“那也不行啊,回头那鬼夫妻见不到人,肯定知道有人埋伏,定然就不敢进来了。那我们要怎么抓?”
华笙似乎觉得有理,侧脸望他。
“我看这样吧,师尊,咱们把这衣服套上,也装一装新郎新娘,等鬼夫妻现形,我们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华笙深深地凝了贺九卿一眼,许久才道:“没有必要。”
华南尊者蘅曦君实力多强悍啊,自然不屑于用这等小伎俩,可关键是贺九卿觉得,良辰美景不可辜负,不趁着机会撩拨撩拨师尊,简直太可惜。
于是贺九卿从旁撺掇道:“先前没听他们说嘛,这对鬼夫妻怕是害了有上百对男女了。所积阴徳自然不少,师尊厉害不假,可万一引不来他们呢?难不成我们还要在这枯等一晚上?”
“师尊怜悯众生,定然不会再放任此等邪祟不管。必定会舍身取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华笙估计是没有什么好的说辞,还当真是同意了。从贺九卿手里接过喜袍。
贺九卿那叫一个激动,赶紧把女款喜袍套身上。尺寸有些小,撑一撑也还行,顺便把凤冠霞帔戴好。才一转身,就见华笙已经等候多时了。
“好看啊,师尊!”
只见华笙束手立着,面色清冷,不怒自威,他寻常穿惯了白衣素袍,如今骤然一穿红色,更显得风姿卓约,贺九卿忍不住心驰神往起来,若是他们有朝一日可以结为道侣,那该有多好。
“师尊,这个给你!”
贺九卿将红菱的一端递到华笙手里,想了想,又道:“师尊是新郎官,师尊得躺在下面!”
华笙不可置否,径直踏进棺材里躺好。贺九卿两手扒在棺材板上,探头瞧了几眼,忍不住又赞道:“师尊,你生得太好看了!简直比我二哥还好看!”
“……聒噪!快进来!”
“好嘞!”
贺九卿赶紧将底下的棺材板推上,这才爬了进去躺好。身边的龙凤烛早便熄灭,融成一层鲜红的软泥。此时此刻,他跟华笙就隔着一道棺材板,贴得如此之近。
“师尊,你会保护小九么?”
“不会。”
贺九卿一愣,捏着衣袖,低声道:“为什么师尊能够拒绝得如此干脆?当初你收我为徒的时候,可是对着华南的祖宗先辈立过誓言的,你说过会善待小九的!”
“……没说过。”
“说过的!”贺九卿有点急了,声音陡然增大,可很快又低了下来,“师尊可是堂堂华南尊者蘅曦君,也可以出尔反尔么?”
棺材板下面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有人声传来:“你很能恶人先告状,先前孟姑娘说要以身相许,为师见你很是开心。如若不然,准你下山便是。”
贺九卿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嘴唇蠕动了几下,勉强笑道:“那个又当不得真的,师尊也真是,怎么还把这种话放心上了?”
华笙不再回话,贺九卿刚想再说什么,旁边的龙凤烛嗖得一声燃了起来。
“别说话!”
贺九卿赶紧把嘴闭紧,凝神细听,周围一片死寂,唯有蜡烛燃烧发出的细微声音。脚边的童女又开始动了起来,发出“吱吱嘎嘎”的怪叫声,拼命敲打着棺材板。
透过缝隙,隐隐能瞧见墙面上倒映的两团黑影,他心神一凛,微微直起上半身,想要一探究竟。
谁曾想童女敲击的力道过大,“轰隆”一声棺材板塌了。贺九卿只得顺着力道翻了个身,不偏不倚趴在了华笙身上,更要命的是,直接啃在了华笙唇上!
贺九卿只觉得唇上一软,整个人就软了——他娘的吓软的!下意识地要一跃而起,可才起了一半,又迅速无比地趴了回去。故意将脸贴在华笙胸口,压低声音道:“师尊莫恼,他们还没有完全现形,待回头降伏了邪祟,小九定然以死谢罪!”
身下半天都没反应,许久胸膛处才轻颤了一下,仅一个字:“嗯。”
贺九卿:“……”
莫不是真让他以死谢罪?若是如此,那才亲一口,简直太吃亏了!
于是,贺九卿往上蹭了蹭,擦着华笙的身体往上挪动。装作手脚无力的样子,柔弱地往他身上趴,嘴巴撅得老高,被华笙不轻不重的一耳光抽了回去。
华笙森然笑道:“你是想死么?小兔崽子,如今胆子大得都快出圈了,孽徒当……”
他们这里的动静一大,立马惊动了鬼夫妻,一道冰冷至极的阴风猛然刮了过来,贺九卿想也没想,直接用嘴堵住了华笙的唇,将他的话完全堵回去,因为生怕华笙恼羞成怒,一掌把他打死,赶紧胡乱用手去按压他的手腕,不让他动弹。
头顶的棺材板“轰隆”一声被推飞,一男一女两道身影缓缓浮现在上空,望着棺材里躺着的两人,脸上露出了狞笑。
作者有话要说: 原文小九可攻可受,本文小九是受,是受,是受!下章让师尊反压
☆、酆都鬼城(4)
贺九卿整个人僵硬着,牙齿咯咯打颤,咬重了吧,怕华笙回头削他,咬轻了吧,感觉对不起自己。于是,很不要脸地想把舌头悄悄探进去,谁曾想华笙牙齿咬得死紧,怎么撬都撬不开。
头顶处的鬼夫妻冷眼盯了一会儿,见棺材里的两个人躺在一处,丝毫不动弹,这才渐渐放松警惕。
这对鬼夫妻还保持着生前的衣着打扮,女子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因为是吊死鬼,舌头伸得老长。而男子穿着一身白衣,血迹斑斑,脖颈处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自刎而死。
童女撞了一会儿棺材板,很快又渐渐沉寂下来,斜躺在棺材脚,面颊上颜料比蜡烛的红油还要鲜艳,似笑非笑的面容在夜下显得极其诡异。
贺九卿用眼尾的余光偷觑着鬼夫妻的行动,见他们二人往旁边飘去,横在半空中,开始环在一处互相亲吻,行些苟且之事。这才悄悄地摸到华笙的手心,写下“不要动”三个大字。
身下胸膛很明显颤动了一下,即使不用去看,也能想象得到华笙合着双眸,皱紧眉头,满脸不悦的模样,也许还会微微抿紧唇角,隐忍着怒气。
贺九卿早早把嘴收了回来,装作不小心擦在了华笙的面颊,气息吐在脖颈处,身下立马又颤抖了一下。华笙攥紧拳头,眉头皱得更深了,可还是忍住了脾气,身形并不动。
身旁虚空中的鬼夫妻衣衫尽褪,两具惨白得有些吓人的身体相互纠缠,互相撕咬,不仅如此,还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叫,贺九卿趴在华笙身上,视野比他宽阔,一直在偷觑,用嘴型表达惊叹和感慨,并时不时地用小拇指抠师尊的手心。
万万没想到,跟师尊出来游历,居然能遇见如此好事。不仅有幸一亲师尊的芳泽,还能顺便替天行道,除邪祟什么的。若是以后都能如此,那便好了。
这对鬼夫妻生前婚事被人阻挠,并未行那种鱼水之欢,又死不瞑目,打土里爬了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报仇雪恨。第二件事约莫就是行这种苟且之事。
一般来说,像鬼夫妻这种走尸,已经不能称作为走尸了。走尸顾名思义就是行尸走肉,没有感情没有思想,而像鬼夫妻这种,还知道要苟且,只能说明他们比走尸要高级,姑且称作为活尸。
当然,不管是走尸还是活尸,本质上都已经死去,不应该再存活在世间,打扰人间的秩序,更不应该施法害人,罪加一等。
鬼夫妻苟且了一阵,约莫是苟且的不甚过瘾,想要更多的尸体同他们一起苟且,并且从中吸收阴徳。于是伸手一招,满义庄的棺材板全部都震动起来,不一会儿,无数只手臂探了出来。
贺九卿惊了一下,就见这些尸体早已经腐烂,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随便在旁边拉了一个,然后在鬼夫妻的操纵下,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当然,说到底还是那档子事。
他看得目瞪口呆,满脸吃惊,正好奇有没有两男人在一处翻云覆雨的。结果眼前一黑,华笙直接伸手将他眼睛覆住。
“师尊,你干什么?我看不见啦!”贺九卿把声音压得极低。
“……不准看!”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似的。
“为什么不准看啊?活人不让看,还不准看死人啊?”
“就是不准看!”
贺九卿突然很想看看华笙现在是什么表情,于是用手抠开他的手指,笑嘻嘻道:“师尊,师尊,你急什么的?看一看怎么了?咱们今天也长长见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