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 完结+番外 (萝卜蛋)
“本座让你闭嘴!”华笙语气陡然提高,伸手一按,就将人按了下去,一把擒住他两只手,一齐举过头顶,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本座问你,你跟多少人翻云覆雨过?有没有被师风语碰过?”
“有!”贺九卿目不斜视,回答得利索干脆,“三年前就碰过了!我还跟了很多人!”
“孽徒当死!”华笙伸手一招,一柄青光大盛的长剑就蓦然幻化而出,一剑刺了过去,将贺九卿的右手臂穿透,直接钉在了床上。
他疼得脸色一白,冷汗潸潸,一声痛呼才要喊出来,就尽数堵在了喉咙底。
也许真的是被刺激到了,华笙今日特别凶,将他的唇堵住,伸手一拂,床帘就落了下来,隐隐约约只能瞧见两具缠绕在一处的影子。
伴随着类似痛苦,又像是舒爽的呜咽声,弥漫在整间竹屋。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此时此刻在行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看见这种让人血脉喷张,面红耳赤的场面。
“贺九卿,从今往后,谁要是敢这样碰你,本座就一刀一刀活剐了他!至于你……”华笙眸子猩红,染上情|欲之后,越发显得凉薄冷冽,“本座要是想惩治你,方法太多了,你若真的想试,就尽管如此!”
贺九卿满脸潮|红,死死咬紧牙关忍了又忍,缓缓道:“蘅曦君,你手伸得未免太长了罢。”
“是太深了罢。”华笙一语双关,两人肌肤相亲,几乎快要磨出血了,“尽兴么?”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浑身都酸胀极了,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若是回答尽兴,会不会被华笙理解为他就这么一点能耐。如果回答不尽兴,华笙又会不会觉得他太下|贱浪|荡?
犹豫了很久很久,他才抿着唇,小声道:“我没有跟过别人,真的,你是第一个。”
华笙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面颊,缓声道:“知道了。”
贺九卿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重新放回了肚子里。可很快,他又咬了咬唇,眼眶都是红的,看起来极有风情。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有点可怜。
华笙了然,伸手将青玄剑拔|了出来,这才将人扶坐起来。他仅穿了一条裤子,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穿着衣服显得很清瘦,谁曾想衣服一脱,居然厉害成那个样子。
人不可貌相。
“疼不疼?”
贺九卿红着脸点了点头。
“擦点药好不好?”
贺九卿还是点头。
如此,华笙也不多言,起身打了盆冷水过来,绞了手帕帮他把血迹清理干净,随后才仔仔细细地包扎起来,一边包,一边淡淡道:“这一阵子我有点忙,你乖一点,等我忙完了,就过来看你。你有没有很想吃的东西,我煮给你吃。”
贺九卿不知道华笙是怕他疼,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还是真心实意地想对他好。想了想,才问:“你打算把我关到死,是吗?”
华笙答非所问:“想吃什么,赶紧说,再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贺九卿又问:“我表哥到底是你杀的,还是楚卫杀的,或者是师忘昔?”
“这重要么?”
“重要。”
“如果是我杀的,你要如何?”
贺九卿想了想,很认真地回道:“我先杀了你,再自杀。”
华笙几乎是笑了起来,曲指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什么大话?你是为师亲手教出来的,你有几斤几两,为师太清楚不过了。”
“话也不能说得太绝对,万一呢!”
“没有万一。”华笙看起来真的要走了,天边已经拂晓,他起身将衣衫穿戴整齐,余光瞥了贺九卿一眼。
又回过身来帮他穿,动作娴熟无比,曾经做过很多次。末了,将人按坐在窗户前,朝阳的霞光迎面洒了上来,贺九卿瞥见华笙手里攥着木梳,很傻地问他:“你想做什么?”
“束发。”华笙回答得十分自然,仿佛就该如此,指尖微凉,从他的发间来回穿过,不一会儿就将所有头发拢在手中,将木梳放回桌面,摊平手掌道:“发簪呢?”
“不是被你摔了么?我哪还有。”
华笙这才想起,的确是被他给摔了。想了想,又从衣袖里掏出一根发带,一边系,一边道:“当时本座就在想,你要是还敢从背后捅本座刀子,这次一定要让你长个记性。”
贺九卿道:“我没捅。”
“不是你没捅,是本座没让你捅而已。”华笙叹了口气,两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弯下腰,轻声道:“放过你自己,也放过师尊罢。”
贺九卿没吭声。
华笙眸色一暗,看起来有些难过,他绕到贺九卿的面前,两手捧着他的脸,深深凝视了片刻,才道:“有没有想跟本座说的?说什么都行。”
“没有,一个字都没有,你快走罢。”
“小九,你该知道,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你真的没有什么话想同本座说么?”
贺九卿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什么,呆愣愣地看了华笙一眼,很快又摇头道:“真的没有。”
“你总是如此的,只记得师尊对你坏的时候。”
华笙就说了这么一句,抬腿就离开了。当时贺九卿决计想不到,再跟他见面居然是在那样的情形下,如果他能预知未来,一定会从后面环住华笙的腰,不让他走。
但一切都太迟了。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彼时贺九卿还在算着日子,等华笙过来看他,可却没想楚卫一脚就将门踹开,身形一错,师忘昔就立在后面。
“贺九卿,你果然还没死!”楚卫语气冷冽,剑指着他道:“你到底给华笙下了什么迷魂汤,居然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连是非善恶都分不清楚了!”
贺九卿站起身来,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空无法力的一双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师忘昔道:“别废话了,再晚上片刻,华笙就要过来了,先把他带回去。”
“带回去做甚?只要他一日不死,华笙就一日不能幡然醒悟!”
“你想如何?”
楚卫冷冷道:“就地诛杀!”
师忘昔似乎是惊了一下,微微迟疑,又道:“他是风语用命才保下来的,我还是希望能把他带回千纵山,将他关在风语的墓穴里。”
贺九卿目无表情道:“我同华笙已经是道侣了。”
“什么?”
“什么?!”
两人同时神色大变,楚卫攥着剑的手骨暴起,斥责道:“你个畜牲!华笙可是你的师尊!他教养了你十二年,教你读书写字,教你剑法,替你身受了十二剑,还关了自己三年!你居然同他,同他!受死罢!”
贺九卿脑子轰隆一声,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他正要再问,楚卫一剑就刺了过来,直冲他的胸口。
可剑尖还没触碰到他半点,就被凌空一剑挑开,华笙一把将贺九卿护在身后,怒道:“师兄!”
“华笙!你快过来!你可是仙门仙首,怎可在这种事情上糊涂!你的前途不可限量,不出多久,你便能渡劫飞升了!不可为了这么一个畜牲就自甘堕落!”
师忘昔也道:“华笙,你要知道,贺九卿嘴里没有几句实话,你从前能对风语怎样,就能对你怎样,你可莫要受他所骗!”
华笙看起来很冷静,一手攥着剑,另外一只手攥着贺九卿的手腕,一字一顿道:“若我今日一定要保他,你们能如何?”
楚卫当即暴跳如雷,厉声道:“华笙!难不成你还要跟师兄动手?!”
“正是!”华笙随手挥下一剑,将楚卫斥退数步,又反手刺了师忘昔一剑,拉着人就走。
“华笙!小心身后!贺九卿手里攥着弥散!”
楚卫一声厉呵,如同惊雷一般乍响,华笙下意识地转身,一剑刺了过去,当即将贺九卿刺了个对穿。
他手里空无一物,垂着头亲眼看着青玄剑从他的气海中穿了过去,金丹直接碎掉了。喉咙里汩汩的涌上来血泡,脑子一瞬间清醒过来。
杀徒证道,师尊终于杀他证道了!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往前挪了一步,用手攥着剑身,苦笑道:“师尊,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我总是在背后捅师尊刀子,所以到了最后,师尊不信我了。”
华笙满脸震惊,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一剑捅得这么干脆。很快又暴怒着吼道:“楚卫,连你也骗我!”
楚卫趁机再补一剑,同三年前在华南后山一模一样,可不同的是,贺九卿灵力被封,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
贺九卿气若游丝道:“我这回,终于完成任务了。此前种种,恩怨两消。”
“滚开!”
一挥衣袖将楚卫击退,华笙抱着贺九卿逐渐冰冷的尸体,眼泪滚滚落了下来,不停地给他输送灵力,可已经毫无用处了。
贺九卿的元神从身体里挣脱开来,亲眼看着华笙为了他癫狂发疯,怒砍了楚、师二位之后,抱着尸体离去。
之后寻了一座孤山,抱着尸体坐了三天三夜,最后才寻了个墓穴,将人封入了棺椁中。不久之后,又自己操办了婚宴,同他冥婚,两个人日夜躺在一副棺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