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 完结+番外 (萝卜蛋)
贺九卿满脸认真道:“我说,我喜欢的人是师尊!我说的这种喜欢,不是师徒之间的喜欢,而是愿意同床共枕,共度余生的那种喜欢!”
华笙神色大变,忽然呵斥道:“住口!本座可是你的师尊,你岂能对本座有那种感情!放肆!”
说都说了,也不怕再多说几句。贺九卿跪行过去,扯着华笙的衣袖,一字一顿道:“师尊,我今日斗胆说了,并非奢求师尊也能喜欢我。只不过就是想告诉师尊,除了师尊以外,我谁也不想要。”
“你别说了,你我之间绝无可能!”华笙挥袖将人推开,背过身去,言辞冷酷,“你年纪尚小,今日之言,本座便当未曾听见,往后莫要再说这种缪言!”
“这何曾是缪言了?字字肺腑,情真意切!”
华笙却道:“你不就是想让本座饶了你么?好,饶你了,现在就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晚要出去练车,估计是通宵,啊,啊,啊,白天码字没睡觉,晚上不知道算不算疲劳驾驶,有丢丢担心练得不好。评论都没回复,爱你们啊,么么哒~
看得出来吧,小九其实只是喜欢师风语的皮囊,对他从来都没有那种感情。师尊的话,还没有爱上小九,就是出于责任。
☆、前尘篇(6)
贺九卿默然, 许久才拱手告退。人生第一次表白,居然就被人当成了缪言。爱他之缪言,让人如受千刀万剐。虽未见鲜血,可刀刀深可见骨。
果真如魂千所言, 梦桓守口如瓶, 没有找楚卫过来兴师问罪。如今三界并不安生, 各门各派都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就要遭到毒手。在这种关键时刻, 人人自危。
贺九卿也不敢太过招摇,尽量夹着尾巴做人。魂千说, 要他来偷青玄剑。并且催得也很着急。
青玄剑乃五大神器之一, 上古流传之神武,自认了华笙为主后,旁人根本碰都碰不了。再者, 华笙为人冷漠, 寻常人根本就近不了身。
他倒是能近得了身, 可打心底就是不愿, 所以一拖再拖,始终不肯对华笙动手。
如果他真的偷了青玄剑,华笙一定会杀他证道的。贺九卿心里难过极了, 日久生情,爱上了自己的师尊。
时日久了,魂千便察觉出来, 当即抓着贺九卿,严词责骂了一顿,告诫他莫要走许念的老路。贺九卿自是不肯承认,这种事情一旦传扬开来, 华笙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他宁可不要脸地拉师风语下水,也万万不肯让人污了华笙半点。
近日来,华笙总躲着他,一面都不肯见,久而久之,贺九卿只好推翻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违背本心道:“对不起,师尊,是我错了,我当日是浑说的,我只是怕师尊罚我。”
华笙看起来似乎是松了口气,也没为难他,语气也尚可,回道:“小九听话,你年纪小,分不清楚世间的情感,师尊不怪你。至于师风语,他已经同梦家的梦漓定了亲事,往后你还是离他远些,莫让旁人抓到把柄诋毁你,知道了么?”
贺九卿攥紧拳头,低垂着头,也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我知道了,多谢师尊提醒。我待师风语也只是一时兴起,反省了几天,也想明白了。往后再也不会跑去纠缠,请师尊放心。”
华笙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贺九卿跪着没动,抓着衣角抬脸道:“师尊养我十二年,我待师尊犹如圣贤,自然是半点不敢亵渎。师尊原谅我一次罢,别再躲着我了,师尊也理理我,你不理我,我……我……”
话到最后,语气陡然哽咽起来,他从前并不知晓,原来师尊不理他,也是一种折磨人的酷刑。
华笙微微蹙眉,许久才道:“你别动不动就掉眼泪,这样不好。”
“可我忍不住。”
“梦桓前一阵子被人打伤了,你师伯还特意过来问,你知道是谁干的么?”华笙冷不丁地话风一转,立马让贺九卿成功收泪。
“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在师尊的眼皮子底下,我怎么敢。”贺九卿眼观鼻鼻观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无比,随口胡编乱造,“再者说了,若真是我所为,梦桓早就闹上望曦峰了,怎么可能安静这么久。”
华笙将他的一系列小动作尽收眼底,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哪怕他装得再镇定,语气再平缓,还是一眼就知道他在撒谎。
可正如贺九卿自己所说,梦桓为何能够忍气吞声这么久,实在不像是他往日行事风格。
“你且记住,你要是敢跟为师撒谎,本座就打断你的腿。出去罢。”
贺九卿赶紧拱手退下,一出殿门,这才有空擦了擦满脑门的虚汗。他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算了算日子,今日又该同表哥见面了。
于是待心情平复些许,这才御剑下了望曦峰。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表哥居然把梦漓抓来了。
“这小丫头不愿意跟师风语成亲,所以离家出走了,正巧被我抓来了。”魂千笑着解释道:“当年在凤凰台,梦家好生强势,梦家主好义正言辞,对着姑母一口一声贱人,娼/妓,妖女,荡/妇,极致凌/辱。姑母不堪受辱,这才当众自刎了。我不知你记不记得了,反正我还记得。”
贺九卿瞥了梦漓一眼,见她被绑在床上昏睡着,年纪也不大,生得同梦桓有几分相似。他方才从华笙那里出来,心情极差,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实在不想再回想往事。
只问道:“表哥,你想怎么处置她?”
“当然是虐/杀了,姑母死得那样凄惨,这个仇不可不报。”魂千笑容依在,眼底却阴寒无比,语调轻松,仿佛在讨论一件特别小的事情,“如果不是三大宗门联手逼迫,姑母就不会死。你就不会自幼丧母,在烈狱一样的地方生活。我始终都忘不了,我当年找到你时的场景。”
衣衫褴褛的小孩子,浑身脏兮兮的昏睡在同样破烂的棺材里,满地都是恶心肮脏的尸骨。没有人知道贺九卿曾经经历过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这么久了,我都不记得了。”贺九卿神色坦然平淡,觉得没什么好提的,想了想,又问:“你杀她,我没意见,但会不会被人发现?”
魂千笑道:“表哥做事,难道你还不放心么?这样吧,你先去隔壁房间等着,等事情办完了,表哥就去找你。”
贺九卿点头,应了声“好”,这便抬腿退出了房门。隔壁房间早就备了吃食,他没什么胃口,坐在桌前喝酒,脑子里乱糟糟的。
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心里总是极度渴望光明。但同时又畏惧光明。毕竟谁也说不准,带他走向光明的那个人,会不会半途中把他放下。
如果哪一天可以真正的站在阳光底下,他希望迎接他的人是华笙。
耳边蓦然传来一阵床板乱颤的声响,以及几声细微的哭声,伴随着衣衫撕裂的声音,一齐从隔壁房间传来,贺九卿一惊,立马回过神来,抓着落华剑就站起身来。大步朝门外走。
正好迎面撞上了魂千,他一揽贺九卿的肩膀,将他连推带抱的往座位上一推,笑着道:“哎,小孩子家家的,好奇心不要这么重。”
目光从饭菜上扫过一眼,魂千立马发现居然纹丝不动,当即就不悦道:“一口都没吃?你不喜欢?这里的厨子是怎么做菜的?你等着,表哥去杀了他们。”
“表哥!”贺九卿反抓着魂千的手,不让他走,压低声音道:“你把梦漓怎么了?不是说好了,虐/杀么?为什么动静这么大?隔壁房间还有谁在?”
魂千笑道:“她父亲骂你的母亲是贱人,荡/妇,我自然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他们好好看看,什么样的女人才叫贱人,荡/妇。”
贺九卿连声音都颤了:“表哥!”
一把将魂千推开,提剑就闯了出去,抬腿踹开房门,入眼就是不堪入目的场景。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场面才好,先是面红耳赤,随之就是暴跳如雷,魂千晚他一步踏进房门,慢条斯理地笑道:“我知道了,我家小九长大了,也想试一试鱼|水之|欢,你早说啊,早说的话,表哥再替你寻七、八个漂亮女修过来。这个梦漓你就别碰了,不干净。”
“表哥!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为何要这般凌/辱于她?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么?”贺九卿一剑将床上的男人刺死,其余人立马跪地求饶,可无一人能够幸免,全部都被他一剑封喉。
梦漓抱着膝盖往床角缩着,闭着眼睛大喊:“杀了我,杀了我吧,杀了我!”
“聒噪!再要喊,我割了你的舌头!”魂千厉声呵斥一句,又回眼去看贺九卿,语气略沉,“我如何残忍了?难道他们对你就不残忍么?你母亲是怎么死的,还要我告诉你?你小时候过得是什么日子,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都忘了吗?你真应该抽空去温城看一看,你跟你母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早就被仙门给毁了!”
贺九卿浑身都在发抖,特别怕华笙知道他的这些过往。
魂千缓了口气,上前一步按着他的肩膀,缓声道:“小九乖,不要哭,表哥会保护好你的。表哥永远都不会嫌弃你。只要我们集齐了神器,天下就都是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