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知雪重/暴君渣了我后对我穷追不舍 完结+番外 (楚执)
树影微微晃动,闪出来两道人影,左边的男子脸色病态苍白,耳朵尖尖,看上去像是黑暗里的精灵,另一个男子容貌清俊,眼睛上蒙了一层黑色的缎带,系在墨发后面垂着。
蒙着眼睛的男子轻微咳嗽了两声,掌间见了红血丝,他用手帕一点点的把掌心擦干净。
夜颜扫了一眼那蒙着眼睛的男子,目光落在枳芜身上,眸中带着兴味,“乌鸡弟弟,又换主子了?”
枳芜乌黑的眼珠一点点的移在他脸上,“啪”地一声,一道青色的火苗顺着灼烧过去,夜颜立刻闪身避开。
“不是我说,就你那身板,就算给你远妖之血,你能承住吗?还是早点回去,母鸡弟弟还在等你呢。”
夜颜早些年就见过朱鹮和枳芜,他闹腾好斗,经常欺负朱鹮,每次枳芜都背地里耍手段阴他给朱鹮报仇,所以他一直记着,时刻防着枳芜。
果不其然,后面传来劲风,夜颜立刻侧身,指尖碰到一道灼烧的黑色符咒,他用妖气拧碎了。
蒙着眼睛的男子抬起头来,嗓音温和,“枳芜,是你朋友吗?”
枳芜面无表情瘫着一张脸,“有仇。”
“不要跟他动手,先等谢含玉出来,进城要紧。”
枳芜“嗯”了一声。
蒙着眼睛的男子脸朝向夜颜身后轿子的方向,突然开口道,“里面的……公子,在下冒昧……不知可否问公子一事。”
夜颜暗暗惊讶这人居然能察觉到斩秽使的气息,他面上笑容没变,“我家大人知道的也并不多,阁下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我……说不定我能替阁下解惑。”
正说着,轿子的车帘微微动了下,角落里戴斗篷的男子身影一闪而过,夜颜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对蒙着眼睛的男子道,“我家大人允了……你问便是。”
蒙着眼睛的男子,“我想向公子……寻一故人,公子可知他如今在何处?”
这个“他”也没有说是谁,只听蒙着眼睛的男子继续道,“我与他相识甚久,后来他离开我,三年前又突然消失……公子应当知道他在哪才是。”
枳芜依旧没什么表情,他只听从吩咐,别的一律不管。
轿中气息拂过来,微风在空中给出了答案,蒙着眼睛的男子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多谢公子。”
夜颜看的摸不着头脑,朝轿子里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对枳芜道,“乌鸡弟弟,母鸡弟弟是不是也在城里?”
青色的妖火再次卷过来,夜颜用弯刀把妖火砍断,妖刃朝着枳芜转过去。
“许久不见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欠揍。”
城门口闪过一道红色的人影,枳芜视线直直的看过去,乌黑的眼珠一错不错,夜颜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红色的身影又“咻”地一下缩了回去。
谢含玉扫了一眼朱鹮,“丢人现眼。”
朱鹮跟在谢含玉的身后,咬牙道,“你懂个屁,有人把你关个上千年,你也会有阴影的。”
从朱鹮出来,枳芜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看。
夜颜隔着老远弯着桃花眼跟朱鹮扬了扬手,“母鸡弟弟——”
朱鹮暗自骂了一句,懒得搭理夜颜,“再叫你就别想进来了。”
谢含玉的目光在人群里巡视了一圈儿,扫了一眼边缘处的马车,眯了眯眼道,“听说斩秽使要见我?”
“不是我家大人,是我——”夜颜,“殿下拦人是个什么意思,我跟我家大人也是奉旨前来有要务在身的,不宜耽误太久,殿下若是对太子殿下有意见,不应为难我们……”
谢含玉漆黑的眼眸扫过去,地上许多侍卫的鲜血还没干,他似笑非笑,“什么意思?你中伤我这么多人?又是个什么意思?”
“侍卫拦着不让进去,我一时失手……”夜颜敷衍的借口还没说完,漫天的威压直接打了过来,把他震的胸口发麻,双膝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
朱鹮扶着容修亦低声骂道,“摆谱为什么连我们也要一块儿针对。”
容修亦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主子开心就好。”
对面的枳芜和蒙着眼睛的男子丝毫不受影响,倒是枳芜的目光落在他握着容修亦的手上,眼珠子能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夜颜嗓间腥甜,桃花眼依旧弯着,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殿下未免太小气了些吧?几个侍卫而已……”
反正不是他们这边的人,死了便死了。
“几个侍卫而已?”谢含玉微微挑眉,手上微微一动,夜颜旁边的那把黑色的弯刀落进他手里。
闪着银光的刃尖对准夜颜的喉咙,谢含玉垂着眼眸看着他,“你在我这里,也不过是一只狼妖而已。”
杀了他,不费吹灰之力。
眼看着谢含玉的刀刃要直接落下来,朱鹮连忙开口阻拦,“谢含玉……别……”
话音没落,马车帘子扬起来,从里面飞出来一道刃尖,“嘭”地一声,撞的黑色弯刀一阵嗡鸣,谢含玉手里的弯刀直接掉在了地上。
谢含玉看着马车的方向,目光幽深,指尖冒出来黑气把伤口覆盖住,没一会儿上面的伤口就愈合了。
“阁下一直躲在马车里是什么意思?不敢出来见人?”
夜颜被救了一命,犬牙在唇边磨了磨,闪身退后,守在了马车边上。
“我家大人尊颜高贵冷艳,当然不是随便能看的。”
他这话出来,在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除了枳芜还在一个劲地盯着朱鹮看,目光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谢含玉挑了下眉,唇角微勾,“斩秽使大人,不是想进城吗?不如到本座府上一坐?”
夜颜,“……”一群老色胚。
马车里时时没传来动静,夜颜在思索他家斩秽使要是和谢含玉打起来哪边会赢,便见马车里扔出来一道令牌。
魏凤临给的令牌,上面刻着苍劲有力的“斩秽”二字,令牌底下有海棠金纹,意思显然不言而喻。
里面的人没有跟他客套的意思,态度十分冷淡,只想让他赶紧把城门打开,要是不让,他也不介意强行进城。
谢含玉还是头一回被人甩了脸,他堂堂妖王肯邀请他进府里,这里面的人居然丝毫不给他留情面,没带犹豫的拒绝了。
“斩秽?”谢含玉慢条斯理地摸着手里的令牌,轻轻一捏,令牌直接在他手里碎了。
“你有那个本事吗……?”谢含玉轻声嗤了一声,一道妖刃朝着马车刮过去,刃锋直取里面的人喉咙,马车被妖风刮得横梁断裂,“咔嚓”一声,整个四分五裂。
夜颜,“大人——”
里面戴斗篷的男子转瞬之间身形闪现,墨发扬在身后,下颌线条俊逸凌厉,抬起头来的时候露出来大半张脸,清澈的眸底神色淡然。
黑色的妖刃从他身后刮出来,还没靠近男子,速度就停滞下来,男子修长苍白的手握着薄薄的妖刃,直接把妖刃震碎了。
男子袖中变出来一柄雪白的长剑,眼神扫了谢含玉一眼,拿剑指向了他。
谢含玉看清了那张脸,墨眸一点点的放大,盯着他看了许久,微微愣住了。
朱鹮神情不可置信,惊讶道,“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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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情难忘
穆棠风没搭理朱鹮,他本身骨子里就是个固执的人,三年前跟谢含玉断了,那么从此以后便是陌路,甚至连陌路都不是。朱鹮和容修亦之前待他都不错,但是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受谢含玉影响,连着对他们也并不怎么待见。
雪白的剑刃对准谢含玉的喉咙,穆棠风嗓音冷淡,“我斩不斩得了邪崇,就不劳阁下操心了。”
“今日你若是不让,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手腕微微使力,擦着谢含玉的脸颊划过去,剑刃锋利无比,谢含玉的脸上瞬间多了条血痕。
夜颜在一旁微微意外,他家大人……可真不是一般的胆大。不过更让他意外的是,朱鹮那一声“棠棠”,穆棠风也并没有生气,难不成他们之前也是认识的?
谢含玉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有些出神,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漆黑的眼眸倒映着穆棠风的身影,开口道,“你如今……跟着魏凤临?”
穆棠风眉目中带着不耐,剑刃又往前几分,抵在谢含玉的脖颈上,擦出一条淡红色的红痕。
他可没空跟谢含玉叙旧,如今宋遇景为什么蒙着眼睛在这城外,还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亟待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蒙着眼睛的男子注意着他们这边,朱鹮拧着眉若有所思,容修亦则是在旁边静静看着,夜颜也在紧盯着以防谢含玉动手。
谢含玉看到他眼底的不耐烦,心中莫名一疼,伸手一挥,一旁的侍卫把城门打开,他对穆棠风道,“你进去吧。”
饶是心中情绪再怎么复杂,谢含玉也知道如今说出来并不合适,两年前自从容修亦帮他破了裂欲噬情咒,他并不后悔,本来以为能慢慢把人忘了……没想到再见到人,他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地难受,这个人在无声提醒他——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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