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粼说小家伙不会醒,古柏以为他施了法,便没再说什么。古柏伸手勾住白粼的头,两人拥吻。古柏没看到,白粼眼睛瞄着沙发上的小家伙,唇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沙发上的小家伙背后一凉,动都不敢动。
躺在沙发上的小家伙,眯眼看现场版的GV,心里贼兮兮地笑。白粼眼角瞄向小家伙,小家伙立即收起心思,不断催眠自己在睡觉,什么都没看到。
让一匹狼饿着很危险,那代表需要更多时间来喂饱他,尤其是白粼,本性喜淫。古柏瘫软在地上,以为这场情事结束,他侧躺着,微微皱眉,身上没什么力气,“别……”
只一次对白粼来说远远不够,抓住一个机会便要用到底,这场情事离结束还远着,可怜小家伙一直躺在沙发上,不敢动,身子都快发麻。
301的一对在欲海中浮沉,302的一对也不遑多让。纪乐厌自从三天前想去宠物店看看,被阿胖堵在门口亲吻,随后演变成上床,便再没从床上下来,原因?呵呵,啪啪啪在床上还很舒服的,当然,那是适当的情况下。
此时纪乐厌身体呈一个‘大’字躺在床上,被单皱皱巴巴,他身上青青紫紫。纪乐厌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凶兽,心中五味杂陈,他不过随口说一句想看阿胖的原型,其实是找借口想结束情事,然后阿胖就真的变成原型,宛如一只成年老虎般大的阿胖压在他身上,让他倍有压迫感。
看着阿胖的原型,纪乐厌为此着迷,纪乐厌伸手摸摸阿胖的头,微微一笑。这一笑成为导火索,阿胖猛然用蹄子翻过纪乐厌的身子,身子趴在他后背。
纪乐厌用力想反抗,却被阿胖死死压住,他快哭的心都有了,“阿胖,不能这样,太勉强了。”
淫靡的气味在空气中经久不散,纪乐厌和阿胖呆在床上已经三天,夜晚,白天,时间的流逝对他们来说似乎没什么意义。身体的交合,情欲的攀升,让他们忘记所有,只想更加沉迷,醉死在欲望之中。
三楼电梯口,任见和任思绪站在那里,手上提着几袋水果,左看看右看看,拿不定主意先去敲哪家的门。作为邻居,任见和任思绪已经很了解其他三家住户,都是肉食动物,要是他们去敲门,里面的人正在做那啥,可就尴尬了。
“哥,要不我们先提回家,看到他们再送?”任思绪实在不想去打扰人家亲热,提议道。
“好主意。”任见立即点头道,说实话,跟邻居相处越久,他越发现,好像,貌似,大概,整层三楼,只有他们兄妹是单身狗加电灯泡。这种无以复加,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孤独感,那酸爽滋味只有体验过的人才知道。
打定主意,任见和任思绪转身准备回家,走到303的时候,门从里打开。韩封打开门,微笑看着任见兄妹,“真巧,你们刚回来?”
任见兄妹上下打量韩封,总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具体又说不上。任思绪用手肘碰碰任见,任见忙将手里装着水果的袋子递向前,“朋友送的水果,拿给你们尝尝鲜。”
韩封侧身,请任见兄妹进屋,“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吃顿饭?”
提着水果进屋,任见和任思绪将手里的水果放在桌上。任见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总在你家吃饭,怪不好意思。我的口味都被你养刁了,以后在别处吃不下饭可怎么办?”
阿度从卧室走出来,一脸不悦地说,“拔了舌头什么都能吃下。”
任见尴尬地愣住,搞不清楚自己哪里惹到阿度。任思绪发现阿度从卧室走出,看看阿度,又看看一脸微笑的韩封,拽住任见往外走,“我和我哥晚上有饭局,不留下吃饭。水果都放你这里,麻烦你带给古柏和纪乐厌。”
“好。”韩封浅浅笑着,送任见兄妹出门。
门关上,阿度走到韩封身后,环抱他的腰。头放在韩封脖颈,阿度道,“身体怎么样?”
韩封转头看阿度,微微点头,“渡劫之后,明显感到身体增强不少。以前听你们说渡劫多凶险,为什么我渡劫只降下几道雷就没了?而且雷还打偏。”
唇角勾起微笑,阿度掰过韩封的脸,亲吻他的唇,“因为你得天独厚。”
对于阿度的回答,韩封笑笑不说话,他心里知道定是阿度做了什么。心中明白,不一定要说出来,韩封轻轻推开阿度,说,“我渡劫成功,该请大家吃饭。叫上古柏他们,今晚大家聚一聚吧。”
“不用。”阿度眼神一沉,一脸嫌弃地说,“他们现在没空。”
“怎么会……”韩封疑问的话戛然而止,他想,他明白大家为什么没空。转身,韩封勾住阿度的脖子,笑眯眯地说,“那么你呢?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面对韩封赤裸裸的勾引,阿度扬起坏笑,他抱住韩封,两人贴近,距离近到能感受彼此的呼吸,“上次放过你是因为你还没渡劫,今天绝不会再放过你。”
唇边笑容加大,韩封眼睛直视阿度,“我拭目以待。”
沈清星和仇岩从瓷娃娃里冒出一个头,他们争分夺秒观看现场版。明明他俩身边有一对甜腻腻的情侣,但每次都只能靠脑补,除了亲吻什么都看不到,何等不甘心。
伸出手指一弹,阿度将沈清星和仇岩禁锢,随后他拦腰抱起韩封,身影一闪便到卧室。沈清星和仇岩呆在瓷娃娃里,对于被关起来依旧无比怨念。
卧室中,阿度将韩封放在床上,身子压上他,手伸进韩封衣服里抚摸他的肌肤。唇压上韩封的,阿度温柔低语,“今天不会放过你。”
第62章 番外3、曳炽×九方
永恒空间中,花香蝶飞,一座美丽院落,院中种着一片片桃花。这里的桃花日日绽放,粉嫩清新,院子凉亭中,一壶酒,两个人。曳炽倒上两杯酒,伸手拿起一杯,凑到九方唇边,“九方,尝尝我酿的酒,用桃花酿的。你闻闻,有桃花的清香,有酒的芳芬。”
双眼空洞无神,九方听话张嘴,曳炽浅笑把酒送入九方口中。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九方听从曳炽的命令却从不开口说话,因为九方是一具尸体,要多久身体才能与灵魂融合?曳炽一把丢开手中的酒杯,酒洒满地,他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灌酒入口,还要多久?
还要多久才能见到鲜活的九方?那个在冰冷的大雪中给予他温暖的九方。一壶酒被曳炽全数喝完,想醉,醉不了。双眼朦胧看九方,曳炽抱住九方,“扶我进去。”
九方听命扶起曳炽,步入房间。来到榻前,曳炽一把将九方推倒在榻,身体压上,口中酒香四溢。爱怜亲吻九方的唇,冰冷的,僵硬的,不会有任何回应的唇。曳炽趴抚在九方胸前,低低而笑,在永恒空间不知道岁月流逝,不知道生老病死,可依旧痛苦。
抬头直视九方,曳炽苦笑道,“九方,我快撑不下去了,我快撑不下去了。”
痛苦到快撑不下去了,看不到希望,无边无际的等待。明明九方就在身边,却依旧感觉孤独,曳炽伸手轻轻抚摸九方的脸庞,没有温度的脸庞,“你什么时候才会醒?如果我现在放弃,等你有一天醒过来,会记得我吗?会记得那年冬天,被你带回去的一只狐狸吗?”
心中无边苦涩无人能说,无人能诉,曳炽看着九方,泪从眼眶落下,打在九方脸上。“我好寂寞,九方,我好寂寞,你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伤害你的人都死了,他们都死了,没人能再喝你的血,没人再伤害你。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保护你,你醒来好不好?”
一滴滴泪落下,砸在九方僵硬的脸上,滑落。九方空洞的双眼,眼中一丝灵魂之光闪耀,一幕幕回忆近在眼前,无数人把他围起来,吊在树上,拿刀割他的腿。温热鲜红的血流出,流下,流到那些人嘴里,他们变得更加贪婪,他们想要生吃他的肉,一群人扑过来。
“九方,九方,九方,九方……”曳炽双手捧住九方的脸,轻轻亲吻,声声呼唤。
谁?谁在唤他?九方意识中灵魂无声询问,谁在叫他九方?谁?没有谁,都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没有谁呼唤他,没有谁?不,不,不对,有,有人……那年冬天,初见一只狐狸,恐其受冻死亡,不忍,抱起带回寺庙。触碰到狐狸,九方才知狐狸修为不低,冻不死。
那只狐狸在夜晚变成美貌的男人浅笑勾引,九方不心动,因为不能心动。远方瘟疫蔓延,他要去,那只狐狸前来,言语中劝他不要去。九方一遍遍说着理由,用一句句话反驳,只因必须斩断这段缘。那只狐狸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九方一个人走出寺庙,去远方。
在瘟疫蔓延的村子里,九方照顾百姓,他感觉身体越来越重,晚上开始咳嗽,他知道自己得了瘟疫。一个人住在茅屋,看着窗外高挂的月亮,想起那只离开的狐狸,不能心动,却非未心动。迷迷糊糊中,九方感觉有人抱着自己,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本该离开的狐狸。
狐狸喂他吃下什么东西,睡一觉后,九方发觉身体好了。狐狸来过,九方知道,知道啊。整个村子都染上瘟疫,唯独九方没有,百姓癫狂,包围九方,把九方吊在树上。看着自己的血顺着脚流下,九方想不到慈悲,一声声问佛,这样的人让他如何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