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下来的时间也就这一短暂片刻,接下来数日两人都忙的没时间见面,直到门派到齐,掌门大典即将开始。
最近一年出关长老的数量比得上外门长老加上管事的总数了,朱泯不只一次听见有弟子小声讨论,这个长老那个长老是什么时候出关的,之前的威武的事迹。
刘将来他这打探详细时,朱泯名言他也不知道,部分闭关时间久的长老下一任掌门赵云开都是头次见,就更别提他了,意外的,宗门内部随着数量庞大的长老团出关,赵元开做事越发顺心应手,偷偷摸摸使绊子的弟子和长老都不见了。
大典前一天,赵云开找着朱泯出来喝酒,这天官皓恰逢手上事了了十之八九,也找来,君子峰就热闹起来。
喝到后面,拍着朱泯的肩膀说了一句:“以后有什么事找我私底下说,我给你出头。”一仰头喝完半壶酒和沧肃一起回去,若是往常在这歇一宿也无碍,但明日就是掌门大典,多少人盯着。
官皓已经是半只脚踏入了赵云开这边的阵营,谁让两者合作越发爽快,发现了彼此的好处就更不舍得分开,现在两者又成了外人中的联姻,掌门‘无意’在外面提起时,不知道惊呆了多少人。
如今官皓就光明正大跟在关长老后面,随同朱泯一起待在剑天峰的位置上,无视其他人看过来的眼神。
台上清源看见也是一阵发愁,想起宋元单最近闲着又提起的闲游计划,心想,这怕是要他们二人去了,临安这孩子不会去。
掌门之位交替只是一个见证,事实上自从上次掌印给赵云开后,清源便没有拿回来,只是这时候需要从清源手里光明正大交过去,并且宣布了赵云开和执剑宗弟子结为道侣的事情,双喜临门。
朱泯在下面看着赵云开郑重接过,说完掌门事和沧肃说道侣之事,下面一片贺喜的声音,之后便是宴席开始。
冷不防旁边过来了个人,朱泯一扭头见是张青山,想起之前的事,顿时有一点愧疚:“你要不要坐到这边来,好好聊聊。”
张青山满目愤愤,他看了看朱泯,又去看官皓,被官皓一个冷眼看过来,又抽了抽鼻子去看朱泯:“你们俩真是……骗的我好惨啊。”说完赶紧离开,官皓的眼光锋芒带刺扎在他背后。
朱泯被他给逗乐了,拽拽官皓:“别吓他了,说了要给他赔礼回来后一直冲忙倒是摆不出空。”
赵云开过来和关长老说话的时候,和朱泯碰了一杯,喊起朱泯一起往后走,朱泯跟在他身后,每介绍一个人必定也要朱泯和沧肃一起出镜,轮流喝酒。
如此转完一圈下来,朱泯又喝了一条路回来坐在位置上,把官皓递过来的丹药放在嘴里,酒意上头晕乎乎问他:“这是什么?”
旁边关劳听到这句话眉头皱紧夹出几道纹路,心想,看这不防备的劲还是把两个人绑死比较好,要先和清源提一提,趁着他也在。
酒宴连办七日,后面已经商议起了最近几次秘境出现的争端,还有各种久闻不如一见的小练身手,最受欢迎的则属草木堂弟子也会加入这条消息。
没有离开的不止参与进来比试的宗门,也有探听其他宗门消息的,草木堂顾药师很久没有再次开炉,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为了把他的弟子趁着这个机会推出来,怪异的一点就是,草木堂现在有四名弟子,就之前的传闻来看,还有赵荣在前,这次确是推出了最小的弟子出来,不少人都在私下说,这个弟子手段了得,整个草木堂已经是他在出面管理了,怕是前面师兄师姐棋差一招,终究不如这小弟子。
不止一次听到的赵云开:“……”他揉了揉耳朵,不知道是耳朵不舒服还是脑子痛,尽听这些人瞎胡闹,竟然还有长老匿名上书了。
当然如果他不知道,他也会觉得此子狼子野心,赵云开满脸深沉的想。
沧肃进来时,赵云开正在想临玄报上来的血脉问题,这份资料他看了不下十遍,和临玄合作这么久,临玄什么意思赵云开也能懂一二,这也正是现在宗门努力的方向,正因为如此,才难啊。
算了,他放下玉简,还是先想想关长老说的事情吧,说不定更有可行性,例如在掌门离开前把师弟和临玄结为道侣的事提上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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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像长不起来了,甜瓜变短瓜,叹气
第185章 炼药比试
掌门大典过去两三日后, 官皓便与安道宗一名叫陈度的炼药师对上了, 陈度此人在宗门是此次炼药弟子的带队人, 在宗门弟子中有很大影响力,便是其他峰的弟子也听闻过此子和其他炼药弟子比试的事迹, 今天听闻终于和问道宗草木堂的弟子对上,各个兴奋激昂的挤在台子下讨论,以至其他比武的台子下人都少了很多, 都挤到了这边。
官皓此前所有事都是围绕林清扬这个仇人安排, 做了自己躲在幕后闷声发大财的打算,平日里炼丹上嫌碍着时间,没有修为重要, 更是比不上其他弟子上心,虽然有着前世打底的经验, 但到底声明不显,只有一些相熟的弟子在下面加油, 远远不及安道宗他们的弟子多, 也不及他们热闹。
官皓登上台子的时候,朱泯拉住他的袖子,担忧道:“不如我找些弟子来为你助威吧。”这动静看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官皓下意识要摇头, 想起清源时顿了顿,对旁边南方子低声吩咐几句话, 扭回身说道, “师兄不必担心, 一会儿就有弟子来看了。”
一会儿, 果然来了不少的弟子,之前只有一些草木堂平时照顾灵田的女弟子来加油助威,现在来的是刑堂弟子还有剑天峰弟子。
刑堂弟子来了后,穿插在其他安道中的弟子中,在问道宗呆了这个许久,其他宗门弟子早就认识了这些身穿墨色常服的弟子,原本喧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一些,还以为是他们谁犯了事?
结果那些刑堂弟子便在他们旁边坐下了,
坐下了……
反倒是这边因为新来了熟悉的弟子,又是本场优势更加热闹,情况来了个反转。
官皓特意往下面师兄坐的位置看一眼,朱泯对上这眼神失笑,到底是年少意气风发,找了人来也就算了,还要找刑堂弟子特意穿上巡逻的衣服来吓他们。
台上两人自报了师门,主持比赛的长老并不是两宗之人,晾于外人看的比赛,自然是炼出相同的丹药,长老在几张丹方中随意抽取出一张宣布:“筑基丹。”随后又展示了其他没有抽中的丹方,都是大小宗门都能炼制的方子。
他接着递过来两份同等的灵草,分别让两人检查过问:“可否相同?”
官皓道:“并无不同。”
陈度也道:“并无差别。”
两人便各自选了挨着近的那份,台上灵草分量约是两份,也就是说给了一次的失败机会。
长老宣布开始后,底下的弟子反而安静下来,静静看着台上人的动作,每一次炼丹比赛的公开都是他们学习的好机会。
琼洋草切开后要立即用掉,南山的玉梅要放久澄液经不住高温需在开炉分丹时均匀用上一层,出来的丹药便不需特制的药瓶也能存放,官皓大眼一扫便知道每样东西用怎样的手法处理最好,经验老到,同时处理四五种药草,对面在用细火煅烧黄掌草中的清液时,官皓已经把丹炉的火升了起来,冷火起炉炼制丹胚。
旁边的长老目光湛然盯着场上两人,开始还在看李度的处理手法,大宗门的处理手法不易观到,草木堂顾药师炼丹却另辟蹊跷,这也是他答应来主持的原因。
后来却越来越忍不住把目光挪到草木堂那里去,炼丹手法都是烂大街随处炼药都能见到,但不同衔接却让整个过程充满了眼花缭乱,慢慢变成敬佩,如那南山玉梅谁都知道要用,可是这弟子却用静心竹的板子摊开一层浸在水里,转变的速度肉眼可见;筑基主要药草筑基草用石钟乳火烧过,筑基丹的胚子便更加精细起来,便是那炼器的手法炼丹也不是一般弟子能掌控到。
长老心中对那什么‘小弟子最受宠爱其他弟子暂避锋芒的说法’嗤之以鼻,这明明是小弟子天资最好的证明,看吧,底下那些炼药弟子神色隐隐癫狂,一个个恨不能把眼珠掏出来扔到台上近处盯着,可以想象只要回去深思便能有所收获,长老心下把这些搭配记下,即便安道宗大门大派弟子也没有的独家,今天展示出来他能记下便是最大的收获。
反观对面,长老心中暗暗摇头,竟然不专心炼丹,把眼神也往这边看,手下忙中出乱就把琼洋草放到了一边……虽然立刻手忙脚乱的补救,但是之后还要往下看有没有弟子注意他的差错,哪还有弟子看他啊,无论是精彩程度还是处理的手段都比不上对方,果然不是专精丹药的门派,心不定气不凝。
‘嘭’的一声炸炉时,长老神色一凝迅速扬手保护罩落到陈度那边,炉口泄开陈度不顾身周的狼狈,去扒炉口,竟然真的从里面扒出三颗丹药,只是因为来不及用上玉梅液,晶莹润白的丹药很快暗淡下去,这边草木堂丹炉还在均匀受火,长老先行宣布:“陈度,两颗上品筑基丹四百,一颗中品一百,共值五百中品灵石,减去丹炉破裂五十,灵草供给三十,约四百二十中品灵石,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