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张矜贵高冷的脸,穿着水桶套装和草帽摘花,真的迷之戳中他的笑点。
装了几分钟的样子,见对方有在认真的干活,他悄悄往旁边挪,找了个好位置,躺下,枕着手,用草帽盖住脸,睡觉。
这一刻,他突然体会到了有老婆的人的幸福。
有老婆帮忙干农活,太爽了!
有花枝遮挡,又有暖洋洋的微风,许宴很快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他抱着胖成球的香香坐在走廊下,边乘凉边撸猫。
日落西山的时候,面黄肌瘦的安然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将今天卖花的钱交给他,“今天行情不错,可以买三包小鱼干。”
梦里的他拿过钱点了点,开心的对香香说,“宝贝,又有小鱼干吃啦!”
香香一高兴就在他怀里打滚,可它太重了,直接就把许宴给扑倒在地上。
“香香……好……重……”许宴从梦中醒来,感觉胸口闷闷的,突然又有什么东西让他身上压过来。
他一惊,拿来草帽一看,他这是快被花枝活埋了吗?!
各种被剪下的花枝横七竖八的扔在他身上,有好多花株不是被剪下而是被连根拔起了,层层叠叠的,得有半米厚。
他费劲地扒开花枝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往安然那边看,这一看给他吓得,忙不迭地往那边跑。
“安小辣,你在干嘛?!”
安然正要徒手拔起一颗花株,手腕突然被握住,他停下看过去,脸色平静,“怎么了?”
许宴喘了口气,看看秃了好大一块的花田,气得头顶冒烟,“你说怎么了,我让你摘花,你在干嘛?”
安然看看周围,没看出什么问题,“摘花。”
许宴咬牙,“你这是摘?拔还差不多。”
安然无可无不可,“差不多。”
许宴:“差多了!花不是这么摘的!”
安然挣脱他的手,整了整手套,声音凉凉的,“第一次摘花,动作不规范,见谅。”
说着一弯腰,又一颗粉宝石被连根拔起,随手一抛,花株在空着划过一个抛物线,落到原本许宴睡觉的地方。
许宴看在眼里,心里的小人咬着手帕控诉,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安然推开看傻眼的他,一脸嫌弃,“不是说分头行动吗?别站这里妨碍我。”
再这么下去,这一片花田都要被他摧残殆尽了!许宴咬咬牙,“鉴于你还是新手,还是一起摘吧!”
安然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继续低头摘花,帽檐遮挡下的唇角轻轻勾起。
抓住一颗花株正要粗暴地拔起时,许宴突然从他身后贴上来,制止他继续往上拔,耳边是他磁性低沉的声音,“花很娇弱,不能这么粗暴,对待花要有耐心,挑选盛开最美的花,预留五十公分左右的花茎剪下……”
安然的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一下,藏在发间的耳朵微微发红。
手把手教完,许宴放开手,为了防止安然再捣蛋,他根本不敢走太远。
虽然他对自家这片花田没什么太大的执念,没了就没了。
可一片花海中秃了一块非常破坏美感!这一点绝对忍不了!
本想看安然笑话,结果不仅自己还是得干活,还要兼顾监工,变得比平常更累了。
刚忙了一会儿,边上几块田的主人也过来了。
他们每家都有不少花田,而且不在同一处,一般都是这个点才会到这边来。
难得见许宴最近这么勤快,邻居几个大叔大婶都凑了过来,想找他聊聊。
许宴不属于话多的人,还常年遮住半张脸,可意外的很有亲和力,和谁都能处得不错。
离得远,许宴的身体刚好挡住了安然,让他们一时没发现,这走近一看,咦,今天怎么还有个人?闻这信息素中的信号竟然还是个alpha?!
这短时间热衷于给许宴说媒的张婶首先忍不住了,隔着十步远就朝许宴打招呼,眼神看看背对着他们的安然,笑笑,“阿宴,你今天叫朋友来帮忙了啊?你要是忙不过来的话,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也会过来帮你的。”
安然听到声音看过去,这一看,可把过来的那一帮人给看傻了。
多俊的一小伙啊!五官好,皮肤白,高高瘦瘦,清清爽爽的,真讨人喜欢!
张婶后面的一群婶子们心思瞬间活络了。
安然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些人的眼神有任何变化都逃不出他的眼,不过他没兴趣去追究,对他们点头打过招呼后,继续干活。
许宴虽说粗神经,可对他们这种八卦的眼神特别熟悉,侧身挡住,微笑,“是啊,学校的学长,今天空了,就来帮忙了。”
原来阿宴还认识这么优秀的alpha,怪不得会看不上之前介绍的那些。
当事人态度冷淡,许宴又有意转移话题,接下来的时间里,倒是一派其乐融融,没有变成牵红线现场。
到了下午三点多,许宴将一捆花枝抱到搬运机器人上,捏着毛巾的一角抹了把脸上的汗。
为什么他一个艺术家非得干这种农活不可啊?香香的小鱼干已经几辈子不愁了,他好像也没必要这么拼命赚钱?
这么累有必要吗?明天开始就让这些花野蛮生长算了。
刚弯下腰,感觉衣服被扯住了,他转头去看,安然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了他身后,低着头,两根手指捏着他的衣角。
“怎么了?”
鼻尖充斥着许宴信息素的味道,随着排汗和体温升高,气味变得越来越浓郁。
安然忍了一下午,忍无可忍,还是跑了过来。
正在他们不远处摘花的李婶看到这里,笑着说:“阿宴和学长关系真好。”
许宴干笑一声,那您是没看见我是怎么被报复的。
离得近了,许宴的信息素更浓了,安然呼吸的频率都变了,全身止不住的发软。
面对这巨大的诱惑,他没打算压抑自己,手臂一伸就抱了上去,埋头在他的颈间猛吸。
“喂,别突然抱过来啊,很热……”许宴被吓了一跳,说到一半突然听到抽气声,他转头看去,周围的大叔大婶都用特别八卦的眼神看过来。
张大叔一脸我懂的,“年轻真好。”
张大婶一脸惋惜又欣慰,“果然是这样。”
李大婶捂嘴偷笑,“小情侣真甜蜜。”
许宴:“……”不,根本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宴。”安然在他耳边低语,“我们回家吧。”
再这么下去,他要忍不住了。
许宴能察觉到安然身体发软,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他无奈叹气。
他没有被围观的兴趣,现在这种状况也实在不适合继续干活了。
一手抱着安然,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后往家里的方向走。
路上看到其他人家里自动收割的机器人,突然生出了念头。
与其这么累,还不如买个农作机器人,但那个价格太高了,或者去雇佣市场找两个临时工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们离开的时候,一个刚从其他田里走过来的妇女看了他们俩一样,走到张婶身边,一脸复杂。
张婶:“王姐,你怎么了?”
王婶欲言又止,“阿宴身边那个人是谁啊?”
旁边的李婶抢着回答,“是阿宴的男朋友,长得忒好。”
“果然是他,”王婶脸色莫测,犹豫半天说,“那天我听到他和阿宴说话了,他花一亿包养了阿宴。”
张婶、李婶脸色一变,手里的工具掉到地上,“什么?!”
第20章
回家的路上,怀里的安然越来越沉,许宴见他双眼迷离像喝醉似的,冷汗打湿了额角,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推门进了院子,许宴把东西往旁边一扔,弯下腰穿过安然的腿弯直接将人横抱起来。
近一米九的大高个,还是个alpha,说抱就抱,他脚步带风,踩着木质台阶上楼,在客房和卧室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去了卧室。
这种时候还是把自己的卧室贡献出来给病人吧,就是这么的大方,这么的善解人意。
把人轻轻放到床上,脱掉他脚上的鞋子,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安然突然吃痛地低喘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嘴唇都白了。
许宴顿时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有心想问问安然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可看他这么痛苦的样子,又不忍心去问。
许宴坐在床边,像那天晚上一样,将人抱在怀中安抚,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安然的汗水浸湿。
加剧的痛苦让安然根本无心留意周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许宴一路抱上楼的。
每一根筋骨,每一处血肉都在叫嚣、撕扯,他就像个即将被点燃的炸弹,随时会炸得粉碎。
“宴……宴……”安然抓紧许宴的衣服,无意识地念着他的名字,就像这样就可以减轻痛苦。
许宴出生到现在二十年来就没有过怜香惜玉的经历,可面对这么脆弱的安然,他也生不出什么捉弄的心思。
安然的身体很烫,又整个人都往他怀里缩,导致他也很热。
鼻尖是浓郁的辣椒味,加上闷热,又是流汗又是流泪,许宴觉得自己马上要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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