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安静温和的夜晚,连情事都深情款款,肌肤相贴间有道不完的温存情意。
自不必再提。
今天收废品的时候,碰见了以前的大美人爱妃,说新皇帝对她/他们都很好。
被施舍了一块钱。
第70章
几日没去上朝,积累不少事务,散朝后又与诸同僚议事。
匆匆回家,已近黄昏。早上他出门时告诉碧泽,他不在家时,没有下人会来前院。
顺着走廊走了一圈,看见庭院的五角枫茂密枝叶间垂下一条蛇尾,偶尔随着树枝晃一下。碧泽也许睡着了,松霖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觉得可爱,不由得露出笑意。
忽然有只黄蜻蜓飞过来,绕了两圈,停在了尾巴梢。松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伸手去碰蜻蜓翅膀。刚要碰到,蜻蜓振翅一掠而飞。
“啊……”松霖小声叹惋,手在空中停一下,抓住了蛇尾。
大蛇惊醒,收了下尾巴,随后放松地任他抓着。松霖仰着头,看大蛇从五角枫繁茂枝叶间探头,慢悠悠地吐着蛇信,沿着他的手腕爬到他肩膀。
树的影子被夕阳慢慢拉长,斜斜地铺在青石地砖上。松霖半边身子在落日余晖里,半边在树影里,缱绻地和他蛇形的爱侣亲吻,轻轻吮吸大蛇敏感纤长的蛇信。
“要不要去湖上泛舟?”松霖换了官服,穿上常服,“这时节荷花开得正好。”
“湖上?”碧泽已变作人形,倚在屏风上看他换衣服,他会一点水,却没坐过船。
“据说开满了荷花,很好看。”松霖系上了衣带,朝碧泽伸手,顿了顿,学着把未尽心事说完:“想跟你一起去看看。”
“好。”碧泽握上向他伸出的手,松霖便对他笑起来。
他们踩着瑰丽晚霞出门,挑着僻静的路走,避开晚饭后散步的人。远远的,能看见一望无际的碧绿,托着大片大片的粉白色,或是晚霞一样的红。碧泽后知后觉,松霖也许是在无言地对他说,笼罩府邸的结界已经解开,任由进出,不再困他自由。
天欲晚。
这时候泛舟游玩的男男女女皆已带着笑语回家,稀稀落落有些采菱芰的女子,也都划着小船准备收工了。
湖面上长满荷花,高低错落层层叠叠,高出水面三四尺。他们坐在小舟里,几乎能被完全遮掩住,小舟破开水面,在花团锦簇、接天莲叶中前行,像进了只有他们俩人的幻梦。
“好看吗?”松霖偏头问,眉梢眼角都蕴着温柔笑意。
暮色从东方起了,四周都渐渐迷蒙地暗下来。
碧泽揪了几片荷花瓣在手里,拈着一片喂进嘴里。他答非所问:“我喜欢这个气味。”
松霖放开船桨,倾身去尝,含了含碧泽嘴唇,又去碰他舌头,尝到混着花液的涎水。是香的,甜的,又有点草木特有的苦涩。
“是很香。”松霖含着笑意,轻轻舔了舔嘴唇。
碧泽拿着一片粉白花瓣喂到他嘴边,松霖张嘴含住,笑盈盈地看他。水光潋滟的嫣红唇瓣抿着粉白,碰触的地方花瓣沾上一点水光。
无端艳色无边。
碧泽猛然咬住那片花瓣,吻住松霖送进他嘴里,在缠绵湿淋淋的亲吻间,荷花瓣被咬碎了,在唇舌交缠里兀自香。
直到夜色降临,满天繁星倒映在水波里。
在漫长的亲吻里,碧泽把手里余下几片花瓣从松霖领口丢进,散落在他衣衫肌肤间。
星辉慷慨地洒落在湖上、花上、荷叶盛放的露珠上、小舟上。在这一方小舟里远离俗世,松霖趴在船舷笑,一点心事也没有,一点烦忧也没有,只装着一湾星光,和一片欢喜。松霖伸手拂过了圆圆莲叶,一串露珠顺着叶脉滚落,沾湿他指尖。
“倘若天地间,只余你我……”松霖侧头看碧泽,手在莲叶上拍出声响,嘴角盈满笑:“那一定很好。”
碧泽一时没答话,袍子下双腿变作蛇尾,搭在船边,浸在湖水里,划出水痕,不时拍打一下水面,溅起水花。他仰头看了会儿星辰,随后伸手摸摸松霖头发,他说:“你会寂寞。”
松霖微微愣住,被荷花拂过了脸颊,笑起来:“……也许吧。但我现在觉得很欢喜。”
松霖撑起身,用嘴唇碰碰碧泽下巴,随即整个身子倚过去,捧着碧泽脸庞与他热切地亲吻去,一面与他接吻,一面往下摸,抚摸碧泽盖着性器的那处鳞片,直白地暗示。
带着冰凉湖水的蛇尾收回,沿着松霖裤脚钻进了他亵裤,塞进股缝,轻佻地戳刺穴口。
原本扶着他腰的手掀开了他的衣袍下摆,伸进他裤中,揉捏他饱满柔软的臀肉,松霖被碧泽的手冰得一颤。
“乖崽崽,我有点冷。”碧泽往松霖最温暖的腿心抚摸,眯起眼睛亲松霖颈侧,“你要暖我。”
松霖被碧泽抱着往下躺,轻易地被挑起情欲,乖顺地展开身体。他解开自己的衣衫,胸膛小腹上落着之前被洒入的花瓣,染着他体温,也为松霖染上香气。
碧泽低头含住他的乳粒吮吸时便尝到了那暖香,他一面嘬舔,一面把蛇尾挤进了湿暖后穴。
松霖轻轻地喘,挺胸把自己往碧泽嘴里送,他看见碧泽的长发掠过一朵粉红莲花连同荷叶,沾染上露水。
小舟轻轻摇曳着,他们一同躺着,像躺在了一场瑰丽的梦里。
“像一场美梦……碧泽。”松霖弯着眼睛笑,露出情事里特有的迷乱神色。
碧泽完全变作蛇形,松霖大胆坦然地张开双腿,后穴湿淋淋地含着蛇尾,被磨蹭到敏感处时十指抓紧,腰身向上挺起,放浪无所忌惮地呻吟求欢。
“啊……”松霖难耐地抓紧了一朵荷花,抓破了花瓣,流了满手的香。
鳞片与夜色湖水一样凉,又很快被情欲中的松霖捂暖。长着肉刺的,非人的蛇茎进入湿暖处,抽插磨弄,让肉穴染上艳红颜色。
露天旷野,星河映照,莲香浮动。松霖就躺在小舟里与蛇交欢。错乱而理所当然,呻吟肆无忌惮。混杂莲叶被风吹出的叶片拍打声。
大蛇在他身上抽插。小舟满载春情,波光潋滟,晃荡着在星夜与莲花间穿行。
高潮漫长而欢愉,松霖放松了紧绷的身子,小腿悬在船舷外,脚趾划破水面,带出一圈圈涟漪。蛇茎依旧动作,就着高潮余韵进入下一场性事,不断地堆叠快感,累积高潮,好像无休无止……
小舟任意前行,无方向地漂泊。松霖躺在星夜里,随着小舟晃荡,好像一无所有,又好像一下拥有了整片湖泊,整片旷野,整片星河,与心上人。
今晚睡花坛。
第71章
松霖也学了碧泽一点懒散做派,靠在小榻上看文书,衣服也松散。碧泽挨着小榻坐在地上,松霖一条腿垂下,正放在他怀里。
碧泽近来学着给木雕上色,有些颜料如靛青色紫色,宝石研磨而制,颇为昂贵,被碧泽不要钱似的用,颇为败家。
有点痒,松霖偏头去看,原来是碧泽拿着画笔在他脚背上画了朵小花。做着幼稚的事,碧泽脸上还是一贯的没表情,落笔时才有些认真神色——又画了朵颜色不一样的。
“都要画满了。”松霖等他画完才动动脚,洁白脚背上每种颜色的花都有一朵,“怎么不画点别的呢。”
“唔,什么别的?”
“比如……”松霖俯下身接过他手里的画笔,“这个?”
碧泽看他在自己脚踝上落笔,几笔勾勒出形状,黑色,紫色,青色,黄色,和一双碧绿眼睛——一条盘绕的蛇。
有些地方松霖自己不好画,碧泽便捧着他脚帮他描几笔。没一会儿,松霖脚踝便被一条懒洋洋又露着尖牙有点凶的蛇环住。颜料未干,颜色多鲜艳,栩栩如生,蛇的脑袋好似搭在他踝骨上,松霖看一会儿,越觉得可爱。
“画它做什么?”碧泽并不能看出可爱,不大明白松霖画一个自己模样的小蛇做什么,“我就在这儿。”
松霖笑了一声:“你可不能变成这么小天天盘在我身上。”
话音落,于是,松霖被大蛇缠绕住身子剥了衣服压在榻上亲吻交缠。
一番淫乱嬉戏玩闹,高低呻吟浪叫,自不必再提。
松霖脖颈间情欲潮红未消退,身上很有些不深的齿痕。他趴在小榻上,慢慢喝水,道:“最近集市上有不少新鲜李子,有一种血李,很甜,明天买一点?”
碧泽裸着上半身,蛇尾巴拍了拍小榻,点点应好,又道:“都没有你甜。”
松霖差点呛水,回头问:“什么啊——你在哪学的这话?”
“《哄妻真言》,”碧泽神色无辜,坦荡荡并不觉得羞耻,“看了都说好,听了都欢喜。”
碧泽凑近一点,看着他眼睛问:“你欢喜吗?”
“啊……”松霖一时不知怎么应,索性挨过去亲他嘴唇,占着他舌头叫他不能说话。
等黏黏糊糊地吻了好一会儿,便忘了那什么真言了。结果又情欲上头白日又宣淫,蛇那物件里有骨头,是肏他多久都肏得,松霖却经不住,装了一屁股蛇精给他舔,淫液混着蛇精滴在地上一小滩。
纵情纵欲过后,碧泽倒是懒洋洋地躺在小榻上要睡不睡。松霖却还要接着处理公务,潦草擦拭了腿间黏腻,又拿起笔写写算算。